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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洛阳,皇宫深院之内,汉灵帝刘宏,立在走廊之上,他一动不动的观看着墙壁的上一幅画,画上是个妙龄女子,他身披粉红色的纱衣,正在花园内起舞,他笑靥如花,园内群芳失色。
他双眼有些迷离,似乎又回到过去了的时光,那时他身体还算康健。整日陪着他在御花园内玩耍。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双眼似乎重新有了神色。他收起笑容,感觉脸上肌肉有些僵硬。他想用手去搓一搓,但是手刚招起就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陪在一旁的两个宫女,赶忙上前扶住了他。
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他自己感觉得到,前两天自己感觉还好些,这两天每次上朝,堂上诸官扰得他十分烦躁,头昏脑涨的,感觉打不起精神。还是不上朝的好,在这后宫多舒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到这里他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宫女,这些宫女都是选秀送进宫的,个个姿色都不错,但是看多了就觉得太普通,完全没有画中人那样高贵的气质,他停下脚步,闭目沉思的一会儿,又转头看了看墙上的那幅画,只可惜天人永隔。
想到这里他又想到了何皇后,当年何皇后进宫时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他是那样的调皮,泼辣,总能想出些古怪法儿,逗自己开心。而现在,他只会要钱,争权。唉,天底下女人都是这样吗?就连朕也找不到心仪女子吗?女人没一个好东西,不管你先前如何天真烂漫,到最后都会变得势利而短见。还不如堂上那些男人。那些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会勾心斗角,趋势赴利,稍微有两个不同的,也只会天天逼着朕。烦!
“阿父在忙些什么。找两个人去看看,叫他过来陪陪朕。”还是这些不男不女的太监靠得住,刘宏想到这里对跟在身后的两个小太监说道。阿父即十常侍为首的张让,十常侍中还有一个叫做赵忠的,刘宏呼之为阿母。
“扶朕去前面院子里,今天太阳不错。”刘宏看了看窗外,阳光耀眼,只是现在已是下午了,晒不了多久了。
灵帝刘宏年纪不大,今年才三十三岁,可以说正值壮年,但他的身体却像六十岁的老翁。他并非前任皇帝,恒帝的子女,他是恒帝的侄子,但恒帝膝下无子,选了他继任这个位子。他十二岁那年就登了基,但一直是由董太后扶持。
那时的他无忧无虑,整日里游手后宫,他从十二岁就开始宠幸后宫,还
记得那天晚上,七八个容貌出众的大姐姐赤身裸体的围着他转,亲他的身子,逗弄他的小鸡#鸡,他开始只觉得好玩,麻麻痒痒的。后来慢慢的他就懂了。懂了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他不管白天晚上,只要性起,逮着宫中的女子就要做事。后来他又想出新名堂,他命令自己后宫中的女人,不准穿衣服,每当他看见那些浑圆的屁股一扭一扭,看见那嫩白小兔一跳一跳,他就兴奋得很,他这样做也不避朝中宫员,弄得那一阵子,好官不敢进宫,奸臣寻着点小事就要进宫,宫里热闹非凡!
但是让宫女裸#身的游戏他只玩了半个月,后来就厌了,反而弄得他对女人没什么兴趣。直到后来他发现,穿薄纱的女子更有诱惑力,才又勉强来了性致。后来又有何皇后入宫,他独爱他的性子,十分欢喜,奉为皇后。但没隔多就又有王美人入宫,刘宏惊为天人,开始日渐对何皇后冷淡起来。但何后似乎并不介意。只到王美人为他生下一子之后,莫名的病死,刘宏才发现其中有些蹊跷。何后和王美人都为他生了儿子,也是唯一两个为他生了儿子的人。何后的儿子叫做刘辩,为刘宏的长子。王美人就是画中的女子,是次子刘协的母亲。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刘宏眯了眯眼睛,他伸手将扶持自己的宫女推开,自己往前面一张太师椅边走去。酒色伤身,刘宏自己知道,要不是这些年自己弄垮了身子,或许这汉室江山还有些机会,但是让朕处身在如此多的美女当中,朕又如何把持得住?唉!要是当年自己不当这个劳什子皇帝,或许朕现在还可以出外行猎。好久没有打猎了!想到这里刘宏又是一声长叹,女色权势,过眼浮云而已!
刘宏躺在太师椅上,下午的阳光有些热,但照在他身上却很舒服,他懒洋洋的想要睡觉,眼皮子好沉重,他努力扭头朝院门口望了望,那张让还没有来。他闭上眼睛,心中骂道:“该死的奴才,一天到晚比朕都忙!”
傍晚时分,张让匆匆忙忙的闯进了院子,他轻轻的走到灵帝面前,但此时的刘宏早已睡觉了,他向身边的宫女低声的吩咐了几声,不多久那宫女寻了条毯子,张让轻手轻脚的为刘宏盖上,又静悄悄的立在一旁,大约过了二刻钟,张让有些不耐烦了,他向边上的两个小黄门打了打眼色,悄悄的又消失在院门外。
夕阳无力的穿过宫中深院的树木,照在灵帝身上
,一阵西风吹来,扰乱了刘宏耳畔的头发,他打了个冷颤,翻了个身。两个伶俐的宫女连忙上前拉了拉毯子。
风从西边吹来往东边吹去,穿屋过院,最后到了东宫,它在殿角上打了个转,消失无踪。但宫里面却传来咯咯的娇笑声。这是何后的院子。此刻的他正慵懒的躺在塌上。旁边两个亲近侍女正帮他揉着肩膀和大腿。
“好你个大胆的奴材,刚才说的可真?”何后的声音本来十分好听,清脆明亮,但他此刻却压着声音,显得有些娇腻。
“奴才岂敢诳骗皇后娘娘,他那#话儿,奴才亲眼见的,足足有这么大。”何后身前跪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太监,他边说边用手比划,但比来比去似乎还不能表达得更清楚,他干脆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白森森的手臂笑道:“比奴才的手臂一点不差!”
“一听就是骗人的话,哪里有那么大的?我却不信!”何后声音越发娇腻。
“怎的就是骗人的话呢?奴才敢以性命担保,绝无半字虚言,不信可问郭胜!”那太监一脸委屈,他指着身边不远跪着的另一个太监说道。
“可真?”何后又向那人望去。
那人确实是上次去刘贞府上宣旨的郭胜,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不比前面那人受宠。
“赵常侍说得一点儿也不错,奴才也是见过的,只是奴才想不通,那么大一坨,吊在裤裆里,怎么就受得了。真是奇哉!怪也!”郭胜摇头晃脑,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他口中的赵常侍,应该就是被灵帝刘宏唤着阿母的赵忠了。
“既如此,什么时候带过来也让哀家瞧瞧!”何后坐起身来,他身后那女侍连忙跪步上前,靠在他身后,权当靠背。
“只要皇后娘娘喜欢,随时都可以。”那前面跪着的太监赵忠,上前一步,捧着何后的玉足,一脸媚笑。
“那不如就在今晚!可好?”何后勉强收起笑容。
“好,好。到时定叫娘娘满意,奴才先行告退!”赵忠领着郭胜,慢慢的膝行向后。
走出何后的寝宫后,赵忠收起笑容,向身后的郭胜正色道:“何后一定要服侍好了,到时能有大用。知道吗?”
郭胜点了点头,跟在身后。一路消失在傍晚幽暗的夜色中。冷风吹过,庭院内刚刚盛开不久的花朵上一片花瓣随风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