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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大人此话差矣,昔日孟子有云:‘莫之为而好者,天也;莫之致而至者,命也。”这意思就是没有人叫他干的事,他竟干了,这就是天意;没有人叫他来,而他竟来了,这就是命运。故而世上诸事,非人力可以强求的。要是你出生时命中算出来可以作大官的话,那你如果不读书不努力也一样地做不成官的,所以这叫作命运后天的变化。这命是先天的,运是后天的。举例说要是某人因算过命可以活百岁,因而胡作非为被人杀死而丧命,也不能说他的命算错了,而是他后天的运因故得到了改变才产生了最后的结果的”万大师侃侃而谈道。
苏亦星笑道:“在下原来是不信这些的,后来发生了一些无法向外人道的变故,现在才信了一点点,不过也不是人人可以算得准的。记得墨子。非命中好象说过不信算命这一套的话。”苏亦星现在的记忆力特好,读高中时好象读过这一段话,就朗朗上口背了出来:“‘王公大人,蒉若信有命而致行之,则必怠乎听狱治政矣,卿大夫必怠乎治官府矣,农夫失必怠乎耕稼树艺矣,妇人必怠乎纺绩维矣’。万大师对此有何解释呀?”
万大师还没有来得及回话,没想到他那位站立身旁的小儿万民英抢着答道:“老子第四十七章里写着‘不出户,知天下;众窥牖,见天道。其出弥远,其知弥少。’那素问。举痛论上也写过‘善言天者,必有验于人,善言人者,必能推知天地’,邵子也曾言‘指节可以观天,掌文可以察地’,可见得圣人都信天地是可以察可以观的,封大人奈何独信墨子也?
苏亦星愣了一下,似乎不信地瞧了这小儿一眼,转容笑道:“恭喜万大师有如此灵敏的传人,易家大幸,将来必成大器呀。”(果然,万民英长大后在嘉靖年间中了进士,官至河南道御史,福建布政司右参议,曾著有命理学经典之作三命通会及星学大成等书,被清朝收录至四库全书之中)
万大师拱手笑道:“孺子无礼,请大人海涵。”
“哪里呀,说得很对呵,不错不错,有儿若此,他日门庭必能耀辉。”苏亦星一点也没介意小孩子的冲撞。
“封大人也是博学多才,气宇轩昂之辈照在下看来这圣人所言只是针对某一时期,某一特定的场合所说的。世上万事不可过于执拗,一但执拗就失去其原意了。这命是先天所定的,运则是后天人生经历的种种方式、程度,运气有盛衰穷通之变化,这运气所总结的是祸福吉凶、盛衰兴废、穷通进退、荣辱忧吉等一系列人生际遇一时也说不清楚那么多了,呵呵,见笑见笑了。”万大师接前面的话补充道。
“大师高论,在下明白了,就是一样的命辰八字在这后天也会产生不一样的结果来,故所以与朱元章相同八字的二位,一位是乞丐,一位是僧人呀”苏亦星总算是弄明白了万大师的话意,可是直呼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章的名讳却让万大师吓得直翻眼,他想不到这不是官的大官封大人竟然有胆子这么叫先皇帝的名讳。
苏亦星一见到万大师脸上的惊异神色,也明白了他的心里,笑笑带过了。本想自已报出八字来让他测算一下的,一想不对,到底是该报出他苏亦星的八字呢,还是报出封德铭的八字呀?想想还是不算了,现在这日子过得相当不错的了,还去算它做什么啦,这俗话说是:“穷算命,富烧香。”现在的苏亦星应该是多烧香才对呢。想不到万大师已经开口在评论苏亦星的相貌了。
“封大人的面上紫气萦绕,眼下正是春风得意之际,富贵之极,一人下之呀”万大师赞叹道。
“可以维持多少年呀?”苏亦星感兴趣地问道,只要不是报八字那可就无关于谁的命了。
万大师仔细观察了半晌,黯然叹息道:“怪事,真的看不出以后来封大人不象是凡间之物,这紫气中还夹于不少的灵气仙气恕在下无能了”
那小儿万民英又是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话来:“封大人不是这里人”
苏亦星一惊,咦,怪事呀,这话是什么意思呢?那万大师却接口道:“封大人是南方人吧?”
“哦在下祖籍姑苏人氏”苏亦星心不在嫣地漫应道,心中还在想着那小孩子的这句话。万大师见苏亦星心神不定以为他乏了,便起身告辞回舱了。
接下来的几天,苏亦星每天抽空与万大师品茗喝茶,谈命论易,聊得非常畅快,逐成了知交好友。不一日船到扬州,两人才惺惺相惜地分别了。船靠在扬州,苏亦星领着二女上岸逛了一天才上船启航,继续向南行驶。一路坐船虽说是慢了些但比起车马的颠簸来却是要舒服得好多好多了,这一段日子是苏亦星过得很爽的时光,每日里吃吃喝喝,与二女打情骂俏,比神仙都还逍遥呢。
船终于行到了苏州,苏亦星好久没有回家了,虽说心里感觉不是封家的人,可是实实在在地生活了这么久,有家有妻也算是有子了吧,总归是有了好大的感情了。急急忙忙地领着二女赶回了家中。封老员外到还是身体健壮,见到孙子回到家中,又带回了二个美貌的孙媳妇与七八个侍女来,依然是笑得乐呵呵的忙着准备晚饭。
苏亦星刚踏进后院,那正室夫人婉兰与偏室夫人秀儿一起迎了过来,三人刚刚搂在一起,那小儿子喊着阿爹奔了过来,没办法,苏亦星只好放开了二个大老婆来抱儿子了。可是内心之中也说不清对这所谓的儿子是种什么样的情感,总好象与自已无甚关联似地,分隔时间长了好象也没想起过他。这一段日子以来,他的腹内金丹已经达到了中极水准了,元神有时也能稍稍地凝聚成形一些了,所以那封德铭留在他心中的记忆很久没有泛起过了,似乎是越来越远慢慢地完全消逝了
“你俩过来见过大姐吧”苏亦星稍带些尴尬地向跟在身后的瑞儿与素兰说道。
二女到了这时候也蛮乖巧了,向婉兰与秀儿二人双双下跪,娇声道:“小妹拜见二位姐姐,望二位姐姐以后多多照顾指教。”
那正室夫人婉兰到是客气地回了一声,秀儿却儿依母贵,白了苏亦星一眼,说道:“唷,相公又带回了二个来了,此次出门是专业猎艳吧?”
这让苏亦星听得有些不爽了,不知不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冷冷地回道:“是呀,你不知道这是本公子最大的嗜好吗?后面还有一大群呢”
秀儿话一出口就发觉错了,知道相公有些生气了,忙把心酸与委屈压在心底里,陪笑道:“相公,我是开个玩笑的呀,是贱妾的错,请相公不要见意了好嘛”那个年头里男人是比较吃香的,想不到四百年后就不是这么回事了,男女翻了一个身。
苏亦星心道:“这还错不多呢,不过自已也不该沉不住气,以后要注意了。”换过笑脸道:“我刚回来,大家应该开心是吧,以后呢这个大家庭里最最重要的就是‘安定团结,平和共处,和谐家园’,这十二个大字,懂了吗?改天让我们家里的大书法家婉兰写上几张每个房间里都贴上一张。”
那小婢霜儿在边上嘀嘀咕咕地小声说道:“我怎么觉得这些话怪怪地呀,诗不象诗词不象词么”
苏亦星马上听见了,笑骂道:“小丫头不懂就不要乱说哦,这是大人物说的话啦。”
瑞儿接口笑道:“大哥说的怪话多着呢,把我的一点点私房钱都拿去‘共产’了,这‘共产’是什么意思呀?有时候我都想不通他是哪里人哩。”
苏亦星伸出左右手臂,二边搂住了四位大小夫人的脖子道:“好了,为夫刚回来,你们就让我在这院子里干站着吗?霜儿小丫头走前先把茶泡上。”心中却在暗忖:“这以后看来要每人搞一间房间给她们,我就一三五,二四六地来回住吧,星期天放假休息喽,哈哈。”
晚饭时,这一大家子的人围在大八仙桌上吃得兴高采烈地,素兰从没吃过这么精致的江南小菜,不时地夸好吃。封老员外也乐得眉开眼笑,赞赏苏亦星有本事,又娶了个官宦人家的女儿来了,末了到是没忘了提醒孙子要多生几个小宝宝,给封家再添些生气,苏亦星频频点头称是,心里也在思忖:“什么时候自已生一个真宗的儿子或女儿来,过一把当爹的瘾才好。”看来这苏亦星到了现在还是没把那封德铭所生的儿子当作是自已亲自所生,确也有些迂腐与食古不化之嫌了。
吃好晚饭临要睡觉了,苏亦星开始范愁了,目下四个女人该怎么样安排呢?想了想还是按大小与先后开始吧,不管怎么说,这第一个应该就是婉兰了,这是封家的第一少夫人,明晚上是秀儿,再下来才是素兰与瑞儿呢。可是自已只住二个晚上就要动身了,怎么办?总不能一拖二与二个女人在一张床上睡吧想到了一拖二,苏亦星稍有些激动了,从来没试过这一招呐。回过神来再一想也不行,万一两女要是不肯,那岂非搞得连一个都弄不成了,唉,还是太平些,一个一个来吧
苏亦星进了婉兰的房中,侍女小梅马上开心地端上茶来,笑眯眯地躬身退过一边。苏亦星开玩笑道:“小丫头是越长越漂亮了呀,过了年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吧,也不小了呢。”
小梅羞涩地回道:“小婢不嫁人的,小婢要服侍小姐一辈子哩。”
“这女孩子哪有不嫁人的呀?过几年老了就没人要了哦,呵呵。”苏亦星调侃道。
婉兰抿着嘴笑道:“相公,这陪嫁的丫头是不嫁的呵你真傻哩,光知道到外面去瞎搞”
还没有等苏亦星反应过来,小梅捂着脸“嘤咛”一声跑了出去。
“怎么啦?”蛮聪明的苏亦星可就是没有听懂大老婆的话里意思。
“好了睡觉吧,看相公你也累了。”婉兰脱去外衣钻进了锦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