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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报应
倩儿?聊过了?处一处?孙阳连忙从脑子里翻腾出这个名字的主人的形象来,唔,还真是好早的记忆呢
在孙阳很小很小的时候,嗯,那时候沈东怀也很小,还有这个倩儿,是大院里年纪最相近的三个小孩,所以基本上就是他们三个一起玩儿。基本上从三岁到七岁之间的记忆里,全部充斥着这个叫倩儿的女孩的身影,当然,这个应该勉强也能算作是青梅竹马了。
见孙阳一直没说话,大伯或许早就预料到了似的,咳嗽了一声,语重心长的道:“阳子啊,蓝家的那个丫头,你们不太合适,明白我的意思吗?”
早就知道瞒不过你们的眼睛的孙阳其实也是早有心理准备了,跟蓝静如之间也早就把握好了尺度,此时也就干脆光棍的答道:“我明白,大伯,这不仅仅是我自己的事情,还是关系到整个家族未来的大事。”
其实大伯早就预料到了孙阳会心里有抵触,已经准备好了说辞,毕竟这牵涉到婚姻大事,老人们不能保证每个子孙都那么懂事。可是见孙阳竟然如此干脆,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了。阳子还真是变了呢,不过这样的变化,不正是大家都希望看到的吗
“阳子,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呵呵,老爷子对你最近的表现很满意,嗯,称得上是可圈可点。”大伯难得的夸奖着孙阳,忽然道了句:“阳子,有没有想过换个地方?”
孙阳没有问换到哪里,虽然大伯。这时候说出来带了点交换的性质,可是显然对自己是有好处的。所以孙阳便说道:“大伯,看您的安排吧。”
“好,”大伯也是先试试孙阳口风。见孙阳果然已经成长了起来一定程度,便说道:“那我安排好了,再告诉你结果。”
“是,大伯。”或许是因为刚刚对家族就婚姻妥协的缘。故,孙阳有点提不起兴致来。其实以他而言,对婚姻完全是属于可有可无的性质。两百年后,婚姻这种东西完全就是没有价值的存在,婚姻之所以存在不过是因为其对男女双方的约束罢了,两百年后还不如恋爱关系来的可靠呢,所以早就被取缔了。因此孙阳觉得和蓝静如即便不结婚只恋爱,其实也没什么,是可以接受的。他现在所不爽的,其实是自己的事情为人所左右,尽管是自己的长辈。
听出来孙阳情绪有些低落,大伯不禁笑了下,毕竟。还是大孩子啊,棱角还没有磨平呢:“阳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们都在看着你呢。”
孙阳听了微微一怔“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个典。故他是知道的。最早的记载是在韩非子*喻老里面说:“楚庄王莅政三年,无令发,无政为也。右司马御座,而与王隐(有所暗指的话称‘隐’)曰‘有鸟止南方之阜(土山),三年不翅,不飞不鸣,嘿然无声,此为何名?’王曰:‘三年不翅,将以长羽翼;不飞不鸣,将以观民则。虽无飞,飞必冲天;虽无鸣,鸣必惊人。’”后世遂用“一鸣惊人、一鸣、一飞鸣、冲天翼、三年翼”等比喻有才华的人,平时默默无闻,一旦施展才华,就能做出惊人的业绩。在这个典故中的楚庄王是春秋时代楚国著名的贤君,前597年,于今河南荥阳北大败晋军。公元前594年,迫使宋订下城下之盟,并陆续迫使鲁、陈、宋、郑等国归依,使楚国成为春秋五霸之一。而在大伯这个身份而已,说每句话都不会是随口那么一说,必然有其深意。看来大伯这个意思,却是家族把希望已经寄托在了自己的身上呢
“知道了大伯,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孙阳说完这句话陡然感觉肩头一沉,似乎已经背负起了整个家族的命运。
君豪歌城的楼顶天台上,某对兄弟每人手里拎着一瓶威士忌,就那么对着瓶嘴喝着,只看姿势的话还以为是在喝啤酒呢。
“啥?大伯真这么说的?”沈东怀听了乐得忍不住向后倒去,捂着肚子直叫唤:“哎呦哎呦,真是太好笑了,肚子都疼了,哎呦”
“幸灾乐祸是吧!”孙阳一拳捶在沈东怀的肚子上,沈东怀一下子又翻身坐了起来,却又是指着孙阳大笑,直说:“你惨了你惨了你惨了”
“杨倩儿!大姐头也!阳子这一定是报应,报应啊!哇哈哈哈”沈东怀说着又忍不住纵声大笑起来,孙阳面色古怪的看着他笑,好半晌沈东怀才终于停止下来,却是笑得气都喘不过来了。
“我说老大,我让你们当年老合伙欺负我!这就是报应!你丫就认了吧!哈哈”沈东怀觉得真是快意恩仇啊。
“谁合伙欺负你了?”孙阳忍不住辩解道:“我那时候是年纪最大的男孩子,我说了算难道不应该吗?”
“应该!太应该了!”沈东怀气哼哼的道:“你出的主意我们玩娶新娘抬轿子的游戏,杨倩儿这蛮横丫头总是当新娘!”
“那当然了,她是我们中间唯一的女孩嘛!”孙阳说。
“可你不是我们中间唯一的男孩啊!”沈东怀撕心裂肺的吼道:“凭啥每次都是我和小雷抬轿子啊!”“咳咳,那个嘛,你们俩的身高比较搭”孙阳很不好意思的笑了,他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那个时候他们大院里孙阳在这一茬孩子中间是最大的,杨倩儿比孙阳小一岁,但是由于女孩发育早,是几个孩子里体形最大的一个。沈东怀跟孙阳同岁,却是长得很矮小,看起来比孙阳跟杨倩儿小很多。还有另外个孩子叫小雷,比沈东怀小两岁,但是个头长得挺高,跟沈东怀差不多高。然后每次玩娶新娘抬轿子的游戏,总是沈东怀跟小雷被迫抬轿子,对于这一点,那时候的沈东怀和小雷每次抗议,都被无情的驳回了,对此沈东怀一直耿耿于怀
“放屁!你丫就是仗着块头大欺负人!”沈东怀立刻叫嚣,那么小时候的事情,难得他还会记得这么清楚。
“那时候我和小雷就私下里嘀咕了,你和杨倩儿之间绝对有一腿!”
“我还不是被杨倩儿给欺负!”孙阳面红耳赤的替自己辩白:“还记得那次玩捉迷藏不,我爬到了树上骑在树杈上。等了好久啊,我他**都睡着了!你们可好,走了谁都没叫我一声!到晚上天都黑了,要不是我大伯来找我,我到现在没准还骑在树上睡觉呢!”说到这里,孙阳忽然觉得其实,小时候大伯对自己还是很好的。
“那也不怪我们啊?倩儿找不到就回家吃饭去了,我们也都散了回家吃饭,这不能怪我们啊!是你丫藏的太隐蔽了好不好!”想到那一幕,沈东怀也忍不住乐了。
哥俩儿忽然都沉默了下来,共同的记忆让两人似乎又寻找到了那曾经小时候的快乐。那时候是多么的纯真,可是现在,两人一个是军队连长,一个是公安局长,却是不可能再像小时候那样纯粹的快乐了。
“二十三年了呢,”沈东怀忽然叹了口气:“阳子,咱哥俩是打生出来就在一块儿的兄弟,到现在还能在一起,不易啊。”
“是啊”孙阳应了一声,喝下一大口酒,感受着喉咙里的火烧火燎,心里才舒畅些。这些回忆很快乐,也很珍贵。但是,这些回忆不是属于他的,是属于另一个孙阳的。但尽管如此,他仍能从记忆中感受到当时的快乐,那些快乐同样感染着他,让他很嫉妒,打心眼里嫉妒那另一个孙阳,这家伙居然拥有着如此美好快乐的童年啊。同时他也感觉到了那记忆中隐藏着的一些东西那些东西或者连原本这个孙阳都不知道。
暗恋,是青涩的暗恋。
原来原本的孙阳每次都要自己抢着做新郎,并不仅仅是好玩,而是一种占有欲啊不想自己喜欢的女孩做别人的新娘!这就是当时那个小孙阳的想法,只不过没有人知道而已。
“阳子,我很羡慕你。”沈东怀说着突然就伤感了起来:“倩儿是我们从小的伙伴,你很幸运。我就不知道会是遇到什么样的人了呢”
“要不然我让给你啊?”孙阳不想让气氛那么沉重,便打趣道。
“你这句话不是第一次说了!”沈东怀深恶痛绝的白了孙阳一眼:“小时候你也常说,但是每次最后永远都是你做新郎,你个贱人!明明就是心里喜欢人家,还要在嘴里谦让两句!”
明明就是心里喜欢人家,还要在嘴里谦让两句!
这句话其实沈东怀也不是第一次对孙阳说了,让孙阳不禁苦笑道:“好好好,你赢了”
正在这时,孙阳的手机响了。孙阳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了刀子兴奋的声音:“阳哥,有发现了!”
“快说。”孙阳知道是说的友和宾馆那事儿,自从纪委书记张洪量和他一起吃过饭之后,孙阳就派了刀子专门去负责盯查友和宾馆。
“我在友和宾馆背后的小巷子里捡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救命,友和宾馆员工楼四楼’。我估计是在今天之前丢出来的,因为过了夜,那纸条早就被露水给湿透了,字都有些模糊不清了。但是看起来应该也不会太早,应该就是昨天之内吧。”刀子分析的头头是道,说起来很轻松,但是孙阳却知道刀子肯定付出了很多辛苦。要知道友和宾馆占地面积可不小,周围一圈巷子里要捡到一张纸条可不容易呢,更何况是已经被露水湿透的纸条呢。这刀子办事倒是越来越稳妥了。
“行了,我知道了。”孙阳说着就看向沈东怀,他还是挺抱歉的,今天是他把沈东怀拉出来喝酒的,没想到却是要自己先离开。
沈东怀却已经拍着屁股站起来了,无所谓的对孙阳道:“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我想我的翠花了,哈哈”“呵阳点了点头,兄弟已经做到这份上了,其实很多话都是多余的说。大家已经是真正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孙阳通知了蓝静如,让她带上人手到友和宾馆附近守着。穿便衣是没用的,县城就这么大,谁没见过谁啊!所以孙阳打算自己亲自去里面摸摸底。
到了友和宾馆附近,孙阳汇合了刀子,刀子拿出纸条来递给了孙阳。纸条一到孙阳手里,孙阳就感觉出来这纸条确实是昨天的,也就是说很可能就在这友和宾馆员工楼四楼,非法禁锢着失踪的女孩。
“刀子,事儿办的不错,回头我请你喝酒。”孙阳笑着拍拍刀子肩头,却把刀子给受宠若惊的连连点头:“阳哥您客气了,为您办点事是我们应该的啊!”“行啦,去吧!剩下的就是我的事儿了,你注意点,别让人怀疑哦。”孙阳打发刀子先走,他知道其实作为黑道中人的刀子来说,做这种事虽然是等于替自己老大办事,但肯定会被人认为刀子是线人,那以后刀子在黑道上可就难混了。
“知道了阳哥。”刀子应了一声,就迅速的离开了。
孙阳在路边抽了一支烟的工夫,也看到蓝静如带人坐了辆面包车过来了,停靠在了路边。由于不想引起人注意,这面包车不是警车,是借来的。看到孙阳,那面包车按了下喇叭。
然后蓝静如下来了,她穿着一身便衣,针织毛衣配上牛仔裤看起来还挺清纯,完全看不出是白天的女警来了。她径直走到孙阳身边,帮他整理了下外套衣领,然后挽着孙阳的胳膊两人往友和宾馆里走去。
这友和宾馆前面是贵宾楼,后面是餐厅和员工楼。孙阳故做若无其事的吸着烟,一手插着裤兜挽着蓝静如慢悠悠的往里面逛荡,倒也没有引起人注意。
只是到了员工楼,楼口旁边有个值班室,里面坐着个五十多岁的半老头,正在喝着茶水看报纸。看到孙阳和蓝静如过来,那老头立刻警觉的过来挡住了路,问道:“你们找谁?”
孙阳和蓝静如对视了一眼,基本上从眼神上就做完了沟通。蓝静如立刻对那老头道:“对不起大叔,我是要找小张啊!”“小张?哪个小张?”那老头非常负责的追问。
“就是哎呀,我跟他虽然是朋友,可却一直不知道他全名叫什么。来,大叔你看”说着蓝静如放开孙阳的胳膊,走到墙边指着那挂着的员工名单上:“这里面肯定有他!”
“姓张的多了,你好歹说个特征吧!”老头跟着蓝静如到了墙边,见蓝静如指来指去的,忍不住建议道。
“哦!他就比我稍微高一点,嗯,不算胖也不算瘦”蓝静如瞎蒙着。
“是有个小张,可是那小子挺胖的啊。”老头毫不含糊。
“啊?难道他发福了?哎呀,以前人挺瘦的呀!要不然大叔你让我上去看看呗?看到他我就能认出来了!”蓝静如百分之一百二的发挥着自己的口才,老头却是使劲摆手:“不行不行,你们都不能上去,哎”老头说到这里才想起来,左右看看发现没有了孙阳的影子,愣愣的问道:“跟你一起来的人呢?”
孙阳早就趁着蓝静如缠住老头的工夫偷偷上楼去了,二楼和三楼是没有人的,但是四楼的楼口却仍有人在把守着。两个四十多岁的壮年汉子正在下着象棋,要到走廊是必然要从这俩汉子身边过去了。
孙阳过去扫了一眼棋盘,见其中一个汉子在得意的把玩着吃掉的棋子,另外一个汉子却是双手托腮冥思苦想着,显然遇到了难题。孙阳漫不经心的插了句:“跳马啊!”“对呀!”那汉子两眼一亮“啪”的把马跳了下,顺口还来了句:“谢谢了啊!”“别客气。”孙阳笑。
“哎呀,被你看到了!”另一个汉子惋惜的道,责备的瞪了孙阳一眼:“观棋不语真君子知道不?”
“好好好,你们下,我走了。”说完孙阳就走了,那俩汉子继续厮杀。
孙阳就这么混到了一个宿舍房门前,按照刀子捡到纸条的位置,应该就是从这个房间的窗口丢出去的。这个房间门并没锁着,孙阳凑近门口一听,里面有着低低的抽泣声,还有喝骂声。
应该就是这里了!
孙阳无声无息的推开门,一闪身就进去了。却看到一个女孩正赤身**的跪在地上,她的双手被用手铐严严实实的铐着,脖子上还锁了个大铁链,连接在床头。
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正叉着腰站在那里,一只手里捏着根寒光四射的大钢针,冲着女孩骂骂咧咧的道:“没见过这么硬骨头死撑的!我可告诉你,把我们余总惹怒了,**干脆活活打死你,拉到山上去挖个坑埋了,看你还敢不敢死硬!”
今天身体不舒服,头好痛,唔,零点那章可能会迟一些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