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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押送海盗的是一位中校,他正带着士兵们清点抓捕到的海盗的人数,一抬头,就看见那位娇滴滴的小公主拖着剑气势汹汹走过来。
麻烦了。
中校只有这一个念头。
营救小公主与西塔尔司长任务是高等机密,哪怕是他们这些秘密执行人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而有些东西猜也能猜到,这些佣兵海盗肯定对小公主进行过一些折辱,现在小公主就是来报仇的。
报仇什么的还不是最关键的,最重要的是中尉知道这位蒂安小公主的源能等级只有e,她那纤细的手指握着剑中尉都怕她把自己割伤了。
中校上前要拦住她:“公主殿下…”
祁琅摆摆手,硬是隔着中校高大的身形往前探,非常执着的样子:“你要带他们去录口供?”
中校不得不往后退,张开的双臂像一只护食的老母鸡,艰难点头:“是的,所以殿下您……”
“那没必要了。”
祁琅看中校抵抗的这么倔强,终于不再试图钻过去,她站直了摆摆手:“把他们带过来,给我练练手。”
中校断然拒绝:“不行,殿下,我们负责押解他们进审讯处的。”
“中校,你还是太天真。”
祁琅看了看他,叹一口气:“你不知道,像我们这种豪门恩怨,一般都是要杀人灭口的吗?”
中校惊呆:“啊?”
欧格拉皇族处事凶残,但是内幕终究是内幕,帝国姐妹自相残杀这种丑闻,她的那位好父皇一定第一时间就把事情压下去,这些人说什么都不重要,因为他们马上就会带着秘密从这世上干干净净的消失掉。
整个逃婚、被劫杀、被援救的过程,都会被各方势力默契的遮掩住。
祁琅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人带过来,我就是娇滴滴的小公主。”
“……”中校迟疑一下,试图挣扎:“那…我要是不带过来呢?”
“那你就会见到一个黑化的小公主。”
祁琅深沉说:“别逼我,我脑子撞坏了,神经病杀人不犯法。”
中校(ovo):“……”
祁琅对那边两个士兵说:“带过来。”
两个士兵下意识去看中校,中校脸颊抽搐了一下,当祁琅催促地看来时,只能无奈说:“带过来。”
海盗被拉过来,祁琅抱着剑,老大爷遛弯似的绕着他们慢悠悠的转。
祁琅看着这些低头装鹌鹑的海盗们:“之前是谁绑了我的,不要以为我当时被打晕了就不认识你了,赶紧自觉站出来,不要耽误我时间。”
海盗们装死,这不废话吗,当时都打晕了怎么可能还认得人,这小公主连炸人的话都编不清楚怕不是个傻——
“你,就是你,站起来。”
祁琅指着队伍里的一个人,对旁边的士兵说:“把他给我拉出来。”
这个海盗被拉出来的时候都惊呆了,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他们手脚很麻利的,从背后捂嘴打晕再到带走不超过十秒钟,她怎么可能看清他的脸!
“我说过我能认出来,你们不信。”祁琅笑眯眯,像是随口一说:“你们对我来说,是没有秘密的。”
倒是她身后才回过神来的莱斯听见,眼神微微一闪。
海盗表情抽搐,被压着跪在她面前,却执拗地仰着头不敢置信打量她:“你...你怎么一点事儿没有。”
中校冷喝他:“你什么意思?”
海盗下意识想说话,但是看着祁琅又闭上嘴,眼神惊疑不定。
不止人是他绑架的,连药剂都是他亲自准备的,也是他亲手给两个人注射的,即使给这位小公主注射的量少一些,也不至于还这么活蹦乱跳。
是药拿错了?过期了?还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
他头脑一片乱麻,但是他还不至于傻到不打自招。
祁琅把玩着剑锋,看着表情晦涩的海盗头子,玩味说:“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有什么想法?”
多说多错,海盗不说话。
事实上他们准备的很充足,要不是没料到这一次军方竟然把林绝派过来救人,他们早就逃之夭夭了。
但是既然被抓了,他们也认了,当初敢接这个单子,自然也做好了死的准备。
“看来你已经有准备了。”祁琅看着海盗装死不吭声,拍了拍手:“挺好,我喜欢有自知之明的人。”
但她话音一转:“但是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海盗猛的抬头看她。
祁琅指着他手腕上的束能环,对士兵说:“给他解开。”
“你有一个机会,如果你能夺下我的剑,打败我,我就让你活命。”
海盗简直狂喜,但转念一想,又质疑:“你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有这个能力?”
祁琅一笑:“你没有选择。”
祁琅看看那些面露难色的士兵,那位中校又要上来劝她,这让她越来越觉得有亲军的重要性,只听从自己命令的亲军能省多少口舌。
“莱斯,你去,给他解开。”祁琅毫不客气用着自己那不省心的副侍卫长,并对中校说:“我做事会自己负责,请您放心。”
中校满脸苦涩:负责,娇柔高贵的小公主能负什么责,她任性妄为,但是最后她被伤到,上面人还得问罪他们。
莱斯才刚刚从险些被卖的惨剧中回过神来,恍恍惚惚就看见抱着剑一派悠闲的祁琅。
他犹豫了一下,现在摸不清公主的套路,他有点怕自己再被扯进红灯区的漩涡里,也有点想看看这公主到底想干什么,所以也没劝,而是选择听命向海盗走去。
路上中校试图拦住他,他微笑着轻轻巧巧绕开中尉,反手直接把束能环扯开。
海盗站起来,源能重新在体内流转,他手上骤然升起幽蓝的光芒,然后他毫不犹豫向祁琅冲过来。
祁琅举起剑,剑锋直对着海盗,乍一看很危险,但无论是海盗还是士兵都视若无睹。
海盗是c级,而小公主只是e级,这对比就如同一个壮汉对上一个拿着长剑的的幼儿,那剑不伤到幼儿自己就谢天谢地了!
再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中校拔出枪来对准海盗就要开枪,无论如何小公主绝不能再受——
但是他的手骤然僵住,瞳孔一缩。
海盗的手握上剑锋,他手上属于c级的蓝色源能量瞬间顺着剑身流淌,下一刻就可以夺走这把剑的控制权,但是就在那一瞬,剑身骤然爆出耀眼的白光,那白光有如生命般迅速吞噬着蓝光,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蓝光光芒骤然黯淡,近乎仓皇的向着自己主人的方向回撤,但还没来得及逃走就被贪婪的白光彻底覆盖。
海盗脸上的兴奋骤然凝固,他突然喷出一口血来,眼眶、鼻孔和耳朵开始淌血,脸上尽是扭曲的不敢置信。
“扑哧——”
剑锋洞穿血肉的声音刺耳,祁琅斜斜把剑锋向上洞穿海盗的心脏,侧过脸对他微笑:“一命还一命,你欠她的,我替她要回来了。”
海盗瞪大眼睛,指着她却说不出话。
祁琅慢条斯理拔出剑,海盗高大的尸体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血流如注,在地上汇成一汪血泊。
全场死寂。
所有人呆呆看着海盗的尸体,又呆呆看着那神态轻松仿佛刚刚散步回来的小公主。
他们看见了什么?
一个幼儿干掉了一个壮汉,一刀毙命!
这个幼儿,还是那位出了名的骄纵、柔弱,连一只鸡都没杀过的蒂安小公主。
是他们瞎了还是他们疯了?!
莱斯最先反应过来,微笑着打破凝固的氛围:“恭贺殿下。”
士兵们这才回过神来,但是再看祁琅的眼神与之前大不相同。
中校表情怪异地走过来:“殿下…您这是,升级了?”
但即使是从e级升为d级,也不能这么轻松地斩杀一个c级啊。
源能等级之别有如天堑,这么轻易的越级,当等级规定是纸糊的嘛!
“算是吧。”祁琅咧嘴一笑:“事实上,是我二次觉醒了。”
中校愣住,随即面色一凛,弯腰恭声道:“是我们疏忽了,请您立刻跟我们去检测源能觉醒状态,我们需要更细致的资料。”
祁琅点点头,随手把剑扔给莱斯:“把这里处理好。”
莱斯接过剑,看着祁琅被士兵们簇拥着离开,她的背影纤细却挺拔,理所当然地走在所有人中间时,与来时一模一样,却不知何时不再是被监护者,而是变成了支配者。
她真的不一样了。
莱斯垂眼,看着鲜血顺着剑身流淌,一滴一滴坠在地上,猩红刺目。
他眯了眯眼。
……
“将军。”
当林绝结束向上级的投影汇报,推开会议室的大门走出来时,中校早已等候在门外。
中校敬礼之后,把那份源能检测报告递过去。
林绝一看上面小公主的名字,就不由想到之前在治疗室门口听到的那些虎狼之言。
他不易察觉地顿了顿,嘴角微微牵了一下,又恢复冷冰冰的模样,伸手要接过报告,随口问:“怎么说?”
中校把之前在舱室内发生的事复述一遍,又感叹说:“这位小公主和传言中的简直天差地别。”
要不是查过基因没问题,中校都会以为是别人顶了张脸替代的。
“传言不可信,更何况生死边缘走过一次,性情有所变化是正常的。”
林绝刚要捏住报告,突然发现手套边缘一点暗红的痕迹,他神色微暗,把手套摘下来才接过来,迅速翻阅过几页,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中间一行字上点了点:“特殊系源能力觉醒,是什么意思?”
中校说:“报告给的解释是,这是一种特殊的侵蚀能力,当其与普通源能量接触时,能从粒子层面直接分化融解对方源能的一部分能量,导致对方源能失衡,战斗力骤降,更严重的甚至可能有基因崩溃的风险。”
林绝眸色一凝。
源能等级可以后天提升,但是潜能却是一出生就固定的,二次觉醒即为潜能的再次觉醒,出现的概率稀少到近乎绝迹。
但是在极少数的二次觉醒记录中,也的确有一些源能特殊变异的存在。
林绝也翻阅过那么一两个二次觉醒者的资料,但是小公主这种程度的变异,无疑堪称是最有杀伤力的。
林绝问:“战斗力可以到什么程度?”
中校回答:“还需要进一步判定,但是公主殿下现在是将将d级的水准,却能一剑斩杀了c级的海盗,我认为可以对b级造成伤害。”
“跨两级……”
林绝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不动声色扣住隐隐轻颤的手,把报告递给他:“那就写上吧,把能写的都写上。”
中校一愣:“将军,这还没经过实证…”
“这位殿下马上会有大麻烦,多一点筹码,她的日子就会好过一点。”
林绝淡淡说:“大家都不容易,写上吧,适当猜测,没关系的。”
中校听了,嘴唇动了动,接过报告单,看着面露疲态的将军还是忍不住抱怨:“上面太过分了,我们明明是边区太空军的编制,被强制回帝都星述职也就算了,竟然还被派来做这种事,这救援明明该是帝都星戍卫部队的职责,他们就是往我们身上甩锅,幸好公主和司长都没事,如果他们谁出了岔子,那岂不就成了我们救援不力的责任——”
“够了。”林绝警告似的看他一眼:“我们只是在完成军人的本职,不可妄自议论上级。”
中校叹一口气:“是的将军,我只是替您……算了,报告将军,四十三个参与绑架的海盗已经全部抓捕完毕,除了殿下杀死的那个,还有五个b级,三十个c级,但是负责绑架西塔尔司长的那两个a级只抓到一个,另一个逃——”
“另一个被我杀了。”
林绝平静地戴上手套,转身往指挥室走去:“任务结束,启程返航吧。”
中校一愣,随即并靴敬礼,声音满是敬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