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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显赫家世,没有天纵奇才。不过是几个普通的少年,他们不甘平庸,一腔热血,想在这个野蛮的资本市场闯出他们的一片天地。
挫败、坎坷,一路磕磕绊绊,不曾顺逐,却没有人想过放弃。
或许努力的人执着的人会得到命运的眷顾,他们的事业渐渐有了起色,与他们最初的梦想近了一些又近了一些。
几个人约好了,要在不远的将来要并肩站在行业之巅,这一天可能早可能晚,可它会来。
就在几人初初崭露头角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世界金融危机爆发,股市暴跌。
那时候他们不过是骄傲的青年才俊,把所学用到了极限,市场配资那一套玩的出神入化,一亿的本金,经过他们的运作,可以把杠杠加到十倍二十倍甚至更高。就相当于本金只有一亿,但可以用的资金可以达到十亿二十亿,如果按二十亿来算,赚了一倍,就赚了二十亿,是本金的二十倍,放大了盈利。可相应的,若是赔钱,二十亿是不会让你拿去赔的,在赔不到一亿的时候,资金链就会断,就被强制平仓,保证融来资金的安全。
他们所有的努力,在这一次金融危机中化为灰烬。
如果有回报,再艰辛都是值得,可这一次的挫败,让人心灰意冷,原来所有的努力都抵不过市场的不可抗力。
覆巢之下难自全。
市场持续低迷,人心惶惶,在商品市场可能还有一定的缓冲余地,可身在资本市场的他们,炎炎夏日却有如在严冬,他们意志逐渐消沉,巨额的负债让他们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
骄傲被残忍的践踏,梦想被现实扼杀,有人抑郁,有人放弃,有人不屈的坚持着。
那年的冬至黑夜那么漫长,酒吧里灯光闪烁纸醉金迷,一向最乐天的徐骁尧喝得酩酊大醉,他抓着雍容的手含含混混地说,我不行了,这回是真的不行了,我知道路不会好走,可从来没想过会是这种输法,不是我们的错,为什么要由我们买单……雍容,我是真的撑不住了……你要原谅我,你们原谅我,继续走下去……
那夜几人都喝得烂醉,被无休止的手机铃声吵醒的时候,雍容头痛欲裂,却在接通电话的几秒钟,霎时清醒了。
他们赶到的时候,徐骁尧就躺在一片血泊中,围观人嘈杂的喧闹声,警车尖锐刺耳的鸣笛声,杨锐跪在地上的大哭声,雍容感觉脑中绷紧的那根弦终于断了。
他没有哭。
甚至没一个念头。
他机械地配合着医生,配合着警方,却在松开担架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他手机里第一个联系人是你,最后一个通话是杨锐,我们联系不到他的家人。目前已经排除他杀,节哀吧。”
警察拍拍雍容的肩膀。
两下轻拍,让他有些踉跄。
随着徐骁尧自杀、杨锐的离开,他从来没觉得孤独这么长。
在无尽的黑夜中,他无数次问自己,是不是也该放弃了。
他纵容着心底的呼声,劝说着自己放弃。
在放弃前,他去养老院探望徐骁尧的母亲。
她有些疯癫,意识时而清醒时而错乱,意识错乱的时候会拉着雍容的手喊:“儿啊。”雍容就会乖顺地应着。
她抚着雍容的脸,“别不开心,想做什么就去做,妈永远支持你……”
还爬了一次山。
山路很陡很长,到山顶的时候,他大汗淋漓,山风一吹,意识一片清明,仿佛压在心上的重量也消减了不少。
山太陡太高,真正爬上来的人不多,坐缆车上来的倒是不少。
一位小姑娘嚷着累,坐在一块石头上气喘吁吁。
他问:“怎么不坐缆车?”
小姑娘擦着额间的汗,边喘边说:“坐缆车上来的人,是感受不到站在山巅的快意的。”她爬起来,站在岩石上指着山间的路,“我站在这里,再看来时的路,所有的苦与累,都不值一提。”
转眼一年过去了,投身公募的杨锐,凭借扎实的功底和过人的投资能力混出了名堂,成为了业界新贵。
他站在摄影机前意气风发,侃侃而谈。只有在提问者问及他的成功前所付出的努力时,神情黯然,避而不答。
而雍容依旧在资本的洪流中摸爬滚打,电视里的杨锐已经站到了相当的高度,满身荣光,目光灼灼,仿佛在看他,也在向他说:雍容,我在这里等你。
那年,二人双双站在了公募、私募的金字塔尖。
颖园公墓。
雍容默然站在墓碑前,杨锐半跪在地上给酒杯里倒酒。
“骁尧,我们终于混出来了。”
终于,
终于。
如果你也在,那该有多好。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