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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婉心神不宁一下午,此刻像打了鸡血,高兴的喜悦把她不知名的不安冲淡。
沈行疆看她开心得像个小孩子,托人找关系,训练完连饭都来不及吃就去拿,忙碌一天都值得了。
床头刚好放着书桌,风扇放在桌角,沈行疆把电线插上,老实大脑袋风扇,呼哧呼哧……呼哧呼哧……转了起来。
清凉的风吹过来,驱散炎热的酷暑。
姜晚婉闭上眼睛凑到风扇前面,头发被吹到后面波浪飞舞,她粉嫩的红唇扬起来,闭着眼睛,享受地笑着。
沈行疆把汗湿的半袖脱掉随手放到椅子背上,他捏住姜晚婉的下巴,精瘦的腰俯下,含住姜晚婉的唇缠绵地深吻了十几分钟。
分开时,晶亮的丝线从彼此的唇瓣拉扯开,姜晚婉微蹙着眉头,眉心微红,桃花眼里满是迷茫和满足,她唇瓣肿起来水润泛着光,挂着银丝,她注意到那道暧昧的拉扯,伸出粉嫩的舌头舔断。
“你怎么偷亲我?”
沈行疆伸出手按住她的唇瓣揉了揉,嗓音暗哑:“不许撒娇。”
姜晚婉哼了声。
谁撒娇了?
她就是问问而已呀。
沈行疆轻笑:“老子费劲给你弄风扇回来,收点报酬不行?亲你两口就跟我哼哼唧唧的。”
姜晚婉抿了下唇,抬起细长匀称,肤如凝脂的腿,莲子般的脚尖在他裤子拉链那里蹭了蹭,她缓缓躺到军绿色的床单上,头发铺散开,有几缕垂在胸前,勾勒着波涌的起伏,还有不堪一握的腰身。
她白嫩的皮肤上还点缀着昨天留下的痕迹,暧昧在夜里发出致命的勾引。
几乎瞬间,姜晚婉的脚尖感受到某人可怕的变化。
姜晚婉嘴唇微颤,敲,现在跑来得及吗?
就在她想退缩的时候,沈行疆单手握住她的脚腕,拇指在她踝关节留下淡淡的红痕:“撩拨完就跑的怂劲,姜同志能不能改改?”
姜晚婉欲哭无泪,用手臂挡住眼睛,耍赖地蹬了蹬腿。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逗逗你,谁知道你反应这么大?”
“饶了我吧。”
沈行疆都特么被气笑了:“姜同志,这个时候你应该乖乖地把嘴闭上,求我快点结束,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别人都说男人不记得床上说的话,他们家是姜晚婉永远不记得床上的话。
他说过很多次。
什么都可以,只有这件事没商量。
姜晚婉听到他单手解皮带的声音,金属扣子一点点被拉开,然后是金属拉链,声音缓慢至极,一点点地在她心尖最柔软的地方钉钉子,她好作死啊,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去挑逗一个男人?
平时也就罢了,他今天可是为这个家庭贡献了一台风扇的!
姜晚婉啊姜晚婉,你的脑袋下次能不能冷静点,不要看他站在那里帅得人合不拢腿,你就真的要把腿伸过去呀!
多说无益,她只能默默安慰自己。
其实也挺好的,风扇开着,不会很热呢。
姜晚婉像个可怜的小鱼儿,被翻来覆去,晃悠来晃悠去,她闭着眼睛,听到水浪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粘粘糊糊的感觉像鱼身上的粘液,蹭满她身上和被子上。
开着风扇不怎么出汗,沈行疆越做越勇,食髓知味。
从外面听,男人的低吼和女人娇气的啜泣声混作一团。
最后那几下,姜晚婉没忍住把他后背抓花,沈行疆洗床单和姜晚婉睡衣的时候,扯着后背火辣辣的。
他晾完衣服已经后半夜,自己去外面煮了碗白水面吃,吃饱刷完牙,他回来把风扇开到最大,钻进被窝把姜晚婉纳入宽阔怀中。
姜晚婉额前的碎发毛茸茸,沈行疆低头亲了亲:“晚婉……小园园?”
起初姜晚婉没反应,听到有人喊她乳名,她用额头蹭了蹭沈行疆的手臂:“……爸爸……”
沈行疆:“……”
谁特娘的是你爸爸!
他生气把人甩开,怀里空虚寂寞睡不着,不大会儿又把人搂过来,他用力在姜晚婉脸上咬了一口:“坏姑娘!”
姜晚婉迷糊的睁开眼睛,可怜巴巴捂住脸,半睡半醒脑子就不清醒,却还记得为自己讨公道,巴掌软绵绵打在沈行疆脸上:“你才是坏东西,不许再拿蚊子咬我脸骗我了,我知道是你咬我了!”
说完眼皮合上,睡着了。
白嫩的小手留在沈行疆脸上,黑夜里,除了风扇运作的声音以外,响起男人低低的笑声。
“我家姑娘真……聪明。”
……
秦淮河氤氲着两岸的灯光,画舫飘荡在河面上,舫内琵琶声混合着白猫打鼾的声音。
“你说什么?”
男人的声音比秦淮河的水还要凉薄,听着软,实则要冷透旁人的骨子里。
跪在地上的女人低着头:“哥,求求你,救救我孩子的爹。”
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救程含章,只有眼前的男人,她的堂哥,也是她曾经的未婚夫。
“什么孩子的爹!无欢,三年前你逃婚,少主一直担心你,记挂你,还派人天南海北找你,你如今回来就安稳做秦家的少夫人,不要再说惹少主不高兴的话!”秦家管家梁叔从小看着他们长大,担心这傻丫头说了不该说的话惹怒少主。
秦小也,准确说是她不叫秦小也,那是她认识程含章时起的名字,她原本是百年中医世家传承人,秦家第六代嫡系旁支,秦无欢。
南方注重宗门,秦家延续着族谱制度,中医世家,底蕴深厚,传到第六代,秦家保留几百幅秘制药方,解百毒的便有十二幅,不止有药方,还有现成的丹丸。
秦小也只要能求到一副丹丸,程含章就还有救。
她诚心恳求,跪在地上对着男人磕了几个头:“哥,救救他……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爹,求你看在我刚满月孩子的份上,救救他吧……”
画舫缓慢地在河面上划过,木质雕花窗坠着天青色的流苏,男人穿着一袭月白色中式的长袍,容颜淡雅,气质偏冷,身边卧着一只大白猫,他戴着玉扳指的手缓缓从猫身上拂过,他不像七十年代的人,更像十里洋场的公子哥。
秦伯棠轻启唇瓣,神态平淡的像吩咐该准备午饭了:“梁叔,小姐还没睡醒,把她扔河里清醒清醒,不要再让我听到疯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