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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有人要砸场子,快来人啊!”迎宾一声唿哨,立即有几十个人围住了苟史同志,手执家伙,怒气冲冲。
苟史同志腿一软,跌倒在地上,结结巴巴地对迎宾说:“我只是想说你,你好帅啊。”
“这个问题全市人民都知道,我就是本市老德瓦。”迎宾用粤语将刘天王的名字报了出来之后,不屑一顾地说:“虽然你说了一句很正确的话,但这里仍然不给乞讨,快滚。”
苟史同志低头一看自己的着装,衣服已经多天没洗,充满了污渍,走了十几个小时,把鞋子都磨破了,大脚趾头也露了出来,说他是一个要饭的,不知情的人估计十有**是要相信的,也难怪迎宾让他滚,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看到了自身这套着装,苟史同志情不自禁阳/痿了。
“我我不是要饭的,我是来贵店,来找住在‘联合国秘书长’套房里的羊桂飞羊女士。”苟史同志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所谓“钱是英雄胆”苟史同志本来钱很多,所以胆气很壮,但自从自己落魄之后,胆气就小了不少,因为钱少了,胆子也小了,刚才对卖花儿童理直气壮地说了一句“滚”是因为之前长期累积的胆气,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苟史同志虽然已经瘦死了,但毕竟当过骆驼,所以之前的胆气还是比较壮的,用自己的老底骂了一句“滚”字,不过毕竟这只骆驼已经嗝屁很久了,都已经腐烂变质,已经被各种微生物吃得差不多了,因此在对弱小儿童很具胆气地骂了一句“滚”字之后,库存的那点底气几乎消耗殆尽,再加上被几十个气势汹汹手势凶器的彪形大汉包围,生命安全受到严重威胁,即便再有胆气也不敢施展出来,因此在向迎宾表露自己的身份时,不敢造次,谨小慎微地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你是来找住在‘联合国秘书长’套房里的羊桂飞羊女士?”迎宾天王老德瓦吃了一惊,他们这家酒店自从开张以来“联合国秘书长”套房还从来没有使用过,今天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个叫羊桂飞的女性大凯子,订下了“联合国秘书长”套房,还一下就订了好几天,给酒店带来了极为可观的收入,所以酒店董事长对羊桂飞女士的到来非常重视,号召全体员工要不惜一切代价,保证羊桂飞女士在安全、安心、安静的环境中渡过在他们酒店这几天的生活。正因为如此,酒店的安保工作提高了八十几个层次,看到可疑人等,立即赶走,不使任何影响观瞻的人物在酒店停留,这才导致了形象落魄的苟史同志被迎宾天王老德瓦驱赶的故事。还由于酒店的安保人员人数不足以完成提高了八十几个层次安保工作的要求,酒店又向“黑/社会自治联合会”招聘了大量临时安保人员,所以迎宾天王老德瓦招呼了一声,立即有了几十个人围住了苟史同志,这些人都是从“黑/社会自治联合会”招来的临时安保人员,业余爱好就是揍人玩,看到了苟史同志这个猎物,恨不得先按倒在地揍一顿解解渴,但“黑/社会自治联合会”毕竟也是一个有纪律的组织,拿了酒店的钱,就要听从酒店的号令,不能随便乱打人,如果酒店工作人员向他们发出打人指令“扁他”或是“扁她”或是“扁它”之后,他们才可以扁男人或是扁女人或是扁动物,迎宾天王老德瓦现在没有发出指令,所以他们现在就不能开始行动。
但见迎宾天王老德瓦听了苟史同志的话之后,吃了一惊,看他的样子,早就没有的指挥众人暴打苟史同志的意图,各位从“黑/社会自治联合会”招来的临时安保人员眼见自己们的爱好无法实现,也就泄了气,慢慢地先散去了。
“你当真是找羊桂飞羊女士的?你是她的什么人?”迎宾天王老德瓦问道。
一见迎宾天王老德瓦这种前倨后恭的态度,苟史同志知道羊桂飞是他们酒店的贵宾,自己来找羊桂飞,他们自然不敢怠慢,又见几十名凶神恶煞的凶徒已经慢慢离去,自己的人身安全得到保障,就松了一口气,自豪地道:“我是羊桂飞的旧识,这次她专程请我来共叙旧情的。”
迎宾天王老德瓦起初不信,但见他说这句话时神色自若,没有慌里慌张的模样,又想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品尝”这句生活俗语,立即收起了小觑之心,拿起报话机,呼叫道:“王八王八,我是绿豆,我是绿豆,现有一个猪头,正在洞口附近游荡。猪头声称要去吃羊肉,请帮忙确认猪头身份,重复一遍,请帮忙确认猪头身份。”
报话机里发出“吱啦”的信号声,过了一会,报话机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回话:“绿豆绿豆,王八暂时不在,他目前正在厕所里下王八蛋,所以暂时无法帮你确认猪头同志的身份,暂时无法帮你确认身份。”
“我是绿豆,我是绿豆,请问你是谁?”迎宾天王老德瓦问道。
又是“吱啦”的信号声,然后那个男人回答道:“我是乌龟二号,我是乌龟二号。”
“原来是龟二。”迎宾天王老德瓦鄙视地撇了撇嘴,道:“现在有急事,请你们乌龟/头领回话,请你们乌龟/头领回话。”
过了半晌,报话机里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我就是龟/头,我就是龟/头,绿豆你找我有什么事?”
“龟/头你好。”总算找到了说话能算数的人,能够确认苟史同志的身份,所以迎宾天王老德瓦长出了一口气,道:“这里有一个猪头,想吃羊肉,请你速到羊肉处确认该猪头的身份,以判断他有没有吃羊肉的资格。”
通过报话机,龟/头对迎宾天王道:“请告知猪头的番号,请告知猪头的番号,以便我去羊肉去确认猪头身份。”
迎宾天王老德瓦转向了苟史同志,恭敬地问道:“请问尊姓大名?”
苟史同志见他们又是自称王八,又是自称绿豆,还有的叫龟二,更有甚者,乌龟小组的头领居然叫做龟/头,真是匪夷所思,从他们口中的台词分析,自己应该是“猪头”而羊桂飞则被他们称为了“羊肉”这摆明了不够尊重人,但既然他们自己都自称为“王八”、“绿豆”和“龟/头”等等,层次要比“猪头”和“羊肉”低得多了,也不好跟他们生气,只好道:“贱姓苟,小名是一个‘史’字,烦请向羊肉通报一声。”
“狗屎?怎么竟然和我们董事长的代号一模一样?”迎宾天王老德瓦又吃了一惊。
从他们的自称中,苟史同志也大致地知道了他们的命名规律,员工又是王八又是龟/头,想来他们董事长的代号也不会崇高到哪里去,听迎宾天王一说,知道了他们董事长的代号是犬科动物的排泄物,但他的这个“狗屎”却和自己的“苟史”不可同日而语,这一点务必要和他说明清楚,以免降了自己的身份。
“我这是一丝不苟的‘苟’,‘历史’的‘史’。”苟史同志解释道。
“知道了。”迎宾天王拿起报话机,道:“龟/头请注意,龟/头请注意,门口这个猪头的番号是‘狗屎’,是一丝不挂的狗,拉屎的屎,请通报给羊肉,请通报给羊肉。”
“错了。”苟史同志急道:“不是一丝不挂的狗,而是一丝不苟的‘苟’。”
“都一丝不挂了,还说什么一丝不苟?”迎宾天王不耐烦道:“报话机快没电了,不能频繁使用,你就等一下,验明了你的正身之后,就放你进去,你稍安勿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