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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瞧见我娘今日来了,她备受冷落,那些丫鬟婆子们都看她不上眼,没有人招呼她,只愿意伺候那些穿戴华丽的夫人们。我娘跟我一样,与这里格格不入我看着好心疼,却没有任何办法一点儿话语权都没有我们母女两好可怜娘却又还担心我过得不好”
方其瑞拿出汗巾替她擦眼泪,听她哽咽哭泣:“在这里生活好累,身体累,心更累呜呜呜我不想待在这里,我想回家”她自然地拿过他手上的汗巾,去擦流到嘴边的眼泪:“你干脆把我休了吧!”
话音刚落,身子被人大力一扯,带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休想!”
何家贤听见他铿锵有力的否定,反而是吓了一跳。她是倾诉得爽快顺嘴一说,否则,何儒年的女儿要是被休回娘家,爹爹哪里还有脸面在,只怕要被她气死。对于何儒年来说,声誉和脸面,是可以用命去搏的。
她哪里敢!
只是方其瑞的反应之大,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就听头顶上方的人说道:“在这府里要想生活的好,一朝一夕之间是没办法改变的,只能多长个心眼,看别人如何行事,弄清楚他人的动机,无利不起早”
这是开始教导了?何家贤喜出望外,将刚才推心置腹的可怜劲儿一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无比理智:“我去拿纸笔记一下,你慢些说。”
方其瑞:
何家贤见他头上三股黑线的无语状,结结巴巴:“我是真的受了委屈”她歪着头,生怕方其瑞反悔一般,瞪着湿漉漉的眼睛,小鹿一般祈望着他,闭着眼睛说瞎话:“我太笨,也会拖累你”方其瑞名声本就烂,他不拖累她就是好的!
何家贤心里这样想,口中却只能撒谎,真是难为情。可是为了能好好生活,不得已而为之啊。
方其瑞正后悔心软呢,此刻见她无辜可爱的眼神,又恨自己挪不开走掉的脚步,只恨不得将她搂在怀中好好蹂躏一般。
心里这么想,手上就这么做。
何家贤还在眼巴巴等答案呢,肩膀被人长手一捞,就被按住,面前的人快走两步,像是闪身就欺到面前,唇瓣上一阵温热,蜻蜓点水般灼热的呼吸落在鼻尖,瞬间又轻移开去。
何家贤呆呆得摸着嘴唇,一个大写的懵字,这就是接吻?冰块脸帅哥方其瑞居然会主动吻她?他不是一直对她很看不上眼?
方其瑞本来是很自然的,自己的媳妇亲一下怎么了。只是瞧着对方一脸难以置信的表现,他突然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傻?轻咳几声:“恩,这是学费,你想知道什么?”
何家贤听见“学费”二字反应过来,顿时把这个吻抛诸脑后,没有半点不自然了。交易就交易,只要不把心陷进去,不要完全指望男人,就没事!
忙道:“我想知道,母亲喜欢什么,我怎么做才能让她高兴,让她放心,不再想拿捏我。”陈氏是府里最大的bss,只要解决了这个核心问题,以后她在府里就好过了。
何家贤兴高采烈,陈氏若是对她好,那沈姨娘啊,方玉烟啊,胡妈妈啊等,都不敢再轻视她,污蔑她,构陷她。
“不可能。”方其瑞言简意赅,打破了何家贤的美梦:“我不是她生的,你作为我的媳妇,她一辈子也不可能喜欢你。”
“咳咳咳。”方其瑞清清嗓子,没想到说“你是我的媳妇”这句话还挺甜蜜的。
何家贤没听见他话音的异样:“为什么?”
“蠢货。”方其瑞又露出冰块脸:“这还用问?”他指着何家贤摇摇头:“朽木不可雕,孺子不可教不是有个典故叫扶不起的阿斗”
“住口!”何家贤不让他再说:“这方面我是迟钝一些,却是因为我没在大家子生活的缘故,并不是因为我蠢我只是缺乏经验,不是没有能力”
搞笑!她可是学霸好吧。
方其瑞呢,充其量是个学渣,不过是仗着先天投胎投的好
呃呃呃,话说回来,投胎也是个技术活儿啊,而且,婚姻也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
“你不只蠢,还蠢而不自知!”方其瑞不为所动:“你慢慢琢磨吧,琢磨透了再来找我。”
何家贤一听他要走,忙闭上解释的嘴:“你就勉为其难,提点我几句,我蠢笨而不自知,你就原谅则个,不然我要是一辈子捉摸不透可怎么办呀?”
方其瑞倚在矮榻上:“那为师就勉为其难。”
何家贤得了这句允诺,倒是开心不已,就听方其瑞说道:“你换位思考,你会不会喜欢别的女人跟你老公生的儿子。”
何家贤想到陈丽对黄珊珊母子的态度,那简直是恨到骨子里,忙不迭的摇头。
“自然连他的媳妇一起讨厌。”方其瑞下结论:“所以别说你只是说几句话送点礼物生活中伺候那些小事,就算你为她挡刀剑,没利害关系时你是救命恩人,有利害关系了,你觉得她能放弃自己的利益,去报答你的大恩?”
何家贤有些底气不足:“不至于的吧,若真是救命之恩,那比起利益”
方其瑞冷笑:“若是你不明白这处关节,那就是永远教不会的了。”
何家贤有些气馁,她不愿意相信陈氏能够自私到那种地步,却又觉得方其瑞很是笃定,一时纠结。
方其瑞叫她放松:“你别纠结,你以为你真能有机会救她的命?”
何家贤一听释然了,又听方其瑞道:“你进退有礼别理她,也别让她抓住错处就行。”
“依你的意思是我忍耐?继续让胡妈妈监视?”何家贤冷笑:“你来去自如自由自在肯定不懂得我的苦楚”
“呵呵。难不成你想去做舍己为人的菩萨,用一颗热心去把她仇恨捂热?”方其瑞冷笑:“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有的人没有。”
何家贤一听又骂她,板起脸。
“你忘记了梅姨娘为什么要你把纹桃雪梨从我身边调走?”方其瑞反问:“难道你做事,从不想前因后果的吗?”
何家贤刚想开口说“不是说女人多了耽误你读书进学吗?”却又在方其瑞的点拨下,开始动脑筋,突然灵光一现:耽误读书是真,可她一直忽略着一项重要的事实她们都是陈氏给的!
胡妈妈能在院子监视自己,那她们这些年在方其瑞身边何家贤陡然出了一身冷汗,思想来去越发觉得没想错,一把拉住方其瑞的手,激动不已:“我有脑子。”
方其瑞见她一副顿悟的模样,知道她总算想到:“想到哪里了?”
何家贤激动劲儿还没过,颤抖着声音道:“母亲不喜欢你,这是大前提,因此派那些美貌姑娘分你的心,让你没办法好好读书高中,顺便监视你,我说的对吧。”
而置庶子的前途于不顾,绞尽脑汁挖坑设陷,陈氏也是恶毒之极。
方其瑞诧异半响,瞧着她仿佛窥破天机一般得意,忍不住泼冷水:“说你是榆木疙瘩,你还不承认”
他拍拍衣袖:“你觉得你相公就那么没用,几个侍女就能让我念不好书?”方其瑞有种被看轻的郁闷:“道行还浅,慢慢琢磨体会吧。”
低头又瞧见何家贤闷闷不乐,心软加了一句:“虽不够透彻,倒比以前有进步,值得发扬。”
何家贤听了眼神亮起光,摩拳擦掌正待还问,方其瑞已经整理衣衫:“我还有事,你这两天别出门,也别去谁的院子里凑热闹,万事都波及不到你。胡妈妈要听让她听,要看让她看,一个下人而已,色厉内荏,不足为虑,别藏着掖着。”
何家贤未明白,方其瑞已经出去,她只得坐在屋子里,又将前因后果想了一遍既然自己对于陈氏来说,本身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少在她面前晃荡才是上策,干什么还卖力去巴结讨好呢?只求陈氏跟她无冤无仇的别找她就阿弥陀佛。
伟昌侯府的求亲是在方其瑞走后不久突然在整个方府传开的,据说陈氏已经勃然大怒,跟方老爷都吵起来了。
吉祥探听回来的消息是,何家贤走后,几位小姐去请安,恰好老爷也在陈氏屋里,一家人便热热闹闹的聊了几句,席间方老爷就打量方玉婷好久,不住点头。
待几位小姐走后,方老爷跟陈氏说起昨日席间伟昌侯想要给小儿子结亲一事,又点了方玉婷的名字。
陈氏脸都绿了,立刻摇头说岂有姐妹嫁去一家的道理。
方老爷听见陈氏阻拦,也气得胡子都抖起来,指着陈氏勃然大怒:“我早知道你故意为难婷丫头呢,明摆着这样好的亲事,你想都不想就拒绝”
方老爷絮絮叨叨:“婷丫头都快十七了,这几年要定亲的还少吗?哪家不是青年才俊?你挑三拣四说要替婷丫头挑个好的,却耽搁到现在,都快成老姑娘了。这次多好的机会,婷丫头是庶出,人家是侯府庶子,也是养在侯夫人跟前的,哪里就亏待了婷丫头,你这样见不得她好?”
陈氏凭白被安了这个罪名,气得哆哆嗦嗦,半响话都说不清楚。她想说伟昌侯府已经衰败不堪,可是张不开嘴当初她的执拗和坚持,让亲生女儿进了火坑,几年时间从前水灵娇嫩的姑娘,已经枯瘦如柴,连嫁妆都没能保住不知道身心过得如何煎熬?
方玉婷心机深沉,狡猾灵活,嫁过去了玉荷哪里还有个好的?而方玉婷一个商户庶女,居然能嫁给侯府庶子,这身份就首先上了一层。这样的世家联姻,嫁妆想克扣一些只怕也不能若是以后等分了家,方玉婷直接就是当家主母,只会更好
若是方玉婷保住嫁妆过得锦衣玉食,她不爽若是保不住嫁妆填了侯府的坑,她更不爽
想到这里,她忙道:“侯爷可能只是随口一提,老爷何必当真?”
方老爷见她不正视问题,逃避的理直气壮,将袖中的帖子往桌上一扔:“侯夫人亲自下了帖子了,哪里会有假?”
他顿一顿:“给婷丫头准备嫁妆吧,这婚事我允了!”
陈氏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哭诉道:“侯夫人真是好深沉的心机,这是要把咱们家的姑娘都祸害干净啊。”
说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将方玉荷回娘家时的话说了,只隐瞒了实情,说侯府是因为方玉荷嫁过去之后才得罪圣上的。
陈氏抹着眼泪:“婷丫头是我从小养在膝下的,如何能舍得她嫁的不好去吃苦?老爷真是冤枉妾身了。”
她声泪俱下,感人肺腑:“若侯府还是以前的侯府,这门亲事妾身求之不得,可如今一个女儿已经填了进去,难道还要再填进去一个?”
方老爷得知此事也是大为震惊:“燕州城离京城太远,咱们家又是商户,朝堂没有关系,这消息居然瞒的这样实,一点风声都收不到。侯爷与我见过几次,也只说累了乏了,想远离朝堂纷争,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不行不行还得派人去打听打听。”方老爷知道方玉荷不至于回娘家来撒谎,这几年侯爷也的确是赋闲,本以为是主动归隐,没想到是被动贬斥。
“我老嘀咕玉荷总不回娘家,原来是这层缘故。”方老爷嘀嘀咕咕,扶起陈氏:“回头我让二弟去”
“老爷,万万不可。”陈氏急忙阻止。
“此事人家在暗咱们在明,打听不打听的,玉荷说的还能有假?”陈氏怕谎言戳破,若是被方老爷知道婚前侯府就已经落败,只怕也不会轻饶了当初坚持让玉荷嫁过去的自己。“若是搬到明面上来,咱们还能去侯府质问吗?问他们为什么落败了也不跟咱们说?”
陈氏咬咬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本来我们是高攀,可架不住玉荷命不好,能怨谁呢?说起来,他们没怨玉荷是个扫把星,怪到方家,咱们只能装聋作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