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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语纤以为自己正在作梦。她的意识有些昏沈,身子就像是飘浮在云端上,有种轻飘飘不真实的感觉。
除了这些奇异的感受之外,她还感觉到有一股炽热的气息从四肢百穴侵入,压迫着自己,跟着那一股强烈的气息霸道地包裹住她的气息,最后两股气息相容而一,从她的肌肤散了出去。
随着体内气息由内而外一次又一次地散去,罗语纤非但没有丝毫难过的感觉,反倒是觉得身体越来越轻松,就连意识也越来越清醒,先是由两片红唇吐出无意识的呻吟,而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罗语纤困惑的星眸眨了眨,一时之间想不起自己在什么地方,她直觉地想移动身子,却突然发现自己赤身露体地泡在一个巨型的木盆里!她浸泡在温热的水里,放眼看去漂浮在水面上的,除了她早已认识的葯草之外,就是一些五颜六色、已蜷曲死去的虫子。
“啊!”罗语纤惊叫一声,瞬间被人点住了穴道,跟着她听到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闭上眼睛收敛心神,你此刻气息一乱,就会都前功尽弃了。”低沈的男音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夏侯昊天,罗语纤虽然有满肚子的疑问,但是随即感受到一股丰沛的内力、自背心源源不绝地灌注至她体内。
罗语纤知道这个时候若是开口说话,极有可能会走火入魔,于是闭上眼睛,听话地收敛紊乱的心神,但是当背后那股传送到体内的内力越来越强的时候,罗语纤再次惊慌无比地张开眼睛。
夏侯昊天正以自身的内功化去她的真气!罗语纤惊愕地察觉到,由于两人之间的内功造诣有差,所以当夏侯昊天源源不断將自身內力輸到她体內的同時,她修练了十七年的真气也就一分分的减少,要是照这样的情况下去,再过一、两个时辰,她自小苦修的内力就会消失得一点不剩,她不要!
“呜”害怕武功尽失的罗语纤再也顾不得许多,口中发出了模糊的抗议声,明白地对夏侯昊天表示自己的心意。
夏侯昊天听见罗语纤发出的抗议声,蹙紧了两道浓眉,原本想一鼓作气将她体内的毒素全部逼出,但现在罗语纤已经醒来,更明白地抗拒着他的医疗,就算他要救治也是事倍功半,不如就此打住。
夏侯昊天自她的背心抽手,一连点了罗语纤身上几个大穴,确定了她无法自行运功之后,他才跨出木桶,先随便披上一件外衣后,再从床上取来一条丝绸被子,把浑身赤裸的罗语纤抱出浴盆,将湿淋淋的她细心包裹好,轻柔地放置到床上去。
“为什么”体内的真气流失了大半,罗语纤气息不稳地问道。她不知道夏侯昊天到底耗去了自己多少内力,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想到他化去的是自己苦练了十多年的功力时,眼泪已经一颗颗滑下了眼眶。
“我还以为你从不掉眼泪的。”夏侯昊天轻叹一口气,以手背轻轻揩去她面颊上的泪珠。这些日子不管自己怎么使计欺负她,也不见她掉眼泪,没想到他化去她的内力以救她的性命时,她反倒哭得像个泪娃娃似的。“你中的毒会随着内息的运走而流窜,为了保住你的性命,我不得不化去你原有的功力。”“但那是我辛苦修来的内力,你又没问过我,干么擅自主张?”罗语纤激动地指控,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越掉越快,最后她干脆“哇”的一声哭出来,伤心得像是玩具被抢走的孩童一样。
自小爷爷就夸她天资过人,就连修息内功都比一般人快,这就是为什么她年纪虽轻,却拥有上乘武功的原因。再说,一直以来,由于她拥有高深的内力,不管是应敌或是行走江湖,都给予她相当大的优势,但如今夏侯昊天居然以内力化去了她苦修多年的内力,就像是脱了她的衣服把她扔在雪地一样残忍,她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接受这件事情。
“小丫头”自两人相识以来,她一直是活泼乐观,像是什么问题也难不倒她似的,怎么知道她将内力看得比性命还重要,还像个孩子般的闹脾气。他本来以为罗语纤哭一阵子就会停歇,但是没想到她越哭越起劲,甚至激动得开始喘气。夏侯昊天不得已只得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耐下性子轻拍她的背心,安抚着她的情绪。
“等你身上的毒去除乾净了,再重新修练还来得及。”想来想去,夏侯昊天只得这样安慰她。
“我不要!”她哭哭啼啼地喊着。苦练了十七年的内力,却被他一口气去掉了一半,呕死人了。
夏侯昊天莫可奈何,只能放任她在自己怀中大声哭泣,看她这种激动的模样,不好好哭一场是不会停住的。
“到底是谁这么可恶下毒害我?”罗语纤在夏侯昊天的怀中又哭了好一会儿,甚至不客气地将眼泪擦在他的衣服上,这才满意地抬起头。在情绪得到了彻底的宣泄后,她也想弄清楚自己中毒的原因。
“陆海棠。如果我猜得没错,她在离去前和你说话的时候,就对你下了‘七彩蛊’,那种毒不但凶猛,而且还无色无味,一般来说,除了圣教里的独门解葯之外,没有其他医治的方法。”夏侯昊天见她不再哭了,于是开始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吃解葯?居然这么过分化去我的内力!”罗语纤马上瞪大眼,不悦地开口质疑。
“七彩蛊不只一种,而不同的解葯也由不同的长老收藏着,这是圣教防制叛徒的方法之一。”夏侯昊天详尽地解释着,既然他要带罗语纤回圣教,也该让她了解一些圣教的秘密。“就算我找得出你中的是哪一种七彩蛊,也来不及回圣教拿解葯,所以只好用我自己的方法救你了。”
“什么方法?”由于罗语纤本身对医术也略有钻研,当下擦乾了眼泪,非常专心地听着夏侯昊天解救自己的手法。
“还记得我初次见面给你吃的葯丸,还有你分了好几次吞下的解葯?其实那都是同一种葯,若是你一次服下全部的葯量,就会中毒,但若是分了三、四次服用,就成了一种慢性毒,除不去但是却也不会伤害身子。”夏侯昊天首先解释他让罗语纤服下毒葯的功效。“虽然它是一种慢性毒,却也是一种救命的毒,它会在人体潜伏,一旦有更强的毒入侵到身体时,它就会释放自己的毒性来对抗,同时间护住你的五脏六腑,这就是为什么七彩蛊虽然毒,但是你并没有丧命的原因。”
罗语纤点点头,表示明白他这一部分的解说,但仍然不明白夏侯昊天耗去她内力的原因。彷佛看穿了她的疑惑,夏侯昊天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知道这小丫头要是不弄明白,这一辈子都会以这件事来谴责他。
“我刚才说过了,七彩蛊有分很多种,你中毒的时候倒在床上,我猜想你中的蛊毒可能是你调气养神时发作的,那么这种蛊毒就是一种会随着内力流窜到周身的毒。一般习武之人在身体出现异状的时候,很直觉地就会以自身的内力来抵挡蛊毒发作时产生的寒气,但是?種七彩蛊厉害的地方,就是它會藉著内力的运行而迅速流窜,也就是说内力越强的人,毒性流窜得越快。”
夏侯昊天指着房间里的木盆继续道:“你的内功修为很高,更会不自觉地想用内力压抑蛊毒的寒气,这就是我必须泄尽你内力的原因。再者,由于你之前服下了慢性毒,使得七彩蛊无法依附在你的五脏六腑,他们就只能隐藏在内劲之中,我在耗尽你内力的同时,蛊毒也随着你外泄的真气流到了木桶里,最后被我准备好会吸毒的毒虫所食,就是这一重又一重的步骤,总算捡回你一条小命。”
“嗯。”罗语纤垂下眼,忽然发现刚才自己又哭又闹的很丢脸。听完了夏侯昊天的解释,他的确是费了一大番功夫才救回自己,先不说他耗损自己的内力解救那部分,光是那些木盆里可以吸毒的虫子就很珍贵了,同样身为医者,她知道要培育出那些毒虫有多么费时、费工夫,更不用说一口气拿出这么多毒虫来救人了。
但是,夏侯昊天为什么肯这么做?他们之间连朋友都谈不上,说是死对头还比较恰当,他根本就不须花费这么多心思救她,再说,就连最之前他逼迫她吞下的毒葯,到了最后也变成了保命的良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夏侯昊天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只是走到木门前掀开了一个细缝,吩咐门外的日光和月影送上新的热水来,跟着再次回到床边坐下。
“丫头,这下子没有问题了吧?”夏侯昊天以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细凝视着她略显苍白的面孔。“我已经吩咐他们重新换上一桶热水,等会儿我们重新开始,若是不将蛊毒一口气逼出体外,我始终无法放心。”
直到他以手抬起自己的下巴,整个人靠近她的时候,罗语纤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寻常的地方;之前由于自己一心想着被化去的功力,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是浑身赤裸的,就连夏侯昊天也只是随意披着一件外衣,而此刻随着他的靠近,她敏感地察觉到属于他的那股男性气息,正从他精壮结实的胸膛,若有似无地飘散在自己的周遭。
“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夏侯昊天注意到她原本苍白的脸颊,悄悄浮上了两朵晕红,他伸手探下她的脉搏,却又没有特殊异样的地方。
“我没事。”虽然她生性洒脱不拘小节,但是自己从未赤身露体在异性面前,光是想像他医治自己的情况,她就想将自己紧裹在棉被里,这一辈子都不要见别人了。
“你先躺一下,等热水准备好还需要一段时间。”夏侯昊天以为是疲倦引起的热度,于是半强制地压她躺回床上,低声吩咐道:“你体内的蛊毒还没有清乾净,等会儿就算穴道自动解开了,你也千万别运劲,知道吗?”
罗语纤含糊地应了一声,紧紧地闭上眼,告诉自己不能再看他充满关怀的眼神,也不能听他温柔的声音,因为她再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夏侯昊天了!
若是夏侯昊天没有为自己疗伤,她大可以和以前一样,毫不在乎地将他当成是死对头、命里的大魔星,不高兴的时候可以对他龇牙咧嘴,甚至动手打上一架都可以,反正只要到了圣教找回冷寰,从此两人一拍两散,老死不相往来。
但是现在夏侯昊天这个家伙却救了自己,而且这个“救命”可不是那种见到她溺水、顺手把她捞上岸,或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什么的,而是确确实实、花了好一番功夫救了她,光是那些珍贵的葯材、细心培育的毒虫,最后还耗损他自身的内力了,将这些恩惠重重叠叠加起来,夏侯昊天几乎算得上是她罗语纤的大恩人了!
世上还有比死对头突然变成恩人还悲惨的事吗?
“小丫头,你没真的睡着吧?”在罗语纤胡思乱想的同时,夏侯昊天已经将木桶的热水换新,也重新倒进了毒虫,还有可以让毒虫多存活几个时辰的葯草,现在只需将罗语纤体内的蛊毒逼出,他相信再过几个时辰的治疗,就可以将她体内的残毒全数逼出。
“喝!”罗语纤一睁开眼,就看到扰乱她心神的人近在眼前,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喔!最悲惨的事还有一件,罗语纤在心里悲哀地补充着。为了要将毒素逼出体外,自己不得不赤裸着身子,也就是说她全身上下都被夏侯昊天看得精光了,虽然说她不是那种会上吊自杀以示贞洁的笨女人,但是这种尴尬,她心想三五年都不会褪去的。
“丫头?”夏侯昊天双手横胸,疑惑地挑高一道眉。看她双眼灵活地转动著,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呃夏侯昊天,你听声辨位的本事应该和你的医术一样高明吧?”罗语纤硬着头皮,有些困难地开口问道。
“是不差,怎么?”夏侯昊天耐心地等着她接下去。
“那就是就是说,即使你蒙上眼睛,也能帮我驱毒喽?”罗语纤试着以毫不在乎的语气说话,但是成效似乎不佳,因为她可以感觉到双颊涌起火辣辣的感觉。
“哦?现在害羞不嫌太迟了一些?”夏侯昊天似笑非笑地弯下身,有趣地凝视着她烫红的脸。
“谁害羞?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可以蒙着眼睛治病而已。”这个理由听起来很蠢,但是罗语纤也顾不得许多,这可是她唯一想到最不尴尬的方法。
“我在救你的时候可没半点遐想,小丫头。”夏侯昊天流利地扯谎,事实上由于当初罗语纤是昏迷不醒的,柔软的身子几乎是整个贴在他的身上,若不是他拥有绝佳的自制力,根本就无法专心为她治疗。“再说该看不该看的我都看了,没什么好隐藏的!”
他挑眉含笑的态度再次让罗语纤胀红了脸,她不禁嚷道:“那不一样,当时我昏迷不醒,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但现在我的神智可是一清二楚,我命令你蒙上眼睛,不然我不接受你的治疗。”
“你‘命令’我!”夏侯昊天有趣地咧嘴,像是听到什么好玩的笑话。“当然。”罗语纤忽然想到了手腕上的鸳鸯手镯,急中生智地喊道:“你不是说戴上这个手镯的,就是什么圣教教主的新娘,那么算来算去,你还是我的手下,我当然可以命令你。”
夏侯昊天抬眼,以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她。
“哼!不服气吗?”罗语纤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智慧,随便一想就想到了让他屈服的方法。“上一次是因为紧急事件所以不能怪你,但是这一次可不同,我怎么说也是那个鬼教主老头未过门的妻子,你就算要救我,也不可以看到我的身子,最好的办法就是你蒙上眼睛喽。”
“你的意思是,唯有教主才能看你的身子、正大光明的帮你疗伤?”夏侯昊天顺着她的话意问道,黑浊石般的眼绽放出一抹期待的光芒,嘴角也缓缓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只要能让他蒙上眼睛,就算要她承认自己是小猪都成。
夏侯昊天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正当罗语纤松了一口气时,他却含笑起身、微微倾身向前,双手直直向罗语纤身上的丝绸被子探去──
“你干什么?”她惊叫一声,差点吓白了脸。
“我一直没有和你描述过圣教教主的模样对不对?”夏侯昊天轻笑出声,锁住她一脸警戒的小脸。“他并不是你认为的老头子,也不是什么有怪癖的家伙,他今年约莫二十七、八岁,凡事喜欢低调进行,往往为了行事上的方便,他习惯隐藏自己的身分,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在江湖中出没了好一段时间,却没有人知道他真实的身分,甚至江湖上的人还帮他取了一个别号,你猜是什么?”
“不可能!”罗语纤猛烈地摇头、死命地闭紧双眼。自己的运气不可能永远这么背!夏侯昊天绝不可能会是什么圣教教主!
“他们喜欢唤稳櫎─鬼魅王。”他戏谑地在罗语纤耳边说着。“你执意要为我‘守身’的这份美意真让人感动,既然你亲口承认了,我是唯一有资格看你身子的人,那么我还必须蒙上眼睛吗?”
“你一直都在耍我,对不对?”罗语纤不再害羞,事实上她一双明眸已经充满了愤怒的火花。
“小丫头,我可从来没这么做。”夏侯昊天淡淡笑道。“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的话吗?这鸳鸯手镯必须由教主亲自为他的伴侣戴上,当初为你戴上这手镯的人是我、不是别人,再说,是你自己假设教主另有其人,我可从来没有半点误导你的意思。”
“你”罗语纤还想张口辩白,但是却被夏侯昊天扯进了怀中。
“小丫头,先让我为你除去体内的蛊毒,以后不管是吵架或是打架我都奉陪,这自粕以了吧!”夏侯昊天跟着就伸手褪去她肩上的丝绸被子,罗语纤原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再加上现在体内真气被卸去了大半,手上的被子根本拉不住,一下子就被夏侯昊天给扯了开来。
一副娇美白皙的纤细女体就这样赫然呈现眼前,挺俏的浑圆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着,峰顶淡粉色的蓓蕾在他的凝视下,像是有自己意识般的凸起,化成了晕红的诱人宝石,夏侯昊天呼吸一窒,怎么也无法将自己的视线移开,虽然在内心还挂记着她体内残留的蛊毒,但是此刻他怎么也克制不了在看到她娇柔女体时,突然涌起的强烈渴求
夏侯昊天双手扣住她纤细的肩头,低下头吻住了她胸前微微颤动的乳尖。“啊!”罗语纤浑身一颤,所有要喝斥夏侯昊天的话,都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傻了,只能发出尖锐的喘息声。
湿热的舌尖带来的是一种电击般的感受,罗语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又惊又羞地想退开,但夏侯昊天根本不给她退缩的机会,甚至以手将她揽得更近,将她的丰盈纳入口中,吸吮得更深了。
“呜”身子动弹不得,罗语纤只能不住甩头,拚命想抗拒这种让她身体发软、发麻的奇异感觉,口中甚至发出了像是小猫般的低鸣声。
“你好甜”在肆意品尝过她的甜美之后,他转向另一边的丰盈,给予相同的待遇。
“夏侯,别这样我觉得好难过”罗语纤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身上这种又冷又热的感觉,她完全不晓得该怎么办,只能不知所措地唤着他的名字。夏侯昊天抬起头,她迷惘的声音像是一盆冷水泼醒了他。该死!罗语纤身上仍有未解的毒,而他居然像是个急色鬼般地想占有她,真是该死!
他伸手轻抚她烫红的面颊,有些抱歉地开口。“小丫头,现在的时机不对,要是延误了治疗,我可是罪大恶极了。”
罗语纤垂下眼隐藏窘困,压根儿不愿承认刚才夏侯昊天这么做的時候,自己完全也沈醉在其中,根本就忘了什么治疗的事情。不过这种事太羞人了,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夏侯昊天摇摇头,用力甩开满脑子的遐思,他弯身将罗语纤一把抱起,小心地放置到热水之中,随即褪下外衣,同样坐进了木桶里,这才伸手解开了罗语纤的穴道。
“小丫头,这是最后关头,千万别分神也别运内力抗拒我,知道吗?”他催动内力运于双手,最后一次吩咐道。
罗语纤点点头。显然也明白这不是什么可以开玩笑的事情。
“这才是我的好姑娘。”夏侯昊天不再言语,收敛心神闭上双眼,缓缓地将两掌附上罗语纤的背心,专注地开始驱毒的工作
随着一天天耐心的治疗,罗语纤体内的蛊毒总算全部清出,相对的,她修习了十多年的内功,也因此被消耗殆尽。
为了怕罗语纤体内有未清除的蛊毒,夏侯昊天除了以内力为她驱毒之外,还调配了一些与七彩蛊相克性质的草葯让她服用,意欲彻底将蛊毒清除。
算算日子,这种足不出户、专心疗养的日子已经过了好几天,当夏侯昊逃谒了一碗黑漆漆的葯汤,递到罗语纤面前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地皱起眉头。“再让你这样调养下去,我真的要变成一个毒娃娃了。”
“最后几帖葯,忍一忍就过去了。”夏侯昊天不容许她拒绝,双手环胸地站在她眼前,摆明了要看着她将汤葯喝下去。“若是你不接受我的治疗,我就取消约定,不传你迅速恢复功力的心法了。”
这些日子为了让罗语纤接受治疗,夏侯昊天着实也费了一番苦心。每当他耗去小丫头一些功力,她就会伤心难过好一阵子,甚至不想接受治疗,最后是他答应在蛊毒全数清除后,亲自传授她一套能在半年内恢复原有功力的上乘心法后,小丫头才不再伤心。虽然像现在这种讨价还价的情况还是常常发生,但是只要他祭出这项法宝威胁,罗语纤就会乖乖就范。
“你不能每次都拿这个威胁我。”罗语纤小嘴一扁,心不甘情不愿地喝下汤葯,紧紧皱起两道弯眉。
“这些对你身子有好处,别老是喜欢顶嘴。”见她乖乖喝下汤葯,夏侯昊天依例将她揽入怀中,将头抵在她纤细的颈边,两只手从她身后紧紧地环住她馨软的身子,说是要把脉,实则是想乘机偷香。
“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可以开始帮我恢复功力了吧!”罗语纤努力想扯下他游动的双手,双颊因为他越来越放肆的动作而胀得通红。
自从夏侯昊天坦诚自己真实的身分,并且为她驱除蛊毒之后,他就变得不再有任何顾忌,彷佛认定了她合该就是自己的女人,除了以内功为她疗伤的时候他会稍微自制以外,其余的时间,他总是会把握任何机会将她揽在怀中,毫不客气地上下其手。
而最糟糕的是,她已经慢慢接受了他的亲匿动作!一开始的时候,她的确试图抵抗或是躲避,但夏侯昊天并不是一个肯接受拒绝的人,他总是霸道地将僵硬无比的她锁在怀中,然后开始和她比耐力,既然她不是木头做的,更不可能永远仅在夏侯昊天的怀里,他等待的就是自己放松的时刻。
一旦她放弃了和他较劲,夏侯昊天就会把握住机会亲她或是抚摩她,让她不得不习惯他的存在,最后甚至让她迷恋上这种被拥抱在怀中的感觉。
“现在这样子不是很好吗?”夏侯昊天低笑出声,热呼呼的气息吐在她的耳边,让她的身子不自禁地颤动着,他的一双手早已经顺着腰际往上滑,挑逗地揉搓着她胸前敏感的丰盈。
“一点也不好”罗语纤不自在地想挣扎,但是以她现在的力气,根本挣脱不开夏侯昊天的手劲,反而让他搂得更紧了。“失去内力的又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这么说,就像是农人不能失去耕田的双手一样的道理,我是一个习武之人,怎么可以啊!”话还没说完,她就被夏侯昊天突然探进衣襟的双手给吓了一跳,抬起头想抗议,却被他顺势低下的唇给吻去所有的话语。
“主人!”砰的一声,日光非常不识趣地推开房门,看到的就是这幅绮旎的画面,他的嘴巴大开,知道自己又得挨骂了。
夏侯昊天迅速挡在罗语纤的前面,让她有时间整理自己几乎要被扯开的衣襟。
他一双漆黑的眼一瞪,目光严厉地望着仓皇不安的日光。
“呃这件事真的很重要,若不是这样,我也绝对不会闯进来的。”欲求不满的人是最恐怖的,日光急忙解释自己闯进的原因。
“什么事?”
“有消息传回,陆海棠已经回到了圣教,所以”日光有些欲言又止,深怕这个坏消息会让夏侯昊天更生气。
为了陆海棠擅自对罗语纤下了七彩蛊一事,夏侯昊天愤怒地对她下了格杀令,但现在她已经回到了圣教,谁也拿她没办法,毕竟陆海棠可是三位长老的嫡传子弟,谁也不敢轻易出手。
“哼!她以为逃回圣教就躲得过吗?”夏侯昊天嘿的一声冷笑。她既然敢罔顾自己的警告,就要有承担一切责任的勇气。
“主人,是不是要撤回格杀令?”日光恭敬地请示。
“也罢,反正我们就要回去了,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三位长老怎么说。”夏侯昊天目光一寒,心中做出了决定。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日光松了一口气,显然主人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于是他拱了拱手,急急忙忙地退下。
当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罗语纤忽然蹙起眉头道:“我的内力还没有恢复,就算到了圣教,我也没办法对付那个女人。”
“她敢动手伤我的人,就已经为自己断了生路。”夏侯昊天冷冷开口,跟着忽然拉住罗语纤的手,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语气说道:“回到了圣教之后,有几件事你一定要牢牢记住。”
在疗伤的这段期间,夏侯昊天解释了罗语纤和圣教的渊源,不过他并没有说明罗语纤真正的身世,只是约略提到她口中的爷爷其实是圣教的长老之一,当初他为了不明的原因而叛离,这些年来圣教始终没有他的消息,这一次他出江湖就是要找回朱雀长老或是他的传人,因此他才会设下一连串的计谋,逼迫罗语纤和他一起回圣教。
“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她好奇不已。自从知道爷爷曾经是圣教的人之后,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那个神秘的地方。“是不是当初爷爷离开的时候偷走了什么东西?所以现在要处罚我?”
“这些事很重要,你可得牢牢记住。”夏侯昊天仍是一脸正经,在她耳边低声吩咐着。
“为什么?”罗语纤疑惑地抬眼,满心困惑。
“这也是一个连环计,现在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夏侯昊天淡淡一笑,有些挑地扬眉道。“走一趟圣教,可不比巫山之行,你怕不怕?”
“我才不怕呢!”罗语纤也学他傲慢地扬眉,跟着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忽然咯咯笑出声道:“这些日子以来,每个人都是‘小妖女’、‘小妖女’地喊我,现在可好了,你硬是帮我戴上了这个手镯,又要带我回圣教,托你的福,我真的变成名副其实的小妖女了!”
“确实,你是被我这大魔头选上的小妖女,这辈子只怕再也逃不掉了!”夏侯昊天也忍不住笑出声,再次将她揽入怀中。
罗语纤是自己选定的女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这一辈子他都不会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