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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蛮一行步入徐府正房,徐蛮与母亲和大哥坐在花厅里,父亲要独自一人前去看望祖父,这也是祖父要求的。徐蛮环视花厅,除了刚刚见面打过招呼的大伯大妈,还有两位堂兄外,还有几位打扮简单,却面容姣好的女子,其中一位徐蛮小时候也见过,是徐家大表姐的生母柳姨娘,看来大伯全家都到了正房了。
这次的见面,徐蛮发现母亲的态度要比前些年更加强硬,而大妈也消去了往年的盛气凌人与斤斤计较,怕是也与大伯如今在朝堂之上那不尴不尬的地位有关。虽说如今大司农也还有些实权,但与之几年前,那简直是天上地下,更何况徐府还牵扯几年前公主府毒杀事件,被勒令闭门思过,最近才重返朝堂,谁知,还没待多久,大姑又在徐府被杀了。
徐蛮看着大伯那花白的两鬓,想必这些日子他也不好过,曾经在父亲面前那高人一等的姿态也早早的不见了踪影。其实这又何必呢,就因为祖母的偏心,大伯一直都觉着他能比父亲强,再加上年纪轻轻就坐到了大司农的位置上,就更看不起父亲表面的闲职。甚至对父亲尚了公主,也觉着有损徐家男人的尊严,仿佛吃软饭一般。然而,时间流逝,父亲越发的得到皇帝的重视,人也慢慢从幕后走到台前,可大伯却一年不如一年,再加上他早早就投向了右相保守派,现在再想转头,皇帝也不会信他了。
大堂兄与三堂兄一嫡一庶,一个养的肥头大耳,蠢笨如猪,还骄纵自大,不知道天高地厚,一个却面黄肌瘦,性格懦弱,整个人畏畏缩缩,就像只躲在猫爪下的耗子,就连大妈咳嗽一声,都能让他哆嗦一下,可见也是废了。
再将此两人对比坐在靠后位置的二堂哥,小叔家的嫡子,两个整日浑浑噩噩,不知何年,一个却一派清正,眉目清明,才子之气由心而生。看来,就算大伯是嫡子,小叔是庶子,可大伯的教养有问题,儿子就总是比不上小叔家这个庶子的嫡子的。
今日虽然祖父病了,但徐蛮还是没看到两位堂姐,如今堂姐们都嫁人了,各家也有各家的规矩,要回家一趟何其的困难。再想起儿时,祖母老想着将徐家的女儿与皇室扯上关系,就不觉有些好笑,若是舅舅年幼的时候,保守派还能在他后宫或者子嗣上插一插手,但这些年舅舅逐渐成长,权利欲一日也比一日强,怎么可能还会愿意让保守派家的女儿染指他的后宫或是皇子。
不过,徐蛮想起最近那两位表姐的小动作,就不觉有些可惜,明明是嫁的不错,就算不是上上的人家,可小富即安还是可以的,就为何偏偏不懂安分,想要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这若是婆家也是糊涂的,日后总有吃大苦头的时候。
徐蛮看着桌上的点心,一点动的意思都没有,今日二姑家的人一个都没来,怕也是没心思应对。
“大舅、大舅母。”
徐蛮手指一颤,抬起头向门口看去,那个人坐在轮椅里,笑中带着涩,脸色比上次瞧见,还要更差几分。
屋里的人纷纷站起,走了过去打了招呼,诸葛初清郑重的到了大长公主跟前,拱手行礼道:“给二舅母请安,请恕初清身子不便。”
大长公主立刻走了过去,拍拍他的手,满是怜惜的说道:“都一家子,做什么这么多礼,我瞧着你今儿的气色远不如以前。你……多保重,节哀顺变。”
诸葛初清眼眸一暗,强笑道:“多谢二舅母,初清只是最近休息不够,并没有什么大碍。”
徐蛮站在母亲身后,与大姑父问候了几句,便不再说话,后实在忍不住了,才抬头看向诸葛初清,却发现他自始至终都没看向自己,也不知怎么的,心里竟然有些失落。
眼瞧着诸葛初清来到二堂哥身边,两人低声的交谈起来,徐蛮深吸了一口气,觉着自己的心理有些不对,就像前世的小女生,追求自己的男生突然对自己视而不见了,那种既难受又渴望的心情,却并不是爱情,反而是一种扭曲的占有欲。这样的心情,让徐蛮觉得有些羞耻与自责。便低头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想着这些日子发生以来的事情,心情一下就恢复到心如止水的状态了。
当父亲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徐蛮起身迎了上去,却发现父亲神色郁郁,眼眶也有些湿润,也不知道祖父到底与他说了什么,可即便好奇,在人多嘴杂的地方也不好问,就只得和母亲大哥一同陪着父亲坐了下来。
“父亲他,想见初清。”徐文彬还没从刚刚得到的消息里回过神来,坐在位置上木愣愣的。
诸葛初清点点头,让寒衣推着他入了内室。
徐蛮的心如同猫抓一般,浑身的难受,几次瞄了瞄大哥,看他气定神闲的样子就心里恼火,难不成他就一点都没想法?
“公公他……还好吧。”大长公主到没什么顾忌,看丈夫表情不对,便小声问道。
徐文彬抬眼看了看妻子,看着她满脸的关心,心中突然升腾起一股不知是害怕还是感动的心情。他悄然伸出手,将妻子的手掩在长袖之下,紧紧的握住,然后鼓足勇气说道:“我有一事,回去说与你听。”
大长公主见丈夫如此的郑重其事,还带着几分忐忑,便压下心中疑问,点了点头。
徐蛮一直看着父母的表情,这番话自然也听进耳朵,看来祖父真的与父亲说了什么大事,不然父亲怎会这幅模样。连大哥的神情都肃然起来。徐蛮忽然想起大哥前些日子与自己说到无字碑与庄家的事情。
诸葛初清出来的很快,脸色不像徐文彬,好像与之前没什么变化,倒是一直都在沉思,只在路过徐蛮身边的时候,睫毛颤动了一下。
之后,祖父身边的老管事出来,告知老人家已经睡着了,就不再招人进去了,大家这才纷纷站起,往外走去。大伯徐文诚看着父亲徐文彬几次想要张嘴说什么,但却不知什么原因,都变成了沉默。因着家中两位姑姑都不在,也没有平日的热闹,大家犹如都有默契一般,没一个愿意留下用膳。大伯母也起身相送,并不如先前,擅自先行了。
走到徐府门口,大家相互告别,徐蛮刚要上车,就突听父亲叹了口气,等徐蛮转过身时,父亲已经快步往回走去,动作似乎很是焦急,而母亲也带着人跟了上去,大哥与自己,却被留了下来。
“大哥,你说父亲到底怎么了?”徐蛮扶着车门,不上不下的疑惑道。
徐海生也满头的不解,却找不到答案。
“阿蛮。”远处诸葛初清见徐蛮没走,想了一想又转过头来,来到徐蛮身边,仰头看着她喊道。
徐蛮心中一跳,回道:“有事?”
诸葛初清定定的看了眼她,才淡淡道:“外祖父与我说,母亲不会是二姑所害。”
徐蛮诧异,不知他是何意。
诸葛初清却低下头,继续道:“外祖父若不是为了徐家而庇护凶手的话,那外祖父必定是知道了什么。”
徐蛮回想一下,还确是如此,若是二姑被定了罪,徐家的后辈也不会好,可若二姑一定不是凶手,那二姑毕竟是祖父的亲骨肉,祖父也不会看她含冤不白。
“若是外祖父与二舅说了什么,关于我母亲的,还望告知一二。”这话诸葛初清是与徐海生说的。
徐海生自不会推脱,便应下了。
徐蛮心思烦乱,总觉得父亲是回去找什么人了,可若是去找祖父,那当时有话就会问了,何必等到现在又往回走。不自觉的,徐蛮就是觉着父亲是回去找祖母了,而祖母平日里那个态度……
“阿蛮,你做什么去?”徐海生见妹妹忽然走下马车,提着衣裙就要往徐府里跑,心里一急,便喊了出来。
徐蛮也顾不得其他,回头胡乱挥了挥手,便道:“我去找阿爹。”
徐海生低斥了一声胡闹,也只得跟了上去。
兄妹两人一前一后,往府里跑去,徐蛮对徐府不太了解,几次拉过身边的丫头,给她指了祖母的院子。紧赶慢赶,等到了祖母的院子,父母却还没出来。
徐蛮慢慢走了进去,发现门口只有几个守门的婆子,难免狐疑,待问过之后,知晓父母确实进去了之后,便赏了些钱,只说刚刚在里头掉了东西,要去取回来,就大大方方走了进去,徐海生一路陪同,这个时候到不好拉着徐蛮回去了。
祖父病重,与祖母虽是一个正房,却不在一间屋子,祖父平日里除了祖母亲自照料外,还有二姑的生母赵太姨娘照顾着,只是如今二姑发生了这样的事儿,祖父病倒不算,赵太姨娘也歇在自己院子里,许久没出来了。
徐蛮疾步上了屋前的阶梯,却发现门帘外头,并没守着人,她回头看了眼大哥,大哥同样也是奇怪,便不敢贸然进去了。
只是,还没等徐蛮找个理由通报的时候,就听得里头祖母大声的斥责道:“你以为你是谁?不过就是个野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