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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镇,这家门口挂着 “四川乐山火锅”几个红艳艳的大字的火锅店,依然一如既往的人山人海,生意火爆!
李顺应、胖子等人依次进入包厢内,围坐一圈。
此时的刘英莲已经从铺子里换了一件粉红色的T恤,一头亮丽浓密的长发也扎起了双尾辫子,显得异常的可爱迷人。
李顺应也重新换了一件蓝色小马甲,配合着他那清爽的平头,显得干净而简洁。
胖子却没有换衣服,他嫌弃的说李顺应的衣服太小,他穿不了,依然穿着那身白寸衫配西装,不过现在原本湿哒哒的西装也已经被吹干了。
但是,李顺应却知道胖子真正不想换衣服的原因不是这样,胖子是嫌弃李顺应的衣服太便宜,没有自己的西装显得有档次,才执意不肯换的。
李顺应在菜单上刷刷的点了几十盘荤菜,然后点了一打啤酒,然后在胖子双眼充满怒火的眼神中把菜单递给了黄春花说道:“花花!别客气,想吃什么随便点!”
李顺应心里是一阵偷笑,他想着“反正胖子请客,这回要狠狠宰胖子一顿,胖子这家伙平时抠得跟个铁公鸡似的,一毛不拔。但现在刘英莲坐在旁边,胖子绝对会表现得相当大方,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可不能错过了!”
黄春花却是不接菜单,只是抿着娇艳欲滴的双唇,就这么一直安静的坐着。
胖子“噌”的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拍胸脯说道:“花花!别见外啊!尽管大胆的点菜,你王哥我,不差钱!”
坐在一旁的刘英莲看出了黄春花面上的尴尬之色,她知道黄春花比较害羞,而且跟胖子与李顺应也是初次见面,不是太熟悉,自然不太好意思点菜。
刘英莲一把拿过黄春花面前的菜单说道:“我来帮花花点吧,我知道她喜欢吃什么。胖子!这可是你说的哦,随便点!那我就不客气了!”
胖子朝着刘英莲做了个“请”的手势,刘英莲便“刷刷”地在菜单上熟练的画了起来。
当刘英莲点完之后,把菜单再次递给李顺应的时候,李顺应才发现她点的全部都是素菜,而且还是以青菜为主。
李顺应看着刘英莲点的这些菜,不由得想到“女生还真是奇怪的动物,为了保持苗条的身材,可以对自己狠下毒手,明明很饿,却可以忍着只吃一点点,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这家火锅店的上菜速度,几分钟的时间便陆续把菜端了上来。等菜上齐之后,胖子与李顺应左右开弓,胖子往火锅里飞快地倒进去几盘羊肉,而李顺应则是替两位美女倒入了几盘青菜。
刘英莲与黄春花两位美女就一点荤菜不沾,只吃青菜。她们轻轻端起碗,拿起了筷子,小指还微微上翘着,小心翼翼的从盘子里挑出几片菜叶,放进嘴里,细细的咀嚼起来。时不时的还拿起手绢擦了擦嘴,向胖子与李顺应微微一笑,动作十分的优雅。
李顺应想“这读了大学就是不一样,以前英子没上大学的时候,吃得比自己还快,比自己吃得还多,还经常跟自己抢肥肉吃!现在居然变得如此举止优雅了!”
李顺应与胖子可没那么多讲究,直接甩开膀子就是大快朵颐。胖子更是夸张地脱下那件西装外套,把腰上的皮带一松,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起来,完全没有形象可
言。
当李顺应把火锅里的最后一块羊肉用筷子夹起,放入口中,嘴巴不停地嚼着,让那新鲜肥美的羊肉伴随着那麻辣的火锅口感,刺激着自己的每一处味蕾,这才不甘心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李顺应吃得并不过瘾,心中暗骂着“胖子这家伙,吃得实在太快了!就跟狗抢食似的!”
李顺应真的不甘心,要不是看着面前的刘英莲与黄春花早已放下了筷子,一直安静的坐在那等着自己与胖子吃完,他真的想再加几盘羊肉。
酒足饭饱之后,李顺应知道该谈正事了,他用餐巾纸抹了抹嘴上的红油对着黄春花说道:“花花!我们吃饱了,你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春花微微一笑,丹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轻启着朱唇便开始娓娓诉说了起来:“李哥!事情是这样的……”那澈动听的语调如空谷幽兰,宛如夜莺般的声音,余音绕梁让人意犹未尽。
原来,黄春花家住一个以前叫“天福村”的村子里,天福村位于乌镇最东边,与陶镇的安平村紧邻。
几年前,黄春花正在读初中的时候,国家准备在天福村与安平村之间修建一条贯通南北的高速公路。结果施工方在勘探地质时,发现这两村之间的地方不适合打高速公路的地基。于是,施工方只能另选其他地方,考虑到工期、成本与距离等多方面因素,最后决定在天福村的中间位置修建。
“要想富,先修路!”天福村的村民对修路的积极性很高,纷纷同意此方案。工程进行得很顺利,很快,一条崭新的高速公路便已修建完毕,村民们欢欣鼓舞。
但当施工方在高速公路两旁架设起高高的围栏的时候,村民们顿时傻眼了!这条高速公路根本没有给天福村带来任何便利,他们甚至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穿过此公路达到村子的另一头,天福村就这样被这条公路给硬生生地从中间给隔断了。
天福村的村民们虽然觉得很不方便,但为了国家的大局着想,稍微一点点不习惯,还是值得的。
不久之后,公路西边的天福村被改名为天福西村,而公路东边的天福村被改名为天福东村,天福东村还被划入了陶镇的地界,归陶镇管辖。
黄春花有个发小,叫“郭德”,是个男生。性别的差异并不影响两人的友谊,因为两家相隔不足百米,所以两人从小便一起玩耍,两小无猜,无话不说。从小学、到初中、一直到高中,最后一直到大学,两人一直是同班同学,缘分这东西真的很神奇。
两人上高中的时候,因为只有市里才有高中,离家太远,需要乘坐大巴车,只能读寄宿式,一个月便只能等放月假的时候,才能回家一次。
黄春花家住天福西村,而郭德却住在天福东村。两人分别要在市里乘坐不同方向的大巴车回去,黄春花从市里乘坐大巴车到乌镇再走路回去,郭德要从市里乘坐大巴车到陶镇再步行回家。
就这样两人分别要乘坐不同方向不同班次的大巴车回家,乘坐过几次后。郭德就觉得这样很不方便,主要是不能与黄春花同路回去,而且大巴车的班次很少,两人基本上要下午才能到各自的镇上,要晚上才能步行到家,郭德很担心黄春花独自一人,晚上回家的安全问题。
于是,郭德便想了个办法,他趁晚上没人的时候,
偷偷地在天福西村与天福东村的中间位置,那条高速公路的护栏处的最下面处,用钳子剪断几根铁丝,刚刚好可以容自己钻过去。
从此,每次他们放月假的时候,郭德便与黄春花一起乘坐同一辆大巴车回天福西村。每次,郭德都是先把黄春花送回家之后,再从那条高速公路的中间位置,从那个早已剪断铁丝的护栏处钻入到高速公路之上,再横穿过大约二十米宽的公路,钻入到天福东村。
刚开始的时候,黄春花觉得这样做太过危险了,因为高速公路上面的疾驰飞过的车辆实在太多了,央求郭德不要与自己坐同一班大巴车。
但是,郭德一直不依,每次都是拍拍黄春花的额头说:“花花,不会有事的!我会小心注意的。”
就这样,黄春花数次看见郭德都是平安无事的穿过那条高速公路回到自己的村子之后,黄春花便不再像之前那般提心吊胆,也不再提及此事了。
时间如流水,很快,两人便到了读大学的年纪,两人报了同一所大学,大学时光永远是最美好的。
黄春花的生日是在七月,恰恰是暑假之中,每一次生日,郭德都会陪她一起度过。大一时的那次生日,是黄春花永生难忘的一次生日。
这一天,郭德一如既往的陪着黄春花过生日,他们在天福西村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爬山、一起游水……累了便躺在草地上,诉说着自己以后的人生规划……夜深了,便一起赏月……
终于,夜已近半,两人隔着高速公路的护栏依依不舍、互道晚安!就在两人隔着高速公路的护栏准备转身,然后各自回家之时。
郭德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还没有把生日礼物亲手送给黄春花呢!他大声的喊道:“花花!等一下,我忘了把生日礼物送给你了!你等我一下,我这就给你送过来!”
郭德再次钻过天福东村那个护栏,小心翼翼地穿过高速公路,然后把一个黑色小礼盒,隔着他与黄春花之间的护栏,透过护栏之间的间隙,亲手放在了黄春花手中。
就在两人沉浸在一片幸福中,黄春花刚刚打开小礼盒,右手拿出里面的那条细小的闪着银光的项链之时,一道夺目的白色光线射来,伴随着一阵刺耳的长长的刹车声响起,一辆疾驰地汽车撞向了郭德。
顿时,一片鲜红色染满了黄春花整个身子,伴随着强烈的血腥味,黄春花感觉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红色。
在一片惨红中,黄春花看到郭德瞬间便撞得飞出了好远,然后支离破碎的重重摔在地上。看到这一幕,黄春花眼前一黑,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当黄春花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而坐在一旁的母亲在不停地擦着眼泪。黄春花母亲看到黄春花醒来之后,抱着黄春花就是痛哭起来!
突然,一阵冰凉感从黄春花右手掌心传来,黄春花展开自己的右手,看见了那条依然闪着银光的细小项链之时,脑中再次陷入了一片空白!
从此,黄春花便大病了一场,就像发疯一般自言自语,对着那条项链傻笑,整整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三个月,才逐渐恢复了过来。
至于黄春花发现自己头顶上有一朵白云一直跟随着自己,便是出院后才发现的,自己也是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