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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越来越黑,而天上的星星却越来越亮,今天天气很好,没有云层的遮挡,没有月亮的光辉,只有群星闪耀。
袁府,灯火通明,一队队丫环仆役,在府里忙来忙去。
袁府很大,不亚于大将军府,而且比大将军更有底蕴。袁世一门,久居京城,又是四世三公,从其高祖开始就一直有人担任朝廷三公之职,至今已有五人位列三公,而此刻袁隗、袁逢皆在三公之列,袁隗为司徒,袁逢为司空。袁绍袁术皆为袁逢之子,但袁绍是庶出,袁逢已将其过继给其兄长袁成,袁成早逝。如今这两人成了袁家第二代的佼佼者,在朝中任有要职,皆为虎贲中郎将,掌管禁军,以袁绍为主。
袁逢虽然生了二个好儿子,但其并非袁家家主,袁家家主是其兄袁隗,袁隗为当今司徒,地位也比袁逢高,再加上袁隗有心计,而袁逢为人忠厚,袁逢的司空一职只是挂名而已,他此刻也不在洛阳,而在老家汝南。
袁府大院,分做几个别院,袁绍居左,袁术居右,而袁隗住在最里面。
左边别院内,停着一辆豪华马车,那是曹操的车驾,曹操自幼与袁绍交好,年青时,两人不止一次的一起干过坏事,曹操的父亲曹崇此时亦在三公之列,虽然是用钱买来的,但也是高居太尉一职,太尉掌军事,按理说应该是权倾朝野,而实则不然,如今天下军马都为大将军所有,他的太尉一职只是虚名,跟袁逢差不多,但是袁隗为司徒,司徒相当于丞相,有实权。
“本初以为如何?”曹操坐在袁绍对面,手里端着酒杯,眼睛却紧紧的盯着袁绍,他与袁绍相谈已有多时了。
“孟德既如此说,那看来此人也是个人物,若能拉拢最好,若不行也就算了。不必强求,以你我之力,足够了!”袁绍不紧不慢,他年纪与曹操相当,或者小一两岁,但是看起来却要比曹操小很多。他长得相当不错,丰神俊朗,平时又相当注意仪容,不像曹操。曹操与灵帝一样大,今年也是三十三岁,但他眼角已有皱纹,看上去比体弱多病的灵帝还要年长。
“此事且略过不提,且说说大将军!”曹操见袁绍并没将自己的提议放在心上,转过话题,又扯到何进身上。
“大将军忒也胆小了,要除十党侍,举手之劳而已,只要他一声令下,我袁本初两刻钟之内可将十常侍人头奉上,可他偏偏不听我言。”袁绍一拍案几,皱着眉头,一声长叹。他发起怒来,也有几分威仪。
曹操没有接话,只是看着他,不停微笑。
“如今禁军在我手中,莫说十常侍,小小阉宦。在这洛阳城,还有什么事是办不了的。偏偏提议要建新军,真是多此一举!”袁绍掌管禁军,这洛阳城内还真没有什么他办不了的,不过这还得何进同意,何进毕竟是大将军,掌全国兵马,是他的直系上司。
“他性子如此,你我能够奈何?这新军建了只怕正合了当今圣上的心意。别的我不怕,就怕到时他弄个宦官当了这新军之首!”曹操皱了皱眉。
“你是说赛硕?哼,明明是个阉人,却偏偏要当男人!”袁绍冷哼一声。
“赛硕虽不在十常侍之列,与十常侍关系也不大好,但他毕竟是宦官,而且其人有些威仪,圣上对他的信任不下十常侍,初次见他时,连我也没想到他居然是个阉人。若是让他当了这西军之首,对我们也相当不利。”
“圣上也是,偏偏宠信这些阉人,难道他忘了之前曹节做乱么?”曹节刚死了不到十年,恒帝时就受宠,后来灵帝上位时,窦太后的父亲窦武有剪除宦官之意,却不小心被曹节知道了,他胁持太后、灵帝,发矫诏反将窦武、陈藩给杀了,后来他又勾结宦官王甫、侯览大杀清流,发动党锢之乱,先前提到的李膺、杜密等百十人皆被下狱处死。
“我大汉历朝以来,那一代不是外戚和宦官轮流做庄,高祖斩白蛇建我大汉,差点就亡在外戚王莽身上,为对付外戚,天子大都喜欢拉拢宦官。此消彼长,轮流不息。如今大将军何进掌权,当今天子不宠幸十常侍,他能宠谁。历朝历代的习惯罢了。你我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多言。”
“天子近况如何?”袁绍见曹操说得也对,还发脾气也没什么用,转而把话题转到了灵帝身上。
“连上了几天朝,似乎精力有些不济,唉,只怕时日无多!”曹操感叹,天子跟他同岁,如今竟是快死的人了。
“天子一死,朝中必乱,你我当如何行事?”袁绍素来信任曹操的智谋,他与曹操从小一起长大,有事喜欢问曹操,这已是习惯了。但是他这番话却另有深意。此时的他还是雄心勃勃,锐意进取的,不然也不会压着嫡系的袁术,隐约成了袁家第二代的掌门人。
“呵呵呵,本初何必着急,这乱也好,不乱也罢,你我各尽职守罢了。”曹操呵呵一笑。在他眼里袁绍也只是一个棋子罢了。他是从心底里了解袁绍,袁绍骨子里的东西,
他看得一清二楚,或许连袁绍自己都不如他了解自己。
“孟德在我面前也这般说话,实在无趣。”袁绍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接着说道:“那你以为是刘协当太子好,还是刘辩好?”
“刘辩为人忠厚,若你我尽心辅佐,亦能保住皇位不失,延我大汉血脉。刘协聪明仁惠,若有你我尽心辅佐,可光我汉室江山,重振我汉室雄风。但前提是在接位之时不要出什么乱子,若在乱世,则刘辩太过懦弱,刘协太过年幼。”这一点曹操倒是说得不假。
“那以孟德之意,是乱好,还是不乱好?”袁绍这句话就比较露骨了,摆明了野心不小。
“本初何出此言,当然是不乱好了!”曹操眉头一皱,脸上似有愤怒之色,其实心中对袁绍又多了几分轻视,这种话怎么能跟别人一起探讨。
“呵呵,说笑了说笑了。不乱好!不乱好!”袁绍刚才那句话其实也有试探之意,只是先把自己的心意透露了。曹操说的话,他岂会真的相信。但是他不会蠢得再去追问。
…………
西边袁术的院子内也是灯火通明,不过他并不像袁绍一样与人相谋,他身后也有一批忠于他的文臣武士,不过他们此时谈的只是风月。大堂的两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烛架,上面点满了蜡烛,照得整个堂内亮如白昼。十几个身材姣好的妙龄女子身披薄纱,翩翩起舞。薄纱之下无寸物遮身,隐密之处在烛火的照映下若隐若现。
大堂两边,案几相呈,十几个文武分坐相上,袁术坐在主位,频频劝酒,场面欢腾热闹。其中有一人更是忍不住,上前抓住一名女子,就地正#法。袁术并不阻止,反而看得哈哈大笑,其它人也是一样,甚至有人站起身上,上前观看,呐喊助威。
袁术那边的吵闹声传出好远,连身在后院的袁隗也听到了,他叫来手下问道:“可是公路又在前边胡闹?”
“是。”
“传我命令,让他把宴撤了!搅得人心不宁!”
“是!”
…………
三更时分,袁术迫于无奈将宴撤了。袁府门外,一辆辆马车相继开出,驶往夜色之中,这其中有一辆是曹操的车驾。他伸手拔开马车上的帘子,向外望去。洛阳街头早褪去喧哗,重归宁静。他抬了抬头,今夜星光闪亮,虽没有月亮,但晚上的光,却胜似有月亮之时。曹操低吟道:“不是月亮,一样能闪耀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