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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暖花开,落英纷飞。
在开始这篇故事之前,有件事要和大家稍微提一下,我有个奇怪的名字,叫做戴秋克,今年是高中生,到日本留学,目前就读最近建立两岸交流计画的千叶市市立总武高中,很荣幸的成为第一批交换生,家庭算是小康,才有能力送我到物价相对高的日本学习,现在正半工半读的自立更生着。
然後,我的寄养家庭,是在一个有比企谷这样奇怪的姓氏的日本家庭中,成员是常见的四人双亲加上兄妹,是家庭组成里的典型。
不过,这家庭里的长男,却是相当的特殊………
啪!
国文教师平塚静把比企谷八幡的作文甩到矮桌上,把我不停思考的脑袋给拉回现实,同时对比企谷有新的一层认知,该怎麽说,虽然和我相处是没什麽问题,不过种种扭曲又像蛞蝓班黏腻无比的思想却在言行举止上,处处透露出:这家伙简直没救了的讯息,比企谷无论在学校还是社团,都没有朋友──我倒是把他当朋友,只不过他从来没提过罢了。
虽然文笔相当了得,可是据有相当强烈的反社会思考,简单来说的话,这家伙根本是在忌妒现充……这麽想就错了,比企谷八幡完.全.就.是.这.麽.认.为.的。
题目是:高中生活回顾
开头就炮了正享受青春的年轻男女一脸黑。
青春是一场谎言,也是一种罪恶
青春是修正自己过错的藉口
青春是掩盖幼稚的一种方式
这是他的想法,但是和题目八竿子打不着,单纯是想吐槽青春这单字才写的东西吧?我在一边汗颜,因为前一天他写的内容完全是中规中矩的标准样式,今天交出来的东西却完全不一样。
「戴秋克同学。」
「是!」
平塚老师用一种很恐怖的眼神盯着我,彷佛要吃人似的,鲁迅跟你熟吗……
冷汗开始不由自主冒出来了这女人未免太有魄力了吧。
「我记得有请你负责监督比企谷君的作文,不要让他交类似犯罪宣言的东西上来对吧。」
我不知道该说什麽,用哀怨的眼神看了一眼比企谷。
「这……比企谷他打破既有框架创造出独特的课外延伸写作……不是该鼓励吗?」
说完我的脑袋就被狠狠的打了一下,平塚老师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我喜欢有独创性的学生,你要用诗的文体来写也没问题,但是离题了啊,而且整个思想都扭曲过头了比dna链还扭曲啊!」
平塚老师用超像银他妈的吐槽式手法回答我的问题,果然吐槽还是要听日文的比较有趣啊,我不禁这麽想。
「比企谷,换你回答。」看从我这里似乎问不出什麽所以然,所以老师把炮口转回当事人的脸上。
我也顺势看向比企谷……他的眼睛真的相当像死鱼眼啊,从这里都能闻到dha的味道了。
「我有好好的回顾啊,最近的高中生不都速这样吗,偶没有写错。」
突然受到攻击让他整个节奏都乱了,哼哼还咬到舌头,活该,在平塚老师的怒火中颤抖吧!
我带着看好戏的脸看比企谷被说教,同时在感叹。
虽然作文离题,但……真是正确到令人难受无比的内容啊……
该怎麽说,真有个人特色。
我一直在想他作文里所做的负面分析,要打比喻的话就像臭豆腐一样,虽然是臭的但越嚼越香,相当有意思,文字类的作品一向能引发我的高度兴趣,尤其是充满真实性的讽刺文学,或是流畅不做作的畅快网路小品,不过,现在很多作品都使用过多的修辞,那种假文青的发言却让人恶心到不行,就像在糖果上再洒砂糖,甜腻到恶心,最常见的大概就像脸书动态会出现的:难道说真爱竟如月亮般无法握在手心?只能用双眼静静仰忘却无法身置其中吗……这样的状态文,嗯……不知道这样举例像不像,总之,那些用诗的断句法描写自己相当忧郁,却在别人关心:怎麽了,的时候回答:没事,的恶心男女,拜托行行好,别当人都王八蛋。
这就是假文青,贱人,就是矫情。
你在矫情什麽啦!
有趣的是,国中时期我相当喜欢这样的句子,优美的修饰原本要说的话,一句话十几字能解释完毕,我却能加深加广变成二十多字,里面包含省略譬喻隐喻镶嵌等等等不同的写作技巧,现在想想可能是种理所当然的反动,又称,思想逆流,或反璞归真,就像目前自己动笔的小说,虽然少了文艺性,但读过的人都觉得相当流畅爽快。
离题了,这是我的坏习惯之一。
就在我一边想一边思考有没有新题材可写的时候,突然被平塚老师抓住衣领给跩了起来,然後和比企骨一起被拖离相谈室。
「老师,这麽粗暴小生怕怕,话说回来我们这是要去哪?」我一脸糊涂的问。
「还怕怕咧……刚刚都没注意听老师说话啊?胆子不小嘛。」
平塚老师勾起一个令人惊心动魄的笑容,说实话如果她没那麽粗鲁,百分百是个美人呢。
「去侍奉部喔。」
比企谷代替平塚老师回答了我的问题。
「你,我,似乎都要参加的样子。」
………wtf?
◇
日本的学校,都让我有青春偶像剧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在老家常看日本剧,还有轻小说里恋爱故事的背景都在高中,长久下来累积的各种刻板映像,就像我某位朋友总认为日本妹很好上手是一样的道理,没办法东京热看太多,脑袋也熟了。
说不期待邂逅是骗人的,我也希望能交到一位娴熟的大和抚子做女朋友,反正家里有移民计画,不意外的话,大学之後也会在日本,那麽就不需要顾忌远距离的问题,老妈也说了,多认识不同女性有助於未来择偶。
总武高中午时刻,多数学生会选择在被校舍包围的口字型中庭活动,而且因为近海的关系,空气中能闻到海潮的味道,这也是我总希望能抽到窗边的原因,吹海风上课可相当惬意。
话说回来,比企谷应该跟我有同样的疑问,所谓的「侍奉部」究竟是哪种型态的社团,以常人的理解,「侍」这个单字会令人联想到武士,还有毛笔字的挂轴,前面放个盔甲或**老大什麽的,但是再加上「俸」那就变得比较软性了,这个单字要两人才能成立,换句话说有一方势必弱势,并带着上下阶层的身分关系,男生会想到女仆,女生大概会联想成塞巴斯钦。
我想不用多说,男生说到侍奉肯定会有不洁的思想,这很正常,没想歪的绝对有gay的倾向或潜能,所以我理所当然的脑补了下静塚老师穿女仆装的样子,当然,一定要长裙,这种年纪已经不适合短裙了,说出来我肯定要被揍。
「戴秋克,你露出了相当可疑的笑容呢。」
我身体一僵,平塚老师你ㄚ的眼睛未免太尖了吧,在下已经很克制了耶!
「不,那……我只是想到漫画里的某桥段,觉得很好笑罢了。」
「喔?哪一本啊?」老师回过头一挑眉。
「银魂,旋风阿姆斯特朗炮那集。」我赶紧补上注解,怕露出破绽。
「哼,是喔。」
看见老师回头,大概是蒙混过去了吧,不过比企谷却用他的死鱼眼对着我露出嘲讽的目光。
『漫画……呢。』他小小声的笑。
『闭嘴你这白痴,也不想想目前为止是谁害的。』
『……抱歉呐。』
『唉……』
我揉了揉眉心,早知道直接把他擅自换掉作文的事情告诉老师就好了,何必帮他隐瞒。
他似乎也有相同的疑问。
『为什麽什麽都不说?你应该可以解释吧,我写了两种版本的事。』
我抓抓脸角,耸耸肩的说:『我觉得你写的挺有意思,既然合我的胃口那就算了,反正你也不是随便唬烂,比起违心论我更欣赏这种直白。』
虽然抱怨归抱怨,不过这可是实话实说。
比企谷笑了笑,摸着下巴自豪的说到:
『是吗是吗,难得有人欣赏本大爷写的东西,那麽以後……』
『反正你正处於叛逆期,反抗大人的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你貌似跟我一般大吧……』
『手法不同。』
我露出一脸「你这屁孩」的笑容,直接把对话给结束掉。
来到了特别大楼,音乐教室和生物教室还有图书馆都在这里,感觉是要我们整理些麻烦活,比企谷也感觉到不妙,开始叫说自己的腰有些毛病。
「不用担心,我没打算叫你们做苦工。」平塚老师用相当瞧不起的眼神看着比企谷,我想到是另种东西。
「呵,挺进不能。」
「呜咕!你这家伙。」
「秋克君,给我少开些黄腔。」
咚,头上又被敲了一记。
老师你不懂,不管是怎样的男生,被暗讽那个地方有障碍一定会奋起的,你看比企谷现在腰挺得多直?所以现在叫他干任何事都行喔。
「哈哈哈。」我笑了一下,无视旁边dha飘来的味道。
我们在一间很普通的教室外停下脚步,教室挂牌上没有写任何字,就在我和比企谷好奇的望着牌子时,静塚老师已经直接打开门走进去了。
教室内的课桌椅堆叠成山,还有一些杂物,看来这间教室被当作仓库再使用着,没什麽特别的——这是我在看到她之前的感想。
少女在西斜的夕阳下读书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