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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晴光见他手掌伸出之刹那问,指端竟射出锐利无比的劲气,暗道:“好家伙,这不是死海之神啊,功夫却较那老海鬼还强哩。”
心中忖着,脚底虚浮一滑,身体如风飘开,口里还大叫道:“朋友,抱歉抱歉,在下乃无心之过。”说完就朝江边奔去。
那人一抓未着,似是陡感一震,顿一顿已失对方踪迹,不由大喝一声,全身周转,循声力扑。
文晴光走还不到十丈,忽觉那人追来甚紧,正待另改方向时,突见江岸闪出两个同样的高大中年之人,竟硬行拦住去路。
其一嘿嘿笑道:“你这猴子原来是一高明之人。”
文睛光眼虽在观察,但身体依然又调了方向,他艺高胆大,自是未将对方放在心上,然而他没料到在此地竟遇上这几个功夫特殊的特等高手。
闪动未停之际,猛然又听到几声甚生之音喝出,刹那间左有前后竟围上八九人之多,观其行动飘忽之势,心知都是一流以上高于,一个个各守方位,采取硬困之势。
这时蔺露琼已找到一个适当位置隐身旁观,她毫无半点紧张之态,似对始晴哥哥此时的处境大放宽心。
文晴光眼角瞧去计算之下,查清竟是整整十个特等高手年龄无一不在六十以上,两人一方,站的是五方五行阵势,他这时双脚一停,面对南方,朗声问道:“各位不约齐集,是否早有预谋?能否各道来历姓名?”
初遇之人沉声嘿嘿道:“天外十隐飘游宇宙之间,数十年从不分离,平生不道姓名,近承巴丹色教主之约,特履中原访斗狂风剑客,你小子无事生非,戏弄到老夫头上来了,这叫做自寻死路。”
文晴光闻言朗声道:、“原来各位是死海之神请出来助阵的,各位既无姓名,然江湖字号量亦有所称呼。”
初遇之人昂首冷答道:“从一至十,同一隐字。”
文晴光一听忖道:“这真简单。”
立接道:“阁下就是大隐无疑,但不知狂风剑客其人各位曾否见过?本人与他有一面之识,功力虽不及他远甚,今遇各位,亦当讨教一番。”
另一人陡然接口问道:“小子,你在中原武林中有无字号?十隐出手,每动就是五人,你这是存心找死。”
声从左侧发出,文晴光偏头注目,见他长髯飘飘,五官却又不整,竟缺少一只右耳,忖道:“此人空有一部三缕长髯。”
心中在想,口头答道:“阁下排行第几?区区乃中原泛泛之辈,人称‘大风剑客’便是,顾名思义,当然不及狂风剑客,但三五几人同上,量亦能勉为其难。”他随便扯个名字。
缺耳之人冷笑答道:“老夫位列末座。哼,巴丹色从未提有大风剑客之名,你小子是胡说乱道。”
文晴光哈哈朗笑道:“巴丹色孤陋寡闻,各位更盲目从奸,中原不惟有区区大风剑客,而且有‘天风剑客’、‘地风剑客’、‘神风剑客’、‘飓风剑客’、火风、寒风”
他一连串报出十几个风,只听得天外十隐大睁其眼,被搞的晕头晕脑,疑真疑假,张口结舌。
这一下搞糊涂了天外十隐!却差点笑坏了暗地里的蔺露琼!不!还有一个:只听他一声清朗而带磁声的大笑接口道:“喂!大风剑客,他们不知道就算了,谁叫你都报出来啊,天外‘十不全’哪能经得这多风吹。”
文晴光闻声忖道:“这是那黑少年的声音!”
接口朗声道:“黑兄认识这自称十隐的嘛?”
黑少年哼声道:“你胡叫什么?我名‘何妮’。”
文晴光猛见十隐神色大变,刹那撤围,如风聚于一块,每个人的目光都集中于黑少年发声之处,忖道:“十隐对黑少年可能是相当畏惧?”他将情况在脑子里忽倏判断一下,口头不停的朗声致歉道:“何妮兄请谅,在下以往不知兄台大号,请问这十人是何方武林人物。”
黑少年并不现身,闻言轻轻一笑,接道:“他们自称天外十隐,其实乃新疆边外之人,北天山一带无人不识‘戈帕尔’‘十煞’之号。告诉你,他们就是鲸魔的十个师兄。”
文晴光遥遥拱手道:“承教承教。哈哈,小弟差点被他们给蒙住啦。”
他笑着霍然转身,面朝十煞冷笑道:“各位底牌已被揭穿,现请放手过来吧?最好十人同上,我要你们见不到狂风剑客就得滚回戈帕尔去。”
大隐(即大煞)冷森的哼声道:“你想仗‘万变飞仙’撑腰?嘿嘿,你打听打听看,老夫等与他五战有否败绩?”
文晴光闻言不解!沉声道:“谁是‘万变飞仙’?哼哼,本人有生以来从未与人联手。”
黑少年不让十煞开口,立即抢接道:“大风剑客,你还和‘十不全’多什么嘴,要打就打。”
文晴光陡然灵机一动,哈哈笑道:“何妮兄江湖大号原来是‘万变飞仙’!由‘万变’两字之义,可想而知,阁下那张尊容定必是变化而来,然而何妮两字量亦不确了?十隐口气猖狂,大有向兄挑战之势,这一仗假使先由兄弟出手时,那兄台就没有玩的哪。”
黑少年未与答话,但却突然现身于十丈之外,只见他面现微笑之容,两眼注定着文晴光,目光吐出不可捉摸的芒尾!
文晴光看不出他的心事,刹刹眼笑道:“飞仙老兄,别只顾瞪着在下,刚才之言怎么样?难得遇上十个像样的练功夫,想过瘾就别客气。”
黑少年未张嘴,蔺露琼却忍不住了,只听她格格笑着走来道:“你们别动,让我来打头阵!”
文晴光朗声笑道:“琼儿别争功,今晚有的是架打。”他已知易容只能瞒得一时,干脆叫出蔺露琼名字。
他说完一停,面朝黑少年传音道:“何妮兄,周围高于如林了,我们两方的对头相信也已到达。”
黑少年点点头,眼睛望着蔺露琼那张美得迷人的脸,似喜爱又似有点总之他内心作何观感无人知道。
文晴光看在眼里,他毫不将他当回事,只微笑着向蔺露琼招手道:“你看得好好的又出来做什么?”
蔺露琼一指十煞娇笑道:“他们既不主动出手,又不见机逃走,不言不语怪有意思啊。”
她说着又一指黑少年道:“他那张脸原来是假的!如果不黑的话,我看有点像女人”
文晴光怕她信口乱说,不让她说完即阻止道:“琼儿,快朝右侧走五十丈,我们有几个朋友在那里。”
蔺露琼心里明白他的意思,那是叫你去增加力量,闻言嫣然笑道:“你不准我打架啦?”
笑着款款而行,偏头朝黑少年娇嗔道:“我要看你的本事啊,怎么不动手呢?”她的心眼多,想趁机套上他而换下文晴光。
黑少年朝她走了两步道:“你这样对我说话,不怕有人不乐意嘛?”
蔺露琼回首,笑着一指文晴光道:“你是说我晴哥哥?咭,他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说着笑着,如燕子般翩翩而去。
黑少年深深的朝文晴光望一眼,忖道:“这两人真正是灵的结合,情的交流,唉!”他暗叹的意思不知是何用心,缓缓转过身去,面对十煞冷冷的道:“今晚本来无意为难你们,但是,刚才那姑娘要看热闹,因本人喜欢她之故,不得不拿你们来玩几手,五人一批,或十人同上,本人静候指教。”
十煞互视一眼,大煞接口道:“我内外五行阵你已闯过五次多了,再打恐又是三日三夜无结果。”
黑少年尚未开口,突从江边陡起一声浪笑道:“大师兄是什么话,这次恐怕要改观了。”
音落人现,如一阵清风般扑到,十煞面前刹时多了一个妖骚无比的女人,想象得到,那就是鲸魔萨菲莉。
文晴光毫不动容,反而背手望天,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黑少年有手一抖金钢网,冷嗤一声道:“没长眼睛的妖妇,你仔细看看这是什么人?”
他指着文晴光。
鲸魔闻言一震,两日射出疑问之光,紧注之下,陡的惊啊道:“文晴光!”她叫出之刹,立即闪入十煞中央。
十煞从未见过文晴光,闻声不以为然,但鲸魔近来的功力他们自是知道的,今见她吃惊的那种样子,心知定有原因于是,大煞似暗发了一声什么命令,只见十人瞬息摆成阵势。
文晴光这时缓缓的改变仰望之姿,双手慢慢的垂了下来,面对鲸魔淡然道:“中原已无你留恋之地,为什么不回戈帕尔呢?我念你尚未做出十恶不赦之事,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快快同你师兄们回去吧。”
鲸魔闻言冷笑一声接道:“文小子,你别逼得姑奶奶太紧,否则你有远天神功也难保中原武林生命。丹色教一日不瓦解,你姑奶奶则永不放弃既成之基,只要你敢灭我丹色教,那只怕中原武林也所留无几人,咱们各有利害,一切你就看着办吧。”
她这番话并无夸张之词,事实确是如此,文晴光一听大感烦恼,忖道:“这妖妇能说得出就能做得到,中原武林至今未受大害之故,可能是这妖妇怕我拼命,如一旦放手扫荡,她也必走极端,这样一来,中原武林伤亡定必惨重无疑”
他沉思未已,黑少年沉声插言道:“老妖妇,你只能以利害来对付他,但我可就不管那一套,十煞去年侵我牧民,这笔账可与姓文的不同,你不加入十煞打斗,咱们各扫门前雪,否则今晚就是过节的起端。”
鲸魔冷声答道:“十隐是你姑奶奶的师兄,你敢动他们,姑奶奶当然也算一份。”
双方言语已走极端,黑少年似已求之不得,其原因似是卫护文晴光,只见他回头朝文晴光深视一眼,双手金钢网已自动张开,趋势是一步步的往十煞阵前走去。
文晴光内心自然是知他的用意,但为了什么他要帮助自己可就一点也不明了,因是之故,他对黑少年有种捉摸不明的好感,只见他不由自主的关怀道:“何妮兄,曙光已从东面’升起了。”
黑少年攻势是朝南面进行,文晴光“东面”两字一出口,他心中陡然‘怔一他行动虽然未停,但双脚却起了花样,只见他渐渐踏出一种乱七八糟的步法!
文晴光一见暗道:“他已接受我的指示了,此人天资确实超人。”
他虽这样忖思,黑少年心中却对他起了莫名的好感和敬佩,无疑,内外五行阵定必足从东方甲乙“木位”攻进才不致受困,只见他陡然轻喝一声,双网佯攻一式奇招,身体竟如闪电般偏向东面,双网一张即收,方位找确,再次轻喝硬冲!
十煞初见其由南面行来,每人都现出泰然之姿,这时一见他陡然由东方冲进,似都慌了手脚,刹那间十人同叱出口,似在转变阵势,但为时已晚,黑少年已得机攻进阵内,这时的两面金钢网已大厦神威,各色珠光在阵内竟大放异彩!
刹那间,黑少年已冲至中央,双网宜朝鲸魔头上罩落,他根本未将十煞掌力放在眼中。
鲸魔一见大急,双掌如雪片般劈出,雄厚的劲气,死死将两面金钢网撑住。
黑少年似从未攻进过十煞阵心,这时得文晴光指点攻入,其高兴实难形容,只见他舍去背后不顾,双网全劲下压,只压得鲸魔逐次后退,头上的汗珠竟如雨点洒落!
十煞一见大恐,半数立替鲸魔出掌反抗,另一半则在少年背后全力劈击,然而黑少年功夫非常古怪,掌劲不惟对他无害,相反还增加其攻击力,这样一来,十煞简直成了自相对抗,所出之力,竟全部互相抵消,受压的还是鲸魔一人。
文晴光看出其中奥妙,忖道:“瞽神的武功真有点像我万斤压内功。”
他忖思中突见江边林隙中露出一个人头,那人头他一见认出,暗道:“那不是死海之神么!”
口中念着,身形如电扑出,冷笑道:“老海鬼,你也有被我看到的时候!”
那人闻声大吓,厉吼出手,掌劲雄厚之极。
文晴光双手前伸,毫不将其放在心上,虽遭数击,那简直如小孩挝背,打在身上连痒都不痒,嘿声道:“你还想反抗?这不是过去的日子了,乖乖的就擒吧,三宝公要你还他一双腿子哩。”
那人见掌力无功,更加吓得发抖,转身就往江里窜逃。
文晴光哪能让他脱手,猛势一捞,恰恰抱个正着!
那人惊得魂不附体,十指运劲,找定文晴光周身重穴乱点。
文晴光哈哈笑道:“别替我搔痒了!死海派武功在当年可以称雄,现在时代变啦。”
那人毫无办法,举手就想挖他双目!文晴光眼睛一睁,不避反近!那人指刚及目,突觉痛澈心脾,闷哼撤手,岂知竟是血流如注!两只指头各去一节。
文晴光冷哼一声道:“你这不知进退的东西,这下好受了吧?本人全身无处不发剑气,想动手只有找死。”
他说话之际,忽觉有点不对,那人竟顷刻身软如绵!不禁暗道:“这不是死海之神,他运劲攻心自杀了!”
忖思中立即放手“噗”的一声,那人仆倒于地,确实是自杀而死亡。
文晴光探手从他背上拔下两把长剑,抽出一看,那不是黑龙剑和孽龙剑,却是两把普通配剑,但外表竟与黑龙孽龙双剑相似,他由剑的证明,知死者乃是伪装,一气之下,霍然扫出一脚,立将死尸踢入江内,回身之刹,突听一声惨叫传出!触目只见白龙由树林出来,立即将面貌复原叫道:“自四哥,你杀了谁?”
白龙见是文晴光,奔至大声道:“是个假的死海之神,晴光,那十人是谁?”他指着十煞问。
文晴光朗声答道:“那是鲸魔十个师兄。四哥,我也收拾一个假海鬼。噫,氛姐呢?”
白龙道:“颜氛随孑老爹在江中船上。”
文晴光见他行近,将嘴朝阵中一翘道:“黑少年名叫何妮,他久战无功。”
白龙会意,悄声道:“你在旁边监视。”说完扬剑冲出。
这时十煞阵势大乱,白龙闷声冲进,奇速无伦,闪电剑法如骤雨点出,十剑不到,当前一煞即被腰斩而亡。
鲸魔一见大怒,厉声朝文晴光喝道:“小于,你是不顾一切啦,那就休怪我向中原武林大开杀戒。”
文晴光沉声叱道:“老妖妇,是我亲自动手吗?你说的只是我本人,并未包括他人在内。”
鲸魔见他强词夺理,只气得浑身发抖,恨声道:“小混账,这是你自己说的,你妨奶奶今后也晓得照方抓药。要你后悔莫及,等着瞧吧,丹色教遍及中原各地,只要我一声令下”
她说话疏神,下字未出口,险些被黑少年金钢网搂头罩住,只吓得撤身急退而出。
黑少年得隙未逞,金钢网趁势横扫,十煞之一被打得呵血狂喷,倒地气绝!
五面五行阵一旦去了两人,阵势形成瓦解,鲸魔知势已去,立发长啸撤逃。
八煞闻啸回身,齐往林内硬冲!
文晴光眼注鲸魔,见她毫不回头,灵机一动,右掌立挥,闪电剑化气急扫,全力朝八煞绕去,他快得真正似电光一闪,八煞的惨叫未起,而他的剑气早回。
鲸魔闻声回头,只吓得魂不附体,触目见八个师兄竟如乱柴般倒卧在地,她真像尚未查明,黑少年已适时追上,大喝道:“你也尝尝本人飞剑味道吧!”他真精灵无比,硬将八煞死因往自己头上顶!
鲸魔闻言大震,尖啸拔起,如大鸟般升空逃遁。
黑少年朝文晴光刹刹眼,突又长啸急追而去。
白龙回身望着文晴光发呆,他是被飞剑给惊傻了!
文晴光上前轻声道:“四哥,我们快找琼儿去,这久未见她回来,可能也遭遇事情了。”
白龙一指地上的尸体怔怔的道:“这个不埋啦?”
文晴光微笑道:“长江就在面前。”他说着俯身捞起一具,顺手挥出“噗通”投至水中。
白龙一见,照样施行,瞬息问抛个精光。
文晴光出地上抓把细沙一搓污秽,挥手道:“跟我来。”
白龙问道:“蔺姑娘干什么走了?”
文晴光道:“刚才四周林内藏满了江湖人,此际似已走光,琼儿可能见着几个各派老人,那是我叫她去照顾的。”
二人走出树林,前面沿江大道,举目一看,四下冷清清的,连个行人都没有,显然是被打斗给惊散了。
文晴光问道:“孑老爹他们的船呢?”
白龙朝江面一望,大异道:“刚在上面不远的水中停住,此时为何不见?”
文晴光挥手道:“我们往上追,琼儿可能也往上游去了。”
白龙指着前方道:“黄州距此只有三十余里,我们如不进城,那只有渡江绕鄂城,否则就租条船逆流而上。”
文晴光沉静一会点头道:“小城市他们不会进去,我们还是租船吧。”
白龙领先而行,沿岸留心船只,走未五里地,突见上游有两个人影横扑江心,不由叫道:“那是谁?好像是在追逐!”
文晴光注目一察,沉声道:“前面是昆仑白羽祖师,后面那人未见过。快,你去接应,我在后面监视,可能还有他人。”
白龙闻言拔身,立即扑下江中,双足一点水面,逆流紧紧追赶。
文晴光沿江细察,又走了五里余地,忽见江边有几间破屋,暗道:“屋侧可能有船,要察江岸动静,惟有坐船才能看清,这附近太杂了,说不定有人想着走近破屋。”陡然间,他听到破屋中有了急促的呼吸声,不由惊道:“这似有人负伤他脚还未跨进门内,霍然由屋内冲出一人大叫道:“晴哥哥,来得好,何妮受了严重毒伤!”
文晴光一见冲出的竟是蔺露琼,大喜道:“蔺儿在这里呀,我当你走远了哩。何妮?你说谁受伤?”
蔺露琼大急道:“是何妮啊,嗳,是黑少年呀,她她是女的。糟,白羽祖师又遭敌人追过江了,怎么办,你分不开身啦。吓,还是救人要紧。”
文晴光被她乱讲一通,搞得一塌糊涂,呆呆的道:“你说话慢点好不好,白羽祖师有四哥接应去了。嗨,是女的叫我怎样救法,何妮怎能负伤呢,他武功刀剑不入”
蔺露琼一把将他拉进门内道:“她是由空中掉下来的,侥幸被我发现,稍迟一点险被那个敌人给杀了。”她指着门角一个死尸。
屋内什么也没有,地上都是稻草堆满,蔺露琼拉他走进后房道:“你先看看在那个要命的地方!”
文晴光闻言有异,立住问道:“伤在那里,遭什么东西伤害的?”
蔺露琼见他不动,轻轻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眼睛神秘的眨两眨道:“你看是什么东西伤的,我想不出呀。”
文晴光忽然瞪了眼,呆呆的道:“那地方我怎能看,你疯啦!”
蔺露琼见他要转身,大急拉住道:“这是什么时候,你还避那些干吗,她快断气了!”
说着拼命将他拉至黑少年身前。
文晴光叹口气道:“你动手吧,她既是姑娘,今后”
蔺露琼气道:“还说今后呢,人都快死了,先救活再讲,再不动手我今后不理你啦。”
文晴光见她确实是生气了!只得伸手揭开伤者上衣,心中“咚咚”跳个不停!
蔺露琼见他双手发抖,反而嫣然一笑道:“傻哥哥,有我在你面前还伯什么,你只将她当作我就不抖啦!快,带子我都替你先解掉了。来,我帮你,幸好没有打中那儿!你看,上面一点,这儿不是有个小血迹嘛?”
文晴光触目不由一震,羊脂般的胴体,整个呈现眼帘,不自主的双目紧闭,心头一阵激烈跳动!
蔺露琼见他面红如血,那傻样子怪好玩的,羞答答的轻声道:“晴哥哥,快睁眼,时间不能耽久啦,她快停止呼吸了。”
文晴光那还敢再睁眼,急促的道:“琼儿快将她两腿扳开,那是一种威力最强的邪物所伤,只要起出那东西就无碍了,我可运神鳌珠光将她毒素消除。”
蔺露琼依言照作,睇眼见他还是闭目不睁,轻笑道:“你不看怎能办事?”
文晴光不理,伸掌轻轻下按,触手又是一阵心跳不已,不由咬牙运劲于掌,往伤口一吸一提,很快收手道:“快将她衣服穿好。”说着左拳继伸,再往伤者身上按去。
未几收手道:“琼儿细心照顾她,我在屋外看守,一个时辰就会复原。”
蔺露琼见他右手里有点东西在内,问道:“你吸出的是什么?”
文晴光一步跨出门外道:是个尖尖的钉子,两头尖,不知叫什么名字,色彩绿油油的。
蔺露琼守了一个时辰,只见黑少年面色大好,突然翻身坐了起来,她睁眼四顾,发规蔺露琼站在身边大异道:“你!你救了我?”
蔺露琼娟然轻笑道:“黑姐姐,救你到此的是我,替你治伤的嘛!你猜猜看?他是谁?
姐姐,你现出真面目给我看看好嘛?”
黑少年伸手往面上一摸.刹眼取下一张面具,顷刻露出真貌道:“妹子,姐姐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还有个是谁?她呢?”
蔺露琼见她确实美得似天仙般迷人;叹口气道:“姐姐,你美极了,他在外面。”
“妹子,我猜不出,她到底是谁?快请她进来,让姐姐谢谢她。”
蔺露琼轻笑道:“他是晴哥哥啊!你怎能猜不出呢?除了他的神鳌珠光,谁能治好你的奇毒。”
何妮回忆一下前情,猛的跳起道:“是他!是他从那儿起去‘震天梭’的!”说着直羞得差点要哭出来了。
蔺露琼和声道:“姐姐,是我逼他的,要怪只怪我!”说完又轻声在何妮耳边悄语良久。
何妮缓缓抬头,两眼紧注在她面上良久,激动的道:“妹子,我不能破坏你的完整。”
蔺露琼轻声道:“姐姐,我喜欢你,只要你愿意,我心甘情愿分一半给你,这事暂时不向晴哥哥透露。”
何妮感动得眼泪双流,咽声道:“妹子,我也很爱你,既承不弃,我愿跟着你一辈子。”
说完又带上面罩道:“我暂时不见他,羞死了”
蔺露琼一把拖住就往外走,不依道:“那不行,你不去谢他会露出马脚的。”
拉往门外一看,不由惊道:“晴哥哥哪去了?”
接着大叫道:“晴哥哥,你在哪里?”
何妮忽然发现门前树干上刻有字迹,立即道:“妹子,他走了!”
蔺露琼也发现树上有异,上前注目,只见上刻:“琼儿快与何姐顺长江而上,瞽神前辈追着乌苏教主去了,其中还有四天王,我已前往。晴留。”
蔺露琼抹掉字迹道:“姐姐,我们快去吧。”
何妮见树上写有“何姐两字.不禁心情一荡,含羞点头道:“我们不要急,慢慢沿江而上就是了。妹子,我俩的谈话只怕被他知道了?”
蔺露琼闻言一怔,倏又嫣然一笑道:“是啊,他功力深厚无比,这么近是会听到呀。格格,这也好,早让他知道使其高兴。姐姐,他已称你为姐姐啦。”
何妮羞得要死,偏过头去哼声道:“他才不高兴哩,你迫他讨个黑炭团,咭!”她说着又笑出声来。
蔺露琼格格笑道:“该他倒霉!我从前是个残废哩。”
何妮转面轻笑道:“那故事我都探清了,你这追男人的老油子真厉害!”
蔺露琼笑得更历害,反口道:“姐姐,你还是他的仇人哩,但刚才又帮他打十煞,司马昭之心,不说也罢。”
姐妹二人戏谑良久,接着将屋内尸体抛入江中,之后才慢慢沿江而上。
何妮行着轻声道:“他那什么神鳌珠光真怪,伤处竟平复如常,连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蔺露琼点头道:“只要珠光一射,不惟能除百毒,而且能生肌无痕。”接着她将文晴光身世及遭遇,一一汁细告知何妮。
何妮叹口气道:“他幼年也太苦了。妹子,我今年十九岁,真的要比他大半岁。”
蔺露琼点头道:“我比你小一岁,晴哥哥只大我半岁,姐姐.你要不要告诉瞽神前辈?”
何妮摇头道:“我师傅从不过问我的私事。”
蔺露琼倏然轻笑道:“姐姐,你早就爱上晴哥哥啦!甚至在晕迷中还叫他名字哩,而且告诉他你叫何妮啊。”
何妮打她一拳羞骂道:“坏丫头!”
“咭!”蔺露琼轻笑道:“怕什么,这里没有外人。嗯,姐姐,你没见他治伤时那傻样子哩,真好玩,手都发抖啦,脸红红的,怪好看!”
何妮闻言大急,追上就要搔她!
蔺露琼吓得飞奔而逃,格格笑道:“他摸过了,将来还要”
“死丫头,你敢再说下去!”何妮真急了。
蔺露琼边笑边走,但她不时又回头说两句,何妮是女扮男装,一脸漆黑,在路上追着真不像话,否则凭她的能力那有追不上的,因此只气得大声叫骂。
路上行人渐众,蔺露琼虽收口不说,脸上仍挂着微笑,突然由横道上冲出一人,闪身拦住何妮走路道:“你这黑小子真正胆大包天,青天白日之下,竟敢追戏良家少女,嘿嘿!”
蔺露琼闻声回头,一见大乐,只差点笑出声来!
何妮有口难言,尴尬的道:“阁下不要误会,那前面少女是我妹子。”
“嘿嘿!别骗鬼,大爷是干什么的!她生的多美,你这小子却是个黑炭团,那有一母生出两色人来的道理。”
蔺露琼乐得不可开交,接口故意道:“这位过路的大哥,你别听她的,我才没有那样黑的哥哥哩,她追我是起心不良啊?”
何妮撞上蔺露琼这顽皮丫头真没有办法,被搞得啼笑皆非!
那大汉恐怕是个浑人,闻言嗨嗨笑道:“姑娘别怕,我知道他是扯谎的。怎么着,黑小子,给我滚转去,不然大爷拳头不是人的。”
他这一打抱不平不要紧,顷刻围上一大群过往行人,无不向何妮怒瞪双目,你一句我一句的都朝她指责!
何妮正当无可奈何之际,突从路旁钻出哈哈大笑的两个糟老头来,其一指着蔺露琼大乐道:“玉姐儿,你太恶作剧了!怎的和姐姐开这大玩笑啊。”
“糊涂虫,别拆穿西洋镜,我老人家还没看过瘾哩。”
蔺露琼一见轻笑道:“糊涂伯伯和闪电伯伯遇上我晴哥哥啦?”
来的两个老头正是糊涂公与闪电公,见问都点点头。
观众一看不对劲,都知搞错了事情,尤其那大汉更不是味道,顷刻一哄而散!
何妮朝二老见过礼道:“两位前辈好!”糊涂公呵呵笑道:“何妮姑娘别客气,我是来告诉你们消息的。晴光追四天王去了,叫你们沿江紧搜死海之神,他曾在上游露过面。”
蔺露琼接道:“二老现要去哪里?”
闪电公接话道:“我们只在这附近观察,恐防死海之神出海,你们快走罢。”
二老说完转身,瞬眼隐入林中。
何妮一拉蔺露琼道:“坏丫头,别再搞名堂了,我们得先找死海之神。”
蔺露琼随她走着忽然道:“姐姐,你学的是什么内功,晴哥哥先还不相信你会受伤哩。”
何妮郑重的道:“我的内功名叫‘玄女贞’,刀剑不入,最怕的就是‘霹天神梭’,不知鲸因为何有那样神奇的暗器,这暗器普天下只有三只,据我师傅说,那是两头尖的钉形之物,为上古遗传的神物,通体绿油油的,任何气功都能冲破,但只有晴光的万斤压穿不透,此物听说是落在我师傅的对头手中。”
蔺露琼吁口气道:“万斤压攻不破那就好,不然我真替晴哥哥担心。”
一停又道:“姐姐,今后遇着那妖妇时要当心,晴哥哥如不在面前就无人能救啦。”
何妮激动的道:“妹子放心,姐姐今后会留神的,最担心还是我师傅,他不惟不堤防别人,而且不叫他打时连手都不还。”
蔺露琼点头道:“我们希望能遇到他老人家就好了,这事必须早告诉他。”
何妮叹口气道:“我的鹏儿都被他带去了,否则通个信是很容易的,现在只有靠遇了,真要找他是很困难的。”
蔺露琼突然道:“姐姐能御气飞升,你就趁早去吧,我一个人沿江找死海之神也行啊。”
何妮摇头道:“这不行,晴光之所以放心独去的,因为有我在你身边之故,你不要认为我见他的时间很短,但我最清楚他的心理,你一旦有了意外,那这个江湖马上就会血流成河!你不记得以往的事嘛,别再伤他的心了。”
蔺露琼被其提起往事,不由心中大大震动,怔怔的点头道:“姐姐,那我们得赶快走吧。”
何妮一指江边道:“那儿有条船,我们坐船可以两面查看,专走这面难免有遗漏。”
二人走到江边,找到船家言妥后立即上船开行。
来往的船只很多,但在何妮的眼中一看便知船上有些什么人物。她静静的耳目并用,无论水中或岸上,纵横数里都不能逃过她耳听目察,然而,她始终没有察出一点可疑的征候来。
蔺露琼知她功力不弱于文晴光,数里内只要有一点动静都能听出或看出,疑问道:“姐姐,死海之神不能不说话呀,难道装哑子嘛?”
何妮摇头道:“他功力不弱,说话必带丹田真气。这人老肝巨滑,真装哑子也说不定。
他知道晴光的内功厉害,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目,不过,只要他不出海,总有找着他的时候。妹子,天要黑了,你叫船家准备吃的,我们得连夜溯江而上。”
蔺露琼走到后舱之际,岸上突然传来一声细微而清晰的声音!
何妮闻音,立即叫船家靠左岸。
蔺露琼闻言钻出道:“姐姐,有动静啦?”
何妮摇头道:“左岸有晴弟的朋友在问讯,他叫什么彭舟。”
蔺露琼讶然道:“那是前玉皇宫的昊苍皇,他是怎样问法?”
何妮一怔道:“他问船上是什么人?我问他是干什么的?双方问清后,他叫我们靠岸有事情要说。”
蔺露琼慎重的道:“姐姐听出岸上还有人吗?”
何妮摇头道:“只有他一个人。”
天色完全黑暗,两岸一片静寂,水际林隙,不时闪烁着点点灯火,船刚近岸,只见林隙里钻出一个高大的黑影,那黑影一见蔺露琼立于船头时,立即上前道:“玉女,原来是你。”
蔺露琼曾在萧雄手中拯救过他,点头道:“彭老头有什么事?”
三人奔至天明之际,九宫山已出现在前途。
彭舟朝右一指道:“我们要朝山脊翻越,否则找不出那奇谷的地点。”
蔺露琼倏然停住道:“让我放出赤朱灵去找晴哥哥吧。”
说完伸手入袋,轻轻将赤朱灵捉出道:“朱儿,快去找你主人来救人。”说罢将手一放。
赤朱灵长声欢叫,冲空如箭而去。
彭舟慨然叹道:“这鸟虽小,当初确实吓坏不少武林人物!适才一见,诚为灵禽。”
何妮轻笑道:“妹子!当初你叫它追鹏儿时多凶啊!阿鹏任何物不怕,却偏偏怕了它这小东西。”
蔺露琼格格笑道:“谁叫你使鹏儿朝我冲击、哼,我还没叫它下口哩,否则鹏儿早完了!”
何妮微微笑道:“阿鹏真没用,那大的个子倒怕了这丁点儿的小玩意。”
她说着突听彭舟惨叫一声,接着由山坡一直往下滚落!
蔺露琼行在中间,立即扶住问道:“彭老头,什么事?”
彭舟放声道:“看不见的东西,我中毒了,玉女快退,我不行啦”
何妮急步上前,伸手一探,惊叫道:“他死了”
语音未住,突感有物袭到,立即大声道:“妹子快运功,有东西飞起袭人!”说着拦腰一抱,如箭往山下倒冲而逃。
她功力深厚无比,这一冲直如电闪似的冲至山脚,足刚着地,反应之物似已随风而到,只吓得尖叫再冲,她也再不敢停留,一连二十余纵,刹眼间脱离山区数里地,但还是不放心,紧紧抱着蔺露琼狂奔两个时辰,无暇察看方位,只朝平地死奔,她虽然抱着一个人,但速度依然如飞。
蔺露琼在怀中惊疑不走,待停下时,起码也有百几十里,这才道:“姐姐,你看到什么没有?”
何妮吁口气道:“哪能看得见,只知有很多小东西袭人,连气功都挡不住!飞得快极了,唉!彭舟死得不明不白,真冤枉,那东西竟能攻破我九层气劲。”
蔺露琼忽然道:“姐姐,我体内有神鳖珠原素,不怕任何毒害。你在这儿等着,让我去背出彭老头来,看是不是还有救的希望啊?”
何妮力阻道:“你不能去,彭老头已断气了,未查清是什么东西别冒险。”
两姐妹惊魂初定,时已到了深夜,无奈只得找家民房暂住一宿,天明后胡乱吃点东西,刚要动身之际,突听门外有人经过。
蔺露琼奔出一看,不由欢声叫道:“妈妈,妈妈!琼儿在这里啊!”原来她一眼看出那是浮沉岛主,无怪那样欣喜。
岛主闻声回头,一惊问道:“琼儿,只你一个人?”
蔺露琼还未开口,倏听背后何妮接近:“伯母,还有晚辈一道在此,你老快请进。”
浮沉岛主招手道:“你们快随老身来,有话离开此地再说,这里非常危险。姑娘是谁,老身从未见过面生得很。”
蔺露琼返身留下一锭银子,不待房东说话,立即拉着何妮奔出,大声道:“妈!这是瞽神前辈弟子,她名叫何妮,也是我的姐姐啊她奔近在岛主耳旁轻声良久又道:“妈,你高兴吗?”
岛主呵呵慈笑道:“妈太高兴了,你的眼光不错,妈又多个乖女儿了。”
何妮含羞拜见,轻叫声妈后接道:“妈,你老说有危险?妮儿与妹子真遇了一次大危险,昊苍皇昨夜遇害。唉!不明不白,连尸体都没有替他埋葬。”
浮沉岛主闻言大谅道:“你们是遭‘化血钉’袭击还是‘封喉影’?是人吗?”
浮沉岛主郑重道:“化血钉是罗刹国三大奇宝之一,第一为‘震天梭’,共三枚,第二为‘隐光钉’,共百支,化血钉是第三种,共三十支,震天梭能破各种罡气,但中的后无法自动飞转,除非在死者身上取回。化血钉与隐光针就大不相同,破罡气虽无震天梭那样威力,但能在百丈操纵自如,尤其是无影无形,一能化血如水,一能见血封喉,遇者无一幸免。”
蔺露琼惊叫道:“何姐姐曾遭遇过震天梭,多危险,幸有晴哥哥适时救活,昨晚可能是化血钉或隐光针,侥幸逃得快,我们都没被打上。”
浮沉岛主期二人面上观察一会道:“你二人幸各有所长,琼儿可能是不怕毒,妮儿功力特厚攻不进,否则哪能逃得了,琼儿感觉哪儿不对吗?”
何妮接道:“妈放心,妹子是被我抱着走的,要中只有我先中,就这样我还被对方打进九层内劲之多。”
蔺露琼问道;‘妈!这都是鲸魔的东西啊,你老要留心呀。”
浮沉岛主摇头道:“打妮儿的绝对不是鲸魔,那一定是‘九头蝮’鬼风叟所为,那老鬼生平只现形三次,那还是我们浮沉岛第一世时见过,之后再也无人能看到他的形迹,甚至不知她有什么功夫能隐形。当年被中原武林高手迫走罗刹国,后被罗刹国王收为护法国师,这次出世可能是大有企图,你们要特别注意的是他如一到有寒风侵身,有此感觉时紧急运功提防,好在他只要发现对方有了准备就有不再下手加害的习惯。”
“妈,中原众老被困九宫八卦谷怎么办?‘九头蝮’鬼风叟会不会去杀他们?”蔺露琼问。
浮沉岛主沉吟道:“这事妈早得晴光的师祖通知,九头蝮就是拿众老作饵引人的,目前他不会杀众老,因为他们的对头现在一个也未露而哩。”
何妮惊问道:“妈,他的对头是谁?”
岛主微笑道:“第一个就是你师傅,当年他被你师傅赶出北方,第二是宇宙四尊,现又有晴光。”
蔺露琼疑问道:“妈,晴哥哥怎能是他的对头呢?”
岛主解释道:“鲸魔与十煞就是他的徒弟,十煞被杀,鲸魔现已知道是晴光飞剑所为,这一切鬼风叟都知道了。”
母女三人正谈之间,何妮突指前面道:“宇宙四尊在那树林前!”
蔺露琼注目一看,大叫道:“四老头,快过来,我正想找你们。”
卫道山人领先冲出大叫道:“老五,我们有了大对头了。”
惕天士倏然噫声道:“你身边是不是万变飞仙何丫头嘛!哈哈,你妈也在!”
蔺露琼格格笑道:“你们都认识呀!那就免我再介绍。喂!你们遇上‘九头蝮’鬼风叟啦?我和何妮姐已败下来啦。”她坦言失败,毫不隐瞒。
无独神君大笑道:“咱们正在议论对敌之策。哈哈,老五,你的点子多,动动脑筋呀。”
浮沉岛主上前道:“四老怎的叫小女为老五啊。呵呵,这怎能顶当呢?”
惜非子大摇其头道:“她是咱们公认的五妹子,也是咱们的指挥者,嘿嘿。”
浮沉岛主知道他们个性古怪,闻言微笑道:“四老生平不论身份,一切随心所欲,真是名不虚传,只是小女太受拾举了。”
卫道山人走近大笑道:“咱们是周瑜打黄盖,各自愿打愿挨。”
何妮格格笑道:“能不能再参加一个?”
无独神君摇头道:“五行之数足够了,你这西贝公子只好唱独立。喂!你们遇上那无形鬼啦!妙,何丫头可挡化血钉与隐光针,但是,你可要当心他的震天梭。”
何妮叹口气道:“你老不说,我倒不便出口,震天梭差点要了我的命,幸有晴弟遇上才治好。”
四尊闻言大惊,都证怔的望着她。
蔺露琼娇声道:“事情过去了还怕什么。喂!你们看到我晴哥哥吗?”
惜非子叹口气道:“那小于真正神通广大,他竟连震天梭所伤都能治好,嗨!我们没有遇上。”
卫道山人突然大叫道:“鲸魔快完了!”
无独神君诧异道:“你在做梦?冒失叫什么?”
卫道山人哈哈大笑道:“鬼风叟送她一件东西,将来一定后悔莫及。我们快找晴小子,他一定在何丫头身上起去一只震天梭,告诉他那玩意足可打透鲸魔的心脏,连鬼风叟自己也要畏惧三分。”
众人闻言大喜,立即起程,惕天士抢先领路道:“先去找三峡一带,如寻不着再往青康边境去找。”
一行七人,整日奔驰了数百里,天黑时由湖北嘉兴县过长江,第二日到达长湖,这日大家都不愿停留,连夜再赶,第三日中午渐近三峡之一的铁棺峡。
浮沉岛主提议进巴东城过午吃中饭,由何妮先行打听消蔺露琼不放心她一人单独行动,自己硬要跟随一道,但浮沉岛主不同意,她知道何妮的能力,有蔺露琼在旁就无法御气飞升,行动难免迟滞不灵。
正当母女争执之际,倏见前途横过你串人影,瞬眼没入林中不见!
前行的惕天土回头大声道:“老五,那是四天王,要不要追?嗨!原来逃到这儿来了!
难怪老追不着他们。”
蔺露琼挥手道:“截住他们,噫!他们为何不由空中飞越?晴哥哥没追着啊。”
卫道山人立接道:“他们一定是怕晴小子。”
蔺露琼回头道:“妈,你老和姐姐慢点上前,我和四老去截住他们
说完将手一挥,立促道:“由左侧拦截,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
浮沉岛主遥呼道:“琼儿小心,追不着时回巴东城会面。”
四尊与蔺露琼飞纵如电,瞬眼失去踪迹,何妮道:“妈,你老放心,妹子有四老在旁不会吃亏。”
浮沉岛主叹口气道:“伯只伯遇上鬼风叟,那魔鬼如幽灵般出没无常。”
义母女谈着不久,巴东城已在望,临近城门时,倏见一个青年人急奔而出,浮沉岛主一见认出那是张三篙,立即唤位道:“张贤侄为何一人在此出现?”
张三篙走得匆忙,闻唤拾头,认清后大喜道:“岛主,你老来得好,小侄与李进财正感无从找帮手,这位兄台”
浮沉岛主笑道:“这是老身义女,她是女扮男装的,等会再详细介绍,你们不是有大批人嘛?因事分散啦?什么事找帮手?”
张三篙向何妮拱拱手,郑重的接道:“孑孓公、万老哥以及四鸟四兽等都分散成三批盯梢去了。小侄与李进财功夫太差劲,只好留在船上溯江而上,今晨到达宜都县时,得遇一个瞎老头要坐咱们的船,岂知他老人家竟是瞽神,得他老人家之助,竟在两个时辰之内就找到了巴东对面的官渡口靠岸,讵料在瞽神上岸走还不到十丈,突然只听他老人家大吼扑去,简直似疯狂般对空发掌,小侄与李进财一看情形不妙,立即拽船靠于对岸,回头再看时,瞽神前辈竟似非常慌张,刹眼也飞过江来,现在他老人家不敢由空中对敌,似已隐于城内,小侄刚才出城之前,倏然有人传音,说要小侄找人通知晴光弟来援,否则那无形的人会将瞽神前辈害死!因此之故。小便与李进财立即分道出城找人。”
何妮急得搓手道:“妈,你老不能进城,鬼风叟寻上我师傅了,你一去难免遇上。”
浮沉岛主摇头道:“他不认识为娘,你快改变女装,昨晚他一定认出你现在这面貌了。
进城尽量不浮露内功于外就行了,如真遇上,咱娘儿两只有合力与拼,令师一人势力太单,快进城。”
何妮走到僻静处立即取下面罩,迅速脱掉外面长衫,头巾一摔,刹服回复女装,出来时竟使浮沉岛主赞不绝口:“妮儿真美!这下鬼风叟再也认不出了。”
她说完领先进城,警告道:“干万别露马脚,张贤侄进城后看李贤侄是否回来,你别与老身一道,找看李进财就赶紧出城。”
张三篙依言落后缓行,等母女两人入城良久才独自慢步而进。
他刚刚通过城门,抬头诧然一震,只见一个长相难看的少年在街旁瞪着他丢眼色,暗忖道:“这人我一点也不认识,他怎能认识我呢?”
想着大胆上前,轻声道:“兄台有何赐教?”
只见那青年悄声道:“张大哥,别大声,我是晴光!”
“晴光?”张三篙更觉惊讶,一怔之后,恍惚似有所悟,喜形于色道:“阿!你变成这个样子!”
那青年确是文晴光所变,闻言点头道:“张大哥随我来。”说着顺街而行,再也未闻他开口。
张三篙悄悄随行,渐渐走入僻巷,接着,文晴光闪入一家民房,只见他招手道:“进来吧,这是我特别租下的,房东全部搬走了。”
张三篙朝四周一望,房子非常宽大,前后一连三进,问道:“晴光,你来了很久啦?”
文晴光带他走至后面向内叫道:“李大哥,快到前面看门,只要见到自己人就领他进来,如有生人要进来时,立即大声与他问答,我在后面一定能听到。”
后房闻声走出一人,张三篙一见更诧,讶然道:“进财兄,是你找到晴光的?”
原来那人就是李进财!见问微笑道:“是晴光找着我来的,而且和隐形怪物大打一架了!”说完就往前面走去。
张三篙越听越奇,进了后房道:“晴光,那怪物叫作鬼风叟啊,你真的和他打了一架?”
文晴光微笑点头道:“他虽能隐形,但在我眼前依然还能看到他的谈影。硬打虽没有,只是耍了池一个多时辰,算暂时将他引开了,但迟早还是会来的。”
张三篙近来知他神通广大,高兴道:“瞽神怎么样了?浮沉岛主与何妮姑娘也来了。
文晴光笑笑道:“瞽神这次反常态,第一次先动手对敌,他现在城中未动,岛主等我已见过了,等会也要来的。”
一停接道:“张大哥!你在江湖人眼里没有多大嫉视,危险性很少,我叫你来的原因是要你认清这地方,现在快往城内四处闲玩,目的在暗通消息与自己人,促大家密切取得连络,目前城中正邪齐集,相信还不断有人前来。”
张三篙去后,文晴光从身上掏出一样小小的东西仔细观看,自言自语的道:“这玩意原来名叫‘震天梭’,想不到它威力竟是那样猛烈,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做成的呢?根本不是金属作的!形态虽小,重却超过金属数倍!”
看罢又收了起来,沉吟一会忖道:“能抗刀剑常力之人不止是一个鲸魔,此物必须多得几只才行。”
说着慢步行出,李进财一见问道:“晴光要上街?”
文晴光点头道:“暗地观察一下敌人动态。”
李进财道:“张三篙不会遇险吧。”
文晴光摇手道:“敌人不会在城内动手的,纵有冲突,也得到城外拼斗,如在夜晚,那就要防暗算,但也不致于胡为。大哥在家别出去,小弟转一圈就回来。”
说完走出门外,顺巷绕至大街,举目只见人潮如蚁,来往客商云集,人丛中不时发现各种可疑怪样人物,有挂刀带剑的,也有奇服异装的,甚至有假作客商买卖的,总之不一而足。
当他走到一个酒楼前面之际,发现一个作农妇装束的四十余岁妇人时,那妇人似久已注视他不少时间,但在目光一接之后又故作他望不理。文晴光心里刹那一动,他知道那女人有点古怪,面貌虽不熟,然在意识里看出她并非普通之人。
于是,他也故作若无其事,相反还往人多处挤进,但注意力却已将她死死盯住不放。
那妇人虽说在东张西望,然而于表情上似在考虑什么,又似还没有看出文晴光的什么破绽,只见她停留一会儿似又在查察文晴光的行踪。
文晴光这时已离得很远,但那妇人的一举一动邦未脱离他的视线,突然,他在偶然中发现一人,那人高大魁梧,面貌威猛,如不注意,一眼之间有点似死海之神,再注意看他周围时,文晴光不由好笑,他看到一个提篮买东西的丑少女,那少女在行动上竟是盯那大汉的梢,暗道:“你能瞒别人却逃不过我的眼睛。”想着挤了过去。
那丑少女非常精灵,顷刻已感觉有人在注意她,回首见是一个勾鼻凹照的家伙,随即佯装不理,脚步慢慢往僻街走去,三转两转,来到一个无人之处一闪,迅速闪到一个屋角后。
文晴光差点笑出声来,暗道:“你想对我下手啦!”
他故作不知,依然作搜索之态追踪。
“站住!’那少女突然走出喝叱。
文晴光装作大惊之态,猛然回头,一见颤声道:“姑娘,你是喝我吗?”’“哼!你笨头呆脑的跟着我于什么?快说,是谁派你来的?叫什么名字?”
文增光故作不解道:“姑娘何必生这大的气,区区名叫‘色狼‘,根本没有人派我做什么。”
“色狼?”那那少女似有不明,哼声道:“世间没有姓色的!你到底是谁?”
文晴光差点发声大笑,刹刹那凹进去的大眼道:“姑娘,咱是新疆人,姓色的多哩,名狼号虎的也不乏其人,区区是做没本钱为生的,这巴东城是区区常来之地。”
那少女闻言知道“色狼”之义,大怒道:“原来你是做下流坯,我当你是武林人物呢,快给我滚!”
文晴光如逢大赦的道声谢谢,立即拔腿飞奔,连头也不敢回似的,直朝城外窜!
那少女一见他行动有异,暗自道:“好家伙,你敢在我眼睛里捣鬼。”说着立即追出去。
文晴光算定她要起疑,边走边作鬼祟行动,暗暗运劲飞逃。
少女陡然一惊,她没想到这人竟是一个内家高手,暗哼一声,同时也加劲死追不舍。
文晴光一出城门,举目见左侧是郊区荒地,轻笑一声,直朝荒野紧奔。
奔出十里之际,耳听身后有了破空之声,暗道:“她已足不落地了!”忖着立复容貌,晃身窜入一丛探草之内。
那少女追着倏不见人,只听她恨声道:“我非抓着你不可,一定是敌人派出的暗探。”
她想着已近草地。
突然只听一声声轻叫道:“姑娘,设若有意的话请到这草内来。”
少女耳听轻薄之言,陡然大怒,扑出就朝草丛一掌!
“蓬”的一声大响,接着听她哼声道:“该死的东西,我也懒得问你口供了。”
她说完未听惨叫之声.不由吓然一怔,妙!i草丛又出声了:“姑娘,干万别将草打散了,这地方没有人看见。”
那少女闻声,又气又惊,提劲慢步前进道:“你还挨得两下重的,再尝尝金钢网的滋味吧。”
文晴光轻笑答道:“打死了恐再也无人替你治震天梭了!”
声音入耳,那少女吓了一大跳的,继而满面羞红道:“坏东西!还不出来,你将我气够了。”
文晴光陡然一跃,伸手将她抱住,侧身倒在草内道:“何姐,知道就不再气了!”
原来这少女竟是“万变飞仙”何妮化装的,她被文晴光紧紧抱在怀里,这时却又羞又喜,假意挣扎两下就不动了。
夕阳送来感人的暖意,和风吹起山花的芬芳,原野呈现着安详与宁静,草丛内却发出甜蜜的笑声。
一顿饭的时间过去了,忽然只听一声轻语道:“我师傅不知到哪里去了。”
“没有关系,鬼风叟现不在城中。”
“晴!我盯着那大汉是谁,你看出他是哪路人物?”
“管他,绝对不是正派人物。”
“阿晴,义母被张三篙接去了,她叫我注意自己人的安危,现在此耽搁太久啦。”
“我们进城吧,不过,鬼风叟不回是没有异动的。”
接着一阵扑衣声之后,文晴光拉着何妮朝城里走。
“哎呀!我身上还有草屑。”
“哈哈!2这才像个乡下姑娘。”
“啐!都是你!”
文晴光张口又要笑,但他突然又忍住不响,只见他双目注定右侧!
“怎么!那树林内有人?”何妮似不相信他内功比自己高。
文睛光点头迈:“就是你盯住的那大汉。”
“噫?我怎么没有感觉?”
文晴光朝她笑笑道:“我们再打架你就知道原因了。”
何妮诧异的望着他,惊疑道:“过去你对我没有用全力?”
文晴光微笑道:“保留也只有一筹而已,现在却要留一半了。”
何妮一把将他抱住笑道:“你的功力竞有这样神速进步!”
文睛光亲她一下道:“如不和鬼风叟耍斗-场,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但事实却是真的。快,我们去追他,查查他是何方人氏,他走动全无声息,而且运的是龟息法,这人功力只怕较鲸鹰还强!”
何妮忽然道:“他一定已看到我们了。”
文晴光轻笑道:“但没有看到我们在草丛内。”
“呸!不害羞!”她呸声后倏又嫣然一笑,举步就朝正面树林待追。
文晴光突然拉住道:“走这边。”
何妮大异道:“你发现是在那林内,走这面不是背道而行?”
文晴光轻声道:“那人功力深不可测,现已绕到我们的背后了。”
说完挥手道:“走!见面时不宜冒失出手。”
二人隐身而进,走出半里之际,文晴光又道:“偏左侧,他又调动方向了。”
何妮毫无所觉,闻言只得改向而奔,文晴光倏然阻住道:“他不捉迷藏了,现已由正面迎过来啦!”
俄顷之间,前面土丘上确已现出一个魁梧的大汉,只见他大步行来道:“二位听觉不坏!”
文晴光朗声道:“阁下功力惊人,竟是身怀绝技高人。”
大汉摇头道:“世上无绝技,全凭修为分高低。所谓绝者,那只是俗人之说,二位紧盯于本人,不知有何企图?”
文睛光豪声笑道:“欲知阁下底细,能否见告姓名?”
大汉注视他一眼,淡然点头道:“本人姓金名玉言,从未履身江湖,然江湖一切动态都能如亲目所见,足下莫非即狂风剑客文晴光?”
文晴光闻言暗惊,立即恢复本像道:“阁下目力,使区区佩服之至。”
金玉言沉静一会又道:“足下认识九头蝮鬼风叟否?”
文晴光微微笑道:“闻名未曾晤面,阁下有何赐教?”
大汉金玉言举首望天,愤然道:“此人与在下有恨!”
说完猛然哼声道:“他乃是本人师兄,曾有夺妻之耻。”
何妮一直未开口,这时见他目射精光,满布煞气,不由暗暗一惊,但还是不便插嘴,只将目光望着心上人。
文晴光同情的叹道:“兄夺弟妻,这是乱伦之举,阁下家事,区区不便探询。量兄此次出山,定必因此之故?”
大汉金玉言不答反问道:“足下知鲸魔为谁?”
文暗光心有所触,谈然答道:“兄台是问萨菲莉嘛?区区只知她是死海之神情妇,近闻为令师兄鬼风叟之徒,未知确否?”
大汉怒极狂笑道:“此中曲折,一言难尽,萨菲莉这淫妇即是在下之发妻,兄奸弟妇,设言传艺为由,真狗粪不如。”
文晴光望望何妮,面容现出不可捉摸之色。
何妮不明其意,呆然对望。
金玉言低头踱了两步,候然转身道:“足下知鲸魔与鬼风叟现在巴东城区否?”
文晴光故作不知道:“阁下定知其行动?”
金玉言点头道:“不出十里之外。”
何妮接话道:“你既知其去处,为何有仇不报?”
大汉金玉言叹口气道:“姑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鬼风叟除隐身暨三暗器之外,论功力实不如我,鲸魔更不待言,然而她已请出两大靠山!其功力之强,谈起使人变色,随便一人我都不及其三分之二内功。”
文晴光陡然一震,问道:“阁下知彼为谁,能否指教一二?”
大汉金玉言颓然叹道:“说出来二位也无从得知,那是与家师齐名人物,一名‘阴河龙’,一名‘统魔王’,这二人表面如十七八岁的游洒书生,但其年龄已无人能知,二位遇上宜谨慎提防,他们杀人全凭一时兴起而为,其个性总天下万恶之大成。”
文晴光闻言确实惊震不已,拱手道:“承教了,咱们再见。”
他说完拉了何妮就走。
何妮回头一看,见大汉依然踱蹀不停,传音道:“阿晴,这原来不是坏人,其相貌看只得四十余岁,岂知他竟是鬼风叟师弟!”
文晴光传音道:“武功到达颠峰时,不难练成反老还童之术。”
他活刚完,突听大汉厉吼一声道:“九头蝮,你我师兄弟之情已绝,拿命来吧。”
文晴光一拉何妮道:“他发现鬼风叟迫去了,我们摄踪旁观。”
说完同时提气,履草飞追,岂知只这一顿之间,那大汉已去数里之外,文晴光陡然道:
“何姐,快升空,那边还有宇宙四尊和琼儿。”
双双御气闪电紧飞,人还未到,倏见蔺露琼背后追上一个少年来。
何妮惊叫道:“那可能是大汉金玉言所说的二人之一!”
她话停时,只见宇宙四尊已回身面对少年,但这面的大汉也已赶到,只见他双掌朝空猛劈,口中却对四尊大叫道:“前面可是宇宙四怪,留心,那是阴河龙。”
文晴光适时赶到蔺露琼身边道:“你们看不见,他前面就有鬼风叟在对抗。”
蔺露琼见他神情紧张,有话也说不出口,只惊得面色大变,她知道情况已非常严重了,轻声对何妮道:“姐姐,我们离开点。”
何妮眼见文晴光已走到四尊中间,点头示意,拉了蔺露琼就往高地走,当她尚未立定之际,只听卫道山人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你这冒充少年的老鬼,怎么看,这次出世又替哪个女人扛大腿?”
对面少年毫不与理,哼一声眼望大汉金玉言。
文晴光见他确实潇洒,暗道:“如不先有所知,任谁也看不出他的底细。”
他见卫道山人问他不理,接口道:“四老请退,此人外貌虽雅,实际野蛮。”
四尊一直未悉文晴光功力到底有多深,但对方的功力却能知之甚深,事到紧急关头,都对文晴光起了关怀,无独神君传音道:“小子,此人功力之探,真正莫测其底,老朽等总加一倍也非其敌,对方如不动手,你千万别激其忿怒。”
文晴光回头非常激动,传音道:“四老快去琼儿处,一切尽管放心,小子自知酌量行事。”
他传音是对四人,惕天士一望同伴面色挥手传音道:“咱们去护老五,小子定有把握。”
文晴光见四尊退去后,再也不望阴河龙,倒身面朝着金玉言,只见他打得非常谨慎,似有什么畏惧于心,不禁大声道:“金兄放心下手,化血针、隐光针、震天梭量他不敢使用。”
大汉金玉言尚未答话,阴河龙陡然冷笑道:“你是什么人?敢口出狂言。”
文晴光也给他个不理不睬,又叫道:“金兄能否察出九头叟身形?”
金玉言闻言大声答道:“在下与其共师,另有秘法能见,足下慎防阴河龙,只要他不干涉,在下自有胜算。”
文晴光闻言知其畏惧何在,朗声笑道:“如有第三者参加其间,小弟保证全部接下!”
金玉言闻声虽有不信,但事到关头,也就无吱顾及,掌上劲力,顷刻放手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