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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了?”白岚笑着问了一句。
“不好意思,刚刚想问题想的太深入,结果一不小心睡着了。”宫宁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
此话一出,白岚笑容瞬间一窒,旋即则是哭笑不得起来。
周围的人更是一脸夸张地看着他,表情简直惊愕得不能再惊愕。
“大哥,这好歹是比试啊,敢不敢认真一点啊”众人心里想哭,可是脸上却止不住地笑。
看着他如此气定神闲的样子,众人心里简直有一种想哭死在厕所里的冲动,我们是来看你虐殷乱好为我们出口恶气的,结果你倒好,竟然想问题想得太深入,睡着了?
话说,世上有这种操作吗?
不理会众人的错愕与嬉笑,宫宁径直走到自己的桌子前,慢慢地坐了下来。之前之所以构思了那么久,就是因为自己打算放弃旧套路,而采用地球上的知识进行一个新的尝试。
在经过了十几分钟的预算之后,宫宁现在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比较清楚的轮廓,当下拿起笔,也不犹豫,直接沙沙地绘制了起来。
如此干净利落的动作,落入旁人眼中,瞬间又引起一阵惊奇。
貌似这家伙是要翻盘的节奏啊?
众人看着看着,脸上的皱纹开始舒展了开来。
宫宁的手画得越快,他们笑的越开心。
“加油,好好画,争取把那个殷乱比下去!”众人心中暗暗给他打气。
人群中,童光看着自己的师父此时此刻如此气定神闲地绘制着设计图,他的心里莫名地感到非常的开心,当下更是牢牢地记着宫宁说的话,让他在旁边好好学习。
“嗯,师父这么厉害,我一定得好好看看他是怎么绘图的。”
同样,人群中另一人,风岩此时则是摸了摸有些邋里邋遢的胡子,自己眉开眼笑地嘀咕道:“好小子,就知道没看错你,不过竟然能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还真有我当年的风范。”
随着宫宁这边绘制的进度越来越快,人群中大部分人都开始纷纷将木管转向宫宁这边的桌子,一个个挤着脑袋,瞅着,望着,瞟着,恨不得把眼睛伸到宫宁桌子上去。
“天才果然就是天才,这么晚动笔竟然都能赶上殷乱。”
“我就知道我们宫大天才肯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众人失望黯淡的眼睛随着宫宁纸上黑色线条的越来越多也开始逐渐变得明亮了起来。
一时间,周围各种咦呼啧啧惊叹之声开始变得多了起来。
听着这些声音,另一边的殷乱明显开始变得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你们能不能安静点!”殷乱脸色难看地大吼了一句。
众人立即禁声,不过一张张脸看向他的目光则是充满了敌意。
就让你再嚣张一会,等有人赢了你看你以后还怎么嚣张!众人噘着嘴傲娇地抒发着自己的远大抱负。
虽然这个抱负全部寄托在了宫宁的身上。
场上的状态现在很明显。
一边心浮气躁,一边淡定从容一边线条开始出现虚浮,一边线条稳扎稳打。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情况,身为一个高级设计师,殷乱在渡过了短暂的心浮气躁的阶段之后,立马又变得沉稳起来。
二人的较量持续着。
由于现在只是有个大概的轮廓,所以对于这件武械具体是什么构造,以及有哪些功能,这些众人现在都是看不出来的。
时间缓缓地流逝着。
半小时后。
两人都已经开始绘制到零件结构。
殷乱这边很好理解,用的是传统的丝线控制方法,零件方面也中规中矩,所以一般的设计师还是能看得懂他的设计的。
但是对于另一边,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无数设计师看着宫宁图纸上画出的东西,一个个全都懵逼了。
这是啥?
这画的是啥?
谁知道这画的是啥?
众人头上全部一堆问号,因为宫宁图纸上的零件他们竟然一个也看不懂。
连这些专业的武械设计师都看不懂,更不用说旁边的业余之人了。
“哎,小王,你说宫宁画的那是矛吗,我怎么看着那么奇怪呢?”人群中一名男子看向自己的朋友问道。
闻言,该男子朋友脸色顿时一红,当下支吾了两声,硬着头皮道:“你懂什么,这叫艺术,这是另一种结构的长矛,你不搞这一块的,你当然看不懂了!”
该朋友刚说完,结果旁边一设计师同行眼睛立马露出精光,拉着他小声问道:“咦,你看的懂他设计的是什么。”
该朋友转了转眼珠子,不答反问道:“难道你看不懂吗?”
同行一怔,旋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脸色一红,笑着点了点头:“懂,当然看得懂。”
“这不就对了,我们是设计师,怎么会看不懂设计师设计的东西。”
二人心照不宣地握了握手,互相嘿嘿了两声。
人群中,严修用胳膊肘碰了碰风岩,用眼角余光瞄了瞄四周,随后又用一种非常小的声音道:“疯子,宫宁那画的是什么玩意,来给我说说。”
风岩吓了一大跳,然后脸色一红,捂嘴咳嗽了两句,一本正经地问了一句:“你看不懂吗?”
“我我当然看得懂。”严修眼神四处乱瞄,语气明显有些口不对心。
“看得懂你还问我?”风岩目视前方,一动不动,故作高深。
“我这不是怕你看不懂吗,如果你不懂的话,我可以给你讲一讲,给你普及一下这些东西”严修话未说完,风岩眉脚一笑,道:“那好,你来给我讲一讲,宫宁画的是什么东西?”
“你都知道了,我还给你讲个毛啊。”
“谁说我”风岩说到一半,不说话了。
严修嘿嘿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意会的眼神:“别装了,我懂。”
风岩白了他一眼,揶揄道:“你也别装了,其实我也懂。”
二人心照不宣地不说话了。
各扭各头,各看各戏。
画面竟然毫无一丝违和感。
时间缓缓流逝,转眼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
周围的人有的走,有的来,有的站累了就去休息一会,有的休息累了就重新过来站一会。
唯一没有离开的只有一个人,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