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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是什么妖怪,那软软的小身子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啊,完全就是个普通小姑娘,依兰察布感受着温软的触感,喉头一紧,艰难地开口:“你这个妖怪,不要想拐走情操姑娘……”说得跟理亏似的。
情操小手推着他,“走开啦,谁没穿裤子,明明穿了的,你看,穿了。”情操掀开裙子一角,露出里面的丝质长裤。虽然没露出风光,但这个颇具暧/昧现实意义的动作,还是让依兰察布差点鼻血都喷出来。
“还有,还有我掉那么快是因为我下来时刚好风魔出现了,所有人都往洞里挤,我是被推下来的!你竟然说我是故意,而且我也没有搂你的腰,明明是你搂的我,我更没摸你的屁/股,你这个流/氓!”情操小脸火烫的,说到最后都快把脸垂到胸前的两座山峰里去了。
“你既然都记着这么清楚,干嘛问我?”依兰察布舒了一口气,放开情操姑娘,她方才所说得一点没错,不是亲身经历哪能知道这些细节,看来不是妖怪。那她又为什么在关杨毅的蓝光幕帐前,行为那么反常呢?
依兰察布怀着心中的疑问,重新审视眼前的女孩儿,想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
“别看了,我没事。”情操叹了口气,“我对你猜测,要从你身上的味道说起。你身上沾了特殊的气味,而且在变浓。我曾对你说过的那种味道,杨毅身上曾经发出的味道。”情操打算告诉他一些事情,毕竟在这地底下的神秘隧道中,危机四伏,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让依兰察布多知道一些是有好处的。
“你觉得你当着我的面,大谈其他男人的味道,这样真的合适吗?”依兰察布只要听到情操口里说杨毅,他就没来由地各种不高兴,更何况口口声声都是杨毅身上的味道,论男人味,本王子比那没用的小白小将强多了好吗。
“不是,你误会了,我想说,杨毅其实早已被妖精附身了,我在剑南春皇宫大殿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已被附身了。而且那附上他的妖精和我还是熟人。”情操表现出她难得的成熟和严谨的思考方式。“我想他还能按着自己的想法说话行事,还能记得以前的事情,是因为他的魂魄没有离体,而且还占据着强势的一方,就是说,那个妖精没能压制住杨毅本来的灵魂。那个妖精虽没能做主导,却在他的体内留下了气味,我闻的到。”
“竟然有这种事!”依兰察布仗剑就要去劈了杨毅,被情操拦下了,还教训他别冲动,冲动是魔鬼,情操一教训他,他马上变很乖的小喵了。
情操继续说道:“但是现在这种味道传递到了你的身上。”
“啊?我怎么闻不到。”依兰察布在自己身上到处嗅着,颇有点之前情操探路时当猎犬的风格。
“因为姐姐有练过。小伙伴不要模仿哦。”情操开玩笑说着,她还不能把自己也是妖精的事情说给依兰察布听,毕竟在凡人的眼里妖精都是坏的,这种普遍存在的理念没有必要去挑战。
“你的意思是说,我也被妖精附身了?”依兰察布的脸刷白了,他确定自己的魂魄还留在体内,而且自己还是能主导自己的言行,但他可不想和一只妖精共用身体,总是有另一双眼睛在身体里看着,要是真那样,自己还怎么和情操姑娘洞房啊,他可不想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人看光光。
“我还不确定,方才我一直要你回答问题,就是在试探你有没有自己的意识,要是你完全丧失了以前的记忆,那就肯定是被附身了。”情操心说,这可是本小兔仙的经验之谈,绝对没跑。“但是有一点奇怪之处,”
情操顿了一下,在想说出来会不会给依兰察布造成太大心理压力,但不说又似乎太不够朋友了。毕竟是他切身相关之事。
“什么奇怪的事情,你别停,我都快急死了。”依兰察布一脸的急切。
情操犹豫了一下,还是戳破了这层纸,其实依兰察布慢慢琢磨也能想到这点,只是他没接触过妖,对妖气也感觉不到,没往这个方面去想,于是提醒他道:“你还记得之前你捡到杨毅的那把匕首吗?”
“这不存在什么记不记得,一直带在身边。”他说着,从靴筒里抽出那把乌金匕首。
随着匕首被抽出,情操动作很明显地躲了一下:“就是这种味道,妖精的气味。”
“你好像对这种气味很害怕?我记得你第一次见到这把匕首时,曾经大叫了一声“蛇精”,难道附身的是一只蛇精?”依兰察布马上发挥他推理的天赋,直接前后一联想,就得出了结论。
“额……没错,是一只蛇精。”情操真没想到,自己在那时一团混乱中无意吐露的两个字,竟此时被依兰察布直接得出了结论,当时还以为已经遮掩过去了。这男人太厉害,若是为友还好,若是为敌,就太可怕了。
“这把匕首怎么了?蛇精借着这把匕首附进了我的身体里么?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依兰察布觉得毛直发乍,要不是碍于当着情操姑娘的面,真想把衣服全脱了好好检查一下,看看是从什么地方附身进去的。
“你当然没感觉啊,那是妖术,没知觉也不会在身体表面留下痕迹。”情操看依兰察布卷起衣服满身到处看,给他解释了一下。又继续道:“其实我也不是很肯定,我只是从气味判断,若是捡到杨毅的匕首,造成气味沾染到你的身上,那么随着时间变长,你身上的气味应该越来越淡,但是我却感到那味道越来越浓了,当然时间不久,并不明显,也许是我太怕蛇精,故而心理作用罢……”
“那就是说,蛇精有可能从杨毅的身上转移到了我的身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蛇精病吗?居然会传染!杨毅那个扫把星!真不该捡他的东西!丢掉!”依兰察布说着就把匕首对着远处丢去,嘴里还骂骂咧咧。
“不,此事恐怕另有蹊跷。”情操的目光随着那把被丢向远处的匕首移过去。
“哎呀!谁乱丢东西?就算这里没有花花草草,就没想过会砸到过路的嘛!”远处黑暗里传来人声和响动。
“谁?”依兰察布警觉起来,听声音此人身份不像是他自己的手下,听口音倒像是剑南春京城人氏。难道是杨毅的手下么?
情操听到这个声音,小脸一凛,忙不迭向后退去,小声自顾自嘀咕了一句:“他怎么会来这里?”还悄悄嘱咐依兰察布:“别说我在这里啊,就说你从来没有见过我。”说完一溜烟躲到转角后面去了,去和杨毅作伴,大眼瞪小眼去了。
依兰察布有点摸不着头脑,回头看,情操已经躲起来了,“那人谁啊?我都不知道他是谁,告诉他我从没见过你,说这样的话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依兰察布回头对着空荡荡的转角说道。
情操从拐角后面露出半张脸,用手指抵着唇:“嘘——,小点声,我把他老爹撞趴下了,还把他揍了一顿,结下梁子了,他肯定是来抓我的!你别往后看,赶紧把他打发走。”
依兰察布不禁觉得好笑,这小丫头真是异想天开,这地下纵横交错的通道是何等隐秘,怎会有人为了一点小恩怨跟到这里来。再说对方的声音一听就知是青年男子,她能把一个年轻男人揍一顿?这玩笑也开得太离谱了。
等对方走近,是两个人影,其中一人手中提着小小一颗珠子,那珠子是用丝线吊着的,直垂到地面,又不甚明亮,所以方才依兰察布和情操根本没有发觉远处有亮光。
那两人借着那粒小小的珠子照明,一直走了来,那珠子紧贴地面才能照出一小片,他们就借着这点光线在通道里行进。真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什么装备都不带就敢到地下来,胆不是一般的肥。诶,对了,他们能进来,说不定知道其它的出口,而且情况可能会比较好,看他们一副很悠哉的样子,不像是从沙漠迷阵中来。
“二位兄弟,在下是哈扎劲国王子依兰察布,能在这里遇到二位也算千载难逢,还请报上名来。”依兰察布想到靠着这二位,可能马上就有希望出去,说话的语气也就格外客气了起来。
“依兰察布?你怎会在这里?莫不你也是来抢宝藏的?”对方的回答,完全出乎依兰察布的意料。而且这个声音再听一遍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那人说了宝藏,莫不是哈扎劲皇室一直传承下来的故事是真的?可是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知道,之前的杨毅来寻宝,后来情操又拿出了摹本,现在又来了两个人。哈扎劲皇室里的绝密怎么都快变成公众话题了?以后会不会有人写成告示,贴到城门口去啊。依兰察布真觉得有点头痛。
“你到底是谁?别打马虎眼。”依兰察布的语气变了,顿时凌厉了起来。
“你看看我是谁,不久之前还见过面,这么快就忘记了么?贵王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那人已走进蓝光屏障反射的余光里,他收起手上的那粒发光的小珠子,对着依兰察布走过来。
依兰察布借着幽幽蓝光,仔细看了半天,才呼了一声:“原来是剑南春国的太子殿下。”这太子殿下不在剑南春国的皇宫里呆着,怎么想起来哈扎劲地底下寻宝来了。依兰察布碍于对方身份,也不好责问。
那人得意地笑了几下,对着旁边跟着他的人道:“怎么样,我说的没有错吧,以本宫的威名,走到哪里都有熟人,这不,就连到了异域的地底下也不例外喔。”
“是,太子殿下英明神武万民敬仰,传承真龙之血,非凡人能比。”跟随的这人,马屁功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依兰察布虽认出对方的身份,但口气也没变得好,这剑南春的太子违反游戏规则越界了,冷道:“我哈扎劲国地偏国小,何得荣幸太子殿下亲自驾临,还来此隐秘之所,不知寻的什么宝藏,怎寻到我哈扎劲的地盘里来了。”
“矮油~你哈扎劲国已与我剑南春国和亲,已是我剑南春国的铁杆盟国,什么你的我的。”这太子的脸皮和他的地位绝对是成反比的。
他不等依兰察布开口,继续道:“话说,你们先进来的,有没有找到宝藏?先说好了哈还没找到的宝藏,谁先发现就是谁的,不许抢,先商量好,免得到时候意见有分歧打起来。”
太子话音还没落,就听到转角的那边有人嘶着嗓子喊:“太子殿下,是你吗?快来救救我,救救昭遥公主啊!昭遥公主被妖怪控制了,小心,她现在就躲在我的后面!”
“永宁皇妹?妖怪?”太子刚想向着转角走过去,却被依兰察布仗剑拦住了去路。依兰察布虽不相信情操姑娘方才所说,但既然情操姑娘怕他,那就不能让他过去
太子见依兰察布竟然横了佩剑拦住他,顿时怒了,“你们这些异族野蛮人,把永宁皇妹怎样了?若是她被伤了半根汗毛,我们剑南春国和你们哈扎劲国没完!”太子发挥了他自认为的大国优越感。
依兰察布本来想给他解释,但听他这样说,不爱听了,冷嗤一声:“怎么个没完法?想打仗吗?哼,我们哈扎劲还真不怕打仗,又能抢到不少金银细软粮食牲口,还有美/娇/娘。”
太子的脸都气紫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光线的原因,反正看上去就是那个颜色,他指着依兰察布,“你……你……”
依兰察布烦了:“你什么你,不让你过去就是不让你过去,没什么原因,我的地盘我做主。”他停了一下,又补充道:“再说那个女子不是你说的良永宁,只是一个假扮过昭遥公主的姑娘。你们那个小扫把星将军,脑筋死得很,那姑娘都和他解释过多少遍了,他还是口口声声喊别个昭遥公主。”
这时那两个人异口同声喊了出来,太子喊的是:“里面的人是杨毅?”他身边跟随的人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声:“情操?”
依兰察布听到那人脱口而出情操的名字,眉头一皱,刚想问他如何认得情操。
杨毅那边喊了起来:“昭遥公主跑进通道里去了,你们快点去追!不然昭遥公主会被妖怪吃掉的。”
在剑南春国男女成婚之前是不能见面的,杨毅虽早已指婚昭遥,但却从未见过,他第一次在金銮宝殿看到情操,认定这就是昭遥公主,现在虽然基本可以确定她是假冒的,可总是改不了这个称呼。
依兰察布一听,赶紧追了上去,这通道里危机四伏,这小妮子就这么怕他们自己国家的太子嘛?竟不顾危险自己跑了。
“有我在,你怕什么?”他心里抱怨了一句,向转角奔去。同时快速赶上来的还有太子旁边那个跟班。
转过转角,越过杨毅被关着的蓝光穹顶屏障,依兰察布只见一个弱小的身影向着黑暗里奔去,“唉,这个小傻瓜,连火把也不拿一只就这么跑进去,难道不知道里面有多么危险吗?”
依兰察布顺手抄起一支他的手下之前留下的火把,快步追上去,那个太子的跟班看到杨毅被关在一层光里很惊奇,但也没做停留,跟着依兰察布往情操跑掉的那边冲,倒是听到太子在那里一惊一乍地喊:“哇,杨毅真的是你,这是你找到的宝物吧?太帅了,高级防御呀!这宝物现在归剑南春国所有了,回去让父皇给你记一次大功。”
依兰察布一听他这话,差点笑喷了,回头瞟了一眼,只见太子殿下正站在蓝光屏障外,手在上面摸索着,啧啧称奇赞不绝口。
杨毅也挺无奈的,“只要太子您能拿走,归您归剑南春国都行,只要把我放出来,怎样都行。我五天没吃饭两天没喝水了,太子爷您快救我出去吧!”
依兰察布也顾不得他们后面说了些什么,注意力都在前面黑暗里奔跑的弱小身影身上。
情操没有带任何照明用的东西,跑得跌跌撞撞,依兰察布加紧脚步跟上去,用能让她听到,又不会让太子听到的低声道:“别跑了,太子没跟上来,你怎么惹到他的,不用怕他,我会保护你。”
情操显然听到了依兰察布的话,脚步略一迟疑,依兰察布以为她要停下来,哪想到,她“咻”的一下,竟消失了。
“人呢?”依兰察布和太子殿下的那个跟班跑到情操消失的地方,原地打转了半天也没发现端倪,就像情操消失在空气里了一样。
情操略一迟疑的时候,是想停下来的,她在蓝光屏障后面听了真切,那说话之人好死不死是太子,她没想到那天被她揍出血来的人竟然是太子殿下,那他老爹是……
啊也~不敢往下想了!把皇帝老头撞得七荤八素躺在地上摆大字,还骑在他身上赔礼道歉来着,这种情况怎么破?
没得选了,跑吧!
但越跑周围越黑,蓝光屏障的蓝光照不了多远,黑色的通道里谁知道潜藏了什么怪物,所以依兰察布喊她说太子没跟上来,她就准备停下来了。
可没想到,就在这时候,她被一块包袱皮劈头盖脸包了进去。
通道里很黑,他们已经离开光源很长一段距离,只有依兰察布手里有一只火把,那包袱来得极快,只一下情操就被包住了,在那样光线十分昏暗的情况下,在依兰察布他们看来,就是闪了一下,情操就那样凭空消失了。
情操又进到了那个四方的小空间,这里她很熟悉,就是以前要拿她炼丹的那个修士的包袱里嘛,后来那个包袱到了九王爷的手里。十有八/九将她收进包袱的是九王爷。他们一直跟在送亲队伍的后面,就是为了寻找宝藏,杨毅给他们的是半张假图,没想到他们还是找来了。正版的地图在杨毅手中,杨毅出现在这里,估计宝藏也不远了。
可是九王爷为什么要把她收进包袱里呢?依兰察布明明已经说了,太子没跟上来,在这种不危急的情况下他收自己干嘛?难道是有妖怪夺了他的包袱来收自己吗?“哪个妖怪这么可恶,快放你兔老祖出去啊,你兔老祖不想被困在这里到天荒地老沧海变桑田啊——”情操又像上一次一样,在里面连喊带叫又踢又踹,但还是像上次一样,这小空间结实又坚硬,这样折腾只是图费力气。
在情操闹腾了半天,想要偃旗息鼓的时候,包袱一抖,情操被抖了出来。
先映入她眼中的,是一面闪着金光的铜镜,明亮的黄色光线从镜面里射出来,照得周围恍如白昼。这满身放着金光的古朴铜镜,正是上古神器混元镜。
但是情操不认识这玩意,还以为是专门用来照明用的,她在相王府虽然待过的时间不短,但没见过这东西,那时九王爷处理完那个修仙者,混元镜虽是摆在一旁,但情操从包袱里出来唯一一件事只想着吃东西,根本没看到那什么镜子,后来九王爷就把混元镜收了。
情操看到这面发光的铜镜,没猜出来是谁把她掳了来,但她马上看清了旁边的人,欣喜地叫了声:“九王爷。”还好不是什么妖怪。九王爷虽是为了宝藏来此,为人又老奸巨猾,但还是比这黑色石头通道里的妖怪可爱多了。
“嗯,正是本王,小丫头,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那天你从营地失踪,差点没把本王给急死,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那天你是怎么离开营地的?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那蛮族王子为什么追你?”九王爷问道。
情操小脸一黑,心说:“啊?你还没搞清状况就把我用包袱打包走人啊?太不负责了!太没责任感了!怎么能这样!”
她只好解释道:“这些事情前因后果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咱们再慢慢道来,不过,现在我躲的不是依兰察布,他怕我有危险才跟着后面追来的,不关他的事。”
九王爷笑着道:“女娃长大了,知道维护男人了。你在躲什么?躲妖怪?”
情操姑娘脸一红:“对,躲妖怪,才不是维护,我说的是实情。”
九王爷点头:“大概在半天之前看到你和那些蛮人在一起,不知你是被胁迫还是其它什么原因,所以没有轻易下手,看到今天你出逃被追,才出手将你救了出来。”
“半天之前?您也是进来躲避风魔的?那时我们刚深入通道,寻找其它出口,原来您一直在暗中保护我,嘿嘿,好幸福。可是王爷,我为什么没看到你呢,只看到包袱皮晃了一下。”情操有点纳闷,通道里虽说黑,但也不至于那么大的一个人完全看不见吧?起码后面还有依兰察布的火把。
九王爷听到情操姑娘如此问,老脸上现出一抹得意,“你当时当然看不到我啦,因为我有秘密法宝。”他得意说着,很显摆的动作拿出一张黄色的类似绸缎的东西,但又绝不是绸缎,很小一条,二指宽,比一般男人的手掌要略长一些,看起来很轻薄质软,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
情操接过这小小一条,在指间绕了绕,也没看出个所以然,虚心发问:“九王爷爷,这是什么呀?”她改口叫九王爷爷了,看九王爷脸上那表情,对这称呼还挺受用的。
九王爷喜欢别人请教他问题,他最得意的事就是自己比别人懂得多。
听情操请教他,便马上老学究一样很认真滴讲解起来:“这个呀,那可厉害了,一般我们圈子里的人管它叫做隐灵符,是我去符咒山会友,别人送的,这可是高级符咒哦,很难得的,很珍贵的,要不是看你就快被蛮人追到,我才舍不得用,一张才能用十次,现在已经用掉七次了……”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情操掏了掏耳朵,真不知道这九王爷是什么转世,这么会嗡嗡嗡,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头,问了一个她想知道的问题:“九王爷爷,你既然这么厉害,那你能不能打得过太子?还有,小王爷哪里去了?还有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他们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呢?如果你们能一起上,肯定能打过太子,我惹到他了,九王爷爷,你要保护我哦。”
“额……”九王爷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和太子不是谁能打过谁的问题好吧,这朝中权利倾轧复杂得很,就是皇家内部也不简单。至于他此时怎么会只是一个人,那说来可就话长了……
但他还是挺了挺老胸脯:“其他人怎么没看到了,这个真的一言难尽,不过也不需要别人帮忙呀,打太子算什么呀,他是我晚辈,还得叫我一声九皇叔呢,他在我面前绝对得听我的,我要是打他,他绝对不敢还手。”九王爷纯粹是胡乱吹牛皮,太子那是以后的君王,就算他是太子的亲叔叔,见到太子也要让三分。
不过情操倒是信了,“他绝对会听你的吗?”
“绝对会听我的。”
“是绝对的绝对会听你的吗?”
“绝对的绝对会听我的。”
“是绝对的绝对的绝对会听你的吗?”
“绝对的绝对的绝对会听我的。”
情操嘴角一挑,“好吧,那么我们回去找他们吧。”
“回去找他们?不去,你怎么想起来打太子?你是怎么认识太子的?青/楼?太子真是越来越风流了,好了,这事回去再说吧,现在你跟着我更安全,我透漏给你一个大秘密啊,来,靠我近点,这事得小声说。”九王爷神秘兮兮地招呼情操姑娘。
情操有点无奈,这老头进了这通道怎么变得有点神里神经,通道里空空荡荡根本没人嘛,他就算放开嗓子喊也没别人听到,什么大秘密至于这样谨小慎微。
只见九王爷拿出一块有点脏污的白色绸绢,这块就是普通的白色绸绢,和杨毅那块不染凡尘的材质完全不同。展开来,上面画了不完整的地图,情操大致看了一下,基本上是乱画,和杨毅那一副原图路线的转弯啦弧度啦完全不同。
唯一相同之处是,以哈扎劲的都城作为坐标,从都城的四周伸出无数像是道路的曲线。
“九王爷爷,这是什么?伦家看不懂。”情操明知故问装傻充愣的本事又长进了。
九王爷摆出唯我独尊的气场来:“这是藏宝图,虽然只有半幅,但这地下只有这么大,只要慢慢找,迟早能集齐所有宝贝,到时本王就是天底下最强的人,在这一界,甚至上一界,最强至尊!这一天就快到了,哈哈哈。”九王爷算盘打的好,他知道杨毅被一阵奇异的阵法困住,其他人又不知内情,慢慢找嘛,他一点都不急。
为什么每个人都想做天底下最厉害的人?情操嘟起小嘴巴:“九王爷爷,原来你是找宝贝来的,你怎么知道进到这里来的其他人,不是也是来找宝贝呢?大家分一分,你能抢到么?还有,你要找那些宝贝干嘛?不会是想篡位吧,当皇帝那么好玩吗?能抛却富贵荣华跑到这荒僻之地的地底下找宝藏得下多大决心啊,要是我,肯定不来。”
“依兰察布连地图都没拿出来看过,怎么可能是来找宝贝的,哪有寻宝不带藏宝图的,肯定是误打误撞进来,至于杨毅我根本没放在眼里。”九王爷不屑地哼道,“至于你说的篡位?当皇帝?集齐了宝贝我还会看上这些凡俗的东西么?到那时,别说是整个黄炎星,就算是全部的星系都会在我的掌控之中!”
“会有这么厉害吗?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只是区区几个古宝能有这么大威力嘛,情操表示很怀疑。
九王爷笃定道:“当然有这么厉害啊,是这幅图的主人说的,他是从一个神仙那里听到的消息,不会有错。”
情操心里叹道:“忽悠,这杨毅别看长得老实,其实太能忽悠了,把老王爷骗得很扎实啊,不过重利之下必会乱人心智,连这久经世事的老狐狸都被骗花了眼。”
她又发问,“可是这里这么大,要找到那些宝贝需要很久吧?九王爷爷,你有准备吃的东西吗?”
她在九王爷的前后打量着,没看到九王爷带包裹之类的东西,她以前被随着那个修仙者一起关进混元镜的时候,在里面听到过说九王爷也是修炼之人,他此时有包袱还拿了那个修仙者的储物袋,但这些物事只能装有灵力之物,比如法宝法器,或者像兔子这样经过修炼经过灵气淬炼的妖精,但不能装凡间的食物。
九王爷是修仙之人,无需进食,他会带食物吗?
情操舔了舔嘴唇,等着九王爷回答,他可以不进食,但自己此时是肉体凡胎,妖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跟着他混,可以,但不给吃饭,可不行。
“别看了,没有吃的东西。”九王爷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情操姑娘,在他看来,这小丫头就是一化形期的妖精,吃东西是为饱口福,干嘛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这么执着地想要吃东西呢,真是不可理喻,对于妖精来说,这简直就是怪癖啊,就是强迫症!!
“你没有能吃食的东西,干嘛让我跟着你?而且九王爷爷,你自己难道不要吃饭吗?竟然一点吃的都不带。”九王爷是修仙之人的事,并没有刻意地透漏给情操过,所以情操明知故问。
她前一次被关进混元镜时,被从包袱里抖出来时,是装作一直昏迷,装作对九王爷他们发生过的事和说过的话一无所知,所以她现在得把傻继续装下去。
“你别和我装了,小妖精,以前我也不想和你挑明了说,但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咱们还有必要藏着掖着嘛?”九王爷一副在揭发事实真相,讲述背后故事的样子。
情操听了这话,背后就是一寒:“尼玛,这老狐狸是豁出去要讲核心内幕了,不能让他说!”这老头子有动不动就给人灭口的坏习惯,要是让他讲出来,他哪天一念之差再把自己给灭口了,那多划不来,再说,他那点破事,自己也知道个七七八八了。
“九王爷爷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伦家是好人家的姑娘,真的不是青/楼里的那些小妖精哇,那些小妖精难道不需要吃饭饭?那她们平时吃什么?”情操一边说着,眼睛看向九王爷的腹下三寸两腿之间,只是碰巧了,真不是故意的。
九王爷见情操把目光移向他那个位置,不禁想多了,“你想她们平时吃什么呢?”
情操很大方的说,“那也成,她们平时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不挑食,但是要大火烤,八分熟,撒孜然!我就喜欢吃外焦里嫩。”
“啊?”九王爷张大了嘴巴,看来两人的理解有偏差啊。
九王爷还想再继续纠结情操是化了形的妖精,不需要吃饭这事,但偏在此刻听到情操的肚子“咕噜噜”很给力地叫了起来。
“我饿了……”情操看着九王爷,一副很无奈的样子。依兰察布的队伍在第二次出洞探查风魔前开过饭,之后他们决定另寻出口,就进/入了通道深处,接着遇巨猿大斗粘液怪物,一直到此时都没吃过东西,情操挨到这时候才肚子叫,已经很给面子很争气了。
“你真的需要吃东西?”九王爷虽然不信,但事实就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不信,如果这丫头真是妖怪,用法力控制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自己也没办法判断,似乎也看不到有什么好处,但这么卖力装凡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嘛,不管她是人是妖,都应该给她找点吃的。
要找吃的,没别的办法,只能去其他人那里偷,他不想与别人为伍,怕别人和他抢宝贝,要不是这丫头有可能真是万年的化形妖精,可以用来练灵丹,他才不会损失一次隐灵符把这丫头搞来。
“走,我带你去找吃的。”九王老头对着情操示意,让她跟上。作为一个修仙者在这样多少有一点规律性可循的通道里,要寻找几个凡人,还是很容易的。
“好吧,找到好吃的都归我。九王爷爷,你刚才还没回答我,你是不是不用吃饭饭的,你是不是去灵药山的时候得到了什么宝贝,吞一粒可以当饭吃。”情操听说过,修仙之人未进阶前,可以吃一种叫做“辟谷丹”的丹药,有了这种丹药可以完全不需要吃饭,她也很想搞两粒来尝尝,也许这种丹药自己也可以吃,那样,再不用像凡人一样一日三餐了,一顿不吃都饿得头晕眼花,这滋味也太被动了。
情操想搞几颗辟谷丹做二手准备,万一又出现没东西吃的情况,可以拿出应个急什么的。毕竟她不是真正的凡人,体质也许可以接受这种丹药也说不定。
可是九王爷摇了摇头说从来不吃这样的东西,还说那玩意要滋味没滋味,谁爱吃啊。也难怪,王府里珍馐佳肴山珍海味,要什么都有,王爷就算不饿也要享口欲,根本没必要图省事吃辟谷丹。
他们只能指望着找几个凡人,偷他们身上剩下的食物了。
依兰察布队伍里那些人,已经没什么食物了,这个情操是知道的,她就撺掇着九王爷去找太子带来的那些人,太子和依兰察布的对话她虽然只听了几句,当时她一听说这绑架挟制过自己的男子身份是太子,她怕依兰察布挡不住,拔腿就跑了,虽只听得几句,但从他的状态和口气都听的出来,他们刚进这地下通道没多久,既然敢下这地下来,想必定是带了不少食物的,就这么定了,就偷他们的了!
她对九王爷没敢提太子,怕九王爷又追问怎么认识太子的,就算他要问,也等偷完食物吃饱了以后再问,只怕九王爷看到太子的时候不要太吃惊,她想好了,就说道:“咱们偷新来那一波人的好了,有人今天进来,身上肯定有食物。”
九王爷听说又有人新进来,恨不得把他们全灭了,不会是真有人另外的人来寻宝吧,又进来人补充给养了?得把他们全偷光了,让他们没空想抢宝藏。
可是九王爷带着情操在周围的通道里转了几圈,也没找到太子带来的人,他们既然进来的时间不长,就不可能走很远,不知为什么就是一个都找不到。
九王爷倒是从情操这里了解到,她失踪的那天晚上是依兰察布把她带走了,依兰察布其实早知道他们一小波人一直跟在后面的,在进了沙漠以后更是故意甩开他们,因为甩开他们的沙漠并不算危险,而且寻找一番,完全可以找到出去的路,依兰察布也不算对他们的生命不负责。
但是九王爷他们并不甘心被甩掉,继续往戈壁风蚀岩深处前进,最后竟造成全军覆没,九王爷说把小王爷保护起来了,给他吃了睡眠的丹药,放在了一个隐秘的地方,说在那个地方,可以保存凡人的身体,不会腐坏。
情操好奇,一个劲问那是什么地方,竟然会有这样的好地方,九王爷却说是秘密,怎么都不肯说。
情操一直磨着他问,忽然九王爷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前面有人,我们去看看那是谁。”
情操赶紧闭嘴,那关乎她的口粮问题,她不敢捣乱。
修仙之人哪怕像九王爷只有一层修为的小菜鸟,也比情操现在的感觉要敏感,抢占了李小婉的肉身,啥好处没得到,还被限制了妖精的能力,真是一百个不爽,不爽,真不爽!
情操在心里抱怨了个遍,各种不满,各种想用粗话表达她只要一想到这个问题就会出现的情绪。
但也没办法呀,她又舍不得这肉身,像她这样自己不会化形的妖,能附个肉身不容易,更何况她是机缘巧合才抢了蛇精附身的机会,这样的好运气不是天天都能遇到的,所以她格外珍惜。
九王爷示意情操等等,然后自己猫着腰摸了过去,他在转弯的位置探查了一番,返了回来,拉起情操就走。
“去哪儿?我们不去偷东西吃吗?”情操不想走,疑惑地小声问道。
九王爷硬拉着情操走了,轻手轻脚的,还把混元镜的光调到最小,暗的简直看不清,看得出他是怕惊动了那边的人,怕被他们发现。
一直走得很远了,九王爷才开口道:“你怎么没告诉我太子来了?太子怎么会来这里?你一直说要帮你揍太子,我还在纳闷为什么,太子远在万里之外。
这真是奇了,本王没来之前他们谁都不来,本王刚一来才几天,怎么什么人都往这里凑合。”
情操对九王爷提起太子那帮人,一直就是说,新来了一波人,九王爷也没详细问,这一看,看到了太子,才知道太子也来了。太子不好好地在皇宫里好好呆着,做他的储君,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做什么?
莫不是太子不想当皇帝,也想来争天下第一?也是来找宝贝的吗?九王爷觉得挺纳闷,寻宝的事情,杨毅应该不会乱说啊,太子若不是为了宝贝,那会为了什么而来?
“嗯,是我故意不想告诉你的。”情操老老实实交待,“因为我得罪了太子,他又是你本家大侄子,我不想你知道他就是吓得我跑的那个人。到时,你知道了,万一帮他不帮我,那我不是太被动了,说不定你趁我不注意把我抓起来送给他,那我不是亏大了。”
“我抓你还用得着趁你不注意嘛?难怪你问我,能不能打得过太子,这样奇怪的问题,原来有这么一出啊。”九王爷点头,“我也不能让他见到我,他身份特殊,在没搞清他为什么来这里以前,还是小心为妙。”
“可是,现在可能只有他和他跟班身上有吃的东西,其他人进来的时间久,都是快要断粮断水了。”情操提醒九王爷,太子虽然可怕,但在这要填饱肚子的紧要关头,虎嘴里拔牙也是很有必要的。反正九王爷是修仙者,这点小事料想他很容易摆得平。
“太子的跟班?他带了哪个跟班?”九王爷一头雾水的表情。
“不知道是哪个,我只听他出了个声,我就跑了,没有听清。”就算听清了,其实她对太子身边的人也九成九不认识,但这个人她还真认识,她若是当时听清了,她也就不会跑了,因为她一向坚信,不论什么时候,不论在哪里,不论在什么人面前,那个人一定会罩着她的,两个人拦一个,2k1,即使对方是太子,也是胜算妥妥的。
“你说的不会是良虎吧?良虎怎么也跟来了?奇怪,他是我府里的管事,怎么也参合进来了?”九王爷这一句道出了真相。
“良虎?来了?啊?真的吗?”情操的眼睛和嘴巴,统统张成了O形。
她撒腿就往来时的路跑,九王爷一把把她抓回来:“你干嘛?”
“我去找他。”
“不能去!不相干的人,一律不要招惹,寻宝才是头等大事!”
“我就是看看他。”
“他有什么好看的,没太子有权势,没蛮族王子帅,没王爷我有钱,你看他做什么?”
“他是我的一个朋友,感情很深的,我想他了,想见见,我就远远的看看他,不说话还不成吗?”情操一副情深意重的样子,弄得九王爷都不好拒绝了。
九王爷做出让步,“你认识的人还真够多的,那好吧,你偷偷看一眼就好,千万别被他们发现,不要坏我的大事。”
“好好,没问题。”情操欢乐地一蹦一跳地跑回去了。
良虎怎么会来这里呢,九王爷猜不到,情操知道的内幕更少,就更加猜不到了。自从那天从相王府飞出来,就和良虎再也没见过面了,真的很久很久没看到他了,好想见见他,只是可惜好不容易要见到了,却只能远远的看一下。
说起那日从王府里飞出来,这九王爷还真是的,到现在都没认出她来,在金銮宝殿见过一次,那是假冒公主会见依兰察布。
在他内宅前面的花厅见过,那次是为了躲开被蛇精附身的杨毅,去求他更换送亲大将,但他当时一直闭着眼睛装死,看都没看兔子一眼,至于后来兔子跑出去,他跟着追了半天,估计跑动中也没看清。反正直到现在他也没认出,这小妖精就是他府里丢的李小婉。
对于姑娘们的艺名,他是不知,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些姑娘们还有艺名的,对于这些非常不重要的女子的名字,他不会在意,就算当天听过她的名字,更甚至可能亲口叫过她的名字,过的几日也早忘了,那么多军国大事要处理,平日里还要抽空修仙的,哪有闲功夫记这些啊。
况且听到情操这名字已是在沙漠,还是王子良宽无意中问的,老王爷没往心里去,也就没和那个李小婉往一块联系。
良虎喜欢交友,还经常去听小曲,结交到感情深厚的异性朋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情操对良虎的热情,并没引起九王爷的注意。
情操溜回到九王爷之前观察情况的那个转弯,探出半只眼睛去看,原来依兰察布和太子他们还在那处蓝光之处,一直没动地方。杨毅还关在那蓝光里,一脸悲催的表情。
这通道里各个通道间转来转去纵横交错,情操之前还真不知这是哪条通道,原来已回到了她跑走之前的位置。
太子旁边那个人,赫然便是良虎,这段时间没见,虎爷一点变化都没,虽在太子身边言行恭谨,但也依然是那副霸气侧漏的样子。
“哈哈哈,嗯,虎爷,还是那么强悍哦,真没想到还能以人的身体相见,你也没被连累诛九族,大家都能活着见面真好。”小兔子一个人嘀嘀咕咕,激动得又要哭又要笑的,把个九王爷看得直以为她发疯了。其实他不知道,情操在他府里的时候,比现在更疯呢。
“情操姑娘,你还好吧?”九王爷看着小姑娘疯疯癫癫还直抹眼泪,想表示一下关心。
“好,好着呢。”情操吸溜了一下鼻子。害得九王爷担心得要死,一个劲说:“小点声,小点声,别惊动到他们。”
“嗯。”情操答应了一声,但又忍不住抽噎了一下。
“唉,你还是缓缓吧,让我也来看看他们在干啥呢。”九王爷说着也往上凑合。
情操推他,“你也有思念的朋友?没有就别抢我地方,讨厌,都踩到我脚了,你赔我的绣花鞋……”
“嘘——,看看他们在干什么。”九王爷来了兴致,吸引得情操也凑过去,屏着呼吸,对着那几人看去。
只见太子,依兰察布,良虎全部站在蓝色的穹顶屏障前,三个人围成一圈,竟然在划拳。
接着两人一指太子:“你输了,当梯子!快点!别磨蹭!”
太子耍赖皮不想过去,一串口的说:“我不来了,我背不动了,我没你们身强体壮!从这把开始,赢了的人在下面!本太子在上面!”
“之前说好了的,你手气背,不能怨社会,快来吧,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依兰察布走过去押他的手臂,只听九王爷嘟囔:“这是要做啥子?霸王硬上弓嘛?太子,你不会是做了那种事吧?真是那样,剑南春国的脸面何在啊!”
太子用力挣脱,赖在地上不起来:“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你进这里来,竟然不带一点吃食在身上,你这不是打着灯笼进厕所,找屎(找死)嘛。快点起来,里面那小子是你们剑南春国的招牌小将军,和我半个大钱的关系都没,要是你说不救他,我马上走,你说了要救,那就要做出点样子,别赖在地上装死。”太子几乎是被依兰察布往蓝光屏障拖着走。
良虎在旁边面无表情,反正太子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但是这事他也不想帮,因为他也没力气了。
依兰察布把太子提起来,他又稀泥一样瘫倒下去,依兰察布也不想管了,在他旁边坐下来,“我说,你既然是进来寻宝的,起码也要有点寻宝的样子吧?这么跑进来算什么?”
太子一脸委屈:“我就是想下来逛一逛,有宝贝就捡几个。”艹,他以为下面是藏宝窟啊,随便可以捡的。
太子让自己的身体瘫倒得更靠向地面,这样可以少花点力气。
继续说:“可是一进来才发现这通道里情况这么复杂,虽然没什么危险,但是进来就出不去,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一通乱走,遇到了你们。”
“没什么危险?这里到处都是怪物,我三百多个人被一只巨猿一样的妖怪干掉两百多,为了找你们这个小扫把星将军,我损失的人怎么算?你是剑南春国的储君,你给个说法吧,你们这小将军自己乱跑,连累到这么多人。”依兰察布说到这事就气愤。
“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遇到啊,只是在附近看到地上有很多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太子满脸无辜,力证自己说的是真的。
“只看到了粘液?你没有看到一只像蜗牛一样的怪物吗?和蜗牛长得一样,只是没有壳而已,死的,被我们打死了。”依兰察布有点吃惊,这不对吧,那么大的怪物,都快把通道塞满了,太子他们竟然没看到?这事有不对,他等会儿得亲自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看到,哪有什么怪物。这一路上地上都很干净,别说怪物了,就是老鼠都没有一只。”太子回答的很肯定很干脆。
“不是没有怪物,是怪物被我们干掉了,不是你们的运气好,实在是我们在前面已经扫清了障碍。”依兰察布觉得有点头痛,直揉太阳穴,真他/妈/的烦,情操姑娘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是否平安,难不成又是什么妖怪作祟把人凭空变没了?
那些失踪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那只粘液怪物当时没确定它是否已经死透了,因为它自己吐出了吞掉的人,而且已被盐腌渍得奄奄一息,而且它的皮又极端坚韧很难破开,所以没确实杀到它断气。
但是就算这只怪物没死,后来自己爬走了,可是他的那些手下是被巨猿完全杀死的,不可能会起来跑掉。可据太子说,他们来的路上很干净,什么都没看到,这事不能轻视,恐怕表明了通道里还有其它的怪物,而且这怪物离他们很近,甚至一直跟在他们后面打扫战场,也许情操姑娘的突然消失也和这事有关。
依兰察布一阵悲从心来,不敢再想下去,情操姑娘若是出事了他根本没法面对。自己曾发誓会用生命去保护她,可是她却突然消失得那么彻底,连自己怎么去保护她都不知,只能傻傻等她回来,可是真能等到她自己回来吗?
依兰察布摸了摸还有一点食物碎屑的小纸包,水,也许在这地下可以得到,毕竟像那粘液怪物可以生存的地方毕竟是极为潮湿的地方,但是食物却真的没了,自己在这里能挨多久呢?一天两天三天还好,若是继续下去,恐怕就算情操姑娘能回来,自己也没力气带她离开这里,何况还有那么多未知的妖怪。
“我该怎么办?”他思虑过深,不禁出声道。
“什么怎么拌,凉拌!要放各种香料,各种珍惜食材,一人一碗,别抢啊。”太子没头没脑接了一句,他都快饿傻了。那次被情操绑成木乃伊关在房间里饿过一次,他现在一感觉到饿的感觉就害怕,任何和食物沾边的词汇都能让他想到吃。
情操要是知道他有这种感受,肯定会觉得遇到知己了。
依兰察布很嫌弃地看着一脸痴呆似的太子,直揉太阳穴,尼玛,把情操弄丢了不说,还来一个啥都傻傻分不清楚的二货太子,都是这个二货嘛,在这里出现干嘛,害得情操姑娘逃跑,她若是在自己身边,又怎会出事,真想掐死眼前这扫把星。
太子一直赖在地上不肯起来,依兰察布也懒得再管这事,良虎更是只要太子不喊他,他就当隐形人,他虽比太子强壮些,但刚才出力也比太子多啊,已没什么力气了。
蓝光屏障里的杨毅,看他们都不做声休息,有些急了,他比他们的情况更糟糕,担心他们不会怕困难丢下他吧。
“兄弟们,加把油啊,想办法把我弄出去再休息。”杨毅可怜巴巴地蹲在蓝光屏障的地中间,说着。
依兰察布跳起来了:“都是你!你还敢说话!你拿着那什么破图,跑进这里来干嘛?我整整一支军队都为了你没了!要不是因为你是送亲大将,就应该让你永远关在这地下,永世不见天日!”
杨毅吓得不敢说话了,这事确实是因他而起,若不是因为他,现在大家都是各干各的事,各过个的小日子,哪会在这里饿着肚子,算计自己哪天能饿死,还得担心突然蹦出个妖怪来,时刻还得防御着。
“破图?什么破图?给我看看!原来真的有宝藏呀,那破图是藏宝图吧,太帅了,太专业了,赶快拿出来看看。”太子听到有藏宝图,不赖在地上装稀泥了,爬起来,用手指关节敲着蓝光屏障,向杨毅要藏宝图。
太子要藏宝图,作为剑南春国的臣子,杨毅本该无条件拿出来,但这张图现在是他唯一的筹码了,救他出去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他手里没点有分量的筹码,很可能会因为无奈而被抛弃。
杨毅为难道:“太子殿下,此图小臣本该拿与太子殿下共赏,可是在这蓝光之中却是无法看到。天地万物皆出五行,色彩也在其列,这蓝色在五行之中,属水,可我的这张图却是火属性,还是属烛头火,遇水则熄,在蓝光中根本看不到。”这段纯属杨毅瞎编,目的就是在蓝光里没法看,想看藏宝图,就想办法把他弄出去。
太子虽然个性有点二,但不傻,听杨毅如此说,便知道他心中所想了,知道勉强或是摆出太子的架子定是没用,他是要用那张图保命,不出来绝不会给外面的人看,更别说描摹了。
太子为了看藏宝图,来了劲头,拍了依兰察布说,“我们继续,既然那穹顶上的蓝光薄弱,刀剑劈上去多少有点用处,我们就应该继续尝试,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怎么能看着杨小将军在里面受苦,来吧,加把劲!”
说完又去招呼良虎。
依兰察布坐着没动,冷冷看着太子,“你是怎么来的,还知道宝藏的事情,手上连张图都没有就敢跑来,你不说清楚我懒得动,反正我也不急着走,就在这里陪着你们好了。”依兰察布要在这里等情操,他并不急着离开。
这太子也是做事没分寸,连情操手里有图都没主动来寻宝,虽然是临时描摹,粗糙又模糊,但总比这太子有的东西多,这太子啥参照的东西都没,还敢到这甬道中来,实在是做事没谱。
“哦,事情是这样的……”太子见依兰察布一点想帮忙的意思都没,良虎也是站起来了,看依兰察布没动,他又坐下去了。太子只好把实情和盘托出,争取赢得共鸣。
太子讲述,“事情要从发现九皇叔离府失踪说起,本宫的九皇叔你们也知道,不但是皇帝至亲,更是朝中重臣,一向为我父皇倚重。可是最近他行为古怪,引起我父皇的一些猜测。便对他多加了些注意。”
躲着偷听的九王爷眼睛一瞪:“本王最近行为古怪?胡说八道!这是谁给本王造谣!在皇兄面前抹黑本王。”
情操小声笑道:“你古怪的太厉害了,自己都没知觉了吧。还当自己很正常呢,其实就是一疯老头。”
“我什么地方疯?什么地方古怪?你倒是说说。”九王爷虽不敢大声,还是较真起来了。
情操挠了挠小下巴:“嗯,你放着剑南春国皇家的荣华不享,跑来这地方寻什么劳什子的宝,就古怪到没朋友呀。至于其它的,小女子就不了解啦,我认识您老人家也不久,不过皇帝好像很早以前,大概就看你疯疯癫癫的在担心你了。”
“很早以前?是什么时候?”九王爷没听懂,以为是一些陈年往事自己没做得好。
“嗯,就是我第一次在一个小房间里遇到你的前三天。”情操故意把九王爷灭修仙者那一次相见,说成是第一次。
“那没多久,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那样认为,说来让九王爷爷分析一下,伴君如伴虎,就算是亲哥哥,也不得不谨慎些才好。”九王爷说这些话的时候,更想得到那些能让他成为天下无敌至尊的宝物了,成为那样厉害的修仙者,就算他的皇帝哥哥也要巴结他了。当然了最重要的是能长生,还能天下为我纵行,说白了就是没死穴,想咋地就咋地,没人能把他怎么样。
情操一想到那天把皇帝撞成那样,小脸就绿了,但既然开了这个话头,还得往下说,避重就轻吧,反正太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撞到他老爹的,就算九王爷在这里和太子碰面,也不能穿帮,“就是嘛,嗯,我从王府外墙边上路过,撞倒了一个老人,然后太子就跑来喊他做爹,再然后他们很不想声张的样子匆匆走了。穿的是便装,今天我才知道那是太子,那么那个老人……”
九王爷点头,“若真是太子那样喊他,那必定是当今圣上了。”
“什么若真是太子,一定肯定以及确定绝对是太子,扒了他的皮我都认识他。”情操被他抓去,又是关禁闭又是审问的,绝对不会认错人。
“扒了皮都认识?你好像很恨他嘛,他怎么滴你了?”九王爷对这小姑娘的措辞觉得有些好笑,好像苦大仇深似的。
情操撇了撇嘴,“他好小气,我不过撞了一下他爹,他就把我关起来,还硬逼我说是九王爷爷你手下的奸细,伦家这么可爱,怎么会是什么奸细呢,我说我不是奸细,他还要打我来着,好凶的说。”
九王爷面色沉重了起来:“怀疑是我手下的奸细?”
情操点头:“嗯,还说‘那么宽的路你不好好走,偏偏来撞我爹,你刻意接近我和我爹是何居心?’我根本不认识他,能对他有什么居心?我说他误会了,他就要打我,好口怕!还用板凳砸我,还用布条捆我!九王爷爷,你一定不能让他再把我抓走呀!”
情操为了加大精彩程度,让九王爷对太子不满,使劲往太子的头上扣屎盆,把她自己对太子做的那点事,全栽到太子身上。
“啊?不会吧?太子现在变成这么没品吗?小时候和小女孩还挺讲礼貌的,怎么越长大越不像样子。”九王爷随口同情了一下情操姑娘。
他现在心里想的是,看来皇帝不知因为什么事,对自己已经起了怀疑之心,外面说他挟天子的说法,他不是不知,所以他做事从不越权,都是和皇帝请示好了才会去执行,可他自己论见识论决断,确实要比皇帝强不少,以造成皇帝在朝堂之上经常以他的意见为准,什么都要听他的,他想避嫌,但不管怎么说,这天下是良家的天下,朝堂也是良家的朝堂,他不能明明有更好的意见憋着不说吧,也不能看皇帝做了不适宜的决定不管吧。顶着个挟天子之名也没办法收敛,这就不是个收敛的事。
“你说皇帝穿了便装来我王府外墙外边做什么呢?你既是能撞到他,那他肯定是步行了,微服,还是步行,被撞到了不到我府里来休息,却不想声张匆匆走掉。你知不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九王爷虽知道八成得不到答案,但还是忍不住问了。
“不知道。”情操的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只看到他身边带了另一个没有胡子的老头,一说话就像被人捏到嗓子一样,我撞到皇帝的时候,那个人正在折你墙外面的芭蕉树叶子,折掉了好大一片呢,他破坏你家的树,你有机会得让他赔。”
“哦,那人长什么样子?”九王爷猜测那可能是跟随的太监。
果然在情操一番描述之后,“嗯,是李全德。伺候皇上的老公公,跟随圣上二十多年了,是从皇上的府里出来的,他跟着皇上那会儿还没太子呢。”九王爷忆往昔,感叹。
他们在这里猜测皇帝的怀疑,太子那边也没闲着,正在讲述他是怎么怎么来这里的。又是怎么怎么进了这地下甬道的深处。
只听太子说:“正是因为我父皇对他开始加了注意,才发现他告病在家休养是假,永宁皇妹的送亲队伍启程之前,九皇叔突然说他身体不适,我便奉了我父皇之命前去探望。”这话就算太子不明说,也听得出来,什么探望不探望,只是找了个借口,查探他在做什么,是不是真的病了,在这种时候病,有没有什么阴谋,之前搞了个超级极品的女人来做冒牌公主,这真公主要出塞,他又搞出这么一出,得查查,必须的!
“我一天去了三次,九皇叔都是在榻上休养,第二天我没再去,而是几天后,再一次去,要的就是出其不意,果然,被我查出,九皇叔神秘失踪了,我布置的眼线都没有看到他的轿子出府,更没看到他出城。更让我起疑的是,他找了一个声音和他极像之人,在曼帘后应付探望的人,要不是我早就怀疑他有不轨之心,还真发现不了。”太子当着几个和这件事没什么关系的同龄人,直吹得母牛漫天飞,就差把自己说成九头鸟玲珑心神算子了。
转角后面的九王爷听得老脸一阵抽搐。有点尴尬地看了看在一边贼笑的情操姑娘,她脸上分明写的就是“不会吧,这么没用,这么容易就被人揭穿了呀。”
“我本也没用心布置。”九王爷解释。
“哦哦,我理解。”情操一副很宽容似的样子,她不想让九王爷插话,别吵到她想听多点这老头的糗事,以后看他在自己面前还怎么牛怎么充大瓣蒜怎么充大尾巴狼。哈哈哈,好开森。
只听太子继续说:“本宫一发现王爷装病,还好提前有准备,立即遣人封锁了相王府,里里外外仔细搜查了一番。”
听到这里,王爷惊声:“不好!”
果然太子后面说:“我仔细搜查一番,才发现九王爷和他的小王爷良宽,都不见了,不但不见了,还什么线索都没留下。”
九王爷听到没发现线索,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一想又不对,他没发现线索怎么找来这里的?
太子话锋一转:“但是在相王府内院很偏僻之处一个小香阁里,我发现了一封信,大意是说,他们跟着送亲的队伍一起去哈扎劲国,那里有宝藏,找到可成大事。不知这封信是谁写给谁。但这里面的大事,本宫认为就是要篡位!这信既没有抬头也没有落款,就是一张纸上,几行字,那小院里竟没仆从,只有一个丫鬟,我便将那丫鬟拷问,结果她什么都说不出,还自尽了。但我知道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在哈扎劲有宝藏,不但有,还可以有危及到皇位的力量!”
九王爷老脸拉得老长:“我想要皇位还用等到今天?不用宝物凭我的实力覆国也是眨眼间的小事。”
“那你干嘛不当皇帝?是胆子小下不了决心还是你吹牛?”情操在一边问了。
“怕麻烦,隔一天要上一天早朝,好累的。”九王爷实话实说。
“你也喜欢睡懒觉?”情操马上被引起共鸣了。
“嗯。”九王爷奇怪到这姑娘怎么知道他习性的。
“我也喜欢。”情操算碰到知己了,懒人都喜欢睡懒觉,这简直是放之天下皆准的通用法则。
那边太子又在继续说了:“我想既是有如此好宝贝,就该为我剑南春国所有,而且此事不易声张,这样我就带了四个心腹来了,而良虎是因为他们府里大管家担心主子安全,派他跟着一起来,若是找到主子也好有个照应。”
“看来九皇叔将此事瞒得严实,连他自己府里的管家都不知此事。这也让我更确定了这宝贝非同小可,一定很不得了,于是我们日夜兼程快马加鞭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太子说得口沫横飞。
依兰察布打断他的话,“行了,打住,就说说你们进来时的入口吧,我的军队进来的入口出不去,要另寻出口,你能进来正好,帮我们指路,你既是说一路都没遇过危险,那入口应该也是安全可以出去吧?”
“其实进来时也遇到了一点麻烦。”太子被打断话,有点扫兴,悻悻然。
“应该不是大麻烦吧?”依兰察布猜测应该不是什么棘手的麻烦,若是像他的队伍那样九死一生进到洞里,那太子现在更是要讲个眉飞色舞了。
“嗯,不大。”太子被打断了话,兴致缺缺,话一下子少了,都惜字如金了。
“入口在哪里?你们还有印象吗?”依兰察布干脆去问良虎。
这位跟班比他们的太子殿下可靠谱多了。
“我们进来就迷了路,只知入口应该不算太远,我们进来的时间不长,并没在这地下走多久。”良虎答道,他不想说太多,风头让太子去出。不然太子一个不高兴看自己不顺眼,给自己个小鞋穿,以后也是麻烦。虎爷别看是莽汉,做人还是挺圆滑的。
依兰察布看在良虎这里也问不出什么,只好又去问太子:“你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地跑到我们哈扎劲国来,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呢?说说。”
太子还在没兴致:“骑马来的呗。”一副撂挑子的样子。
依兰察布想从他那里得到些有用的信息,只好引导道:“那我来说说我的军队,我们在沙漠中到处寻找你们的送亲将军,就是这位杨毅杨大将军。”
依兰察布说到这事就气愤,抬手满怀情绪地示意了一下蓝色光幕屏障里面困着的杨毅。
杨毅看到依兰察布又指自己,缩了缩头,这事干的没理,他也没法出声。
依兰察布瞪了杨毅一眼,满满的都是恶意,继续说:“后来我的队伍在沙漠迷阵中遇到风魔,几乎全军覆没,最后找到了一个被人挖掘过的洞口,才侥幸逃出三百多人,到了地下……”
“啊,我们也是,沙漠有很多大石头的地方,一个被挖过的洞!”这次换成太子打断依兰察布的话了,一报还一报。
这次太子心情好了,又开始讲道:“我们日夜兼程,在送亲队伍过边境之前,我们终于赶了上来,便一直跟着九皇叔的那支队伍。”
“我们那时候队伍后面也有尾巴啊。这叫做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情操故意长长叹了一声。
“要不是他自己说出来,我还真没发现,他带得也必定全是高手,行踪很隐秘啊。”九王爷也感叹。
“他们人少,好隐蔽些,他不是说了嘛,只带了四个心腹,加上他自己和良虎,才六个人喔,他的胆子比你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