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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方老爷都说话了,她还能怎么办,只能点点头表示答允。耳边又听陈氏提到:“明日初一,你大嫂不得空,你随我去上香,也顺带求一求子嗣罢。”
何家贤大脑不由自主的一直在算汀兰院一个月要用多少钱?听见陈氏的吩咐点点头,回到房里唉声叹气。
方其瑞推门进来吃晚饭,发觉根本没传饭,推推在矮榻上已经累得睡着的媳妇,对方嘟嘟哝哝:“银子缺银子啊。”
方其瑞兀自觉得好笑,刮刮她的鼻尖将她叫醒:“缺银子也不能不吃饭啊。”
何家贤蓦地惊吓,就对上一张帅气的大笑脸,嘴巴都要咧到耳边边上了,没好气的怒道:“笑什么?笑你有了铺子?以后是老板了?”气方其瑞不主动跟她提及。
方其瑞不知道她哪里来的怒火,忙解释:“我这不是忙嘛。”
何家贤摇头:“忙是你的事,关我屁事。”
方其瑞听出来她在赌气,只是以她的性子,现在许多事还不能明着说,只能安抚道:“你到底不高兴什么?有了铺子至少日后大可不用再写文章叫我去换银子了。”
何家贤听他说这话,愈发郁闷:“只怕以后得写的更多呀。”便将陈氏的安排说了,哭丧着脸:“我算过了,光是咱们的月例都去了,还有这么些个下人,一年四季的衣裳鞋帽”
方其瑞听她一算就头大如斗,忙拦住了不让说:“先吃饭。”
很快照着以往份例的菜就端上来,六菜一汤。王大娘手拿纸笔,躬身上前:“这顿饭的食材成本是十五两,人工费都不算,每月结一次,二奶奶请画个押。”
何家贤一愣,连吃饭都要算进去?那一天三餐四十五两,一个月一百多两,一年岂不是一千多两?霎时吓得连饭都吃不起了,只能含糊着舌头。
方其瑞见她发愣,根本没把此事放在心上,抓住她的手就按上去一个手印:“好了,下去吧。”
王大娘这才下去。何家贤看着满桌佳肴,完全没有了胃口,方其瑞却开始大块朵颖,享受起美味来了。
“恩,今天这笋子炖的不错,汤熬的久笋却还是脆的。”
“这小炒肉好香啊”
“哎,我说你真不吃吗?不吃银子可就白花了!”方其瑞唧唧歪歪,一边吃一边啰嗦。
何家贤却蓦地抓起筷子,拨了一半的菜出来,拿空盘装了,唤吉祥:“你去跟雪梨,纹桃吃了。”
能省一点是一点,反正他们两个也吃不完这么多。
方其瑞瞧得哑然失笑,终于按耐不住摸摸她的头发:“没发现你还是个铁公鸡啊”
“我都紧张死了你还笑。”何家贤没好气的冲他嘴巴里塞一块肘子:“我亚历山大。”
方其瑞:???
何家贤:“很紧张,压力很大”
方其瑞终于觉得她这个媳妇是认真的在持家,正色道:“自古没见过女人为银子发愁的,挣钱是老爷们儿的事情,你可着劲儿花就是了,前些日子我不是给你”
“那些可不能动!”何家贤何尝不知道手中有压箱底的。可那是方其瑞的银子,是他投诚的礼物,若是有一天他不真诚了,自己还是会还给他。
夫妻一体,那银子才是一体的,若劳燕分飞,她也不愿意占他一分一毫。
只是这话说出来,难免存了“不打算好好过日子,随时准备离婚”的意思,因此只笑着说:“留着以防万一,咱们两个有手有脚有脑子的,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方其瑞愈发诧异的望着他,何家贤才发觉在一城首富家里说“坐吃山空”这种话,的确是有点可笑,急忙打个圆场:“快吃饭吧,都凉了。”
方其瑞突然一本正经的瞧着她:“放心,我不会让你受穷的,这个铺子是方家最小的一个铺子而已,日后肯定还能有更多。”
何家贤有时候也想过,现在这样抠抠搜搜的,无非是方老爷和方夫人都还在,轮不到分家产,若是有一天分家,说不定财产多的能令她咋舌。只是这也不知道是多远的事情,那时候她都老了,不知道等不等得到,因此偶尔过一下就算,并没有太认真的放在心上。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何况那水还远的无边无际。
方其瑞见她态度坚决,便不再说话,只嘟哝几句:“抠门”
何家贤也不理会,认真拿着纸笔算账,到底一个月的开支是多少银子。算来算去,也只有等这个月花掉了才知道,便又扔了纸笔,叫吉祥进来,问问去庙里上香有什么讲究。
陈氏每月初一十五必去城东的品相寺,与那里的太玄住持很是熟悉。平素都是周氏陪同去,只是天气渐凉,方其宗的身子又不大好,成日里听说咳嗽个没完,周氏伺候得脚不沾地。
陈氏此行不仅带上了何家贤,还破天荒带上了方玉静,方玉烟和方玉露。
方玉烟和方玉露年纪相差不大,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陈氏自打她们及笄起,就每次都替她们过来求求姻缘,这次让她们自己来求。
何家贤顿时想到方玉婷,大婚之后连三朝回门都只打了一个照面就回去了,不知道陈氏以前有没有替她求过姻缘。
一行人坐着3辆马车浩浩荡荡往寺里去,路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绫罗绸缎与粗衣陋布混在一起,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何家贤单独坐一辆车,忍不住不断撩帘子往外看。
待车停下时,便又有家丁抬着软轿过来接,从山脚下到山上有一段台阶,自然是不会下车自己走的。不过一炷香时间,就到了寺门,便有小沙弥在门口等候,径直带去大雄宝殿。
何家贤是第一次来上香,很是虔诚的恭恭敬敬跪拜,接着陈氏去与太玄住持学佛理,留下方玉烟陪伴自己,她们几个就在外间逛逛。
珊瑚是经常来的,熟门熟路的教她们绕过一间又一间的大殿,直到后山,只见漫山遍野的秋菊在悬崖边上,随着风轻轻摆动,摇曳生姿,黄灿灿的一大片,漂亮极了,方玉静忍不住就探身去瞧。
何家贤见她越挪越远,有些危险,正准备去拉她回身,脚下一滑,差点儿摔倒在地,袖子便被人一牵,方才站稳身形,回头一看,却是侯府二爷肖金安。
她有些赧然,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他救下了,忙连声道谢。后面的方玉婷款款走过来:“二嫂好。”又瞧见方玉露与方玉静,很是亲热的挨过去跟她们打招呼。
何家贤见还有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子,头戴金冠,器宇轩昂,身形高大,衣冠楚楚,一身的绫罗绸缎比肖金安身上穿的还要好,不由得一愣,忙对珊瑚道:“还不快带几位小姐去别处。”
这里她最大,方玉露与方玉静又未出,特别是方玉露正值妙龄,岂能与其他男子长时间在一处闲待。
珊瑚却有些为难:“夫人吩咐过,等一下会到此处与二奶奶会和,她很喜欢这里的秋菊若是我们去了别处”
那男子听后温和一笑,恍然道:“原是我们唐突了,听这里的小沙弥说秋菊美,原来是有佳人在。”说着拱手让礼打算离开。
何家贤见他进退有度不由得心生好感,暗道家教极好的。正待说些客套话打发他们走掉,就听话很少的方玉露道:“如此倒是我们不对了。这里的秋菊并不是我们家的,万不能独占,听公子说话的口音,并不是本地人,公子若是慕名而来,那眼下岂不是失望而归?”她话音婉转而清亮:“不过二嫂说的没错,倒是我们不好久留,莫不若我们去门口等候,母亲来自然一眼就见到,也可圆了公子过来一场的心思。”
此话温柔体贴,那男子听后也是眼前一亮,微微含笑。方玉露便娇羞的低下头去,扯扯何家贤的衣角,示意几个人先行回避。
何家贤正待举步,手却被方玉婷一把牵住,笑靥如花道:“哎呦,我方家出来的姑娘就是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倒是让我这个做姐姐的没想到。”她格格娇笑着凑近何家贤的耳朵,声音却是很大:“四妹妹还未说人家吧,不知道哪家讨了去做媳妇,能有这样的大福气。”
那男子听后眉头一蹙,眼中闪过一抹不悦,假装没听见方玉婷的话,只对肖金安道:“文宣不知道野哪里去了,咱们去找找吧。她看不到我也该急了”
肖金安也不明意味的笑笑,又回头冲何家贤打招呼,只是还未开口,门口已经闪进来一抹鹅黄色身影,笑眯眯的一下子就扑到那男子怀中,双手只够搂住他的腰:“二哥,你跑得真快,我香都没上完”转头就看见何家贤,立时又松了手踱过来:“贤姐姐也在这里呀,真是太巧了。”
她拉着男子的手走过来:“你们肯定见过了吧,二哥,这是我说的那个很有趣的贤姐姐,可惜已经嫁人了。哎。”
何家贤这才知道男子是文宣小郡主的二哥,七王爷的次子文磊,因没有世袭爵位,因此只跟肖金安一样称为少爷。
文磊少爷这才又过来重新见礼,何家贤也还了礼,心里隐约也有点明白了。
既然点名了双方的姻亲关系,就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文磊和肖金安等人先出去避开,小郡主叽叽喳喳的还想跟何家贤叙叙旧,此刻也被拉着走了,唯有方玉婷意味深长的瞧着方玉露笑了一下,并不和善。
珊瑚丝毫没有意外,仍旧是要她们在原地等待陈氏的到来。
一齐回到方府之后,何家贤才将今日的事情跟方其瑞说了,方其瑞瞧着她笑而不语,两个人心照不宣,便知道猜测没有错,陈氏是想高攀王府,让方玉露先行给文磊少爷留一个好印象,只是不知道结果如何。
何家贤想到何家慧,又想到方玉露,暗道陈氏虽然对她们几个不怎么样,但是对亲生的几个儿女,却是用足了心思的,光是这种冒险的事,就可见用心,万一传出去,也有方玉婷做挡箭牌,说不过是姐妹几个叙旧,恰好见了而已。
成了是一段佳话,不成也不会有任何损失。何家贤想到陈氏这样巧妙而用心的安排,就心有余悸,若是这样的手段用在自己身上,估计无法招架,还是看紧汀兰院的门要紧。
自胡妈妈走后,阿胶固元膏是没有再吃的,陈氏也并没有出什么疑难问题要她应付,反而过得比嫁进来的任何时候都要恣意自在。经济紧张消减用度于她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何然然早已经跟陈丽过惯了没有钱的日子。
另她感激的是,无论她如何节省,方其瑞都没有说过半点埋怨的话。
院子里除了纹桃时常报告说有些下人埋怨,其余人都没说什么,到了月底,居然还结余出百来两。何家贤喜不自胜,命厨房的人备了两桌酒席,选了个方其瑞不在的时间,请满院子的丫鬟婆子吃饭。
如今汀兰院只剩下纹桃、雪梨、梦梨,吉祥,红果,春蝉春杏,还有几个管浆洗洒扫的婆子,看院子的粗使婆子等。再就是那些整个院子里统一用的丫鬟,比如修剪花草,扫路清叶的,这部分人没有挂在汀兰院名下,开支是由陈氏出,何家贤想到平素也挺累,便一并请过来,两桌还不够,挤了挤也有二十个人。
何家贤刻意回避了,让雪梨代为感谢,说了大家这段时间都很辛苦,将剩下来的银子当做月末奖励,一人分了二三两,大家都喜不自胜。雪梨便道:“二奶奶说了,这些都是大家平素齐心协力共同省下来的,理应人人有份儿。不说别的,光是咱们院子里裁制初冬的衣服,就比别人的薄了些,原是初冬也没那么冷,剩下的银子分给你们,这都是你们应得的。”
便有个婆子喝了些酒,大声笑哈哈:“那干脆把咱们的衣裳钱都给咱们,自己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