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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理战场的工作,自然落到了夏国和宋国的头上。
雎水关内,经历了一天战斗的疲惫士兵已经换班去休息了,但是,他们的将领们,却在此时,站在雎水关城最大的一处建筑中,接受着来自上位者的怒火。
“人呢?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是,你们却告诉我,不知道?不知道皇后和公主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们究竟是活着还是被藏在了那群乱尸之中!”
南珂表情阴厉,语气更是暴怒非常,一双如刀的眼睛看着底下的这群人。一旁的贺景知也是沉着脸,让四周的气氛降到了最低点。
但是,在这压抑沉默的时刻,有一个冒失激动的声音却闯了进来,吓得跪着的一群将军们惊出了一身的汗。
“找到了!找到了!启禀陛下,找到了!”
贺景知身边的大太监应该是太过于兴奋,连最起码的规矩都忘了,一进门,就跪在地上,喘着粗气,大声的对着主子报告这一好消息。
贺景知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揪着太监的衣领就吼道:“快说!”
那太监似乎是跑得太急太快,再被贺景知这么一吼,突然呆愣的只冒出了几个字:“外面乱尸”
南珂和贺景知听到这两字,都如遭雷击,脸上露出了悲痛欲绝的神情,不知道全身上下,该放在哪里。
但大太监这一口大喘气,没延续多久,看到主子门似乎误会了,他连忙又道:“清理的士兵,说他见到了两位主子,朝,朝东北方向去了”
南珂和贺景知已经来不及降罪于这个太监了,他们共同想到了一个地方,凤桦楼!
两人极有默契的,命人牵来了最快的骏马,大力催动马鞭,就朝灰色地带而去。
但是,到了灰色地带的地界口,就被南绛身边的珑予挡了下来。
“珑予见过二位陛下。”
南珂首先不满发难:“珑予,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拦在这里的,还不让开,让我们进去!”
珑予恭敬下跪:“珑予不敢,只是奉了主子的命,不得不在这里拦下二位陛下。并且,二位主子有话,吩咐珑予带到。”
“快说!”南珂和贺景知一同发声,厉声询问。
“主子说,请二位陛下从哪里来的,回到哪里去。”
“为什么!”
知道自己心上人安然无恙的坐在凤桦楼中,南珂和贺景知恨不得现在就见到二人,离开了不过几天的光景,就恍若过了许多年,已经相思难耐。
“主子说,二位陛下刚刚经历了一场大胜,还有许多善后的工作要处理,申国如今,已经苟延残说,若因为儿女私情耽误了灭掉申国最好的时机,这琅幽大陆又将陷入长久的分裂之中,这种局面,并不是她们想见到的。嗯”珑予犹豫了一番,似乎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你嗯什么?她们还说了什么?”贺景知内心烦躁,看到珑予此刻吞吞吐吐的模样,双手已放于腰间别着的长剑之上。若是眼前的侍女再不继续说下去,他丝毫不介意提剑冲进去,见到南绛,让自己安心。
“主子说,若是二位陛下,此时分心,那么,与二人之间的缘分,就算是彻底走到了尽头,她们也看不起你们。”珑予一扫之前的犹豫,又继续冲着贺景知说了一句:“公主有一句话,要卑职带给夏国陛下。”
“什么?”贺景知焦急询问。
“陛下难道忘了,当初对她许下的诺言了吗?”
贺景知的思绪,被这句话拉回到了,南绛穿越瘟疫而来的那一天。
那一天,她问自己,若有机会完成统一,登上那最高的至尊帝位,你想吗?
他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对,他说想!他对她作出了承诺,他不可以不实现,也不可以忘记。
是她,早就给了他选择,也早就帮他作出了选择,江山,统一四分五裂的琅幽大陆,坐上那个至尊的位置,是他早就做出的选择!
他答应她的,不可以食言。
于是,贺景知终于叹一口气,想也没想,牵转马头,一骑绝尘,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茫茫的山林之中。
见到此种情景的南珂,却是微微一笑,似乎又恢复到了在朝堂上那种信步江山的状态,微微一笑,道:“你可别拿这些话来唬我。珑予,你知道的,你家主子,不管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我今天,也一定要去凤桦楼,见到她。”
“是,陛下。君裳主子也说过,若是拦不住您,就让您进去。珑予话已带到,陛下想做什么,便做吧,珑予再无权阻拦。”
珑予话音落下,便抬手,让拦住南珂去路的下属们让出一条道路,放南珂进去。
凤桦楼内,君裳穿戴整齐,坐在后院的一处闲亭之中,默默的啜着茶,等待南珂的到来。
此时,又是夜晚,月明星稀,夜黑的似乎要滴下墨来。
闲亭旁边的一处荷塘,不知为何,在暮春的时节,竟开出了一朵朵粉色的莲花,微风拂起,吹起君裳细碎的发,也卷起了莲花的香气,闻的人沁心润脾。
噔噔的脚步声又焦又急的传到君裳的耳中,一个依旧身着锦衣铠甲的男人走了近来,不用转身回头,都知是来不及换装的南珂。
看到君裳,南珂心中一颗大石头落地,终于停下了急躁的步伐,转而轻声上前,一脸轻松的对君裳说道:“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害我这好一般担心。”
那笑容,带着宠溺,带着委屈,带着一丝淡淡的期许,但却又被君裳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击的粉碎落地。
“没什么好担心,你我缘分已尽,如此而已。”
“缘分?已尽?”南珂已不敢上前,怔怔的看着君裳的背影,呢喃着,不敢相信。
“坐吧。”
君裳此时转过身来,对着发呆的南珂笑了笑,露出了她身旁空着的石椅,看着已经南珂僵着双脚,却硬撑着坐了上去。
“我们好好说说话,前尘往事,总要了结了才好”
“你”南珂此时才在烛火的映照下,看清了君裳苍白的面孔,心中剧痛,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