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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在这艰难的学习过程中,她在他的介绍下认识了一同来自新加坡的唐奕夫妇。他们就住在伦敦市中心,但是在大学城离她的住处不远也有一幢跟她一样的公寓。
他们对她很照顾,每次从周末回来都会带着那个粉嫩的小娃娃过来看她,唐奕还介绍牛津大学的教授额外给她补一些课程,让她学习的难度又减免了一些。
时间就在这种忙碌中迎来了伦敦的春天。
那年二月,她查到了自己的分数,以三门学科成绩都为A的分数,考上了那所全世界学子都瞻仰的高等学府。
在查到成绩的那天,下着毛毛的雨,是伦敦特有的春天天气。
她一个人,没有撑伞,慢慢走在那个古老的表面上已是灰瓦剥落、墙壁斑驳大学校园里,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在已经铺了几百年的鹅卵石的小路上,看着墙角上那些暗绿的苍苔,抚摸着已被风雨剥蚀的粗糙的墙皮,望着小路边上那些峥嵘古老的橡树……
她手里的电话一直没有按下那串熟悉的号码,一直走到那座灰黯的造型很美,典雅、庄重圆型建筑面前她才停下脚步。
抬头望着基座周围环绕着一个个古老睿智的塑像。那都是学子们追慕的楷模。每年,在这里都要举行牛津大学最庄严神圣的大会。
她终于按下那个号码,“阿砚,我考上了。”
她哭着告诉他,她考上了!然后一直泣成不声,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
这两年来,他竟然一次也没有来看过她,只是偶尔打电话给她,他两个秘书打给她的次数都比他多。
可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下,她不敢打电话给他,怕他在忙,也怕会听到他冷淡的口气。
只能在每晚想着他入睡,念着那个烂透于心的名字安慰自己。
第二天晚上,她刚从浴室里出来就被坐在床上的男人惊吓得连手上的毛巾掉下来都没有意识,只能愣愣地望着那张熟悉得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的脸。
她的阿砚真的来了吗?
然后,他对着她笑了笑,走过来,“思儿……”
那熟悉的体温及浓烈的男性气息让她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是梦,是真的出现在她眼前。
他终于来看她了!
“阿砚……”她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跟他说,可是根本就容不了她开口,她的小嘴已经被堵住了。
那吻,带着急躁与狂热重重地吮着她,吮得她舌根发麻发烫……却除了紧紧抱着他回应他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她好想他,想得心都痛了!想到哪怕做一整个晚上,也弥补不了这几百个日日夜夜的分离……
她在他身下喘息,呐喊,哭泣……却怎么也挡不住他狂猛的攻势。
懦弱的她,想渴望他更多的爱,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他跟她,分属不同的世界,两人之间的差距太遥远,永远不可能站在同一个水平位置。
所以只能任他一次又次的占有……好像只有在那个时候,他离她才会离得如此之近,近到没有距离。
这一整夜的激情欢爱让她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傍晚才醒来,那天难得的伦敦好天气,傍晚的夕阳透过半拉开的窗帘照射进来,一室的暖意。
可是,她身边已经没有了那个男人的身影。撑着酸痛的身子穿上衣服,她急匆匆地跑出房间,下楼,可是,空荡荡的客厅里半个人影也没有。
似乎是听到她下楼的声音,这两年来在这里照顾她饮食起居的玛莉娅从厨房探出头,笑着跟她说道:“小姐,先生在一个小时之前已经离开了。他看你睡得香所以才没有叫你。”
“玛莉娅,你说阿砚他、他回国了?”思儿在听到玛莉娅的话后,本来雀跃的心一沉到底。
他怎么可以走是这么快?让她想再跟他多说一句话也不行。
“先生说他还要去拜访参议长,所以没有时间多停留。小姐,你要用餐吗?”
原来他还有公事啊!那这次过来是因为公事才顺道看她的吧?思儿有气没力地往楼上走。
“玛莉娅,我上去休息一会,晚点再下来吃东西,不要叫我。”
那天,回到房间的思儿才注意到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精致的礼盒,想都不用想一定是他放的。
那个盒子跟每年她生日的时候他让人寄过来的是一样的,每次她都不敢打开来看,怕触景生情。
今天依然如此,不管他送她什么,她都会原封不动地保存起来。
躺回还有他气息的大床上,一边想着他一边流泪,到最后忍不住咬着被角大哭出声。
谁叫他走得这么快呢?她这么辛苦的考上了学校,想跟他一起庆祝的,谁知道他趁着她睡着的时候悄悄地走掉了。
接下来,思儿如愿以偿的上了大学,依然还是住在这栋小公寓里,每天忙着上课,下课之后还得去学钢琴。
人家都说弹钢琴这件高雅的事情要从小就练习的,以她十九岁的高龄才学会不会太晚了?
那天,欧阳一砚从身后抱着喃喃自语的她,修长的手指抚着她嫩嫩的青葱玉手好半晌才说道:“思儿,为了我,去学,嗯?”
自从上大学之后,他开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过来看她,但停留在她这里却从来不会超过两天,通常都是当天晚上到,第二天下午就会离开。
是的,他说为了他,所以她愿意去学。
不知道是不是她特别地有天赋,跟着那位据说是从维也纳专门聘请来的很出名的钢琴教师的指导之下,她进步的程度连那位教师都称赞她,甚至还很遗憾地说为什么不早点学呢?
早点学?
听到老师这样感叹,思儿只能低头苦笑。
在碰到欧阳一砚之前,她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子,就连上学的学费都要她自己打工来赚取,哪来的机会去碰这种东西?
只是,她不明白,欧阳一砚不仅要她学钢琴,甚至还要她把上流社会的社交礼仪课程也一并学习。
好像,好像他要把她打造成某位千金小姐一般。
千金小姐?思儿一想到这个词就苦笑。她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与这个词沾上边呢?
只是,阿砚让她学,那她就学吧!
据她所知道的,也并不是每位千金小姐都要学些东西的,例如说她认识的唐菲胭。每次过来看她,看到她忙得连喝茶的时间都没有,她就会很不屑地骂着欧阳一砚,说他没劲,就是舍不得那些表面的风光之类的。
还说她从小到大就没学过钢琴,一样拿得出手的艺术绝活都没有,甚至还说欧家那位大小姐,人家也是大家族的名门闺秀,怎么就没见像她学得那么辛苦的?
见她骂得凶了,唐奕总会很温和地阻止她,“菲菲,欧阳的事情,你不懂就不要乱说。每个人的家庭情况不一样。”
“却,有什么不一样?”唐菲胭很不屑地反驳,“不就是名政世家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一天到晚死端着那个面子过日子。欧阳一砚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阿砚后悔什么呢?思儿不敢问出来。就怕得到的答案是不堪的!她其实最怕的是他后悔跟她在一起。
虽然他说过,不会让她离开,但这些年他们聚少离多的日子似乎表明,他对她的迷恋已经慢慢地消失了吧?
既然迷恋消失了,为什么每次过来都能跟她做得如此激烈呢?
这些,她从来不敢说出口,对谁都没有说。
这样期盼着他来又悄悄地从长满爬藤的窗角看着他离开的日子,在指间如流水般悄然又过了三年。
还有一年,她就可以从这所闻名于世的大学毕业了,可是,她好像并没有特别的开心。
这天周末的下午,难得她没有课,被唐菲胭拉出来喝下午茶。
这是一家位于牛津大学城内专门卖正统的英式下午茶的小店,一进门就是标准的英伦式维多利亚风格装潢,而且采用的是预约制,甚至不是一来就可以用餐的。
“思儿,毕业后你有什么打算?”端起远从丹麦进口的瓷杯,啜饮了一口温热的草莓茶,一句话就刺中了思儿心底的痛处。
思儿握着马芬小蛋糕的纤手一愣,傻了好几秒钟的时问才将马芬放到嘴边一口咬下,明明嘴里尝的是巧克力甜味,心底却是酸味苦味齐涌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