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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念出了如假包换的准确台词,赵阿狗及其手下、苟史同志及其手下也不能再指出他的错误,只好按照自己的职责按照剧本的要求开始了按部就班的表演。
赵阿狗见魏川库仍然毫无知觉地躺在地上,自己的掐人中、戳会阴/等等招数毫无作用,不禁又急又气。自己的面子事小,完不成丁总交/付的任务事大,如何让魏川库同学适时地醒转过来,是目前赵阿狗同学急需解决的问题。
见赵阿狗急得团团转,他的手下本着为领导分忧解难的原则,纷纷出谋划策。
“针扎其脚底?”
“火烧他的头发?”
“弹其小鸡/鸡直至溃烂?”
“拔光其体毛做成个鸡毛掸子?”
“倒挂起来灌辣椒水看他鼻子喷火的样子?”
“阉了他让他成为中国的最后一个太监?”
“大卸八块后去卖猪肉?”
“烧成灰做化肥支持我国的农业事业?”
任凭大家说出的计策如何毒辣,魏川库仍然是我自岿然不动地昏倒在地,颇有些临危不惧的大将风度。
眼看这一幕就要演不下去了,赵阿狗这一方因失去了重要的证人无法指证苟史同志,证明苟史同志饭菜存在严重质量问题这一命题难以实现,苟史同志就要准备庆祝胜利了,只见赵阿狗的一个小弟慢步走到魏川库的面前,俯身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发工资了。”
就见魏川库“腾”地一声坐了起来,嘴里连声问道:“发了多少钱?多少钱?”
“啊?!我靠。”除了魏川库和那位跟他说“发工资了”的小弟以外,全体人员一起跌倒在地,并且同时说出“啊?!我靠。”的台词。
就连刚才因赵阿狗说了句“我靠”而给他出示黄牌的魏人民也“我靠”了一声跌倒在地,可见这一幕给他们带来的心理冲击有多大。
万万没有想到,一个用掐人中、戳会阴/等等招数都毫无反应,用针灸、火烧、弹小鸡/鸡、拔光体毛、倒挂起来灌辣椒水、阉了他、大卸八块、烧成灰做化肥等阴/毒刑法来威胁都能安然处之的一个人,却在听到“发工资了”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竟然立即生龙活虎地醒了过来,确实让人出乎意料。
赵阿狗喜出望外。只要魏川库醒了过来,指证苟史同志就不是难事,整死苟史同志就是万里长征迈出了第一步,只要一步一步地走下去,自然能走完这一万里。眼见自己的任务能够完成,赵阿狗如释重负,长出了一口气。
但现在显然不是和魏川库谈论发工资的时候,于是赵阿狗咳嗽一声,道:“川库,你醒了?那就好,是何原因让你悠悠昏倒?你倒解释一下给各位观众听一听,是饭菜质量问题还是其他原因。”
刚才魏川库在昏倒状态,本是浑浑噩噩浑身无力,任凭外力如何击打自己的身体,任凭他人如何威胁着处置自己,他想反应,但却都是全身无力满脑空白,忽然听到熟悉的“发工资了”这四个字,脑海里立即浮现出和蔼可亲的钞票们慈祥纯真的面容,不知从哪里冒出了无穷的力量,这才“腾”地一声坐了起来,想去追寻钞票们的足迹。
坐起身后,并未见到可爱的钞票,却见到赵阿狗皮笑肉不笑的面容,听到了他的问话,愣了半晌,这才想起自己这次来的主要目的,眼见除了自己的这帮人之外,还有几个穿警服的人,另外就是就是“狗不来大排档”的服务员和厨子等人,另外一个既不是服务员又不是厨子也没有穿警服的,估计是“狗不来大排档”的管理人员,说不定就是“狗不来大排档”的老板苟史同志,自己昏迷过去这一会,之间发生了什么问题不太清楚,但既然自己醒来了,估计就要到自己的表演时间,那就开始表演吧。
“我因长期食用‘狗不来大排’的食品,导致身体虚弱,今天终于抵受不住,口吐黑血而晕,‘狗不来大排’的食品对我的身体造成了严重的伤害,请求法官判处‘狗不来大排档’的老板死刑括号立即执行收括号。”魏川库背诵道。
“我靠,你他妈也太狠了吧。”苟史同志怒道:“就算我的饭菜质量有问题,也不致于判处我死刑吧。你他妈的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我”魏川库正要说话,苟史同志又制止了他,道:“还有,你刚才的陈述也有问题,什么请求法官判处我死刑,你睁开你的王八眼看一看,这里有法官吗?你以为你在法庭辩论呢?港台剧看多了?脑子被门夹过了?小时候头被驴踢过了?出去玩的时候从树上栽下来头先着地?智商是不是负数?你是不是近亲结婚的产物?你的日常食物是不是传说中的屎?是不是发育时候月经不规律把你吓傻了?你的进化过程是不是还停留在甲壳类动物阶段?我很怀疑是不是你妈妈和你外爷爷在数十年前的某个深夜的不伦行为才导致了你的”
“stop!”魏人民实在听不下去,制止了苟史同志的长篇大论。他掏出了一张黄牌,亮向苟史同志,道:“守方辩友多次出现人身攻击的言语,黄牌警告一次。”
苟史同志被魏川库的无理要求气得几乎要昏了过去,加上之前眼看自己的店被砸服务员被殴自己又差点被人痛打,压抑得太久,终于暴发出来,所以才丧失了理智,骂出了上面的这些话出来,因此被魏人民黄牌警告一次,算是对他的一个提醒。
魏川库被苟史同志的连珠炮般的发问震慑住了,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赵阿狗道:“川库,你不要怕,有我们给你撑腰,我倒要看看,谁敢威胁你?说,继续说。哦不,继续控诉。”
魏川库看了看赵阿狗,又看了看苟史同志,知道自己不能被敌人的阵势所吓倒,于是继续控诉起来。
“我要求对奸商进行惩罚。”
“你左一个奸商右一个奸商,凭什么说我是奸商?”苟史同志压抑住满腔的怒火,道:“你口吐黑血而晕,但别人怎么没晕?明明是你自己身体有问题,睡不着觉怪床歪,拉不出屎怨茅房,想讹诈我店,没门。”
苟史同志心想,和魏川库的直接交/锋是非常重要的,在这一阵上要是输了,自己就会一步错步步错,搞得步步被动的局面,但如果自己和直接当事人的交/锋中占据了上风,那就很可能化险为夷,平安渡过人生的这个凶兆,跳过凶兆后面的人生的两个大波。
为什么是人生的两个大波,而不是一个或是三个,苟史同志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想,但他就这样想了,作者大人作为一个事实的记录者,忠实地把他的本来想法记录了下来,颇有些写实主义风采。
有赵阿狗在背后撑腰,魏川库还是有一定底气的。“我在你的店里吃出了毛病,你就是该赔偿,从古到今,天经地义,你不赔偿就是奸商,就是爱好强奸的商人简称奸商。我要是把你这爱好报告给警察,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魏人民一下来了精神,双目炯炯有神,对魏川库说道:“我就是警察。你说他爱好强奸?那你知不知道他曾经犯下了多少宗强奸案?只要有证据,我们立即逮捕他。”
苟史同志心说魏人民是立功心切,巴不得自己是个强奸犯,他来调解民事纠纷却有幸逮到一个强奸犯,那真是立了大功,就像走在路上捡了一个藏有巨款的钱包,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但自己万万不能让他得逞,要是让他得逞了,自己岂不是比窦娥还要冤了。
所以苟史同志立即辩解起来,对魏川库说道:“我不是奸商,你却是个刁民。刁民,就是爱叼着女人的内裤到处跑的无业游民。警察同志,把他逮捕了吧,他这个爱好极其影响社会风气,污染了社会空气,教坏了年青人,你要不逮捕他,你就对不起身上的这身警服。”
但苟史同志却不知道,抓一个叼着女人的内裤到处跑的无业游民回去,最多教育一下无罪释放,如果对方冥顽不化,拒绝改正,对他再严厉一些的惩罚就是让他顶着女人的内裤暴晒三天,实在不能对他怎么样,从这里可以看出这只是一个小罪行,提不上筷子。而逮捕一个强奸犯却完全不一样,是要立功受奖的,事关提干升级加工资,那可不是一般的诱惑。所以苟史同志的这个建议对魏人民毫无吸引力,并且苟史同志所云“对不起身上的这身警服”很像是领导说的话,更是引起了魏人民的反感,魏人民怒道:“你让我怎样我就怎样?你以为你是谁?是不是你下个命令,让我把这里所有的人都逮捕啊?”
苟史同志听到他语气不善,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话,忙道:“没有没有,不是不是。我只是随便建议一下,采纳或不采纳,全凭您老人家做主。”
“这样的态度才是正确的态度嘛。”魏人民的气消了大半,道:“你说他是刁民,有何证据?”
“就凭他口吐黑血而晕,但其他人却安然无恙,足以说明他口吐黑血而晕是装出来的。目的是敲诈勒索,这不是刁民又是什么?”
“敲诈勒索?”魏人民来了兴趣,这也是一桩刑事罪行,要是逮到一个敲诈犯,此行的收获也算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