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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我眉头紧皱。
能在暗角混的,几个是好人?
打眼一瞧我就知道这中年男人有问题。
和阿土对视了一眼,他微微点头,我们几步上前,走到单位那些人看不到的转角,他带着我钻入了地下。
我们就这么在下面一路跟着那中年男人和俩姑娘。
很快,俩姑娘就被他带到了一个很偏僻,四周根本没有人的地方。
他也一下子暴露了真面目,欲行不轨。
阿土带着我猛然从地下钻出,吓了这孙子一跳。
他还准备和我们耍耍横,可我正在气头上,根本懒得跟他浪费时间,把他好一顿毒打。
最终,这人连滚带爬的逃跑了,连句狠话都不敢撂下。
我们都不是本来的面目,丽莎自然认不出来,连连向我们道谢。
她脸吓得煞白,眼角带着泪水,看得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一问才知道,她和淑芬一直都在找我。
得知我进了暗角,她们跑到这里来偷偷瞧着。
想从出来的人那里打探我的消息吧,还不敢上前。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找人问,却遇到了这样的情况。
看丽莎这一脸担忧难过,不知所措的模样,我心中十分过意不去。
本来我打算冒充一下我自己的熟人,告诉她我没事了,让她俩放心,送她们回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上下打量我的淑芬突然扑向了我,还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和阿土都愣住了。
那老大爷的易容可是连专业人士都未能识破,怎么淑芬才打量了我一会儿,就这么把我认出来了?!
她抱住我的那一刻,我紧皱起眉头,分明看到她身上又亮起了之前看到的那种洁白光芒。
但这一次,这光芒只是一闪而过。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怎么回事啊?!”一旁的丽莎都快急哭了。
眼看着已经被认了出来,她俩又是值得信任的人,我和阿土便简单跟她们说明了情况。
得知我没事儿,丽莎这才松了口气。
她有宋玄瞳的联络方式,一个电话打过去,不一会儿功夫,宋玄瞳就来接她们了。
我和阿土躲在地下一直到她们平安上车,才放心离去。
最后听了听宋玄瞳的声音,我暗暗叹息。
这一别,也不知道要过去多久才能再见面了……
之后的一路,我们都是白天在地下穿行,晚上找人迹罕至的地方休息。
大概过了能有一个星期,我们方才到达目的地。
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阿土就得四处寻找那墓的所在。
抵达的时候是早晨,等找到,天已经擦黑了。
并且阿土还并非是自己挖出的入口,而是找到了一个别人挖出来的洞。
抓了一捧土仔细嗅了嗅,他告诉我,这洞刚挖出来不久。
看这样子,有些他的同行赶在我们前面找到了这里。
他不屑走别人挖出来的洞,自己找了个方位。
到底是专业人士,有他在,我们毫不费力的进入了这座墓。
“奇怪,这地方的布局怎么不像是墓啊……”
带着我在里面转悠了大概二十来分钟,阿土来了这么一句。
虽然说我对墓如何布局没什么了解,但对风水还是有一点研究的。
其实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
这座山的风水格局本身就属于典型的住活人代代兴隆昌盛,埋死人必定断子绝孙的类型。
如果说这墓的布局还很奇怪,不符合寻常墓的布局,那就属于是阴阳颠倒,全部乱套了。
遇上这种事儿,不管是我还是阿土,都非常的头疼。
因为乱套就意味着常识和常理在这种地方行不通,纵然有一肚子的专业知识,也根本派不上用场。
可事到如今,我们也实在是打不了退堂鼓,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里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猛然闻见一股血腥味。
走在前面的阿土停下了脚步。
头灯往前一照,只见前方的地面上躺着一部分尸体。
之所以说是尸体而不是肉块,是因为他有脑袋和脖子,还连着半截肩膀和一条手臂。
至于再往下的部分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不清楚。
看模样是个青年,岁数可能比我们也大不了多少,脸上写满了惊恐。
伤口的边缘平滑得异常,看这样子应该是被修士拿极度锋利的兵刃斩出来的。
看死去多年的尸体阿土是行家,可这刚刚被杀的,他就瞧不出个所以然了,只能让我来检查看看。
本来不管是他还是我,都没抱太大希望。
毕竟这一整个的人有大半的身子不见踪影,就只剩这么点的东西了,还能瞧出什么来呢?
可随着我仔细的一番检查,别说,还真找出点东西。
切开这人的脖子,我在其食道里面发现了一截手指。
摸出一瓶矿泉水,我正要将其冲洗干净,好看个清楚,阿土却直接拿了过去。
这是一截死去许久的死尸的手指,又到了他擅长的领域了。
“不对,这不是人的手指。”
仔细观察并且摩挲了一阵,阿土来了这么一句。
我微微一愣,仔细观察了一下。
虽然因为过去的年月太久,这手指都有些干枯,颜色也不对了,但很显然就是人的手指啊,为什么阿土说它不是呢?
阿土让我自己摸摸看。
我接了过去,仔细摩挲了一番。
猛然间,我发现问题所在了。
这手指背上有一层细细的绒毛。
这可不是人手上的汗毛,而是禽类或者说鸟类身上才会有的那种绒毛!
阿土说的没错,人身上可不会长这种东西。
那既然这手指头不属于人,又属于什么呢?
这一细想,我后背不禁有些发凉。
“少爷,你说这手指头是他自己咬下来的,还是别人切下来喂给他的?”
半晌,阿土突然这么问我。
我看了看这手指头的断口,微微一怔。
这断口整齐得异常,别说是拿牙齿去咬了,拿寻常的刀都切不了这么平整。
我拿这手指头的断处和这位老兄尸体伤口的断处做了一下对比。
这两种伤口应该都是修士用极度锋利的兵刃弄出来的。
可两者之间却又有些微的不同。
至于到底是用具不同还是下手的人不同,我就实在是看不出了。
正琢磨着,忽然间,前方传来一阵诡异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