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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院长,这是怎么回事?”
柯昊疑惑地问道。
文道便拿出那块【密钥石板】,让柯昊把这滴血放在石板上。
很快,文道完成了分析。
“这滴血的构成很复杂,里面有五成是一种无法解析的血液,应该就是我们在笔记中看到的那个笔记主人的血液,还有五成是柯昊你自己的血。”
“我的血?”
“没错,所以现在这滴血其实也可以算作是你自己的血。”
这下几人都有些懵圈了。
“那这滴血有什么用吗?为什么它还有意识?”
文道一本正经地回道:
“你们真把我当百科全书了?我怎么知道。”
不过嘴上虽然这么说,文道还是将那本兽皮笔记拿了出来。
“或许这本笔记上会有答案。”
在文道的授意下,柯昊将那滴血轻轻放回笔记上。
刚一接触,血滴就直接没入到笔记内,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你试着投喂一些你的血液在笔记上呢?”
文道说道。
柯昊割开自己的手指,滴了一些鲜血在上面。
笔记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你再多弄一些呢?”
这下柯昊有些犹豫了,但还是选择相信文道院长,直接割开自己的手腕,顿时大量的鲜血喷涌在笔记上。
而这些鲜血没有在笔记留下一点印记,径直地没入其中。
就在柯昊嘴唇又快要发白时,笔记终于发生了变化。
没有借助任何力量,笔记悬空而起,内页无风自动。
突然,一头没有虎纹的黄色虎兽灵体从笔记中扑出,它面露凶光,看起来暴戾无比。
但是就在它即将扑向柯昊时,一只大手又突兀地从笔记中出现,将那头猛虎捉拿回去。
猛虎就像耗子见了猫,在这只大手之下变得异常害怕,蜷缩在书页上瑟瑟发抖。
而那只大手的主人也渐渐显露真身。
“这...这是哪里?”
一道仿佛从数千年前传来、充满了古老与腐朽气息的声音,响彻在四人的耳边,虽然语言不通,但是却可以直观地明白他的意思。
同时,在座四人也十分惊讶,因为从笔记中竟然钻出来一道人形灵体。
这道灵体是青年男子模样,身形不大,刚好与笔记等身大小,因为是灵体的缘故,只能大概看出他所穿着的服饰十分古老,与笔记记忆中那些人的穿着十分相似。
四人对视一眼,便明白了他的身份。
笔记主人!
九千年前,生前最少御皇级的古老强者!
同时也是神秘的血脉返祖者,亦是屠杀掉数万人的恶魔。
“我...是死了吗?”
见到笔记主人的灵体还可以沟通,由柯昊出面,将他们所知道的关于这本笔记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我...明白了。”
或许是沉睡太久太久,笔记主人已经忘却许多事,在柯昊的叙述中,他就像重新经历了一遍,脸上有痛苦,有挣扎,有绝望,有解脱,最后又变为了释然。
“我主动将自己活炼到这本笔记中,就是在赎罪,那些事情我一遍又一遍地经历,那些痛苦我一次又一次地感受,被我杀死的那些人和兽,它们拖拽着我,让我永世不得超生,这是我对我自己的一种惩罚。”
笔记主人用一种很淡然的语气说着。
“但是我还是很感谢你将我唤醒,这九千多年来我的灵体已经沉沦,我失去了许多记忆,赎罪也早已没了意义。”
笔记主人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柯昊,苦笑道。
“我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算人,还是算鬼?”
他试图从笔记中站起来,却发现无法做到,而柯昊心神一动,产生一个“让他站起来”的念头。
下一刻,笔记主人的灵体竟真的脱离书页,站在书本上。
他直直地望向柯昊,眼神无比清澈,突然用十分认真的语气对柯昊说。
“你愿意成为我的主人吗?我将与你同生共死。”
此言一出,别说是柯昊,连叶不敌、文墨、文道三人也坐不住了。
一位来自九千多年前的御皇强者的灵体,主动请求成为战宠?
若是纯粹的灵体也就罢了,现在看来,这个笔记主人的灵体应该是与笔记相连接,成为了一种类似器灵的战宠。
器灵的特征就是本体是物,强大的精神体寄托在特殊的物品上,最终形成的一种极其罕见种族。
叶不敌和文墨同时看向文道,文道点头,表示现在的笔记主人灵体差不多就是这种状态。
而他则将自己的那只奇特毛笔召唤出来,从笔杆中竟然跳出一只异兽灵体,在柯昊震惊的目光中,他又将笔收了回去。
“这是我的战宠,【通天笔】,也是机缘巧合下契约到的,它是一头上古异兽的灵肉都融入到了这支笔里,成为器灵,虽说与这本笔记情况不太相同,但也有些类似,你可以将这本笔记看作器灵类战宠,契约是可以的。”
笔记主人也是看出来了,在座的除了柯昊,其余三人皆是连他都无法看透的顶级强者,一时间也安静不言,等待着柯昊的发话。
柯昊有些迟疑,但还是开口道:
“你为什么愿意成为我的战宠呢?这对你而言,不是一种束缚吗?”
笔记主人笑道:
“你难道还没发现,其实我在吸收你的血液苏醒后,我们就已经绑定在一起了吗?哪怕你不愿意与我契约,我只要离了你,很快就会消亡。”
柯昊这才意识到,似乎真的是这样,自己刚刚一个念头之下,他就真的站了起来。
再加上冥冥之中,他总觉得自己与笔记主人之间存在一种联系,这种联系说不清道不明,天然就会对彼此有亲近感。
就像,就像是契约一样?
见柯昊似乎明白了什么,笔记主人再次说道:
“我现在的状态确实如他所说,是一种器灵,按战宠等阶来划分的话,我的能力应该是介于地阶中等于地阶高等之间,没有办法,岁月流逝,我的力量也流逝得太多,但是你放心,最多五年,我绝对可以恢复到天阶实力。”
见柯昊还是有些犹豫,笔记主人也有些急了。
“我看得出来,你也是血脉返祖者,虽然我的记忆和力量都缺失很多,但是给我时间,我可以慢慢指导你,你难道不想知道血脉返祖者真正的力量和秘密吗?”
柯昊立即反问道:
“你不是说血脉返祖是一个骗局吗?”
笔记主人立马沉默,神色有些黯淡。
“没错,血脉返祖是一个骗局,但是我们已经踏上了这条路,回头已经晚了。”
他抬头看向柯昊。
“所以,我想再活一次,哪怕它是个骗局,我也要带着你走出这个骗局!”
柯昊笑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只记得我姓蚩,名字,已经忘记了...”
“既然你现在只剩下个魂魄了,那你就叫蚩魂吧。”
“蚩魂?”
叶不敌看着柯昊,没问题吗?
柯昊点点头,蚩魂有些话确实很打动他,他也真的需要蚩魂告诉自己血脉返祖者到底应该如何修炼,以及这个骗局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到契约,柯昊一时间犯了难。
“我还只是个九脉御者,还不能进行第二契约。”
“没有关系,我刚刚说过了,其实我们早已完成了另一种形式的契约,我不会背叛你,也没有办法再伤害你。”
说罢,蚩魂漂浮起来,手上幽光闪烁,一只巨大的虎爪出现,竟是要直接拍在柯昊身上,柯昊来不及躲避,有些紧张地闭上双眼。
没曾想虎爪并未拍在他身上,而是在即将触碰到他时,自己破碎,而蚩魂也灵体黯淡下去,像是受了不小的内伤。
“咳咳,我说过,因为我是靠你的血脉复苏的,又沾染了你的印记气息,所以我们已经算是半个主仆关系,我无法伤害你。”
叶不敌也仔细检查过,发现蚩魂所受伤确实是类似契约反噬的伤害,柯昊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文道却开口:
“你之所言,我们并不能全信,在没有真正契约的束缚下,对柯昊的安全,我们不能这么大意,所以你是否可以接受封印?”
蚩魂愣了一下,看了看柯昊,又看了看在场的三位强者,有些苦涩,但还是点点头。
“我知道你们暂时信不过我,我愿意接受封印。”
随即叶不敌便耗费大力气,在笔记上施加了三重封印。
忙完后,叶不敌对柯昊说:
“这三道封印中的前两道,你自己可以随时解除和开启,第一道主要是解放蚩魂的战力,第二道是防御型封印,平时是关闭状态,一旦他对你心怀不轨,你就可以在瞬间开启,将他禁锢在其中,至于第三道。”
叶不敌没有直接说出口,而是用心神传音告诉柯昊。
“如果他触及你的底线,第三道是直接灭杀,明白了吗?”
柯昊点点头,郑重地从叶不敌手中接过那本笔记。
而蚩魂似乎因为消耗过度,连着他身边的那头虎兽,身形隐入笔记中。
而柯昊也顺势将笔记合上,收入怀中。
“好了,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一位九千年前的上古强者器灵,还跟你一样是血脉返祖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你运气好还是运气差了。”
柯昊腼腆一笑,挠挠头。
福祸总是相依,看似轻松便获得了上古强者的跟随,可是其中凶险却是一关接一关。
先是这本笔记的怨气冲击;再是吸血复苏,差点把他吸干;又是绝望的情绪感染,让人心死;最后隐藏于契约印记中,不被发现的话,就是定时炸弹。
每一步走错了,都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柯昊有些暗暗庆幸,有时候有后台是真的爽啊,更别说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御皇强者。
这时一巴掌突然拍在柯昊的后脑勺,柯昊吃痛回头一看,看见叶不敌正戏谑地看着自己。
“小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近距离下,御皇强者对弱者的念头是有感应的,要是关于御皇强者本人的想法,感应会更加强烈。”
“哦。”
柯昊立即收敛起自己的念头,转身对着两位老者说道。
“文院长,文墨大人,谢谢你们。”
文墨还是缩在沙发上,对柯昊的话充耳不闻,或许还是在对柯昊的逆转法阵耿耿于怀。
文道则言简意赅。
“你在学院出的事,本就是学院的责任,无需道谢,另外。”
文道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另外,等蚩魂醒了,我想你可以抽点时间来我这里,我也有很多研究上的问题想要请教他,可以吗?”
柯昊点头。
“我就先替他答应下来了,相信他也很愿意跟您这样的大师交流。”
文道松了一口气,随手又丢出一块石板给他。
“这是【镜石】,用于远程沟通的,上面已经注入了我和文墨的气息,你想要联系谁,就选择谁的气息,注入血脉之力就行。”
柯昊接过镜石,镜石为圆形,入手极为轻盈,正面如同镜子般光滑,背面则雕刻着繁复的符文,柯昊录入自己的气息后,发现里面真的有两道泾渭分明的气息,稍稍感知一下就知道是谁。
叶不敌直接从柯昊手中拿过镜石,将自己的气息也注入在其中,然后笑嘻嘻地还给了柯昊。
柯昊小心翼翼地将镜石收到幻晶戒指中,又道了一声谢。
“以后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我的实验室,院长楼没有守卫,持着有我气息的镜石便可以直接进入。”
文道说完,便背过身,开始忙碌起自己的事情。
“走吧,文大院长可忙得很,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了。”
叶不敌抓起柯昊,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实验室内。
而文墨此时才回过神、
“走了?”
“走了。”
文墨起身,佝偻的身影像是背负着什么重压,压得他难以喘息,难以站直。
文道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
“那件事或许你有一些错,但你也不用将所有责任和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四十年了,因为这件事你的境界不增反降,还是放不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