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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众人心思各异,表情不一,贪婪、讶异、愤恨、无奈
平西王吴三桂身旁几名道人,大都跃跃欲试,想要试一试宋子龙的深浅。
此刻,异变突起。
本来在众人眼皮子下,大秀恩爱的三玄翠玉蛇,忽而低声嘶嘶鸣叫起来,声音渐渐高亢。
许多宫女大臣难忍刺耳声音,纷纷捂住了耳朵,面露惊恐看着场中。
赤金蟒眼帘低垂,两滴清泪从眼睑滑落。
宋子龙心里一动,似想到了什么,虽有无奈,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前一幕发生。
三玄翠玉蛇的叫声越发锐利,比之后世的海豚音都要高上若干分贝。
大殿上的诸人,除了几个身上具有灵力之人,其他气血悍勇的武将也全都弯腰捂耳,面露痛苦。
宫女文臣更是瘫倒一地,狼狈不堪。
有那体弱的,更是犯了恶心,忍不住吐了一地。
有一道人一手掐诀施法,单手抚在吴三桂背后,吐发灵力,为主子护持。
因此,吴三桂倒是显得游刃有余的样子,看着站在台下的宋子龙几人,面上阴晴不定刹那,随后又恢复了春风满面的样子,淡定自若。
大殿中铜案上的琉璃杯接连炸裂,酒水横流,却并无一人前来收拾。
尖鸣渐渐归于寂静,在诸人心下一松时,三玄翠玉蛇细长的身躯骤然膨胀,两倍三倍,十倍百倍,轰然炸裂,化为了齑粉,消散于空中,再也不见,大殿上就是连一滴血肉残渣都不存在。
与此同时,宋子龙看到,一团鸡蛋大小的灵魅,瞬间闪进了赤金蟒的肉翅中间的小腹,赤金蟒随后一声哀鸣,身躯抖动着骤然缩小,首尾相衔,化为了一只通红的玉镯,闪回到了宋子龙的手腕之上。
鲁信真愤然下到殿内,拱手请求吴三桂:“王爷,食君之禄守君之名,您以为左膀右臂的爱将身死,我等忍下了,可如今小徒留下的灵兽也烟消云散,不能不叫钦差给个说法啊!”
宋子龙上前一步,目光直视,步步紧逼:“不知道长想要个什么说法,某身无分文,身后二人乃是随身妾侍,样貌丑陋,某也不会拿出来送给诸位,污了诸位的眼。”
有人眼前一亮,刚要开口。
真是胡话张口就来,你身边的这两个女子,哪一个不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要是你说的样貌丑陋,天下女子不都成了土鸡瓦狗,入目不堪。
得了便宜还卖乖,小样。
得意不死你!
“呵呵”宋子龙眼角一瞥那蠢蠢欲动,张口欲要辩解之人。
有一道人鼻梁塌陷,人中短平,唇薄如纸,一看就是早夭之相。
可唇薄之人必定言辞狠毒,善于抓人话语中长短,宋子龙是不会给他开口机会的。
“你们想要啊!某还舍不得给呢。”说罢,牵着胡媚儿玉手,扬手环绕场中一周,大言不惭:“某之佳人,无价之宝,千金不易,万金不换,无胆鼠辈,何敢觊觎。”
胡媚儿风情万种,面显娇羞。
追随的公子这般维护,心下早就跟小兔子一样,乱撞乱窜,要不是大殿里都是人,她早就一头扎进宋子龙怀里,再也不出来了。
轩辕琳淡静如水,唯有一丝涟漪泛起,随之恢复如初,只是静静站在宋子龙身侧,如置身事外,沉默的可怕。
“王爷,不知现在去取那些瓷瓶如何?”
吴三桂单手抚须,呵呵大笑几声:“与钦差有言在先,赢者通吃,几件瓷器当是任凭兄弟取用。”
“本王还有不少的前朝珍藏,不如兄弟也挑拣一番,如何?”吴三桂这一番话纯属做做样子,千金买马骨的姿态还是要做的。
否则,真是到了要请眼前之人为自己效力,不拿出一点实际的东西,也是收买不了人心。
“不敢不敢,王爷兄弟相称,岂不是要折煞小弟了。”
宋子龙笑容灿烂,拱手谦让。
好嘛!
本王只是跟你客气客气,你倒是好,直接就顺着杆子爬了上来,直接就成了小弟?
像那紫禁城里的小小康熙玄烨,也要尊称我一声平西王,见面时端端正正,礼敬有加。
普天之下,能跟本王称兄道弟的还真不多啊!
即便是其他两王,也是勉强得很。
靖南王耿仲明还凑活够格,只是寿数不足,其子无福早夭,王位由孙子耿精忠承袭。
尚可喜位封平南王,年老多病,大权掌握在长子尚之信手里。
耿精忠,尚之信,两人到我王府觐见,可是要老老实实的执晚辈礼的。
再者说了,我平西王一句话,他二人还不是要老老实实,以我之话为号令,马首是瞻?
吴三桂的脸上肌肉扭曲一颤,想不到眼前之人确实有些无法无天,胆儿够肥的,敢于这般在他的平西王府之内撒着欢的蹦哒。
“哪里,哪里,你我一见如故,兄弟相称又如何?”吴三桂心下一叹,这种被人把在话头子上下不来的滋味可是不好受啊。
“兄长如此看得起小弟,小弟也不能推了兄长的好意,这样吧,前朝珍藏,小弟确实不敢要的,只瓷片瓦也是不会取的,若是收下,那就是真不知天高地厚,不识抬举了。”
宋子龙一脸真诚,厚黑十足。
这一下倒是叫吴三桂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人还是知道基本的进退。
要不然,有才无德,康熙也不会这般重用。
大清初立不久,这种面厚心黑,杀伐果断的人才,康熙笼络起来倒也舍得下血本。
十五六岁的钦差,亏得康熙做得出来这种丑事。
就是不知怎样可以笼络到自己手里,此人比之高大节,一个顶三啊!
吴三桂心理默然。
大有一种此人我能用,而你康熙不能用,用了就是不要脸的厚黑。
谁能想到,康熙也是这么想的,就是要弄这么一个人,过来给你平西王添堵的。
“好个无耻的康熙,早晚本王取而代之!”吴三桂心里咒骂。
康熙大帝正在用膳,突然一连着四五个喷嚏出口,莫名其妙的喷满了眼前的菜盘子。
试菜的太监看着菜上浮着的星星点点的饭渣,一阵反胃。
眼看康熙没有动静,似乎还在忍着一个即将上来出口的喷嚏,也不敢做声,只好咬着舌头,忍着恶心,就这么试吃着。
“是谁在惦记朕?”康熙嘀咕了一句,一眼扫过满桌狼藉,兴趣索然。
“撤了吧,不吃了,弄一点薯片来吃吧!”
“嗻!”伺候太监应声答着。
“不过,本朝官窑瓷器,还望兄长不要吝啬,小弟厚颜无耻,可要挑挑拣拣了,若是有什么兄长珍爱的美瓷,还是不要拿出来叫小弟看到,要不然小弟拿了,却拂了兄长厚意,那就要失礼了。”
宋子龙此时低三下四,就是要彻底在话头上拿捏住吴三桂。
再者说了,秦汉唐宋元,宋某早晚前去溜达一圈,有什么宝物美瓷书画,不是信手拈来。
说不定还能叫嘉靖皇帝开开炉,给某炼个丹呢。
吴三桂倒是毫不在意,宋元瓷器他都视若珍宝,早就另取宝库收藏。
也就是本朝的官窑瓷器,他都守在府库之内,任凭府里取用,虽说值几个银钱,也不是太放在眼里,毕竟有了样子图形,打碎了,再叫商队到官窑采购就是。
“就叫府中总管陪你去府库里任取就好,去吧去吧,本王年事已高,神虚气短,有些疲乏。”这种事实在不值得费心,挥一挥手,当先离开王座离去。
“兄长,若是遇到小弟喜欢的其他书画,也是本朝之物,兄长可否割爱哦?”
得了便宜卖点乖,适当卖萌并不可耻!
“只要是大清还没有死的人,书画之物,兄弟尽管取走,不必多问。”吴三桂语气有些不耐。
也是生怕这小子扯虎皮做大旗,叫府里总管左右为难,故意将条件说得清楚。
吴三桂记得本朝府库里,还是有一些精品的。
毕竟能叫平西王收进库里的,总是要有名有姓的大匠出品才行。
比如瓷器上除了顺治年制,康熙年制的官窑印记,还要在瓶身隐蔽处题名才可。
平西王府总管陪同在宋子龙身边,点头哈腰,心里却对宋子龙佩服十分。
真是英雄出少年,看这还有些稚嫩的脸,走起路来却昂首挺胸,真真是人中龙凤,年少有为。
“嗯,这只康熙五彩牡丹醉画屏我取走了,”屏上花鸟栩栩如生,牡丹和芍药斗艳,黄鹂与翠鸟齐鸣,大匠留名,一看就是官窑精品
五彩在清以前就有烧制,在康熙年间达到顶峰,故而清代的五彩又叫做康熙五彩。
宋子龙眼瞅着顺眼的就拿走,一连取了几十件五彩瓷器,这才罢手。
“是,钦差尽管拿走,下官这里做个登记就好了,”那白面微须的中年总管一脸笑意,尽是媚态。
“这个缠枝莲净水瓶这个鸳鸯戏水瓶,这个点金内画鼻烟壶这个新罗山人的牧田秋猎图”
“您不是需要瓷器吗?”总管下意识问道。
宋子龙眼神意味深长,回头笑了:“这个兄长说过,只要是本朝之物”
“行,下官已经登记了”
“总管这般上道,本钦差怎么好意思呢,你看这八幅丝绢小扇的扇面,同是名家书画,春兰秋菊,各有千秋,不如你我平分如何?当然还是登记在我拿名下,可好?”
拿着吴三桂的东西送人情,宋子龙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
“咦,这块翡翠不错,这么精致的翠玉白菜可是不多见的,你看这亮这水这油这种,总管,我就拿了啊!”
翡翠在清初名声价值不显,直到清后期才被叶赫那拉氏老佛爷给炒作起来,随后百年方兴未艾,被大多玉石收藏家所钟爱。
“还有这十几只翡翠玉镯,这堆挂坠,我可都收了啊。”
“来,总管,这件翡翠玉佛吊坠你拿回去送给尊夫人,保个平安,也是极好的。”
“这这怎好使得那就谢钦差大人了。”总管心里狂喜,今个借这位不要脸的光,可是发了大财了。
偌大的府库,基本上是三挑一,那些精品宋子龙直接给搜刮一空,毫不客气,这么好的吃大户的机会,那真是有错过不放过啊!
突然,宋子龙袖口里的图案一动,随后淡淡发热起来。
宋子龙心有所感,倒退两步,靠着感应,终于在府库的角落里,一堆丝帛下面,看到了一个灰不溜秋的罐子一角,取来一看,大小样式跟镇鬼十三针的瓦罐一模一样。
好东西啊!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没想到在这里还有这种东西,就是不知道里面会养着什么法宝。
宋子龙隐隐的有些猜测,这应该是古修的一种养宝炼宝之法,只是随着岁月流逝,原本的大能随风逝去,再也不显于世,这些养宝的罐子倒是瞒过岁月,留存了下来。
不过没有真龙紫气的炼化、解封,即便是有修士得到这罐子,他也没有办法破解开来,得到其中隐藏之物。
来到大清康熙王朝,别的不说,宋子龙倒是实实在在的接触到了修真之人,一些基本的修真之史也有了一些了解。
当今之世,灵气渐渐稀薄,炼丹炼器也常常徒有虚名,法宝不存,法器也不多见,大都是低阶法器。
他有感觉,手里的瓦罐,那混黄色的凝膏里面,必然会有不一样的惊喜等着他。
宝物出世,镇鬼十三针就可以回到本尊那里,日夜祭炼,不必来回拆借,浪费功德了。
王府后院书房,道人鲁信真垂首立在书案一旁,等吴三桂提笔写下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鲁信真拱手赞叹:“王爷这戒急用忍四个字写的浑然天成,已有七分真龙气象了。”
“哦,那另外三分龙气在哪?真人可有教我?”吴三桂凝目看来。
鲁信真昂首:“另外三分龙气,在于王府三军将士用命,王爷进退果决!”
吴三桂沉默一会儿:“真人知我啊!”
“值此关键,那少年钦差实在是胆大妄为,虽不必取他性命,惩戒一番还是有所必要的,请王爷用令。”鲁信真抱拳请求。
“那就从那些犯官妻女里,挑一个清丽些的,用些手段,污一污他的清白,要他知些轻重。”
“是,贫道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