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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四大珍品
“在功夫上面，我们不如你。但是，我们有足够的财力，还有流畅的出货渠道，把古董运送到海外去，不费一点事儿。”常盘彩子说道：“而且我们还是外国人，外国人在中国或多或少都是有些优势的。”
“你说的外国人，恐怕不包括贵国吧。贵国人在中国并不是很受欢迎的。”雷霆冷冷的打断她：“关于临海的古董，让我猜猜看，你们知道的恐怕不多吧。“
“你是什么意思？”常盘彩子盯着雷霆说道。
“没什么意思，既然你没有利用价值，我就只好废物再利用，把你送给警方了！”雷霆笑呵呵的说道。
那常盘彩子和李晓生脸色都是微微一变。那日本人女人是没想到雷霆，翻脸如翻书一样，转眼就不认人了。而李晓生呢？就算他现在致力于洗白，可是，这洗白也是分什么场合的，他觉得今天晚上似乎是道上摆茶谈判，贸然的就和条子牵扯在一块儿有点不伦不类。
“你们居然和警方还有联系。”常盘彩子冷冷的说道。
“哈哈哈，你说的真是废话，如果我们和警方没有点关系的话，怎么可能发展的这么快啊。你。。。还有你背后的组织，在日本难道就没有警方的朋友吗？”雷霆讥讽道，言语之中似乎把这女人当成了一个白痴：“今天凌晨，警方已经抓了几个日本人。如果我把你再送过去的话，警方想必会更加高兴的！”
“你。。。你。。。”那常盘彩子双眸微微颤动着，不知道是异常生气呢，还是心有不甘呢。她说道：“如果我们合作的话，你将得到的更多。”这常盘彩子想了很久，还是选择从利诱上来做文章了。两个人功夫相差悬殊，如果雷霆一门心思想把她送进警局的话，她根本就没有逃脱的机会。
“别整这些没用的，说点实在的东西吧！”雷霆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们的生意设计很多，珠宝、古董、汽车、军火，还有白粉，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我们可以联手。”常盘彩子说道。
“说说古董吧。”雷霆说道。他转身缓步走回到沙发边，道：“坐。”
“雷总好功夫，就算是她孙悟空变化多端，也逃不过雷总的五指山！”李晓生由衷的山涨到。
雷霆神色轻松，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忽的，他脑子里一个念头飞快的掠过，似乎想起了什么。不错。。。任他变化多端，终究逃不脱味道的真谛。
“古董？雷先生手上也有古董？”常盘彩子却把李晓生当成了空气，只是狐疑的看了眼雷霆，丫也算是聪明人，李晓生一句“雷总”，让她也知道自己面前这人姓雷。
“我手上没有，不过，我对你手上的古董很感兴趣！”雷霆慢条斯理的说道。李晓生却偷偷看了眼雷霆，莫非这雷总的目的就是冲着古董来的，是不是警方已经盯上了王老五了，可是，他干嘛要开个小餐厅呢？在李晓生的猜测中，雷霆应该是警方的人，因为丫跟警方的关系实在是太密切了，但是，这种关系连自己都看出来了，别的有心人恐怕也早看得出来。可雷霆就是这么半混不混的，这。。。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恕我直言，古董只要到了海外才能卖出高价钱！如果是国宝级的话，那更是如此了。在海外的拍卖会上，中国的国有企业可是愿意出血本的。就算中国人不拍卖，在海外一样可以拍出高价！”常盘彩子不解的说道：“总不成你想知道这卖家是谁吧？”
“呵呵，听说你们抓了降虎，他难道没有对你们说些什么吗？”雷霆不答反问。
常盘彩子犹豫了一下，说道：“降虎说要带我们去找古董，可惜，我们的人连同降虎在内全部被警方抓住了。所以，可以说不仅没有一点收获，反而折损了不少人手。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们是怎么抓到降虎的？是王老五提供的线索？”雷霆说道。
“不错。”常盘彩子倒也没有隐瞒，直接承认了。不过，她心中却突然产生了一丝怀疑。自己的人对降虎刑讯逼供，降虎迫于无奈的情况下，终于吐露实情，可是，警方为什么能在第一时间给赶到了呢？他们没有理由知道的这么清楚啊！难道是王老五告的密？除了他之外，恐怕没有人会知道降虎被我们抓住了。可是王老五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呢？我们和王老五之间合作过多次了，他没理由出卖我们啊。
“你们觉得降虎真的知道古董的下落？”
“他难道不知道吗？”常盘彩子心中大是奇怪，这个姓雷的，为什么这么问？
“嘿嘿嘿。。。真是可怜人啊。好了，你手上有没有宋代的古董？”雷霆又换了一个话题。
“有，你想要什么样的。”常盘彩子十分自信的说道，心中却不由自主的冒出一个古怪想法，难道说降虎根本就不知道古董藏在什么地方吗？十八罗汉在道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常盘彩子也听说过他们做事极为谨慎，出货和收钱往往是在不同的地方进行。莫非，降虎只管收钱，其实对古董的藏匿地根本就不知道呢？那么。。。他负责和十八罗汉接头，他是不是也知道降虎是收钱的，而不是出货的呢？
“什么样的都行，只要是关于方腊的！”雷霆笑眯眯的说道。
这话却让常盘彩子脸色一变，如果不是她脸上涂的颜色太浓，恐怕立刻就被雷霆发现了。常盘彩子心里面反复的念叨着：关于方腊的，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对方腊感兴趣呢？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文章？
如果雷霆这句话是随便说说，那么他肯定发现不了常盘彩子的变化。可是，这句话他是故意说出来的。对方腊感兴趣？雷霆也就只知道方腊是个农民起义军头目。按照现在的官方定义，方腊是反压迫反剥削反暴政，带领广大人民试图翻身做主人的农民起义领袖。只不过，有句话说的很对，知识面绝对了人物的眼界，生活环境塑造了人物的性格，就算这方腊胜利了，也不过是另一个封建王朝的皇帝罢了，跟什么革命离的十万八千里呢。有些人就是喜欢给古人带高帽，你就是论证出来资本主义萌芽出现在西周时期，又有个鬼用，还是避免不了百年沉沦。雷霆这么问的原因，主要是因为伊藤的供词，伊藤说他们最在意的是方腊的画。
“雷先生怎么对方腊这么感兴趣呢?不知道雷先生知道不知道，关于历史人物的古董，向来比较珍惜，而像方腊这样被镇压的反叛势力，能保存下来的古董，就更加的稀少了！”常盘彩子说道。这话倒是真的，关于人物的古董，最常见的就是字画，因为上面有题跋、落款。除了字画之外，其他的古董都很难和本人联系上。你说你有一个乾隆爷御用的马桶，你怎么证明啊？乾隆爷也不会在大号的时候，无聊的拿笔刻个“朕到此一撒”的留言来。证明这东西和历史人物有关系，是个很重要的课题，可惜，证据很难找到。
“钱不是问题。我听说话这次临海的古董里面，就有一件方腊的画。”雷霆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恩？”雷霆哈哈大笑，说道：“这恐怕不是我一个人知道，全中国的百姓都知道啊！苏轼的字、韩将军的剑、孝宗的圣旨、方腊的画，可是网上炒作最厉害的四大国宝。
常盘彩子有点糊涂，好像大家突然都对方腊产生了兴趣，可是，她却死活也不明白这里面的原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按理说，这几样东西里面，苏轼的字最有价值，毕竟人家地方在放着呢，宋四家之一，写得还是千古一词水调歌头，最有考古价值的是，孝宗的圣旨，不仅是对韩将军的嘉奖，更是对整个宋金作战的一种总结，这圣旨是在“元嘉草草”之后，显出孝宗丫对良将名帅的追思之情。要说个人情结的话，韩将军的佩剑，那应该是第一位，中兴四大名将之一，和岳将军齐名，韩将军的佩剑象征意义要远远大于它的实际价值。这么一比较，最没价值的应该就是方腊的画了，可是，为什么这么多人独独对此感兴趣呢？
常盘彩子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方腊的画，也是我们的目标之一，不过，我们始终都没有得手。本来我们是想从十八罗汉手上买下来的，不过，他们竟然毁约了，我们这才四处寻找。”
“可惜，你们不仅没有找到，似乎还找错了方向。”
常盘彩子怒火一现，却又无可奈何，雷霆说的不错，他们找错了方向，亏大了。可是，是谁让他们找错了方向呢？
有些时候，沉默是一种暧昧，有些时候，沉默则是一种无名的压力。雷霆不说话了，常盘彩子的心，反而噗通噗通跳个不停。思考一下，常盘贵子说道：“在临海的古董上面，我们无能为力，但是在别的方面上，我们倒是可以帮你盯着，我们有一个供货渠道，宋代的古玩非常多。”
雷霆看了眼常盘彩子，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希望你能记着你今天的话。你走吧。”
“你放了我？”常盘彩子惊异的看了一眼雷霆。
“扣着你，也没有什么用！再说了，你不是还答应帮我留意了吗？”
“呵呵。。。我明白了。。。阁下还是对临海的古董有意思，你想多留几个人分散警方的注意力吧。”常盘彩子说道。警方内部有人，并不代表警方就听命于他，或者说警匪一窝。常盘彩子显然认为雷霆的用意无非是想让自己闹腾闹腾，吸引警方的注意力。
“随便你怎么想，你可以走了！”雷霆摆摆手，让她赶紧走。
常盘彩子瞟了眼雷霆，问道：“如果我找到你需要的古董，怎么和你联系！”她这么说还是想探一下雷霆的底儿。
雷霆指了指李晓生，说道：“你可以联系李总。”
见常盘彩子出去了，李晓生冲着雷霆一翘大拇指，说道：“雷总，高明啊！放她回去，恐怕王老五就要倒霉了。”李晓生经验丰富，再加上也知道一点内幕，他很容易就猜出刚才雷霆话中的含义。雷霆的话藏头露尾，却处处在暗示王老五是有猫腻的。比如，雷霆说我们和警方有联系，所以我们发展的才快。这不就是在暗示王老五也和警方有联系，而且说不定丫早就知道降虎是不知道古董藏匿地的。至于降虎到底知不知道古董藏匿地，只要这个常盘彩子心中有了猜忌，王老五恐怕很难让她相信自己的话了。
“呵呵，那也未必，说不定王老五还有什么法子，可以让他们相信呢！”雷霆说道。
“我看未必。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叫什么来着。。。破镜难圆啊！”李晓生笑呵呵的说道。现在他心情大好，常盘彩子这么一走，他的压力可就彻底没有了。
看看时间都10点了，雷霆也就没有再回清泉明涧，直接回到了家中。等他到家的时候，房间里面的灯在开着，邓晓雯已经回来了。她坐在沙发上面，手里面拿着纸笔，似乎在计算着什么。见雷霆回来，她抬头看了看雷霆，问道：“你回来了，有什么情况吗？”
“没有，就是陪着李晓生见了一个日本人。”雷霆实话实说，和邓晓雯之间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厄。。。也不能说什么都没有，至少雷霆没有说张大宝妹妹的事儿。
“日本人。是和伊藤他们一伙儿的吗？你抓着他了？”邓晓雯有些高兴的说道，毕竟是警察，这么多年下来的职业习惯，让她一听到有人落网，心情就高兴了不少。
“没有。我放走他了。”
邓晓雯却是一愣，睁大了眼睛，一脸不能理解的样子。
雷霆解释道：“你不觉得现在武阳的局面，太死气沉沉了吗？反正日本人的势力已经被削弱了，留下他搅搅局，不是更好吗？”
“可是，你不怕他们怀疑你吗？那些人可不是傻子。我现在想起来了，你今天早上抓日本人，那么大的动静，整个警局的人恐怕都有耳闻，李晓生和王老五他们有可能知道是你做的呢！你接下来还怎么装卧底啊！”邓晓雯说道。
“只要古董是他们势在必得东西，只要李傲安一直都不出现，他们可能会找我试探试探的。不知道我底细的人，或许认为我投靠了警方，可是，李傲安一伙儿，却未必会这么想，说不定，他们还以为我是在借用警方的力量呢。毕竟，长得这么像，功夫又同样好的人，可不多啊。”雷霆笑呵呵的说道。
“原来。。。你们是打的这个主意。”邓晓雯终于明白了。
“你在做什么呢？”雷霆歪着脑袋看了看邓晓雯手里面的纸。
邓晓雯递给雷霆，说道：“你看看这是我画的装修图，你看看怎么样啊？”
“你画的啊，让我看看，又是玻璃，又是门，还有着墙体颜色，灯管设备画出来，可不简单啊！”雷霆见过来一看，恩？还真的很好很形象。只见这张白纸上面，四四方方用黑线框中，代表墙体，窗户和房门，就空缺开，上面还标注着“窗”、“门”，灯光设备也是同样道理，全部使用汉语表明的。这不是装修图，充其量也就是一个装修示意图。
“怎么样？看的清楚吗？”邓晓雯在一旁问道。
“厄。。。很清楚，很一目了然。恩，还是识字好啊！”雷霆说道最后，来了这么一句评论。
邓晓雯倒是一个实干家，她听出了雷霆调侃之意，鼻子一皱，伸手捶了雷霆一下，道：“你看这装修怎么样。如果咱们盘下了太和，就这么装修。嘿嘿嘿，，，我搞到钱了。”
“你从哪弄到的？”雷霆差异的问道，这钱不算是小数目。
“借的呗，不过，我对咱们的赚钱计划有信心！”邓晓雯说道：“对了，斗菜的时候，你准备炒些什么菜呢？”
“做三个菜比拼，其实已经算得上是小宴席了，应该是荤素结合的。他们是淮扬名家，那咱们就做武阳本地口味的。咱们走本土特色。”
“这是个好主意。不过，你有没有信心比赢刘一刀啊！”邓晓雯说道。
“刘一刀做的菜，我吃过了。讲究味道的隐藏修饰，滋味确实不同反响，想做出他那样多姿多喂的菜肴，我还没有把握。当时确实把我给震撼住了，不过，厨艺之道却不是以滋味多变而取胜的。”雷霆笑着说道。
“那以什么取胜？”邓晓雯好奇的问道。
“这标准嘛，就是能不能打动食客，说白了，就是好不好吃。吃下去第一口之后，愿不愿意在吃第二口！”雷霆说道。
“可味道多了难道不好吃吗？”
“味道了多了，或许给人感受新奇，但是吃了以后，并不会留下什么深刻的记忆。而真正的厨艺，一入人口，就能给人留下铭刻于心的记忆。这才是厨神之道。”雷霆说道，目光满是眷恋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