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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兄弟,你有没有杀过人呢?”走在前面的夏山道,他脸上的笑容十足,可嘴里缺吐出如此残忍的话语。
杀人?听到这个古怪的问题,陈锐脑海中浮现出周晓东死亡时的惨状。细算的话,陈锐到真的没有干过,即使周晓东勉强算是死在陈锐手上,但那也是在识海中的战斗,并没有血肉破绽的强烈刺激。而这夏山所说的定是那种血肉横飞的战斗,凭借他山贼的身份,极大可能是单方面的虐杀。
陈锐默默不语,静静的看着夏山,从他的笑容里看出了隐藏在其中的残忍。草菅人命的贼寇陈锐自然看不惯,他的眉头皱在一起,心中打算狠狠的教训这个杀人魔。
“哈哈,大哥,这小子估计是个雏。空有一身花架子,估计连老头都没杀过。”后面的夏川嘲笑道,似乎杀人是一种什么高尚的行为一般。见陈锐还是不为所动,夏川又道:“小子,你知道吗?利刃划开皮肤,里面的深红倾洒出来,那种爽快!啧啧啧!”夏川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狂热的表情,他有点忘乎所以,似乎看到陈锐的皮肤被他一刀刀割开。
“好老弟,你真是个天才!”哥哥夏山赞叹道。“我们好久没有吃过‘石榴’了,就用这家伙的躯体来做吧。看他细皮嫩肉的某样,肯定很好‘吃’!”
“是啊,大哥。我的刀早已饿的咕咕叫了,你听。”夏川弹指击刀,发出阵阵颤音。
两人的谈话令人欲呕,陈锐的脸色愈加阴沉,他听出来了,这两人是杀人食肉的畜生。他处在法治社会的观念,第一次正面受到这边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冲击。不同于周晓东那种奸诈狡猾,这两个山贼完全脱离了人类的行为准则,心中越发冰冷,陈锐第一次动了杀心。
“你们妄生为人!”陈锐咬牙切齿,这一瞬间他觉得这群人渣死不足惜。
夏氏兄弟两人笑而不语,互相点了点头,似乎早料到陈锐的此种表现。夏川先动,顺着崖壁一个轻点,顺势落到陈锐的背后。夏山和夏川两人一前一后,形成夹击之势。画囚看到这里,嘴角不禁翘起,对于这两兄弟的联手作战,他是清楚得很。当初要不是和另一位兄弟一起对付这两人,他画囚此时估计坟头草都三尺多长了。
这两兄弟,都拿着一种奇怪的兵器,既不像匕首也不像短刀,上面还有凹凸不平的锯齿。
不足七寸的短兵上寒光烁烁,没人会质疑它们的锋利。
“动手!”夏山突然大喝一声,单手握刀从正面直接朝陈锐的腹部刺去,同时夏川也使刀刺向陈锐的腰间。这俩人从不直接攻击人的要害,他们喜欢一刀刀的剃光敌人的血肉,还美称为“雕刻”。
灵力外放,原本残破的剑身瞬间被填满,化作一把锋利的宝剑。陈锐打算拿这两人祭剑,所以不再隐藏实力。
夏氏兄弟常年游走在刀尖之上,对杀气的感知灵敏无比,他们在陈锐释放出灵力的那一刻,身形突然一缓。无视了加速的惯性,瞬间撤退十步之远。远处观看的画囚自然不知道这兄弟俩的现况,他只看到这两人还没开打,就突然撤到一旁,似乎害怕着什么。“怎么回事?”画囚三分问七分骂。
“你怎么回事?”夏山的面部肌肉抽搐着,并未理会画囚而是艰难的问陈锐道。他的心中惊讶无比,刚刚接近陈锐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被投入到冰冷的河水里一般。陈锐的杀气像一直无形的大手,笼罩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他不禁怀疑起画囚的关于陈锐没杀过人的说辞来,那种阴寒凌厉的杀气,明显是常年厮杀在真正的战场之上的士兵才有的。这名二十多岁的青年又哪来这么强烈的杀气呢?夏山又抬头望了一眼对面的夏川,发现他和自己一样,脸色都很难看。
其实这不怪夏山,陈锐虽说动了杀心,但他是不可能有如此强烈的杀气的。只是因为那古之烙印的缘故,增幅了杀气的波动,就连陈锐自己都不知道,这烙印的秘密太多,没人能说清楚。
“没怎么回事,你们的死期到了!”陈锐懒得回答,见两人不再上前,只能自己提着剑杀向夏山。陈锐像一个移动的气场,他一靠近夏山五步之内,夏山就感觉到自己被杀气笼罩。无奈之下,夏山只得退避着。于是两人你追我赶的在这山中的夹缝中来回交错。至于夏川,他正在一旁伺机而动,只是陈锐有心防范,他暂时还没寻到机会下手。
画囚恼火至极,这夏氏兄弟一个被追着跑,一个在一边插科打诨,显然不卖力。想起马三耀房间里的那半箱子银两,画囚再也按捺不住,他举起大斧亲自杀向陈锐。夏氏兄弟一看画囚也加入了战场,他们的心里立马有了底气。三人合击,即使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也会败于他们之手。
画囚使得是一
路劈山斧,这种武功讲究的就是力劈华山、有我无敌,恰恰可以避开陈锐杀气的影响。“砰”,巨斧与利剑碰撞在一起。陈锐的剑砍瓜切菜般将画囚的巨斧给削去小半,普通的兵器在法宝灵器面前不堪一击。
直到削掉的斧刃掉在地面上,画囚才发觉陈锐手中的剑发生了变化。
“剑,剑芒!?”
不只是画囚,夏氏兄弟和他一起大惊失声。这种使剑之人的无上剑技,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他们眼前,而且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青人。
“怎么可,可能!?”画囚张大了嘴,他看见陈锐的剑上面有一道朦胧的白光覆盖,还不时的吞吐出来,和传说中的剑芒如出一辙。心里“咯噔”一下,画囚知道自己这次可能踢到铁板上了。心中一害怕,顿时萌生了退意。
画囚和夏氏兄弟再怎么凶残,他们也终究是凡人,没见过修真界的武器,自然将法宝的灵光想象成传说中的剑芒。陈锐看这三人满脸的不可思议,知道他们误会了自己,不过他也不解释,提剑再次劈向夏山。
夏山在惊讶和杀意的干扰中,一个躲闪不及,被陈锐直接一剑从划开胸腔。血如泉涌,夏山的眼中逐渐失去色彩,眼见是活不成了。
“大哥!”夏川怒吼,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哥哥被陈锐一剑砍杀,却无能为力。
“哦?你居然也会有感情?”陈锐嘴角带着一丝邪魅的微笑,既像是惊讶又像是挪揄,他盯着夏川。对于这种吃人饮血的禽兽,陈锐心中没有一丝怜悯,透骨的杀意从陈锐身上爆发出来,夏川处在其中瑟瑟发抖。即便兄长的死亡让他怒火中烧,但这来自地狱的寒意还是打退了他拼死一斗的决心。
“胆小鬼!”陈锐嘲讽一句,便再次刺向夏川。之所以暂时不对付画囚,是因为他是山贼头头,有什么问题自然可以问他,这夏氏兄弟没有什么用,杀了便是。陈锐此时还不知道,他的心境完全被古之烙印左右着,像极了一个嗜血的杀人狂魔。
为了活命,画囚自然是趁机反向逃脱,可惜还不到十秒,就听见夏山的惨叫声传来。现在他只祈祷着夏川能多撑上几秒,他好有机会逃离此地。至于马三耀家里的那箱银子,他早已不打主意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山贼自有山贼的生存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