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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莘的心也跟着狂跳不已。
他不自觉跟着站了起来。
雪山置之脑后的人慢慢越来越靠近,身形慢慢显出来。
在整个身形都清楚的时候,灵儿苦笑一声。
不是他。
若不是自己期望在,她可能早发现不上进他。
不是他,他没有回来。
授莘看见了是谁,他转了转头想去看看灵儿,可是头转过去他又不忍心去看灵儿的表情。
那种失望到绝望,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抓这人堕入深渊里。
授莘看着走近的人,他没有去看灵儿脸上的表情,虽然心里疑惑这个人为何来这里,但是他还是怕灵儿不知道是谁,低声说了句:“螟神。”
就算是螟神又如何,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授莘现在不去看灵儿的表情,他都能想到她在想什么。
螟神走到灵儿面前,手里拿的是长明灯。
灵儿看着螟神,他走到一边,授莘自动给他让开了位置。
螟神也没什么不自在地坐在灵儿身旁,偏了偏头看她。
灵儿除了刚刚看见雪山之中的人以外脸上一直以来都没什么表情,她当螟神不存在,继续盯着雪山。
授莘先忍不住,问他:“你来这做什么?”
螟神放下长明灯,不是对授莘说,而是对灵儿说:“他早与我说好,若是有这么一日,他便让我看着你。”
灵儿眼眸闪动了下,但是表情依旧没变。
授莘抿了下嘴,什么叫若是有这么一日……他从来都是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当,在他控制之中,就算他人不在了也是如此,可是他曾想过还在的人。
授莘心中是这般想,可是没有说出来。
“你要等他吗?”螟神问灵儿。
灵儿转过头看着他。
“你要等他吗?就算知道他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你也要等他吗?”
灵儿缄默不言。
螟神继续说:“等着一个不可能回来的人,你也要等吗?”
连续几个问题,虽然都是一个意思,但是让螟神问得更清楚。
灵儿唇微微动了下,她只说了一个字,“等。”
螟神表情变化了下,说不出来是个什么古怪表情,他拿起手里的长明灯,“记得这个吗?”
灵儿不言,她似乎没有和螟神交谈的意思,只是等着她想等的人。
螟神也不再说话,他只是拿着长明灯,手指在长明灯上敲了敲,敲一下,再敲一下,像是无意识的动作。
一缕青烟从长明灯里冒出来,授莘皱眉看他,青烟慢慢聚成人形。
青烟出现先是看见了螟神,女子皱起了眉,很明显那看出那青烟聚成的眼眸中出现了嫌恶,她不想看见螟神,她正要缩身回去,便看见了坐在一旁的灵儿。
灵儿已经变了的模样,一时间让她没有看出来,她多看了两眼,看见灵儿眉心的朱砂时,她似乎知晓是谁了,她青烟幻化的身子绕过去,缠绕着灵儿,依然不是那么确定地喊了声:“灵儿?”
她对自己的判断不是那么确定。
灵儿眼珠子转动了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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