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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韩少玮生产及销售假冒伪劣产品的案子突然出现新的转机,打了皇甫曜个措手不及,想挽回时已无力回天。这点上足见皇甫御事前做足了准备,防得皇甫曜滴水不漏。
但是另一个罪名关乎皇甫集团,完全掌握在皇甫曜手里,韩少玮想全身而退也不是那么容易。总之,较量还未结束,一切都是未知。
韩少玮的这次胜诉让皇甫曜警惕,最近也愈加忙碌起来。他腿上的石膏已经拆了,只是行动依然不便,以前在乔可遇的照顾下,作息尚能规律。如今却像是拼了命似的,他神经绷得很紧,那种气息连乔可遇都感染到,所以也不好说得太多。
这晚,皇甫曜与国外的分公司开完视频会议,关了视频后伸了懒腰,抬眼才发现已经是晚上10点钟。听着外面没什么动静,他便坐着轮椅出来。
客厅的大灯还开着,光线充足,他见乔可遇趴在沙发上睡着了。手臂曲起额头贴在手背上,小腹下压着个抱枕,另一只手却夹在抱枕与小腹之间。
操控着轮椅过去,指尖拔开遮着她脸侧的头发,只见她双眼紧闭,浓密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排暗影,而呼吸均匀,像是睡得很熟。
看样子是很累了,这些日子难为她照顾自己,又兼做助理的工作。本来将她留下来是想要好好弥补,以图可以挽留住她的,却不想让她更加劳累。
倾下头去,唇慢慢吻上她的额际,眼中闪过些许愧疚。然后他看到乔可遇醒过来,睁着一双迷蒙的双眼,这时候的她最可爱。
“开完会了吗?”她问,似乎并没有发现此时两人挨得很近,更没有发现他之前的举止。
“嗯。”皇甫曜点头。
乔可遇闻言慢慢坐直身子,将压在身下的抱枕抱在胸前,手却仍压在小腹上,眉微蹙着。
“不舒服?”皇甫曜眼色微动,问。
乔可遇摇摇头,看了眼表已经很晚了,便说:“快吃饭吧。”曲起的双脚落地,伸入沙发下的拖鞋里,然后推着他走进客厅。
桌上摆着简单的三菜一烫,都被保温的盖子扣着,不过因为时间太久还是凉了,乔可遇只好重新热了热。
皇甫曜看到她进进出出忙碌的身影,心想也许该找个保姆过来了,那样她便不会这么辛苦。可是他又怕,见他一天天好起来,又有人照顾,怕她又动离开的念头。
他知道自己只要不放手,她是走不掉的。但是过惯了这样维持平和,甚至于可以说是温馨平淡的日子,他并不想轻易破坏掉。
“想什么呢?该吃饭了。”乔可遇看着他目光落在房间某一点,迟迟没有回神,忍不住出声催促。
却没发现自己与他相处的越来越自然,这段日子照顾他,就如同生活在一起多年的平凡夫妻一般。
皇甫曜看着对面的她,唇角浅浅勾起惯常的笑,可谓魅惑难言。
乔可遇回望着他,本以为他会说什么的,结果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起筷子夹了口菜吃。
乔可遇也便没有再问,两人安安静静地吃了饭。乔可遇收拾餐桌,回到卧室时皇甫曜已经自己简单地洗漱完毕,坐卧在床头。
“吃药了没?”她问。
“嗯。”皇甫曜回答,难得的老实。
乔可遇这才放心,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漱。
皇甫曜翻了翻文件,却莫名有些心浮气燥。听到浴室发现声响,便见乔可遇推门出来。
最近天气越来越热,她穿了件丝绸质地的睡裙,还是以前他为在她准备的。
领口、袖口,裙摆都带着蕾丝,样式并不暴露,只露出整个优美白皙的脖颈。只是睡裙的长度稍短,下摆在膝盖上方两公分处,露出修长的美腿。裙子贴合着腰身,将乔可遇的身体曲线完美的展露出来。
她刚洗了澡,肌肤莹润,仿佛在灯光下泛着光泽,这副模样让皇甫曜喉间蓦然一紧。禁欲良久的身体,渐渐燥热。
乔可遇却似乎并没有注意他的变化,径自坐到梳妆台前,简单地抹了下乳霜,然后仔细地将头发吹干。收起吹风机站起身来,转身,正迎上皇甫曜盯着自己目光。
那眸子曜黑炯亮,让她心头蓦然一跳。乔可遇强稳住自己,问:“怎么还不睡?”
皇甫曜脑袋有些发懵,此时犹如精虫入脑,根本没听清她问了什么。只见她朱唇张张合合,身体也渐渐起了变化,突然呼吸急促,恨不得马上攫住它。
他却强垂下染满情欲的眸子,手曲起拳状,压在唇上掩饰性地咳嗽了两声,说:“睡吧。”声音暗哑,明显不太正常。
乔可遇便将卧室的大灯关了,只留床头一盏小灯,背对着他躺在另一侧。
卧室里光线幽幽暗暗,陷入一片沉静里,空气中似乎流动着一股难言的气息。
乔可遇背对着他,皇甫曜的变化她并不是没感觉到,但是她知道他在压抑,所以才会放心留下来。但是背后那两道目光太过炙热,她心里又隐隐带着不安,所以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皇甫曜看着她的背影,发丝如海藻般铺开在白色的枕头上,洗发水的幽香夹杂着她身上的气味,若有似无钻入鼻翼。
皇甫曜忍得全身都像在被蚂蚁啃咬,他禁欲太久,此刻恨不得自己化身为狼,将乔可遇拆分入腹。
乔可遇本来困意见浓,可是盯在后背的那两道光线太过灼热,令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终于忍不住回身,想说自己先出去,大家彼此冷静一下也好。
却见一道阴影已经向她罩过来,皇甫曜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手握着她的双肩,将她身子下压,唇紧紧攫住她的唇。
“唔……”乔可遇完全没有完全过来,只感觉他的上半身死死地压住自己,唇激烈的在她的唇齿间啃咬,带来微微的刺痛。
她推不开他,想开口提醒,却被他趁机橇开自己的贝齿,他的舌尖灵活地钻进去,狂扫着她口中每一寸肌理。
他的动作太过狂肆、猛烈,乔可遇又被他死死地压着,胸口因为承受他的重量而窒息的难受,他的手却已经探进她衣服里煽风点火。
“皇甫曜,别……”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被挑起,双眼迷离,她的拒绝更像欲拒还迎。
皇甫曜终于放开她的唇,身子就覆在她的上方,目光曜黑炯亮地盯着她,声音暗哑,问:“小乔儿,给我。”
他滚烫的身子熨贴着自己,乔可遇被吻得发晕的头脑,却因为这句话瞬间清醒过来。她迷离的双眸刹那清明,然后用力推开皇甫曜,赤着脚踩在地上便往外跑。
皇甫曜如今行动不便,刚才也不过是攻了她个措手不及,这会儿想要追上她已经太难。他的手撑在床面上,坐起身时她已经奔出卧室。
乔可遇只是下意识的逃避,人跑到客厅里,急切的想要离开这里。手刚摸上门把,就听到卧室里传来‘哐’的一声。
她心里一惊,只迟疑了一秒,便又急急忙忙地跑回去。
卧室的门还在大敞着,皇甫曜坐在床尾的地毯上,轮椅却翻倒在身侧。由于光线太暗,她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她脚步顿在门口,见他半晌没动。忍不住问:“皇甫曜,你没事吧?”
皇甫曜的似乎动了动,却仍没有开口。乔可遇心里一慌,快步走前去。
“皇甫曜?”她叫着,手刚搭上他的手臂。
下一秒,她的手却被他牢牢攫住。他抓着她的手腕,力道很大,捏得她都有些疼。
乔可遇下意识的挣扎,却被他顺势用力拽往自己,她的身子直直跌过来,跌进他的怀抱里。
他抱着她的腰说,另一只手抬起她的头,让她的眸子直直看着自己,问:“乔可遇,你还敢说你不爱吗?”
如果不爱,这些日子的照顾算是什么?如果不爱,刚刚大可以一走了之,为什么又紧张的跑回来?她到底在是折磨自己,还是折磨他?
乔可遇心里触动,胸口因为这层认知而紧窒。她其实早就意识到了,只是不肯承认。如今被他这般逼视,她连说谎、想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盯着他眼中的笃定,眼中却渐渐泛起酸涩。
“小乔儿,别哭……”他捧着她的脸,唇一点点吻着她的眼角,将那些咸涩的泪纳入眼中。
他的唇温热的印着她眼角的肌肤,顺着脸颊一点点下移,她差一点沉沦下去,却在即将落在她的唇上之际,乔可遇猛然惊醒。
她偏头侧开,仍没忘自己坚持的。
她抬起头,迎上皇甫曜眼中的不解,眸色已经清明,冷着声线说:“爱又如何?难道你忘了你曾经在这张床上是怎么对我的?”有些记忆太过深刻,就像并不是换了组沙发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也记得那天自己怀着宝宝,他不曾顾及她、顾及他们孩子……就算这种伤害可以忘记,但是,她会将自己与晨晨托付给这样一个男人吗?
皇甫曜抓着她手的力道些微的松懈,有些伤害已经造成,难道永远都无法弥补?
“皇甫曜,我要的生活你给不起。”乔可遇趁机拂下她的手。
说这句话时,她的心一样心如刀绞。
她永远不会忘记,他是S市有名的皇甫大少。如果他不曾花心,不曾随便,她与他根本不会有开始的交集。
所以即便是自己爱了,自己能坦然面对这份感情,她仍然那不会接受他。她不想自己的未来,与自己的母亲一样过得悲惨。
“那你到底要什么样的生活?”他抓着她的肩吼,他不懂她的,所以无法理解。
“一个一辈子只爱我和孩子,不会出轨,不曾伤害我的男人。”乔可遇抬眸看着他。
她眼中并无讽刺,但是这句话却像完完全全堵住了他的所有出路。
皇甫曜看着她,终于明白她是没有安全感。当然,这怪不得她,是自己的所作所为造就了今天的局势。
两人都不再说话,卧室里再次陷入沉默,因为这场争执持续在低气压中的沉默。
“扶我起来吧。”好半晌,皇甫曜才出口,已经收敛起所有失控的情绪,但从未过的灰败爬上那张俊颜。
乔可遇吸吸鼻子,似乎也已经稳住自己,弯下身子撑住他的手臂。他另一只手臂则借着床尾的力站起来将他安置在床上,为他盖上被子。然后绕到自己那一侧,手刚碰到枕头就被他用手压下。
“留下来,我保证不会再动你。”他神情强势,口吻和话里却隐隐透着请求。
乔可遇被他的眼神看得胸口酸涩,也软了声音,解释说:“我只是到隔壁房间暂睡一晚。”他现在行动虽然吃力,便已经勉强可以自理,这也是她可以狠心的理由。
“我保证不再动你。”他抬眸看着她,强调,那股请求地意味更浓。
此时的皇甫曜,他曾经所有的霸道强势、乖戾跋扈似已在这场爱情追逐里磨平,只留下固执与她僵持。
乔可遇胸口愈加难受,别过眼睛。
卧室的气氛顿时又压抑起来,最终还是乔可遇妥协,她点点头。
皇甫曜这才放开压着枕头的手,回到自己的‘领域’。乔可遇这才掀开被子,背对着他躺下去。
皇甫曜此时的情欲已经消褪,只有满满的怅然。
一夜的平静,第二天她如常般照顾着他,彼此都很默契地没有在提及昨晚的事。但是他们都知道经过昨晚,此时表面的平和,仅仅只是暂时的粉饰太平。
她迟早会执意离开,而他绝不会放手,他们各自坚持自己的。仿佛未来的路,迟早都会走进从前的死胡同里,所以都变得小心翼翼。
但是谁也不会料到,世事难料,接下来一件始料未及的事情即将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