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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趣”于谦双眼一亮,追问道:“何谓天下?”吴风轻抚手中的折扇,沉吟道:“我若心系天下,则我为天下。我若心无天下,则天下于我何干?”
于谦哈哈一笑,赞赏地说道:“此乃为官上道,却未免有些狂傲,需些时日琢磨。你可愿随我入京?”
“男儿当入京。”吴风眼露精光,他早已自负非是池中之物,八股科举为他所不屑,所等的就是这样的机会,此番在于谦眼中露脸,日后自可平步青云。
然则吴风为官为何,为他所言四字:我为天下。一旁的翡翠黏在于谦身边道:“大人似乎又收获了一个门生,恭喜啊”于谦微微一笑,转头对吴风道:“我门下有二徒,你是第三人,过些日子便带你去看另外二人。”
吴风谦逊地点头道:“明白,听候差遣。”折扇打开,扇面上画着墨色山水,旁边一首题诗,赫然便是:“千锤百炼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少保于谦为官多年,历经正统、景泰二朝,自然有观人之能。
吴风虽然年仅十七,却出口不凡,行事小心,内含深意。何况他出身苏州,应天府向来是前朝太师江充权势最大的地方便是应天府,若有吴风在此,未必不可取而代之。
今日吴家一行,于谦感觉收获良多,先是收的吴风,再是发现了何若雪这深不可测的女子,再者,何若雪,姓何,那便值得琢磨了。苏州何家。虽然不曾闻达四海,却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朝堂高远,知道这个秘密的就只有四人,前朝太师江充,当今太后,东厂总管以及少保于谦。
倘若把苏州铺展开来,必会震动天下,所以于谦来到苏州不是为了太师的党羽。而是为了这个守了五年的秘密。此时,吴令闻已从后房出来,于谦起身道:“吴老板,我身负御使,便不多停留了,现下便要继续巡视苏州城,来日再见吧。”说罢,看了吴风一眼,便挽着翡翠离开。
吴令闻还未反应过来,也不敢阻拦,只得道:“小民恭送大人!”于是,于谦与江闵等便离开了吴府,向何府走去。身后,何若雪若有所思地看着于谦,安静地退出了大厅,似乎不曾来过。吴风也向吴令闻告退,回到他的“花下舍”去。
沈嫣琳房中。吴令闻离去,沈嫣琳轻舒一口气,便皱眉道:“滚出来!”吴贵嘿嘿一笑,从床上缓缓走下来。
只听沈嫣琳自言自语道:“风儿,你真是太急了,竟连我都算进去。”吴令闻忽然回到房中,沈嫣琳若不觉得奇怪,那就不是大夫人了。她早就知道月容是吴风的人,所以,该让他知道的,她不掩饰,不该让他知道的,他不会知道。
“大夫人,有什么吩咐?”在床上吓出一身冷汗的吴贵,终于有些清醒,想起自己刚才的孟浪一吻,便有些戚戚然,却又犯贱地回味口中的香甜。
“你胆子不小啊老狗,竟敢轻薄我!”沈嫣琳语气中也听不出什么怒气,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事情,她并不淫荡。但是以身体作为筹码的手法,她不抗拒,且不陌生。在吴家二十余年,她一直在对吴令闻用这个手法。
“大夫人饶命,老奴知错了”吴贵看不出沈嫣琳的语意,只得求饶道。沈嫣琳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吴贵。忽然怪异一笑道:“吴贵,你想干我?”吴贵抬头错愕地看着眼前出浴的美人,喃喃道:“大夫人?”
沈嫣琳微微俯身,肆意地把双乳裸露在吴贵眼前,诱惑道:“我给你一个机会,帮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我让你摆弄我一天”“大夫人言重了,您吩咐的事情,老奴自当尽心去做,不敢有丝毫想法。”吴贵唯唯诺诺道。
“尽心?不尽然吧,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何若雪的勾当。她想让吴雨得到吴家,置我母子于死地。”
沈嫣琳语出惊人地道:“虽然她不恨我,我也不恨他,但世事如此,她要我死,非是她想我死。而是我必须要死。”这番话说得玄之又玄,吴贵却是听懂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沈嫣琳继续道:“何若雪冰清玉洁,自是不可能便宜你这老货,估计是威逼利诱,恩威并施,方才让你答应。如今,我不仅保你平安,给你金银财宝,还可以让你随意糟蹋,你可愿意?”说话中,不无对何若雪的讽刺。
她乃沈家嫡传,从来不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的女子。很久以前,她便谋划一个大局。并且有与之匹配的智慧和身体本钱。选中吴家只是时势,既然已经布局了这么久,耐心如她也有些等不及了。
钱财,身体,感情,对她而言除了是工具,便是消遣。上过她的男人当然不多,却也有五六之数,听玉琴说吴贵的家伙巨大坚硬,勾引之余她也有些意动。吴贵脑门上挤出一滴热汗,问道:“不知大夫人要我做何事?”
“方才我便说了,要你替我取几味药材,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这药材全部用上,便是清凉下火的良方,若是只用几味,那边是伤筋败体的毒药。”
沈嫣琳指着桌上的药方子道。而在吴贵看来,那是针芒般的毒物。沈嫣琳不等吴贵回话。接着道:“无需在你心中考虑,我现下就告诉你,方子是给吴令闻用的,要的就是他这条老命。
待得药来,我要你替我煎给吴令闻,万一他日东窗事发,就麻烦贵叔替我挡下了。”“那岂不是赌命?”吴贵大惊道。“就是赌命,一时富贵与女色,换取你一条贱命放在这苏州城中一赌,就看你吴贵敢不敢了。”
沈嫣琳哼声道:“然则,事情若成,今后在外,你便是吴家暂代的家主,风儿意在官场,吴雨生死未卜,倘若你喜欢,我不介意让你在我身上发泄那点东西。
吴家的奴婢都归你房中,若你有能耐,还能把何若雪收于帐下,我倒是想看这出好戏,如何?”
吴贵知道沈嫣琳不屑于骗他,这是生死攸关的事情,他估摸着沈嫣琳也没心情和他开玩笑,心中有些犹豫不定。他为奴数十年。虽然在外颇受尊敬,但毕竟只是管家一枚。对吴家的感情难说有多深,却从来没有想过要谋害吴家的家产。他一生平凡,除了长的一根大肉棒和娶了一名娇媚妻子,没有任何事值得骄傲。
他胆小如鼠,却又色胆包天,胯下御女十数,不曾一败。此刻,他有一个机会,或者说一个赌局,可以改变他今后的人生。
不说一步登天,却是翻天覆地,让他怦然心动。吴贵自认是一个小人物,却也想做大事情。于是,他决然道:“也罢,这条老命就交在夫人手上了吧。”
沈嫣琳微微点头,她早猜到吴贵会答应。之前她决定要毒杀吴令闻时,便在揣度由谁假手,吴风一言选定吴贵,对他的评价是:“人贵自知,知则勇莽。”
吴贵把桌子上的药方收好,正要离去,却忽然心中一热,想起那双白嫩的玉足,淫笑道:“大夫人,行事之前,可有什么彩头?”沈嫣琳一愣。接着有些羞怒,却又无奈道:“就知道那档子事,老色狗”说着还伸出香足踹向吴贵。
不料吴贵却跪下身子,把沈嫣琳滑嫩小巧的玉足抓在手中,深吸了一下,赞叹道:“香艳绝伦!”
沈嫣琳娇嗔一声,收回小脚,转身坐在床上道:“上来,有你好看的”吴贵闻言大吼一声,刚才压抑的情欲瞬间爆发,直直地向沈嫣琳扑去。帘子微微垂下,遮住了床上的二人。身娇柔嫩的沈嫣琳和皮肤黝黑的老奴才形成鲜明对比,粗衣麻布压着沈嫣琳的双腿,圆润的小腿勾住吴贵的后臀,小脚不断地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