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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儿正想问为何会有人来这庵里抄家时,就见大门被人从外面撞开,涌进来的却并非东陆的官兵,那一个个分外高大健壮,长发编成辫子,一双双眸子或蓝或绿,竟然是北陆的骑兵攻入了城里男的全部斩杀,女子则统统掳走。
这司教坊没在天子脚下,自然没有禁军把守,而这尼姑庵更没有一个男人,女人们再如何哭闹也都被全数抓走了,这是北陆的骑兵攻打到东陆离皇城最近的一次了,加上大肆掠夺,让天子惊怒不已。
而最震怒的莫过于周宁等人了,护送茉儿的那支分队才离开几日便闻城门已破,尽管折回来进行了一场恶战。
但是救回的女人中却是没有茉儿的身影。北部驻有重兵竟然还能失防,奈何周宁在南线收复失地不可半途而废一时分身乏术,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封封线报上茉儿被一路掳到了北陆大营里去。
整个周军都沉默着,谁都没提这事,但是战场之上却愈发勇猛,他们知道只有尽快结束这里的战事才能拨营北上,不仅要血洗耻辱还务必要把那个小人儿给夺回来。在周宁率军北上的时候,天子下诏却是将一个得力心腹拨到了他麾下。
因为熬夜过久而双眸泛红的周宁皱眉看了眼那诏书,从一介布衣到位列九卿,那人大概还有几分本事,到底要不要为他破例还得见见人才行。周宁按了按胀痛的额角,把桌上的一件女子肚兜小心叠好了放到怀里,对外道:“请顾大人进来一叙。”
在这个风雪夜里带着一捆牛皮纸进入周宁帐内直到次日拂晓才离开的男人,让这只军队如虎添翼。
他们成功攻入北陆地牢里救出了所有关押的女俘,周宁因为之前战事中受了较重的伤无法亲自前往,林落留在营中守卫,景炎,沈越,姜行各自带了精兵潜入其中。
在满天的烽火里提着一颗心寻找起那个熟悉的身影来,沈越他们大声指挥着让那些惊慌失措的女人们让她们跟着自己的部下们离开,因为担忧最早攻入却始终没有现身的景炎以及到处都不见身影的茉儿而心急如焚。
两人只能在身边仓皇跑过的女人们脸上努力看着,生怕错失了那个小东西,这时不远处的废墟里景炎踏着弥漫的烟雾和火星子一跃而出,眼见的沈越已经看见他脱了外套裹住了怀中之人,能让他这般对待的人必定是那小茉儿。
果然,景炎到了两人跟前把茉儿递给了姜行,只说了一句:“带她先走,我和顾大人断后。”
此时北陆铁浮屠已经开始反扑,能早离开一步都是好的,他们也不再推诿,立刻扛了茉儿便召集剩下的士兵们立刻撤离。
景炎抹了把脸上的烟灰,反身欲再会地牢帮顾大人找寻顾夫人,却见那男子只是抱了一位受伤的妇人出来,招呼了他一同迅速离开。本以为是顾大人找见了自己夫人,回到安全地带一问,才知那是地牢里最后一人了。
接连遭受多番变故的茉儿一路上都有些怔怔的,问她什么都不应答,唤她名字才偶尔有反应,吃饭喝水倒是还不抗拒,夜里却睡不安稳时常被噩梦惊醒。
轮流抱着她的姜行和沈越见她这般反应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又心疼又自责,夜里也轮流看护着唯恐她再有半点闪失。一路快马加鞭赶上来的景炎终于跟他们汇合了。
因为顾大人在失火的地牢里停留太久,翻遍了每一具女尸,被烟燎伤了喉咙,已经被临时转道送去了最近的医馆治疗,景炎把部下们拨去照顾顾大人,只身赶了上来。
他们如今跟顾大人已经熟稔,也敬佩这个重情重义的汉子,而今得知他未寻见娇妻便知恐怕凶多吉少,不由得都有些黯然。
三人再说起茉儿,更少不得叹口气。景炎听闻茉儿这番模样皱紧了眉,说:“你们辛苦照料了几夜,先好好休息,我来照看茉儿。”
他小心撩了帘子进到帐子里,见茉儿缩成一团睡在床上,两个月不见她明显瘦了一圈,梦里都紧紧蹙着眉,睡得极不安稳。
景炎轻手轻脚的脱了外衣上床将她搂进了怀里,低头吻着她紧皱的眉心,安抚道:“茉儿,乖,不怕,景炎哥哥在这里,不怕了,乖茉儿。”
半夜里景炎微眯着眼假寐,忽然怀里的小人儿整个绷紧了,哭喊着娘亲醒了过来。景炎连忙抱进了她想要安抚,茉儿却看着他的脸,叫了一声:“大哥哥。”
景炎心里一紧,他听义父说过茉儿之前一场高烧忘了从前的事也不记得他了,可刚才那一声大哥哥分明是清茉往日里的旧称呼,难道是这接连变故让茉儿把从前的事都想起来了?的确,景炎就好似一根细线把茉儿遗落的记忆如珠子般全部串起来了。
这些时日她脑子里破碎又真实的画面几乎让她发疯,快要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是在清茉的梦里成了男人们泄欲的营妓,还是在茉儿的梦里看到了满门抄斩,看到了娘亲被陌生的男人们轮番奸淫。
景炎的出现让她清醒了过来,茉儿扑倒景炎怀里哇的大哭起来,哭过后的茉儿总算是恢复过来了,景炎替她擦着小脸上的泪珠,低头轻轻吻她的额,将她重新揽进怀里摸着茉儿的头,好声安抚着。
茉儿乖巧地把脸埋在少年胸口抽咽了一番,才抓着他的衣襟小声问起了周宁,景炎的呼吸顿了顿,按压下心里的酸涩,告诉她:“义父前些日子受了伤,不方便来接你,再过几日你就能见到他了。”
茉儿细细问着周宁如何受的伤,伤得怎么样,她无意识的想要转移自己的悲伤,却看不见景炎眼底淡淡的失落。她还有一桩心事需要告诉周宁,那便是她的奶水没有了,周宁重新把茉儿抱进怀里时已经时隔近三个月了。
他从未这么强烈的想念过一个人,看到茉儿好端端的在自己跟前,那个思考了很久的念头又一次冒了出来。
加上茉儿因为被掳走后断了男人的精液灌溉,药效已经失灵。这便意味着茉儿已经失去了奶妓的用途,无法待在周宁的军营里,而是要被贬入更差的军营里做军妓了,这样的事,周宁自然是无论如何都不愿再发生了。
茉儿恢复记忆的事,景炎已经跟周宁说起了,他几番周折后带着一身孝服的茉儿到了那墓地去祭拜家人,茉儿哭倒在一家十九口的墓碑跟前,伤心不已,周宁亦穿了黑袍将她搂在怀里安抚着。
而在他们看不到的远处,还有一位妇人亦是泪流满面,靠在身旁男人的怀里哽咽不止:“大人,妾室求求您了,可怜可怜我的小茉儿,不要,不要再让她做做军妓了,呜。”男人搂着那妇人安慰着:“好了。
你还怀着孩子,不可以太伤心。我们答应你的事哪件是没有做到的,只是,你也要争气,多生几个麟儿才是,嗯?”那妇人脸色微白轻轻点了点头。
周宁帮着茉儿将纸钱尽数烧了,又将一坛酒浇在了坟前,这才牵了茉儿的小手,一同在坟前又拜了三拜后,沉声道:“夏大人忠肝义胆,周宁钦佩有加,茉儿年幼无依在下一定将她好好照料,早日脱去贱籍,娶做吾妻,愿她一世再无愁苦。”
茉儿听到后面忽然睁大了眼睛,看向认真磕头的周宁,男人望向她微微一笑眼底却是不可置否的确信。
“大人,茉儿,茉儿这样的身子,不可以的。”茉儿知道自己明明应该高兴的,可是她知道自己服了药后便是无法生育,她怎么可以让将军无后呢。
而且她军妓的身份也是无法脱籍的,万一连累的将军怎么办?“嘘,茉儿,看着我,我周宁年纪是大了,但还健壮,俸禄不多也能度日,家中并无亲人,另有老屋一幢,薄田几亩,荣华富贵不敢说,但也断然不会委屈了你。
你只需告诉我,愿不愿意做我的夫人?”周宁按住茉儿的肩膀认真地问她,少女的美眸里蓄满了泪,她抹着眼泪轻声道:“大人,茉儿愿意,做您的夫人。”
周宁难得开怀大笑,将她搂紧在怀里,低头吻住了那张小嘴。因为那些被俘虏的女子需要重新安排入籍,周宁这才有了机会让茉儿顶替了别家亡故的女儿,脱了贱籍成了一位农户的孤女,这般又等了两年,周宁打点好了一切,这才顺理成章的将她娶过了门。
婚宴并没有大肆操办,只是在营中点了红烛,当着众人面喝了交杯酒,拜了天地便算是礼成,此时的顾大人已经身在北陆,因为和周宁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两人关系倒是亲近不少。
周宁意外收到了从北陆送来的东西,其中一件便是北陆宫中的受孕秘药。按着叮嘱,平日里茉儿依然需要整日都被男人们灌精,只有受孕之时要与周宁欢好。
从前的奶妓如今已是将军夫人,却依旧要照着以前的规矩让男人们轮番奸淫灌精,换了身份后在奸淫起茉儿来男人们更加兴奋了。
景炎揉着茉儿愈发饱满莹白的双乳,低头同她缠吻着,粗硬的大鸡吧一下一下撑满茉儿敏感的小穴,在她小兽般的哀鸣里哑着嗓子问她:“小娘亲,我插得你舒不舒服,嗯?”
“啊不要,不要这样叫我舒服好舒服”茉儿捂着小腹,娇软地应着。那些坏人们总是叫她夫人,叫她师娘,而作为周宁义子的景炎私下里却叫她做小娘亲,她如何能有这么个比自己还大上几岁的儿子呢,真是听得人好生害臊却也更加敏感了。
“不要叫你什么?叫你小娘亲么?我偏要叫,你都嫁给了我义父,还要光着屁股来勾引自己的义子,好个不要脸的淫娃儿,对不对?”茉儿被景炎的话堵着说不出来,只是扭着腰伏在他身下娇喘着,直到那一股股精液满满灌入小腹为止。
这一年九月,茉儿如愿怀上了周宁的骨肉。只是身在军营,也不知下一个孩子会是谁的宝贝。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