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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收获以后的心情总是很兴奋的。
夜闯毛家大院的收获已经很大,所以此刻,萧不洒几人似乎忘记了一夜的疲劳,正有说有笑地走在太和镇外的一条大道上。
洗飞赞道:“哇,今天的天气真好,我从没发现过早晨的景色竟如此迷人。”
萧不洒笑道:“那是你太喜欢睡懒觉的原因。”
一旁的小翠却冷冷道:“小飞,早晨的景色是很迷人,可是昨夜的‘景色’却更加诱人呢!”
“小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有点怪怪的?”洗飞大感不对劲,他现在才知道身边有个女人确是件很头痛的事。
小翠哼道:“你可不笨啊,小飞。”
洗飞的脸色已变得很难看了。
吾肥一笑道:“哈哈,小飞,怎么你的脑子也有点变‘鹅’了,人家小翠是在说你昨夜是‘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大大犯规啦,哈哈”洗飞没好气道:“呆头鹅,你少插嘴,当心以后我持你找个泼妇套住你的头!”
吾肥拍手笑道:“那敢情好,以后和你吵加要我就不用上场了,嘻嘻。”
小翠气势汹汹地问道:“小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说我是泼妇?难道我没毛虫他老婆好?”
洗飞赶紧讨好道:“不不,小翠,你怎会是泼妇呢?你要是泼妇,那天下的女人岂不都成了母大虫?再说,毛虫老婆那能和你比,你要比她不知道强多少倍呢!”
小翠嗔道:“肉嘛!你少来这一套!”不过心里也确实舒服了不少。
“哈哈”萧不洒忽然发出一阵大笑。
小翠忙问道:“你笑什么?不洒大哥?”
萧不洒笑道:“小翠呀,我们刚刚每人吃了碗牛肉面,我怎么觉得你却像刚刚喝了二斤醋一样,讲话酸不溜丢的呀?哈哈”小翠又那会听不懂这“弦外之音”顿时俏脸“蓦”的一下红了大半边,急急叫道:“不洒大哥,你、你讨厌!”
萧不洒开着玩笑道:“好好,我不说了,等那天我吃小笼包子的时候,你借我点醋就行了。”
这下小翠的脸红得更加厉害了,早已羞得低头不语。
一旁的洗飞看着小翠那娇滴滴的样子,心里更是甜丝丝的,呐呐道:“小翠,你好可爱耶!”
吾肥早已捂起了耳朵,叫道:“不听不听,太肉嘛了!”
洗飞骂道:“呆头鹅,真是一个点情调都不懂。”好在吾肥现在的耳朵已不管用了,否则准又少不了一场“舌枪唇战。”
小翠岔开了话题,问道:“不洒大哥,此去黄山还有多远?”
萧不洒答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也不会太远了吧。”
小翠喜道:“哇,太好了,黄山我还没有去过呢,好像听人说过,‘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这次我定要玩个痛快。”
洗飞道:“小翠,咱们可不是去玩的,这次去黄山是有‘要事在身’呀。”
小翠道:“没关系,反正只要和你们在一起就行。”
好可不管什么“要事”不“要事”昨夜的行动她已“刺激”得有点上瘾了。
吾肥一看几人谈得开心,忙松开耳朵问道:“喂,你们在说什么呀?怎么那么开心?”
“哈哈”“哈哈”看着吾肥呆呆的样子,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七安镇。
这里离黄山已经不远了,大约只有一百多里的路程。
这一日,烈日当头,萧不洒一行四人已来到了七安镇。
几人一路风尘仆仆,走得口渴,进得镇来,便随意找了间茶坊坐了下来。
屁股刚落座,吾肥就开口大嚷道:“哇,口喝死了,伙计,快上茶来!”
小翠笑道:“喂,小肥,你就不能轻声点,斯文一些吗?”
吾肥依然放开了“高八度”的嗓门大叫道:“你们女孩子就喜欢这一套,什么斯文呀,端庄呀,头疼死了,我可学不来。伙计,上茶来,磨蹭什么!”
“来喽!”
随着一声叱喝,只见一个伙计打扮的中年一手提一把大茶壶,一手托着四个大海碗,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伙计笑道:“几位客官等急了吧,没有关系,喝下这碗茶,包你再急的事都急不起来了。”并给每人倒了一碗绿澄澄的清茶。
萧不洒笑问道:“是吗?什么好茶那么管用啊?”
伙计回道:“咱这可是上等的黄山云雾啊,晶晶亮,透心凉,是防暑降温的佳品耶!”
“晶晶亮,透心凉?怎么有点做广告的味道,我倒要尝尝。”洗飞笑,端起碗来喝了一口。
确实味道不错。
一旁的吾肥那里管得茶的味道“咕咚、咕咚”一口气已喝了一大碗,又叫道:“痛快!再来一碗!再来一碗!”
小翠虽不会品茶,但也觉得挺好喝,便低头畅饮起来。
萧不洒一边喝着,一边有滋有味地品着,一边还不停地点头。
伙计得意道:“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洗飞点头道:“真是棒极了!”
吾肥边喝边叫道:“伙计,再送一壶来!”
生意上门,伙计自没有拒绝之理,便转身又去拎茶。
洗飞叫道:“哇,呆头鹅,当心,‘皮球爆炸’呀!”
“放心吧,小飞,这水到肚里也只是作一次‘短暂信留’,到时自会、自会”望了小翠一眼,吾肥说不下去了。
“哈哈”萧不洒几人自是理会得,放声大笑起来。
小翠笑问道:“小飞,‘自会’什么?你倒是说呀?”
吾肥觉得不好意思,讪讪道:“嘻嘻,‘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萧不洒问道:“伙计,你的‘黄山云雾’味道确是不错,不知这里离黄山还有多远?”
伙计忙回道:“噢,黄山离这七安镇已不远了,出了镇朝西走,大约还有百、八十里的路程吧。”
“嗯。”萧不洒点了点头,道:“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下去了?”
伙计连忙告退,又去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萧不洒道:“小飞、小肥、小翠,这里离黄山已经很近了,我想这里说不定是‘魔乐宫’的势力范围,大家以后无论什么事都要小心一点才是。”
吾肥突然慌乱起来,道:“哇,萧不洒,这茶里有没有毒呀?”
小翠轻笑道:“放心吧,小肥,这茶里不会有毒的。”
小肥不解问道:“你怎会知道?”
小翠缓缓道:“因为我刚才已悄悄用头上的银簪试了一下,我看并没有什么反应,所以才没说出来。”
吾肥竖起大拇指道:“小翠,你真棒耶!不愧为‘名门闺秀’,做事谨慎得紧!”
萧不洒也开口赞道:“嗯!小翠,够小心!”
小翠嗔道:“我们女孩子定是要比人们男孩子心细一点的罗,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洗飞更是乐不可支,那双“小绿豆”眼早笑得不知跑到那里去了,却硬挤出一丝愁容,道:“唉,可惜呀可惜!”
小翠忙问道:“可惜什么?小飞?”
小飞叹道:“可惜这茶里没有毒啊!”吾肥一听,顿时气道:“什么?臭小飞,你想毒死我们,谋财害命呀!”
洗飞偷偷瞟了小翠一眼开口解释道:“我怎会谋财害命,要是茶里有毒,那小翠岂不成了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也就成了你们救命恩人的”
“哇,小飞,原来你是在拍小翠的马屁呀。”萧不洒顿时反应了过来。
吾肥怨道:“臭小飞呀,以后要拍马屁就提前通知一声,别尽拐着弯子大喘气嘛!”
“哼,自作多情!”冷不防小翠来了这么一口。
“什么?小翠,自作多情?哇,我太伤心了。”洗飞顿时又急了起来,这时他的那副“苦瓜脸”可不是装来的了。
“噗嗤”一声,小翠见他那样,竟张开小嘴笑?出来。
洗飞道:“好啊,小翠,你骗我!”
萧不洒一旁笑道:“怎么?小飞,小翠这么骗你不好吗?那我让她骗我得了。”
洗飞开心道:“不不不!骗得好,骗得好,小翠,我太幸福了,简直就像中了‘六合彩’一样,好开心呀,以后你可别忘了要常骗骗我噢。”
小翠嗔笑道:“讨厌!嘻嘻。”
“哈哈”“哈哈”几人又是一阵大笑大闹。
正笑闹着,忽然,门口一条“黑狗”爬了进来。
只见那条“黑狗”爬到旁边一张桌子前对着正正在喝茶的几名秀才模样的人竟磕起头来。
哈!原来这并不是条“黑狗”而是个身穿破烂不堪的黑衣黑裤,满脸涂得黑乎乎锅灰的小乞丐。
见这小乞丐乞讨的方式甚是独特,萧不洒几人当下便留心观看起来。
只见那小乞丐跪在几名秀才面前不停地磕着头,嘴里还不停地求道:“老爷,给几个吧,求求你发发慈悲啦,求求你”其中一名秀才似已极不耐烦,冲小乞丐厉声喝道:“滚开,臭要饭的,没看见老爷正在这里作词吟诗吗?真是扫兴!”
哪知那乞丐挨了骂之后,非但没有走开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起来,伸出一双庄兮兮的小手朝那秀才身上扑去,一边还叫道:“老爷啊,行行好吧,我已三天没有吃东西了,早已饿得发昏,快发神经病”
“啊呀,臭要饭的,那么庄的爪子瞎抓什么,快给我滚!”那秀才一见,顿时气得又叫又跳,伸手作势就要打那小乞丐。
这边的一举一动,那边萧不洒几人早已看在了眼里。
小翠顿时气道:“哇,那人怎么这么凶,不给钱就算了,何必还要骂人打人呢?”
“嘿嘿,小翠,你可别搞错了,那小要饭的可是个‘三双手’呢。”洗飞眼快,早已看出了名堂。
萧不洒轻笑道:“不错,小飞,你的眼力大有长进。”
吾肥忙楞楞道:“咦,我怎么没有看出来他是个‘三双手’?”
洗飞得意道:“呆头鹅,你还差远呢,慢慢学着点吧!”
小翠那里能听得懂他们的“黑话”忙不解地问道:“小飞,什么叫‘三双手’呀?”
“嘻嘻,小翠,你等会儿就知道了。”洗飞神秘地眨了眨“小绿豆眼”
小翠不屑道:“哼!稀奇巴拉什么?”其实心里巴不得洗飞早点告诉她才好。
萧不洒忽然奇道:“喂,小飞,怎么有点不大对劲。这小乞丐好像有点面熟呀?”
洗飞盯着那小乞丐看了一会儿,也纳闷道:“嗯,我好像也想起一个人来。”
“嗯,我说你们两个有没有搞错呀,我们可没有交地‘三双手’的朋友啊!”吾肥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名堂来。
嗯,是了,必是那家伙无疑。萧不洒心中暗道,忙开口对吾肥笑道:“小肥,待会儿你别知道了。”
此时只见那小乞丐慌乱了一下,如一双“丧家之犬”般离开了秀才那桌,却向萧不洒这桌爬来,边爬嘴里还嘟嚷道:“有什么了不起,不给钱就算了,还想打人,哼,你以为我打不过你啊?”
洗飞有点怕怕道:“喂,萧不洒,这家伙过来了。”
萧不洒胸有成竹道:“不用慌,我自有办法来对付他,你们照样喝茶。”
说话间,小乞丐已爬到了近前。
小乞丐伸出庄手可怜兮兮地道:“各位大哥哥、大姐姐,可怜可怜我吧,给我点钱让我这条狗命活下去吧。”
见他那副“惨”样,小翠心肠一软,刚要开口说话,突然手掌一紧,低头一看,原来是洗飞将她的柔荑握在了手中,顿觉不解,忙抬头看去,只见洗飞冲她直眨眼,到嘴的话顿时又咽了下去。
只听萧不洒“慈祥”道:“小弟弟,抬起头来。”
小乞丐一听,忙抬头朝萧不洒望去。
这一望,倒把他给望楞了。
萧不洒自是心中有数,依然不动声色叹了口气道:“唉,这年头真是‘人不如狗’啊!”小乞丐一看萧不洒好像没有认出自己,心中一喜,忙又求道:“大哥哥,你可不能看着我死去啊,我已三天没吃一口东西了,再不吃就真的要死了。”
萧不洒又很“关心”地问道:“我自是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死翘翘的,小弟弟,你的父母呢?”
“哇!”的一声,那小乞丐忽然大哭起来,边哭道:“大哥哥,我一生下来爸爸妈妈就死掉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们,呜”小乞丐越哭越伤心,不过,至于有没有流眼泪,只有鬼才知道了,因为,他是低头着哭的。
“哇,小弟弟,你好苦啊,我的心都被你哭碎了。”
萧不洒此时的表情亦是很“难受”了。
“呜”洗飞突然也哭了起来。
吾肥一见,心中一楞,突见洗飞边哭边朝自己使眼色,便已会意,便也“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这一来,小翠倒被他们搞得鼻子发酸,眼睛模糊,竟也低头抽泣起来。
顿时,小小的茶室同一下被几小的哭声所“吞没”了,惹得旁人一齐朝这儿瞧来。
只听刚才骂小乞丐的那秀才气道:“妈的,真晦气,大白天的竟碰到这帮哭丧的,扫兴!”
另一秀才道:“李兄,咱们走吧!”
“对!走!”
顿时,茶室里的顾客除了萧不洒几人,其余的走了个“狗蛋尽光”
“哭”了好了一阵,萧不洒这才道:“小弟弟,别哭了,我这就给你银子。”
一摸怀里,萧不洒道:“糟糕,我这里全是千两银票,没有碎银呀,喂,小飞,你那里有没有碎银啊?”
“我这儿正有五两银子哩!”洗飞从怀里掏出一包碎银递给了萧不洒。
萧不洒拿起那包碎银,对小乞丐道:“小弟弟,这儿有五两银子,你先拿去吧。”
“嗯人啊,你们可真是活菩萨啊!”小乞丐大中一声,竟一头扑进萧不洒的怀里大哭起来。
萧不洒知他用意,倒也不嫌他脏,任他在怀里哭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小乞丐想已“功大告成”忙从萧不洒怀里脱出身来,接过那包碎银,然后又跪下来冲着萧不洒几人“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快起来,小弟弟。”萧不洒忙伏身将小乞丐扶了起来。
萧不洒“热情邀请”道:“来,小弟弟,坐下来一起喝碗茶吧。”
小乞丐那敢久留,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溜!”
于是忙摆手道:“大哥哥,我那配和你们坐在一起,那岂不是丢你们脸吗?我还是走吧。”
“不,咱们都称兄道弟的了,那里讲究这些,来,坐下吧。”不由分说,萧不洒已将小乞丐按在了凳上。
萧不洒心中暗道:朋友,我可不能放你走啊,你走了我不就成了穷光蛋了吗?
小乞丐一屁股坐到凳上,顿时头皮发麻,心发慌,心里像鹿撞般,忐忑不安起来,当下干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萧不洒叫道:“这有什么关系,伙计,再拿个碗来!”
伙计听得叫声,忙又拿了双海碗上来。
于是,几人又若无其事地喝起茶来。
只有小乞丐只得硬着头皮端起碗“品尝”起“黄山云雾”来,茶到嘴里什么滋味他是不会知道了。
“唉!”
喝着喝着,忽听萧不洒一声长叹,道:“小飞,昨天那个偷我钱包的人被我们打得也够惨了的。”
洗飞一听,顿时会意,忙接口道:“是啊,大哥,咱们不仅砸断了他的一双腿,还剁去了他的一双手,以后他只能靠一双手生活了,也确实残忍了点。”
“最后我还挖了他一个眼珠呢,现在还在我口袋中放着呢!”吾肥说着,作势朝怀里掏去。
洗飞叫道:“喂,呆头鹅,别拿出来,你要吓死人吗?”
吾肥只好罢手。
这几人的一唱一和,倒真把一旁的小翠给搞糊涂了,不过小翠可不是个“呆头鹅”她只是一声不吭地在一旁看着。
但那小乞丐可是再也坐不住了,屁股上像是长了根刺似的在凳上移来移去,浑身发抖,冷汗直冒,一双手还下意识地不停地摸着眼睛。
萧不洒忙问道:“怎么了,小弟弟,你眼眼疼吗?”
小乞丐支吾道:“没、没什么,刚才好像掉了颗沙子进去。”
洗飞突然叫道:“哇!小弟弟,你怎么直冒冷汗,全身发抖呀?莫不是生病了吧!”
“不,不,哦,对,对!我有点拉肚子,哎呀,不好,我要上茅房!”小乞丐叫道,忙站起身来要往外跑。
萧不洒忽然厉声喝道:“给我站住!你这个‘有碍观瞻’的‘石不全’!”
“啊?”
那小乞丐一听到“石不全”三个宇,顿时犹如被施了“定身法”般,怔怔地站在那里,望着萧不洒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吾肥一旁惊叫道:“什么?他就是那洛河镇上福来客栈的‘石不全’?”
“不错!”萧不洒面带微笑点了点头。
“好你个‘石不全’”吾肥顿时恨恨地道:“上次你在那什么劳什子‘西湖醋鱼’里偷放了双小青蛙,害得我呕了三天,没能吃下东西,今天你又把‘三双手’伸进了我大哥的口袋里,真是‘贼胆包天’哇!”
吾肥说着,一步跨上前去,双臂一使劲,竟将那小乞丐拎小鸡般地举了起来。
“看爷爷今天不摔扁了你!”
小乞丐顿时吓得在半空中手舞足蹈:“救命啊!救命啊!”萧不洒忙道:“慢来!慢来!小肥,遇事不可莽撞,快把他放下来。”
吾肥气道:“哼,暂时先让你身上的‘零件’齐全一下,等会儿我叫你真成个‘十不全’!”
小乞丐忽然对萧不洒求道:“饶命啊,大哥哥,你的钱包我并没有偷走呀!”
萧不洒忙伸手朝怀中摸去,钱包确是不异而飞了,忙不解道:“我的钱包刚才明明还在,现在被人偷走了,难道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小乞丐一指桌上的那只海碗道:“钱包是我偷的,不过却没有拿走,喏,不就在我的那只大碗下面嘛。”
众人忙朝桌上瞧去,萧不洒伸手掀开那只碗,果然,钱包不知何时竟“躲”在了下面。
洗飞奇道:“哇,石不全,你发什么神经病?钱包偷到手怎么却没拿走?”
小乞丐顿时斜眼一坠委屈道:“谁敢拿呀,你们又是劈大腿,剁手掌,又是挖眼珠的,我跑还来不及呢。”
“哈哈”几人一看小乞丐那委出样,竟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小翠现也知道“三双手”是什么意思了“噗嗤”一声也笑出声来。
小乞丐不解地问道:“喂。你们笑什么?”
“哈哈我原来以为‘三双手’胆子都挺大的,没想到你却胆小如鼠,哈哈”萧不洒依然大笑不止。
小乞丐垂头丧气地道:“唉,没办法,我干这行时间太短,技艺虽高,但经验不足呀!”
见他那样,几人笑得更厉害。
小乞丐张口问道:“喂,这位老兄,你怎么认出我就是‘石不全’的呢?”
原来,这小乞丐竟真的是那洛河镇上福来客栈里的一癞、二斜、三塌、四豁、五耷、六挂、七麻、八稀、九八、十大的石不全也!
吾肥一旁吹道:“嗨,‘石不全’,我大哥萧不洒乃是‘孙悟空投胎’,一双火眼金睛,怎么认不出你来?”
萧不洒微笑缓道:“火眼金睛倒不敢说,即使你脸上涂了再多的油彩,但你这‘石不全’的十大特征我倒是记得的。”
“我认栽了!”那石不全一屁股又坐到凳上,恨不得一个头钻进地缝才好。
萧不洒忙问道:“喂,石不全,你店小二当得好好的,怎么又改行当小偷了?”
石不全又是叹道:“唉,别提了,我要再不改行,那小命都得卖给福来客栈呀。”
萧不洒忙问道:“怎么回事?石不全?”
“请道其详!”洗飞还没忘了再“文”上一句。
“当小偷也有理由,天下奇事!我倒要洗耳、洗耳洗耳听听。”吾肥一时忘了“洗耳”后面该加什么,便胡乱道。
石不全端起碗又喝了口茶,开口道:“半个月前的一天夜里,福来客栈突然闯进一帮红衣大汉,他们见人就杀,见钱就抢,最后劫去了福来客栈所有的钱财不说,还一把火烧了整个客栈,唉,三、四十要人命,好惨呀!”
吾肥问道:“那你怎么逃了出来?”
石不全得意道:“那天晚上天气特别闷热,我又是最是怕热,于是我便找了口大水缸,在里面放满水,然后人就泡在里面睡觉,当那帮红衣强盗闯进来时,我一吓便潜在水里,他们自然是不会发现我了。”
吾肥顿时拍手大叫道:“哇,原来你做了次‘缩头乌龟’呀!有趣!有趣!”
石不全不好意思地喃喃道:“嘿嘿,保命要紧,我那会管得了许多。”
萧不洒眉头紧锁,冷冷道:“红衣强盗?必是又那‘魔乐宫’人所干的坏事!”
“肯定是‘魔乐宫’做的案!”
洗飞、吾肥顿时表示赞同。
石不全不解道:“‘魔乐宫’?我好像听人说起过,难道真是他们干的吗?”
洗飞道:“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偷钱,自是不会知道这‘魔乐宫’乃是一个专干这种杀人放火,劫财越货的组织,大大的坏蛋也!”
石不全拍胸膛气叫道:“可恶!可恶!我石不全定与那‘魔乐宫’势不两立,有机会定要好好干他一票。”
萧不洒忙问道:“好了,石不全,你先别激动了,快说说你是怎么‘误入迷途’,失足当了小偷的。”
“福来客栈遭此大劫之后,我自是没有安身这地了,正当我流浪街头,末路穷途的时候,偶然发现了一张‘小偷速成班’的招生广告,便将身上仅有的三两银子拿去报了名,三天后毕业我就成了一名小偷了。”
吾肥感兴趣地问道:“哦?‘小偷速成班’,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石不全得意地“吹”道:“只不过是几个地痞、流氓、混蛋十八级搞的骗钱把戏罢了,三天这内除了发本叫什么神摸牵羊四十八手的书外,什么基本功都没有教,还亏我机伶手巧,耳听目明,全靠照书自学了。”
洗飞笑道:“哟,看不出来你还是‘无师自通’嘛。”
“那里那里!我还差得远呢?”石不全倒是很“谦虚”
萧不洒笑道:“石不全,我刚才看你‘牵羊’手法倒是十分高超,想必那本书非常奇妙,不知可否拿来一看?”
“可以,可以。”
石不全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揉得早已不成样子的黄皮“书”来。
萧不洒接着在手,看了几页,便开口笑道:“是本什么破书呀,里面全是裸体女人,还神摸牵羊四十八手呢!”
“哇,这书一定好看,萧不洒,快拿来给我看看!”
吾肥一听,顿感兴趣,忙伸手要去抢书。
洗飞一旁也急得要命,但碍于小翠在旁,当下也只得干瞪眼,咬牙强做一次“柳下惠”了。
“哇,搞错了!搞错了!那是手描春宫图,这本才是神摸牵羊四十八手呢。”
石不全一见顿时急了,忙从怀里又掏出一本破书来,交到萧不洒手上,又抢过那本手描春中图,急急放入怀中。
萧不洒轻笑道:“嘿嘿,石不全,没想到你对‘图中春色’还蛮有研究的,身上还备有专门书籍嘛。”
石不全竟反“将”萧不洒一军,笑道:“嘻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研究谈不上,只不过为了‘解解喝’罢了,书上还有许些地方没有搞懂,到时还要讲教你老兄呢,老兄可别太‘保守’噢?”
这一将倒真把萧不洒给将住了,忙低头朝手上那本神摸牵羊四十八手瞧去,看了一会,便打岔道:“这种破烂书谁都会编,那能做什么‘教学书’用啊。”说着,顺手又扔给了石不全。
石不全把那书当宝贝一样,赶紧将它揣入怀中收好,道:“你可别这么说,我石不全至今还没饿死,可全靠这本书了。”
萧不洒看看天色不早,便起身道:“小飞、小肥、小翠,咱们该赶路了,石不全,咱们也该说‘再见’了。”
石不全一听他们要走,忙急急道:“啊?你们要走啊?可不可以带上我啊?”
洗飞生怕又多了个“电灯泡”忙道:“带上你?不行,我们这是要去大战‘魔乐宫’,带上你会碍手碍脚的。”
石不全苦苦求道:“大战‘魔乐宫’?那太好了,大丈夫顶天立地,我早已不想再做‘三双手’了,正好可以跟你们去矗矗烈烈地干一场,求求几位老兄老姐,可一定要带上我啊,人多力量大嘛。”
吾肥也突然说道:“不行?”
“为什么?”
“带上你是要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吾肥神秘兮兮道:“嗯,这个你附耳过来。”
石不全忙贴身把耳朵凑了上去,吾肥便叽哩咕噜地耳语了一阵。
“这好办!你摸摸怀里,这不已经在你那儿了吗?”
石不全似已早已料到吾肥的“要求”凭他的身手还是不难办得到!
吾肥依言忙手摸去,果然,怀里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本书,顿时浑身就像过电般一阵狂喜,咧开嘴笑了。
洗飞奇怪:“喂,呆头鹅,你搞什么鬼呀?”
“没,没什么,萧不洒,咱们就带上他吧,人多力理大嘛。”受了别人的好处,吾肥自是要帮别人说话了。
“嗯”萧不洒低头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好吧,石不全,我们带上你,不过我们可不喜欢一个专偷穷人钱的朋友噢?”
石不全望着萧不洒的怀里,开心道:“有你老兄在,我还用偷吗?”
“那好,我们走吧!”
“噢,万岁!万岁!”石不全欢呼不迭。
“老板,付账!”
付清帐后,几人出得茶坊,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只见大街之上,犹如发生地震一般,无论男女老幼,几乎所有七安镇的百姓都从家中跑了出来,而且都争先恐后地朝镇东西跑去,形成了一股强大的人潮,景象颇为壮观。
萧不洒奇道:“咦?那里钻出来那么多人,真是奇怪的呢?”
小翠道:“会不会是赶集呢?”
洗飞摇了摇了头道:“不大像,这些人个人心争如焚的样子,好像家中失了火一般,再说,那有赶集是这种样子的。”
萧不洒忙对身旁的石不全问道:“喂,石不全,你干小偷这一行消息一定灵通,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石不全也是遥头道:“我也是今天刚到这里。又那会晓得?”
吾肥在一旁叫道:“嗨,你们还说我笨,找个人问问不就得了吗?”
“喂,小伙子,快闪开!闪开!别挡着路好不好?”
几小正议论着,突然门听一个男人急急叫道.转头一看,原来竟是一名大汉被挡住了去路.正又急又跳地冲了过来。
萧不洒轻道:“正好问他。”
等那大汉来到近前,萧不洒忙伸手抓住他的手臂,笑问道:“这位大叔,不知可否向你请教一事?”
那大汉被抓住手臂,猛然间楞了一下,随即又急叫道:“哎呀,你放开我呀,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你快放开我呀!”
萧不洒问道:“大叔,什么事那么着急呀?”
“我要去发财呀。你挡住我我当然着急了,你快放手呀,我真的要来不及了。”大汉边叫边挣脱着,那知萧不洒的那双手犹如老虎钳一般,任他怎么挣脱都是无用。
大汉着急,萧不洒可不着急,只听他缓缓道:“发财?大叔你发什么财呀?”
大汉见使了半天劲都是白搭,当下也只得捺下性子道:“小伙子,你们是外地刚来的吧?”
萧不洒道:“不错!所以要向你请教这儿到发生了什么事。”
“难怪你们不知道,告诉你,这件事可是我们七安镇今天的头等大事。”
“什么头等大事?”
“就在镇东有个‘财茂钱庄’,老板关大财这时在镇东广场上,要搞一个‘幸运大奖赛’,听说中奖金额很高,发财机会大得很呀!”
“‘幸运大奖赛’?蛮有意思的,你知道怎么个玩法吗?”
“我又没有玩过,怎会知道?哎呀,不好!时间快到了,你快放手呀!”
萧不洒这才把大汉的手臂放开,一转间的功夫,大汉便如一条泥鳅一般钻入人潮之中不见了。
小翠一听顿时叹着道:“‘幸运大奖赛’?哇,这一定挺好玩的,小飞,咱们快去瞧瞧吧。”
洗飞看了看萧不洒,他可是做不了主的。
萧不洒一见几个小伙伴都以一种“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当下点头道:“那咱们就去看看这‘幸运大奖赛’到底是什么玩意,说不定幸运之神就会降临到我们头上哩,走!”
于是一行五人便转身加入了众百姓的行列,顺着人流朝镇东涌去。
几人来到七安镇的东边,这才发现这里正有个大大的广场。
此时广场已是黑压压的的一片,挤满了人头,好似开万人大会一般,数以万计的人正在张嘴议论纷纷,真是热闹非凡。
广场的中间早已搭起了一个台子,台子的上面摆了一排桌子,中间用一些铁驾子支起了一个其大无比的“球”
此时台子上正有些人在忙碌着什么。
吾肥惊叫道:“哇!好大的场面,简直要比咱们金陵夫子端的灯会还要热闹耶!”
小翠奇道:“咦?小飞,那台子上怎么有个大‘铁球’呀,真是奇怪。”
萧不洒道:“管他什么玩意,咱们先看看再说。”
石不全忽然叫道:“喂,你们快看,那台子上好像人要喊话呢?”
几人闻声忙抬头看去。
只见台上桌后已坐好了五、六个人,个个华服着身,其中一个老者竟是县太爷的打扮。
果然,只见一名华服老者站起身子,走到台前,手握喇叭喊道:“各位乡亲,安静了!请大有安静了!本钱庄首次举办的‘幸运大奖赛’,就要开始了。”
顿时,广场之上鸦雀无声,众人都抬头望着台上那说话之人。
小翠奇道:“这老头是谁呀?还挺神气的嘛。”
洗飞一听,忙向身旁一名老妇轻声问道:“老妈妈,那台上喊话之人是谁呀?”
老妇答道:“他就是财茂钱庄的老板关大财呀。”
“噢,他就是关大财呀1”
几人这才知道,忙又抬头朝台上望去。
只见那关在财见众人安静下来,便又摇头晃脑道:“本钱庄此次举办的首届‘幸运大奖赛’,旨在为幸运有福之士创造一个发财的机会,造福于民,当然本钱庄是不收一点费用的,完全是义务,还望大家积极购买奖券,莫错过良机呀!”
台下早有心急之人叫道:“我说关老板呀,你别尽扯蛋了,还是快说说这‘幸运大奖赛’怎么个玩法吧!”
“这个我自然会告诉你们,否则岂不乱来了吗?”关大财清了清喉咙,又道:“本次‘幸运大奖赛’将采取分组制进行抽奖,每一百人为一个抽奖组,每个抽奖组将有一名‘幸运者’中奖,将金为一百两白银”
“哇,一百两白银,那么多,我可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银子”
台下顿时骚动起来。
“小飞,这‘幸运大奖赛’看来确是好玩,待会儿我定要玩玩。”小翠的玩心特重,对于这种新鲜的玩意她自是不会放过。
“行!没问题!”洗飞对小翠的话早已是百依百顺,只要小翠说想玩,他那敢阻拦。
一旁的萧不洒皱眉轻道:“我觉得这里面有鬼,总有点怪怪的。”
洗飞奇道:“真的?萧不洒,我怎么没有看出来这里有问题。”
吾肥一边也摇头晃脑道;“嗯,有鬼!有鬼!”他对于萧不洒还是颇为信服的。
洗飞忙问道:“呆头鹅,那你说说看这‘鬼’在那里?”
“这个这个”吾肥顿时语塞。
洗飞揶揄笑道:“哼,呆头鹅,我说你这鹅脑子那会转得那么快,只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
“嘿嘿”吾肥只发低头不语,只为他的“鹅”脑子确实转得没这么快。
一旁的石不全急急问道:“萧大哥,快说说你怎么看出这里面有鬼?”
萧不洒忙四下看了看,好在周围的人都在注意台上,便道:“石不全,我先问你,如果你是个钱庄在老板的话,会不会无缘无故地搞个什么‘幸运大奖赛’,而自己又不得一点好处?”
石不全突然做起了他的“老板梦”喃喃道:“我要是钱计大老板的话,吃喝吃玩乐、逛山玩水的时间都不够,那会去摘什么‘幸运大奖赛’除非我精神不正常。”
吾肥也在一旁嘟嚷道:“我要是老板的话,定会天天忙着赚钱,除非等我钱赚够了,我才会发发慈悲搞个什么‘幸运大奖赛’。”
萧不洒笑道:“可是,小肥,即使你赚很多的钱,可是你会有一天停止赚钱,而去搞什么造福于民的‘幸运大奖赛’吗?”
“这个这个”小肥顿时又卡住了,摸摸“肥头”道:“这个似乎不大可能,钱嘛,总是多多益善,总是嫌少不会嫌多,否则可就真的成了‘呆头鹅’了。”
萧不洒几句话一问,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顿觉有理,当下都对这“幸运大奖赛”起了疑心。
萧不洒又道:“这关大财满口仁义道德,肯定不是个好人!我们暂且先看下去,等他露出马脚,我们就给他来个”
萧不洒说着伸出手掌,拳头一握,做了个“收网”之势。
众人也都会意,当下又不动声色朝台上瞧去。
只听那关大财又道:“具体参赛办法是这样的,每一百名抽奖人为一组,将分十组参赛,参赛之人每人须花一两银子购买一张奖券,我这儿有十组奖券,每组奖券上都有从‘一’到‘百’的号码,共一百张?每人凭运气买到一张对奖券后就可以对奖了。”
台下有人问道:“关老板,这对奖券怎么个对法呀?”
“大家讲看这个铁皮大球!”
关大财一指台上那个用铁架支起的大球,道:“这个人球现在里面是空的。上面有一个小门,可以开关,我这里有十个小铁球,上面分别已经由‘零’到‘九’十个数码编好,大家请看!”顿时许多人涌到台前观看。
“好,现在已有人看过,我再讲县官大人孔老爷‘公证’一下,孔老爷,你请看一下。”
只见关大财又将十个小铁球送到台上那县官模样的老者面前。
那孔老爷忙架起一付老花眼镜,仔细察看一番后,尖声尖气叫道:“各位乡亲,本公证人发布第一号公证,这关老板所言不虚,此十个铁球确是由‘零’到‘十’早已编好。”
人群中,忽然有一人扯着嗓子叫道:“确有孔县令傲‘公证人’,关老板不会骗我们的呀,我们自是大大放心啦。”
众人一听,忙点头不已。
“咦?这人的声音怎的听起来耳熟?”萧不洒一时想不起来,心中奇怪忙循声望去。
可惜人太多,除了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他又那里能找得到刚才那说话之人。
“现在,我将这十个小铁球放人这个大球之中,大球经过一番转动,再按一下这把手上的机关,就会由大球上的小门内跳出一个小球来,现在,我先给大家‘试验’一下。”
见那关大财说着,将十个小铁球投入那大球之内,然后关好小门,便叫了身旁一名随从摇起那在球旁的一个摇柄。
顿时,犹如风车般,飞快地转动起来,伴随着小球在大球内滚动的“叮叮当当”之声,听来甚是悦耳。
女人那见过这种“玩意儿”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一举一动。
“停!”
月听关大财一声大喊,那随从随即停止了转动。
不一会儿,大球也停了下来。
“好,现在这第一个试验的幸运号码就要出来了。”
只见关大财说完,伸手一按那播柄上的机关“啷当”一声,竟真的从那扇小门里跳出一个小铁球了。
关大财接救在手,高声道:“七号,打个比方说,如果待会儿谁要买到七号的奖券,就真是得到一百两白银子。”
“怎么那么简单?”
“咦?不对呀,这一次只能掉下一个球来,如果我买到是两位数的话,那岂不太不公平?”
“那一百号该怎么算呀?”
人群在顿时议论纷纷。
“大家不必担心,我们采取预赛和决赛的办法,要采两次才行,这第一次掉出的是奖券上的末尾数码,预赛将有十人进入决赛,而这第二次掉出来的加在第一次数码的前面才为真正的幸运中奖者。”
听了关大财的一番解释,众人这才明白过来。
一人高声问道:“关老板,如果我摸到一百号的话那岂不连一点中,奖的机会也没有?”
关大财道:“‘幸运大奖赛’嘛,就要看你运气如何,如果你要摸到一百号的奖券那就只能怪你手气太差啦。”
“哇,菩萨保佑,我千万别摸到一百号哇。”
“我这两天打麻将尽是‘独钓自摸’,手气极佳,那一百号自然不会让我摸到。”
“老兄啊!你昨晚去‘马杀鸡’的吧,手一定很霉,一百号非你摸属罗!”
“你才去‘马杀鸡’的呢,我昨晚天还没黑就和老婆上床睡觉。”
“哈哈”人群之中顿时发出一阵嘈杂这声,真好似菜市场一般。
“好,大家现在请排好队来买奖券,一定要讲秩序、守纪律,否则一律取消参赛资格,请大家莫要错过良机!”
顿时,犹如大霸决堤一般,众人如潮水般涌向了台前
小翠娇嗔道:“喂,小飞,我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咱们就玩一次如何,反正就一两银子嘛。”
“也好,咱们就先来人摸摸‘鬼’门,小翠,你们在这儿等我,我去买对奖券。”洗飞生怕萧不洒不同意,竟找起了“借口”
不过萧不洒也没阻拦,任凭洗飞随着人潮往台前涌去。
不——会,洗飞已与高彩烈地手举一张红色奖券跑了回来。
小翠奇道:“哇,小飞,你动作好快!怎么你比人家慢去,却比他们先买到的呢?”
洗飞笑道:“嘻嘻,不好意思,我刚才开了个小小的‘后门’。”
萧不洒几人齐声问道:“‘开后门’?怎么个开法?”
“我刚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挤到前面一看,哇,好长的一条蛇队,我要排队的话还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呢!”
“后来呢?”
“后来我便来到队伍的前面,发现了一个长得奇丑的女孩子,我就对她说:‘喂,小姑娘,你的眼睛好大噢!’她就让我排到她前面去了。”
小翠一听,顿时气得叫道:“呀,小飞,你意敢乱搭女人,我我”
洗飞急道:“喂,小翠,你轻声点好不好?我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吗?”
“是啊,小翠姐姐,小飞哥可是一片好心呀!”石不全倒是很“同情”洗飞。
“那、那,那个女孩于是不是很丑呀?”小翠“关心”地问道,语音已略带“醋”味儿。
“丑!简单是奇丑无比,她那张脸除了眼睛稍微大一点,其余的‘零件’整个比‘十不全’还‘十不全’,连你的小腿趾头都比不上耶!”洗飞的“马屁功”当数天下第一。
“哈哈”众人一听,笑成了一团。
小翠的脸上也顿时“由阴转睛。”
吾肥一旁问道:“喂,小飞,快看看你买的对奖券是几号。”
众人这才朝洗飞手中那张红色纸条望去,纸条上清楚地写道:“二十八号。”
“哈!‘要想发不离八’,小翠,这次咱们的运气一定是顶呱呱的了。”洗飞说着,将那张对奖券交在小翠的手上。
小翠接过对奖券,也是一张脸笑成了花,十分开心。
萧不洒笑道:“小飞、小翠,但愿你们能够中奖发财,到时可别忘了弟兄们了。”但心中却道:看来是“死多活少”了。
不一会,第一组的对奖券已被抢购一空,买到奖券的人都在偷偷看着自己的号码,似祈祷老天保佑,没买到的人也早已排起了长队都在焦急的等待着第一组早点完事,好抢购第二组对奖券。
忽然只听昨晚天未黑就和老婆上床睡觉的人叫道:“呀啊,我昨晚明明没去‘马杀鸡’嘛,怎么偏偏摸到了一百号呀?”
“哈哈老兄,说你昨晚去‘马杀鸡’的,你偏不承认,怎么样,这下‘露出马脚’了吧!”敢情扑到一百号的人昨晚都去“马杀鸡”的了。
那人急道:“不是的,不是的”
“何必不承认呢?大丈夫敢做敢当,怕什么呢?哈哈”“哈哈”众人笑成了一团。
“老兄,这次不行,下次再来嘛,俗话说‘最后赢得才是赢嘛’。”忽听一人劝道,话里大有“鼓励”的味道。
萧不洒心中暗道:咦!怎么又是他?忙循声望去,却依然有如大海捞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只听台上关大财一声叫道;“好,现在请大家注意,开始摇奖!”众人忙停止议论,抬头注目,眼睛一眨不眨地朝台上望去。
“叮叮当当”
大铁球开始转动了。
“停!”
大铁球停了下来。
关大财叫道:“好!为了让大家心服口服,这第一颗小铁球我请下面的任意一个人上来把经球出来!”
“我来!”
只见台下自告奋勇地窜上一名楞头小伙子,走到了大铁球旁。
“好,勇气可佳!来,开关在这里!”关大财指引着那人。
“叭哒”一声,顺着那人手指的按动,第一颗小铁球已跳了出来。
关大财接球在手,低头看了一下,然后高声叫道:“预赛将有十人入选,这入选号码末尾数字是——”
说到这里,他有意拖长了声音。
众人顿时竖耳凝听,而那些第一组的人除了那摸到“一百号”的倒霉蛋均都心跳加速,紧张不已。
早有心急之人高声叫道:“关老板,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是几号?”
“八号!”
“我也入选了,万岁!”
“唉,好倒楣呀,我怎么偏偏摸了个‘七’呢?”
顿时有几人高声雀跃起来,而更多的人则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喃喃咒骂着。
“哈哈,小翠,八号,是八号哇,怎么样,没错吧!”洗飞顿时喜得叫道,两双小“绿豆跟”又开始闪闪发光了。
“小飞,你好棒噢!一下子就通过预赛了。”
小翠赞道,手里的奖券握得也更紧了。
石不全大为佩服道:“小飞哥,你真不简单呢!”
吾肥也笑道:“嗯,小飞,有两把刷子!”
洗飞一听到众人特别是小翠的夸奖,顿时喜得晕晕乎乎,早不知东西南北了。
好像此刻那一百两银子已经到手一般。
好戏还在后头呢!一旁的萧不洒心中暗道。他的大脑可要远比众人考虑得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