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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默然点了下头,本来老爷可以一刀杀了陆医正,不过陆医正好歹是官,事情已经闹大,梅氏定守不住此事,所以只有把他拉去官府,由官府来定罪。
而听到处罚的梅氏当即慌了,她这下也不再打苏姨娘,忙走到陆医正面前,气恼的一把给陆医正推过去,厉声吼道:“都是你,只知道在外头偷腥,如今落到这样的下场,你和你们陆家都活该。”
梅氏气得跳脚,推了陆医正后,又顺便给了他一巴掌,打得陆医正一下子清醒过来,他立即将梅氏的嘴巴捂住,拖着她跪到南宫昊天面前,满面瑟索,但眼底却露出一缕阴沉:“请侯爷饶命,这事……都是苏姨娘勾引我的,她才是罪大恶极的淫妇,我一时忍不住,才会犯下大错,请侯爷看在我多年为侯府尽心尽力的份上,开恩啊!”
陆医正这样求饶,不仅不会浇灭南宫昊天的怒气,更会让他怒气大增,他现在一看到陆医正就想到自己头上的绿帽子,真恨不得一刀宰了他,而且这人竟胆子那么大,和苏姨娘联合刺杀婳儿,这一对贱人,就是被沉塘都便宜他们了。
这时候,梅氏也顿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她和陆医正是夫妻,万一陆医正死了,或者连累到陆府抄家的话,她也跟着玩完,想到这里,她苍白着脸,立即抬眸看向南宫昊天,也求饶道:“侯爷,我家相公知错了,他不是故意的,完全是那贱人的错,她四处勾引男人,勾引了小厮又来勾引我相公,这样的女人活该千刀万剐,但与我家相公无关,一切全都是这贱人的错……”
“你闭嘴,来人,把这女人的嘴巴堵上,连同陆医正一起,暂时押到柴房关起来,明天一早就送去官府。”如今已经是大半夜,官府早就没人了,要是是白天,南宫昊天已经早就将他们扭送去官府,一群丑陋嘴脸的臭男女。
梅氏还想尖叫,已经有婆子过去押住她,顺便捂住她的嘴,接着,她和陆医正就被拖了下去,南宫婳冷冷看着这一幕,那陆医正真不是个东西,自私自利的阴险男人,能请人去刺杀她,想必也不是个软角色。
这样的人,一定不能轻饶,只有死路一条,这样才能免除一切后顾之忧。
“还有,把这个野种拉去柴房,别让本侯再看到他,也别让他接触陆擎苍!”南宫昊天痛心的看向南宫枫,突然觉得这样的处罚对苏姨娘和陆擎苍来说真是太过简单,想到这,他立即挥手,双眸如冰雪般浩淼的看向苏姨娘,一字一顿的咬牙道:“来人,去藕香院,收回本侯给南宫枫的一切东西,从今以后这个野种不姓南宫,与侯府没半点关系。把他带去喂有狼狗的柴房!”
南宫昊天说完,听得苏姨娘瞪大眼睛,她连忙爬向南宫昊天,一边爬一边心痛的道:“老爷,你不能这样对枫儿,那狼狗很凶狠,会吓着枫儿的,我求求你,我愿意替枫儿去,你饶了枫儿,他还小。”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为你们的野种求情,可惜,你的奸夫连认都不敢认你,苏绣月,你也当真可怜。”南宫昊天斜睨的看了苏姨娘一眼,他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大丈夫,但如果他的女人遇到这种事,他是拼死也要保护对方,这么多年来,他宠爱过的女人,只要没犯过大错的,他哪次不是拼命保护?
他哪点比陆擎苍差了,就因为苏姨娘和他从小青梅竹马长大,所以就比他好?这一切都是苏姨娘自已造成的。
南宫婳始终冷冷环着手臂,十分淡定的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幸灾乐祸,有的只有满满的忽视和冷恨,苏姨娘坏事做尽,今天终于遭到报应,真是苍天有眼。
那西院的柴房里关得有一条十分凶恶的大狼狗,以前是军犬,上过战场,撕咬过敌军,还经常咬死人,一嘴咬中喉咙,当场毙命,不过在侯府一直用绳子拴着,以前用来守过大门,后来被路过的百姓反应这狗太凶恶,会吓着人,父亲才将它一直关柴房,再没有放它出来过。
如今,父亲竟然把南宫枫关在那里,可见他恨极了南宫枫,恨极了这个他疼爱多年,却只是个野种的儿子。
这下子,一直在哭的南宫枫已经被下人拖住,要把他往柴房拖,这时候,南宫枫已经吓得双腿发软,他最怕的就是那条曾经追过他一条街的狼狗了,听到这里,他一把推开身边的婆子,咚的一声跪在南宫昊天面前,朝他哇哇大叫道:“爹爹,枫儿知错了,求你原谅枫儿,枫儿不认什么陆擎苍,枫儿只认爹爹一人。”
“放手!”南宫昊天猛地把南宫枫推开,眼里没有丝毫怜悯,他一个阴冷的眼神朝婆子们射过去,婆子们已经害怕的把南宫枫拉了下去,生怕受到侯爷的处罚。
看着陆医正、南宫枫都被拉了下去,苏姨娘只觉得心中好像堵着一大块棉花似的,让她难受得话说不出来,浑身麻木,她感觉自己如今比死了还惨。
而这一切的始作捅者,就是正一直冷然盯着她的南宫婳,她冷冰冰的反瞪向南宫婳,像要把南宫婳看穿一般,用无比凄厉的声音怒吼道:“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我究竟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对我如此的恨之入骨,恨不得剥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要了我的命!有种你就直接杀了我,何必搞这么多花样,南宫婳,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南宫婳这一次只是淡淡看向苏姨娘,并不像以前那样去安慰她,她嘴角讥诮的勾起,沉声道:“姨娘和我并没仇,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与任何人无关,如果你恪守本份,为人善良真诚,不耍这些害人的花招,也不会有这一天。”
如今,在已经彻底失势的苏姨娘面前,南宫婳连装都不想装了,只是讽刺的看着她,看得苏姨娘浑身血液全凝结起来。
“太可怕了,南宫婳,你太可怕了!”苏姨娘现在才知道,她之前的一切,都整斗不过南宫婳,南宫婳才是有心机有阴谋的高手,而她,在南宫婳面前,好像一个被玩弄的小孩子一般,被她打得痛不欲生。
她恨,她怨,她嫉妒赵氏和南宫婳如今的地位,真后悔自己当初没有杀了她们,让她们残活下来,如今把自己送上了断头台。
南宫昊天看着死性不改的苏姨娘,气恼的怒喝一声,“婳儿要是不机灵一些,如今被欺负的就是她了,本侯从没见过你这么恶毒的女人,明明自己犯了错,还将错误推到别人身上。来人,把这贱人拖下去行烙刑!”
南宫昊天眼若寒潭,说完后,已经去扶身子僵硬的赵氏,赵氏是真的被这场面吓倒了,眼神有些惊恐,毕竟府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又关系到侯府子嗣,她又差点被陷害,所以此刻她腿都有些软。
南宫昊天见赵氏面色惨白,立即上前将她扶住,慢慢朝里屋走去,眼里尽是关切,还一边道:“夫人,小心,我带你进去休息,别理这些闲杂人,我会处理好她们的。”
而此刻,跪在地上,下身乌红的一片的苏姨娘,在看到两个男人都背叛自己之后,她眼里带着无比穿心的嫉恨盯着两人的背影,茕茕的灯光下,南宫昊天扶着赵氏的样子,真的好幸福,这一刻,她的心仿佛被利箭击中,狠狠的被刺穿,她如今已经是行尸走肉一具。
南宫婳看了眼嘴唇哆嗦的南宫珏一眼,慢慢走到她面前,沉眸看向她,冷声道:“你和你娘能有今天,都是你弟弟害的,要是没有枫儿,父亲就无法滴血验亲,你也不会背上个那样的娘亲和弟弟。珏儿,我真替你觉得可怜,你是个好姑娘,没想到,有这样耻辱的娘亲,有那样血脉的弟弟。以后只要你孝顺爹爹和母亲,我们也会好好的待你,毕竟你是爹爹的骨肉,如果你要同情苏姨娘和枫儿,那我和娘亲就没办法保你了,谁让他们身上背负着浓浓的耻辱?反正,你要与我们站在同一条站线上,替侯府清除余孽和祸端,我们才能真正的拿你当一家人,说不定娘亲还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你的年纪,也该到说亲的时候了。”
南宫婳眼里在笑,可说的话却好似鬼魅,听得南宫珏猛地抬眸,她沉着脸看向南宫婳,厉声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不嫁,谁都不嫁,别把我乱配给别人。”
她此生要嫁,只嫁袁逸升,因为她已经有袁逸升的骨肉,如果嫁给其他男人,她必死无疑,南宫婳这是要把她往火坑推?她绝不!
南宫婳何尝不知道南宫珏的想法,在转了转眸后,扫了她的肚子一眼,幽幽的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想嫁给袁御史,但,有我在,他会娶你么?那天的情景你已经看到了,他有多么的在乎我,如果我说一句不让他娶你,他一定不会娶你。要是我让他杀了你,说不定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手刃你,珏儿,你想嫁给袁御史,只有经过我的同意。若想经过我的同意下嫁与他,你最好识相一些,别再与南宫枫和苏姨娘接触,收起你那虚伪的同情心,你想救苏姨娘,不过是因为想要她做你的后盾,其实你没那么孝顺。苏姨娘是淫妇,南宫枫是外人的野种,你给我记好了!”
南宫婳冷冷眯起眼睛,她要为母亲扫除一切障碍,为自己的前世报仇,如今她一步步艰难的走过来,终于要向赵氏和南宫珏复仇了,她其实并不痛快,只是觉得没了两个虎视眈眈的敌人,自己以后心里会踏实不少。
想起前世,她把南宫珏当亲妹妹,对她比玉萼她们还好,真心的孝顺苏姨娘,自己婚后又顾家,对袁逸升和袁母都十分体贴,如此懂事的她,竟然被她们合力害死。
她前世的善良换得惨死的下场,如今,她不过把这一切仇恨慢慢还给南宫珏,她不会后悔自己做的每一件事,她也从不主动伤人,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她必定会十倍的奉还。
南宫珏冷冰冰的盯着南宫婳,听到她的话,她的话痛得要命,南宫婳说得对,袁逸升的确很喜欢她,上次他原本许了她平妻之位,没想到南宫婳掉两滴眼泪,他立马改变对她的承诺,如今连个妾都不愿意给她。
日子一久,她这肚子就渐渐大了,以后如何瞒得住,如今袁逸升对她忽冷忽热的,她要想嫁给他,只能靠南宫婳,因为袁逸升如今只听南宫婳的。
想到这里,南宫珏默然的抬眸,狠狠忍住眼里快要迸出的泪水,看到下人们已经将奄奄一息的苏姨娘往刑房拖,而她,步子却僵持在原地,没有勇气追上去,哪怕是安慰的眼神,关切的话语,她都没有勇气对苏姨娘说。
刑房十分的阴暗潮湿,里面灯光幽暗,四处透着阴深诡异的感觉,苏姨娘被婆子们拖进来后,便绑到一个十字架上,她的手和腿都被绑住,肚子上鲜红一片,样子萎靡不振,头发凌乱,奄奄一息。
她迷蒙的睁开双眼,想看南宫婳跟进来没有,却没发现她过来,等她再看的时候,发现身着一袭粉红对襟袍子的湘绣走了进来。
“是你!”苏姨娘咬着牙,没想到湘绣竟然进来了,她瞪大眼睛,冷冷盯着湘绣,她要进来做什么。
湘绣抚了抚自己扁平的肚子,看着苏姨娘如今的下场,满脸除了得意,便是阵阵凄苦,“苏姨娘,你也有今天,我特意向大小姐求了前来对你行刑的机会,你可要好生享受,否则对不起这烧红的烙铁。”
湘绣阴沉着脸说完后,走到那火炉子面前,慢慢拿起里边早就烧得通红的铁块,她举起铁块的柄部,看着那红艳艳的烙铁在半空中发出滋滋的声音,上边一个大大的淫字十分的显眼,此时的湘绣,眼里已经迸出阵阵寒光。
看着湘绣眼眸殷红的样子,以及那可怕的铁块,苏姨娘吓得直直的摇头,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忙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对我?我不过打了你一次,你就如此恨我?你忘了以前我是怎么对你的,你忘了我们的主仆之情?以前我什么好的都给你,没想到你竟狼心狗肺到这种地步,跟着大小姐来残害我!”
湘绣听到苏姨娘夹杂着害怕的怒吼,当即冷笑一记,冷冷盯着苏姨娘,沉声道:“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你难道忘了送我的那个香囊?那里面装得有麝香,我经常戴着,后面竟然终身不育,我怀不上孩子,这都是你害的。我的一切痛苦都是你给的,别一口一个主仆的,我早就不是你的下人,我是姨娘,与你平起平坐的主子。如今,你是阶下囚,我已经变成你的主子了,你少对我大呼小叫,这一切不过是你的报应!”
湘绣说到这里,已经满目阴戾的睨向苏姨娘,同时手也慢慢抚到肚子上,转了转手中的铁块,看得苏姨娘直放大瞳孔,她没想到这件事湘绣竟然知道,立即道:“是谁告诉你的?你怎么知道的?”
湘绣讥讽的勾起唇角,冷冷抬眸,无声无息的道:“自然是大小姐,她早就告诉我了,我恨你,恨你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利,所以我要找机会复仇。你知道你的枫儿是怎么掉进湖里的么?那都是我的功劳,是我在后面推了他一把,哈哈!”
看着仰天狂笑的湘绣,苏姨娘恨得冷瞪双眸,咬牙切齿,“原来是你这个贱人,你这么恶毒,活该你没有孩子,这都是你的报应。”
“我虽然没了孩子,不过,你现在却是没脸又没命,你以为你能一直嚣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湘绣恶狠狠的说完,一把提起熊熊燃烧的火炉中的烙铁,朝边上的婆子冷然吩咐道:“来人,压住她,我要亲自给她行刑!”
这下子,两名婆子迅速上前,将苏姨娘的身子扣住,一名婆子将她的脸扳着朝上,苏姨娘吓得大声尖叫起来,她一张脸涨红得厉害,用力的扳动着身子,“你们谁敢,放开我,我是侯爷的女人,侯爷最宠爱我,都放开我,你们这些老货,畜生!”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压住她,咱们给她点颜色瞧瞧!”湘绣冷哼一声,说完之后,被骂的婆子早已经把苏姨娘控制住,而湘绣已经冷笑着上前,举着手中烧红的烙铁,对准苏姨娘那如花似玉的脸,将手中的烙铁哗地伸上前,狠狠的贴在苏姨娘白皙的脸上。
这一刻,只听苏姨娘凄厉的惨叫一声,她脸上的烙铁发出烧坏肉的滋滋声,还冒着阵阵热气,看得边上的婆子们纷纷扭过头,谁都不敢去看,因为太血腥也太狠。
只有湘绣一人看得津津有味,她手中的烙铁也一直压在苏姨娘脸上,按下去没多久,苏姨娘当场晕了过去,湘绣在苏姨娘脸上转了转烙铁之后,这才冷冷沉眸,满目得意的收回烙铁,此时,苏姨娘脸上已经有一个鲜红且大的淫字,而且十分的清晰,那被烫的地方,肉都全熟了,看得婆子们心惊。
湘绣这才满意的收回烙铁,因为苏姨娘昏过去,婆子们便把她的绳子解开,将她平放到干草上,然后又找来一桶水,哗啦一声朝苏姨娘泼去。
这下子,苏姨娘真是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她极其难受的睁开迷蒙的眼睛,看着湘绣将那仍旧通红的烙铁扔在自己面前,那烙铁就快靠近她,吓得她缩了缩身子,可一动,脸上的疼痛就让她清醒不已。
她快要痛死了,身体被烙刑,心里被重创,她现在真的是生不如死,这种痛好比浑身被撕裂一般难受,她甚至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浑身是汗,奄奄一息倒在地上。
这时,湘绣仍还不解气,做母亲的心情是别人无法理解的,而她如今没了做母亲的资格,她恨不得把苏姨娘抽筋剥皮,便一步步走向苏姨娘,突然冷笑的仰起头,接着蹲到苏姨娘面前,直直的与她对视,“从今以后,我看你还怎么生存,一个被老爷休弃的贱妇,一个脸上印着淫字的罪妇,一个众叛亲离的小丑,你就在这刑房渡过余生,休想再出去。”
她可不想放苏姨娘出去,即使她被休后不算侯府的人,她要天天来刑房折磨苏姨娘,要看着她一步步绝望,一步步死去。
听到湘绣如鬼魅一般的声音,苏姨娘知道求她没用,突然,她看到自己身旁还冒着热气的烙铁,眼里迸出一道锋利的复仇光芒,想到这里,她努力撑了口气,一把捏过那烙铁的柄部,趁湘绣正得意放松之际,她把那烙铁狠狠的朝湘绣的脸上烫去。
这一烫,苏姨娘像是下定了狠劲似的,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股求生的意志力驱使她吃力的爬坐到湘绣身上,又把手中的烙铁狠狠的印在湘绣脸上,一个劲的在湘绣脸上乱烫,还大声骂道:“贱人,我让你害我,我让你害我!我要让你知道,你永远是个阶下囚,你想弄得我没命,我现在就让你死!”
这时候,湘绣惊得大声惨叫,她不住的摇着头,又想推开苏姨娘,无奈苏姨娘力气太大,身体里窜出来的戾气让她一瞬间战斗爆焩,左手狠狠掐住湘绣的脖子,右手就举起烙铁一阵乱烫。
这时候的湘绣,一张脸都被烫得面目全非,还一直在推力大无比的苏姨娘,边上的婆子见状,一个个想上前去拉,又怕被湘绣手中的烙铁碰到,所以全都瑟索的站在边上观望,突然,不知道是谁,拿起一盆水哗地泼在那烙铁上,那铁块才慢慢冰凉下来。
这时候,外面已经涌进一大批丫鬟婆子,婆子们一进来,就奋力的将撕打在一起的两人拉开,这时,苏姨娘在看到脸上到处是疤痕,隐隐有几个淫字的湘绣时,她嘴角露出十足的得意,“贱人,现在你比我还惨,一张脸都毁了,我看你怎么嚣张,与我斗,你还太嫩。”
湘绣此时吓得惊慌失措,双手放到半空,轻轻一触碰自己的脸,她就感觉自己脸上布满青红的疙瘩,吓得她赶紧冲到边上的水桶面前,对着桶里一照,当她看到像猪头一样的自己时,她当即啊的尖叫一声,接着瘫坐在地上。
“苏绣月,你才是贱人,敢这样对我,老娘和你拼了。”这下子,湘绣已经恨得咬牙切齿,苏姨娘真是毁了她的一生,她爬起来就去打苏姨娘,不过这时,那门口处已经传来一阵冰冷的声音,“都住手!”
听到这阵声音,湘绣吓得瑟索的收回手,一看那门口,一袭红装的南宫婳已经踏着步子冷漠的走进来,她身上的袍子如暗柳拂动,眼眸十分的美艳,隐隐透着一股妖邪的感觉,冷艳得令人生畏。
“大小姐,求你给贱妾做主,苏姨娘她毁了我啊!”湘绣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努力不让自己晕过去,南宫婳见她脸上到处是烙黑烙红的烂肉,当即不忍的转过眸,“来人,快把湘姨娘扶回清墨轩,请大夫来给她好好治疗。”
烧伤烫伤她也只会些皮毛,她主攻的是其他疾病,所以对湘绣的伤也无能为力,只能命人先拿药膏给她敷一下。
而这时候的湘绣,突然疯了似的站起来,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肚子,彻底被水影里的自己给吓倒,颤巍巍的抖着身子,“苏绣月,你好狠的心,毁了我的一生,让我终生不育,如今又毁了我的容貌,你这个贱人,你去死!”
湘绣说完,突然像疯子似的窜出门去,喜妈妈立即命婆子跟上,外面直传来湘绣凄厉的叫喊声。
刑房里,看着奄奄一息的苏姨娘,南宫婳冷冷坐在椅子上,命下人们把火炉熄掉,她则漫不经心的看向脸上印了个淫字的苏氏。
苏姨娘看到南宫婳端坐在那里,脸上并没有笑话她的意思,不过,她知道南宫婳心里十分得意,便苟延残喘的抬起下巴,恨恨的盯着南宫婳,“大小姐这是来看我的笑话么?我落到今天的下场,你该满意了?你我斗来斗去,处处是你占上风,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谨慎,处处小心翼翼,害我每次下手都无法成功。到底是为什么,你要如此恨我,处处置我于死地,我和你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难道,我前世欠你什么,所以今生处处败在你手上?”
苏姨娘这一问,一般的人都会问,但不会当真,因为他们不信前世今生,可这话却问进了南宫婳心底,她眉眼含着阵阵晶莹的光亮,想起前世自己被苏姨娘害得惨死的局面,还有娘亲被苏姨娘害死,这一切的一切,主谋都是苏姨娘。
而她,坏事做尽,丧尽天良,竟然还有脸问她,到底为什么针对她。
南宫婳眼里浸起阵阵复仇的寒光,微微垂了垂眸,又冷静自恃的抬眸,右手轻轻放到有些破旧的桌子上,目光阴翳的直视前方,眼神透着一些木然,仿佛什么都入不了她的心一般,“你说对了,我就是来向你复仇的。”
南宫婳冷冷丢下这一句,听得苏姨娘满目大惊,这时,南宫婳已经招呼喜妈妈把婆子们带了出去,里面一个人都不留,喜妈妈十分担心,南宫婳则示意她放心。
喜妈妈忐忑的把众人叫出去后,她自己则带上门,紧紧守在房门口,仔细关注里面的动静,好随时保护南宫婳。
见众人走后,南宫婳轻轻拍了拍手,脸上一派镇定自若,“除了你前世欠我的,今生,你一样是不择手段,阴狠毒辣。你想陷害我与我表哥偷情,处处想置我们母女于死地,我所做的这一切,不过都是对你的反击,我还从来没主动加害过你。苏姨娘,你的心胸真是太狭隘了,原本爹爹很宠你,但你没坐上正妻之位就永不知足,犯下一个个弥天大错,其实你早该死了,只不过,我想看着你生不如死,不想你那么容易就死掉,才留你到今天。看着你一步步坠向深渊,心痛难耐,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畅快么?如今我终于等到了,你彻底失势,众叛亲离,落到今天的下场,我真的好开心--呀!”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南宫婳是咬着牙齿拖出来的,但她脸上并未有半点开心的样子,她只是觉得积郁多时的苦闷终于发泄出来,终于替母亲和自己报了仇,但她并不开心,只是觉得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恶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苏姨娘惊恐无比的看向南宫婳,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说什么?前世?我前世欠你什么,你少拿这些话诓我,原来你从开始就防着我,怪不得我会栽到你手里。”
苏姨娘当然不相信什么前世今生的话,不过,她只觉得南宫婳的眼神透着看透一切的诡异,令她不由自主的惧怕胆寒。
“你相不相信,我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而且,是被你间接、你女儿直接害死的?上天让我重生,就是为了来复仇,如今,我的大仇终于报了一半,苏姨娘,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你们曾经加注在我身上的痛,全都还给你们。不,我要让你们比我前世更痛,要让你们知道随意伤害人的下场。我要你看着你的珏儿、枫儿一步步走向灭亡,要你看着我走向康庄大道,我会留你一口气,让你看着我成婚,看着我一步步强大!”只有自己的强大,才是对仇人最深的刺激,这样才能真正复仇。
南宫婳的声音极其阴冷,好像无数利刃砍在苏姨娘身上,看着这个曾经连说话都结巴又十分小家子气的女孩,一转眼就变成大气磅礴、手段凌厉的女人,苏姨娘满目的震惊,她不听不懂南宫婳所谓的前世,但她在听到南宫婳要对付珏儿、枫儿时,眉毛已经全竖了起来。
“你这狼子野心的南宫婳,说,你到底要对枫儿、珏儿做什么?原来你才是真正的恶魔,你披着伪善的人皮,心肠却是那么的歹毒,他们只是孩子,他们根本没有伤害你,你有种一切冲我来,别针对他们。”苏姨娘这下急了,她急得抓心挠肺,很害怕南宫珏和南宫枫受伤,眦目欲裂的盯着南宫婳。
南宫婳冷笑一声,“可惜,你两个孩子都是败类,我不害她们,她们自会送上门来找死。还有你的南宫珏,她根本不爱你,在你危难关头,她竟然连看都不敢看你一眼,巴不得你早点死,这样狠心狗肺的女儿,同样是苏姨娘你坏事做尽的报应。这些年来,你害死爹爹多少孩子?老天是有眼的。”
南宫婳说完,不打算和苏姨娘继续说话,她冷然站起身,轻轻拍了拍掌,大门立即被喜妈妈推开,几名婆子全都走了进来。
“来人,日夜看守苏姨娘,让她苟延残喘的在这里活着,别让她死!”南宫婳冷冷挑眉,再次睨了眼满眼绝望的苏姨娘后,转身走出刑房。
喜妈妈立即嘱咐了几名婆子后,迅速跟在南宫婳身边,“大小姐,藕香院的下人们如何处置?”
南宫婳微眯起眼睛,看着雾气沉沉的黑夜,冷冷抬眸:“将周嬷嬷、浅裳、绿袖等苏氏的近亲爪牙全部拉去边疆做苦力,其余一律卖给人伢子。”
“是,大小姐。”喜妈妈恭敬的应完声,立即差人前去办事。
正在这时,那园子处跑来几名家丁,他们一边跑一边朝南宫婳道:“大小姐,不好了,湘姨娘跳河自尽了。”
听到家丁们的声音,南宫婳目光微抬一下,随即沉下眼眸,湘绣一定是受不了自己不能怀孕又变丑的事,所以才跳河自杀,如果换成其他人,估计也没活下去的勇气。
“传令下去,按南宫府姨娘之礼好好安葬。”南宫婳吩咐完之后,叹了口气,便领着人朝凤莛轩走去。
西院的一处柴房里,南宫枫一被下人拉扔进去,他就听到一阵猛烈的狗啸声,半明半暗的柴房,那只油光满面的大狼狗此时正站在他对面,脖子上的拴着一条铁链,那铁链的末端套在一根圆柱子上,吓得南宫枫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爹爹,娘亲,你们在哪里呀,我不要,我害怕。”南宫枫看着被拴着的狼狗,那狗的眼神好像要吃了他一般。
“你滚开,你这贱狗,你这畜生,给本少爷滚开。”这时候的南宫枫,看着盯着他的狗,对着那狗就是一阵大吼。
他一吼,那原本安静站立的狼狗突然叫了一声,这一叫,吓得南宫枫往后退了一步,情急之下,他一把拾起地上的一根板凳,猛地朝狼狗砸了过去。
那狼狗迅速闪开,那板凳被扔到了边上,这下子,狼狗被激怒,对着南宫枫猛烈的叫了进来,有人攻击它,它也张着獠牙,恨恨的盯着南宫枫。
“你这畜生养的,跟南宫婳一样,都是不识人的狗东西,看今天我不打死你。”这时,南宫枫气急,捡起边上的干柴,远远的就朝那狼狗抛过去,而南宫枫也吓得不轻。
此时,屋里的狼狗叫声越来越大,南宫枫也被吓得汗毛冷竖,如今这里只有他一人,他好怕那狼狗会冲过来咬自己。
而那门外,已经冷着一张脸走过来的南宫珏,在听到这阵狗叫声后,她颤抖的握着拳头,听到南宫枫害怕的喊声,南宫珏只觉得心跟着在撕裂,她手中握紧从婆子们那里偷来的拴钥匙,一步步靠近那房门。
这时,在里面听到声音的南宫枫立即站起身,在看到南宫珏沉着脸走过来的时候,急忙朝她挥手道:“姐姐,你快救救我,我害怕这狗,我不想死!”
听到南宫枫的呼声,南宫珏立即上前,多年的亲情让她还存有一丝良知,可里面有狼狗,她吓得只能站在窗外看着南宫枫,“枫儿,你怎么样?”
“姐姐,那野狗太厉害了,我怕它咬我。”南宫枫此时已经泪如雨下,浑身都在发抖,而南宫珏,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弟弟,只觉得南宫婳说得对,这个弟弟当真是她的耻辱,他根本不是她弟弟,而是娘亲与别人生的野种。
南宫珏此刻心里极为不平衡,但即使再不平衡,里面的人也是自己的弟弟,她不可能放弃他。
可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南宫婳,是她害得弟弟这样的,虽然娘亲偷人有错,但她们怎么都是她的亲人,南宫婳怎么能这么狠,她不是一向假装仁慈的么,为什么不放过弟弟?
她现在恨死南宫婳了,恨不得掐死她,想到这里,南宫珏掏出手中的钥匙,四处看了看,发现无人之后,颤抖的去开那门上的锁。
她现在心里很矛盾,南宫婳说了,她要想嫁给袁逸升,必须和娘亲、弟弟脱离关系,可她又看不得弟弟受苦,想把他解救出来再说。
不管了,先救人要紧,南宫珏想到这里,迅速的抖了抖那锁,不一会儿,便将那锁给撬开了,正在里面的南宫枫见状,立即一把推开门冲了出来。
“姐姐,吓死我了,我好怕,这老畜生一直在叫。”南宫枫回头看了眼里面正盯着他的狼狗,只觉得这狼狗太恐怖,若是被它咬上一口,恐怕马上就会没命。
想到这里,他心里突然有个念头生成,这时,南宫珏则冷冷看了眼南宫枫,沉声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救你,从今以后,你我的姐弟情份已尽,你不再是南宫家的人,你只是个耻辱,苏姨娘也不再是我母亲,我们以后两不相欠,你走吧!”
“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认我们了?”南宫枫一脸迷茫,不过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南宫家的孩子,而是母亲和别人苟且的野种,他登时就自卑的低下头。
“我不管,反正从今以后你们俩的事都与我无关,苏姨娘刚才被湘姨娘施了洛刑,脸上被烫了个大大的淫字,这一切……都是她的报应。”南宫珏忍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违背自己良心说出的话,连她自己都觉得太可耻。
再怎么样,苏氏也是她的生母,从小待她十分宠爱,落到今天的下场,她很心痛,差点就撑不下去,可苏氏同时也是耻辱,她不敢靠近,不敢同情和可怜,怕连自己都会遭到这样的下场。
看着一脸绝情的南宫珏,南宫枫冷笑的盯着她,“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竟然狠心到自己的生母和弟弟都不认的地步,湘姨娘哪有胆子这样对娘亲,此事一定是南宫婳授意的。南宫婳,你把我娘害成这样,我今天要杀了你!”
南宫枫眼里迸满仇恨,突然,他看到南宫珏手中的钥匙,只见那有两把钥匙,其中一把就是拴狗链的钥匙,南宫枫见状,一把抢过那钥匙,朝南宫珏道:“你等着,我会替娘报仇的,我要放狼狗去咬死南宫婳!就算咬不死南宫婳,也要让它在府里咬死几个人,为娘亲报仇。”
如今他没有其他武器,只有这一头狼狗,南宫珏听见,立即拉住南宫枫,厉色的道:“你疯了?万一狼狗咬到你怎么办?你以为能到得了飞羽院?恐怕你还没踏出这个大门,就被人抓住了。”
南宫珏看着愤怒的南宫枫,恨铁不成钢的在边上阻止他,而此时的南宫枫,眼里的杀意蕴含得越来越深,想起娘亲受的苦,他就恨不得杀了赵氏和南宫婳。
所以,他一把朝南宫珏推过去,朝她冷漠的道:“我不认识你这个无情的女人,你滚开。我要杀了南宫婳,放狗咬死她,把她的脖子咬成两段!”
说完,他迅速朝那屋子里冲进去,一冲进去,他就捡起墙角的一根骨头,将那狗骨头扔到离柱子很远的右侧处,而他则忐忑不安的往柱子走去,那狼狗一看到骨头,自然哗的一声窜到右侧去吃,也暂时不理会南宫枫。
这时候,南宫枫已经不怕死的冲到柱子边上,掏出手中钥匙,哗哗两下就把狗链子的锁解开,在解开后,他扯了扯那狗链,朝那大狗恶狠狠的骂道:“臭狗,现在你还不是到我手中了,贱东西!”
说完之后,南宫枫还对那狗伸出拳头,在空中用力的捶了两下,这时,那狼狗已经叼完骨头,在看到南宫枫向它示威的捶拳时,突然发疯似的吐掉狗骨头,朝南宫枫一跃跳过去。
“啊!”南宫枫看到狼狗突然像发了疯一般的窜过来,吓得赶紧拉紧链子,疯狂的朝外边跑去,听到声音的南宫珏在看到那狼狗追着南宫枫窜的时候,立即撒腿就往远处狂奔。
“救命,啊,救命!”南宫枫虽然拉着狗链子,但狗已经直直的朝他冲了过来,狼狗就是这样,见不得人靠近,有人靠近它会认为要攻击它,所以立即发动攻击反扑对方。
南宫枫跑得太快,没几步那狼狗就朝他冲了过来,一把扑到他身上,张着一口獠牙,对准南宫枫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下去。
而躲在远处的南宫珏看到这一幕,心脏骤停,她真后悔没有阻止枫儿,要是刚才枫儿和她走掉,就不会这样了,可是,那狗好像还在咬枫儿,看着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枫儿,南宫珏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正在这时,那不远处传来一阵浓烈的脚步声,紧急着,跑在最前方的南宫婳朝身侧的护卫厉吼道:“来人,拿箭来!”
说完,其中一名护卫将一柄弓箭交到她手里,她看着正在啃食南宫枫的狼狗,一把将手中的弓箭拉直,眼睛危险的眯向前方,对准那狗就是一箭,这一箭射得快准狠,一射过去就直中狗的心脏。
只听那狼狗一声痛苦的鸣叫,它已经中箭倒在地上,边上的护卫见状,立即冲上去救南宫枫,一些人已经把那奄奄一息的狼狗困住,不让它再伤人。
而这时,冲到南宫枫面前的侍卫们一个个全都吓得往后退,因为地上的南宫枫,脖子已经被咬断,这个情景震撼了所有人,包括南宫婳。
南宫婳不敢看的侧过脸,她在收到南宫珏偷了钥匙的消息后就赶来了,没想到,真的来晚了一步,父亲下令把枫儿关在柴房,是为了让狼狗吓他,但并没有让枫儿死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小姐,不好了,枫少爷被这狼狗咬断脖子,当场气绝身亡。”一名护卫沉痛的上前,朝南宫婳禀报道。
“什么?”南宫婳同样大惊失色,她虽然恨苏姨娘及南宫枫,可并不想南宫枫落到这样的下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看守的婆子们呢,都哪去了?”
这时,从远处角门处奔出来一个瘦弱的身影,众人一看,竟是南宫珏,南宫珏在听到自己弟弟死了没后,一边哭一边难受的跑上来,一把扑到南宫枫面前,看着他残缺的身体,她恨得咬牙切齿。
“枫儿,你醒醒,枫儿!”南宫珏眼泪当即迸了出来,然后抬眸冷冰冰的看向南宫婳,“你少在那里假惺惺,一定是你让婆子们故意放松,让我偷得钥匙的,爹爹来了,我看你如何与他交代。”
南宫婳很无语,原来是南宫珏偷了婆子们的钥匙,想把南宫枫放出来,她自己偷了东西,这都与她有关?
“怎么回事?”正在这时,不远处又是一群人走过来,走在前头的是十分紧张的南宫昊天,当他慢慢走近,在看到地上躺着的南宫枫时,他感觉心里好像被雷击了一阵一般,虽然南宫枫是别人的孩子,可他看着他成长多年,感情早已十分深厚。
这时候,耻辱、悲愤、心痛、难过交织在一起,南宫昊天想走上前,却想着这是别人的儿子,与他根本没半点关系,便将步子停在原地,一双眼睛深黑得像野豹似的。
这时,在抱夏里赌牌的几个婆子听到声音,赶紧跑了出来,在看到众多人围在边上时,几个婆子吓得大惊失色,赶紧跑到南宫昊天面前跪下。
“求老爷开恩,夜晚太冷,奴婢们想在抱夏里暖暖身子,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婆子们连连跪下,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
而南宫昊天,眼里只是蕴着浓浓的阴寒之色,这时,其中一个婆子在看到地上的钥匙以及南宫珏后,突然大叫道:“老爷,是三小姐偷了柴房门的钥匙,偷偷将柴房打开,那钥匙上还有锁狼狗的钥匙,肯定是她们将狼狗的锁打开了,这狗才奔了出来咬她们。”
“怪不得好端端的,一向高高在上的三小姐要送东西给我们吃,原来她打的是偷钥匙的主意,这钥匙根本偷不得,也没人敢偷,里面毕竟是吃人的狼狗,所以奴婢们也没警觉她会偷,没想到酿成了惨案。”几个婆子急忙将事情分析了一下,然后一个个都点了点头。
南宫婳听大家这么一说,也理清了这件事,就是南宫珏想方设法偷了婆子们的钥匙,要放走南宫枫,没想到她们把狼狗的锁也打开了,南宫枫估计激怒了这狼狗,所以这狼狗才把他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