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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现在连宋芳都觉得她应该离开。
苏宛泪水模糊了眼眶,心口堵塞连哭都哭不出来,流简下定了决心,以前还有宋芳挡着,这会她还能靠谁?
“老二,再让苏宛待个十来天吧,我让她把豆豆交给保姆,等豆豆这边好了,再让她离开。”
流简想了下,“好。”
“别亏待苏宛,她毕竟为你有家都不能回,前程也毁了。”
流简没有太大的感觉,人走什么路都是自己选的,怪不到别人头上。
苏宛回到房间,豆豆坐在不远处的电视机前在玩小枪,他爬起来跑向苏宛,“干妈妈,干妈妈。”
苏宛将他抱到膝盖上面,满目怔忡盯着不知名的某处。
流简神清气爽的去到赌场,苏凉末在电梯口遇到他,两人对望眼,苏凉末笑了下,两人对昨晚的事谁都没提,却谁也没忘记。
电梯门敞开,苏凉末先进去,流简跟着站在她身侧。
“我打算把苏宛送走。”
“她肯吗?”苏凉末盯看上升的数字键。
“不肯也要走,再说我也没法给她幸福。”
电梯门叮地敞开,苏凉末径自往外走,“你的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好。”
来到三楼,苏凉末先在赌场兜了圈,她走到栏杆前,环顾着一二楼的热闹场景,她出狱后没有再想过感情的事,占东擎不可能,但她也没真正考虑过流简。
李丹找了圈,才在僻静的地方找到她。
“凉末,有个叫苏宛的找你,说是你姐姐。”
苏凉末杵在原地,李丹等不到她的回答,“凉末?”
“你把她带到休息室来吧。”
“好。”
苏凉末步子沉重回到二楼,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你想避开麻烦,可麻烦偏偏会自己找上门。
李丹和苏宛很快进来,将苏宛送进休息室,李丹识相地关门离开。
苏凉末坐在沙发上,指着对面的位子,“坐,你找我有事吗?”
“流简让我离开他,你知道吗?”
“他刚才跟我提了下。”
苏宛眼圈微红,“凉末,这件事跟你有关吗?”
苏凉末不敢撇得干干净净,流简这样的举动大半还是因为她,“苏宛,我从来没有要求过。”
“是,你是没有要求,可流简为了你什么都肯做,更别说是赶我走了。”苏宛情绪掩不住激动,“你想撇清?可从一开始你就搅进来了。”
“苏宛,跟着他两年你还看不清吗?如果他爱你,你现在不会来找我。”
苏宛激动地豁然起身,“可要是没有你在中间,流简肯定会接受我。”
苏凉末摇摇头,相较于苏宛的举动,她则是冷静自持,“这么跟你说吧,我要是不跟流简在一起,他也迟早会让你走,我要是想跟他在一起,苏宛,你就更加不是我们之间的障碍。我说出这样的话,或许你很难接受,但事实如此。你放心,流简放你走,肯定会还你个锦绣前程,从此以后回到你的世界中去吧,你跟伯父伯母服句软,他们一定会原谅你,你不像我,你还有回头的机会。也没有多少人知道你们的关系……”
“住口!”苏宛冷声打断苏凉末的话,“让我离开,然后好给你腾出位子是吗?”
“你难道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是你想要的?”
苏宛哑口无言,苏凉末拿起茶几上的白水喝了口,苏宛嗓子一阵干涩,“幸不幸福,那都是我选的。”
“执迷不悟。”苏凉末想,要是把苏宛换成她,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离开,趁着还能回头。
“凉末,你爱他吗?”
苏凉末闭紧菱唇不说话。
“我有多爱他,你应该知道。”
苏凉末叹口气,“别这样,我们认为难能可贵的东西,在男人眼里可能一文不值。”
苏宛双手捂住脸,“我以为等了两年,不会白等……”
又是两年,苏凉末任由无味的白水在口腔内散开,“不过幸好,人生还有很多个两年。”
苏宛略带讶异地看向她,“苏凉末,你的心是冷的吗?”
“不然想我怎样,帮你劝流简?苏宛,我们不能替别人做任何决定。”
苏宛闻言,也识清了苏凉末的态度,她犹如泄气皮球般瘫坐在沙发内。
宋阁是从医院逃出来的,这些伤对他来说再寻常不过,走进客厅,看到韩增坐在那里,听到脚步声韩增抬头,“你怎么出院了?”
宋阁扬了扬受伤的手臂,“那地方有什么好待得,对了,昨晚怎样?”
“不是很好。”
宋阁紧张地看向四周,“擎少受伤了?”
韩增嗯了声。
宋阁神色冷峻上前,“在哪?”
“人倒是没事,估计心里会难受,不有句话说伤心比伤身体还要折磨吗?”
宋阁坐到韩增身侧,“你这脑子什么时候学会拐弯抹角了?”
韩增郁结,把昨晚的事前前后后跟宋阁说了遍。
占东擎从来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可今天却躺在床上不想起来,他觉得很累,累得手脚僵硬不想动。
保姆也不敢上楼,韩增和宋阁两人一直在楼底下等。
占东擎拼了这么多年,占松年死后,别人都以为他太子爷上任是多轻松的事,毕竟占松年的根基还在。可有些事只有占东擎心里清楚,枪林弹雨的九死一生,他都挨过来了,也练就一副铁心肠。
可这会,钢钉子弹都穿不过的心脏,结结实实令他狠狠痛了把。
占东擎抬头看着天花板,苏凉末的话成了挥之不去的印子,烙在他的记忆里难以除去。
照理说,他身边有唐可,她也有流简,理应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可他总忍不住回头看看,越是想看,越发现那样的苏凉末吸引得他无法别开眼。
占东擎吃力地撑起身,站定后觉得头晕目眩,他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把手枪。
这份生日礼物是被苏凉末丢弃在赌场内的,他后来还是把它捡了回来。
霍老爷子被杀的消息,隔天就在御洲传得个沸沸扬扬,连警察都出动了,人是死在四封堂的码头,四封堂当然撇不了干系。
尽管平时没几个人把老爷子放在眼里,但这么好的机会,御洲的帮会还是齐聚一堂,说要给他讨回个公道。
流简从会上回来,把苏凉末叫到边上,“四封堂背了这个黑锅,他们老大当场被枪杀了,地盘也被占东擎尽数收在了囊中。”
“这也是迟早的事,占东擎要吃下御洲,自然要先从四大码头开始下手,四封堂这次自找麻烦,以后我们要更加小心。”
流简双手支出栏杆外,“这御洲,不知道会不会有统一的一天?”
“人心涣散,占东擎也不能保证四封堂下面堂口的人不闹出小动作,所以他要一步步来,不然不好消化。”
“赌场这边经营的钱,我投进了军火里面,还有,昨晚我们待过的那个仓库,被占东擎几颗手榴弹给炸毁了。”
苏凉末沉默着没有接话。
那个地方,留在占东擎心里始终是根刺,他收了四封堂的码头,既然还想要用,那至少这间仓库是留不得的。
流简盯着苏凉末的侧脸出神。
她回过头,目光不期然同他撞上,很多次苏凉末都能发现流简这样盯着她看,她脸一热,又重新别回去。
李丹和瑞正好经过,两人走到走廊拐角处,瑞拉着李丹的手,“你发现没,这两个人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你看他们的眼神,反正跟之前不一样,你说昨晚是不是发生过什么?”瑞八卦心十足。
李丹打量着远处的身影,“看不出来啊,简哥和凉末不还是那样相处吗?”
“我说这就是女人和女孩的差别,反正我看出不一样了,就算没那啥,但肯定有事。”瑞十分笃定。
李丹再看眼,“有吗?”
瑞跟她说不通,“赶紧忙去吧,你啊,以后得好好调教调教。”
两天后,占东擎率人去接机。
莫清带了不少行李回来,占松年死后她就出国,这趟打算久居御洲,美国的房子先放着,想去的时候再作打算。
母子俩照例没有亲热地拥抱或者寒暄,两人坐进后车座内,车子一路开往墓园。
莫清给占松年上香,占东擎蹲坐他的墓碑前,“爸,我还是会想办法找到苏康,问清楚你的死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
莫清动作一顿,手里的香被掐断后掉落在脚边,占东擎抬头看眼,“妈?”
“没事,你再给我一束。”
占东擎将点好的香递给她,莫清盯着墓碑上的照片,她只字未说,拜完后就离开了。
等到占东擎跟上后坐进车内,莫清立马开口,“你认识苏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