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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姨娘心底恨得咬牙切齿,可面上不得不摆出一副虔诚可怜的模样,躲在暗处的南宫婳嘴角冷勾,苏姨娘有孕?倒真出乎她的意料,听说爹爹才去藕香院一次,她一次就怀上了,有这么好命?这不得不让南宫婳怀疑。
南宫昊天此刻却别过脸,毕竟经历了那么多事,他对赵氏已经是十分的信任,对苏姨娘则是恰好相反。
南宫昊天决定打开那门看个究竟,便朝身侧的左明道:“来人,把夫人的房门打开,本候要亲自查看。”
南宫昊天吩咐完后,左明已经上前,神色凝重的将那门慢慢推开,这时,苏姨娘已经示意身后的周嬷嬷快推轮椅,一行人迅速朝门口奔去,南宫昊天也迅速跟了过去。
一到房门口,苏姨娘便看到一名妇人背对着她躺着,而那床上,似乎躺着一个男人,看到这里,苏姨娘立即兴奋的大吼一声,“好啊赵慧清,你真与男人通奸,平时你装得那么清高,没想到私底下你竟这么龌龊,老爷,你看,这就是证据,人还在里面躺着,妾身没说假话吧?”
苏姨娘眉眼带笑,没想到赵氏那么饥渴,竟真的与董进好上了,董进的那一方面,可是很厉害的。
这时候,南宫婳一行人已经迅速从花园后方绕到大门处,这时,早准备好的赵氏已经在绾绾的带领下从远处的抄手游廊处走来。
赵氏眼里带着焦急,不过步子走得十分平稳,她远远的就看到南宫婳迎了出来,立即领着人快步上前,一走到院子门口,赵氏已经握紧南宫婳的手,见南宫婳朝她点了个头,她眼里也泛着阵阵坚强。
南宫婳让赵氏暂时侯在外边,她则领着人迅速上前,沉重且慌乱的脚步声在凤莛轩响起,南宫婳此时双眸含着锋利的冷芒,已经大步流星上前,朝苏姨娘与南宫昊天道:“爹爹,姨娘,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那屋子里,昏暗的灯光下,女子仍旧背对着大家躺着,南宫昊天此刻已经是满脸的不可思议,他想让左明先进去查看,可在看到那一男一女的身影时,他气得浑身发抖,从脚趾凉到头顶。
还未查看南宫婳已经进来了,看着一脸天真的南宫婳,南宫昊天脸色凝重一片,冷冷盯着她,这时,苏姨娘嘴角已经勾起一抹冷笑,朝南宫婳得意的讥讽道:“我还真没想到,婳儿,你的娘亲竟饥渴到这种地步,连个丑八怪小厮都不放过,怪不得最近那小厮常来藕香院,原来早和夫人暗通款渠,勾搭上了。啧啧,我怀疑夫人的双胞胎都不是老爷的,而是董进的,夫人月子才坐完没多久,就迫不及等的与董进发生关系,真令人不耻,有这样的母亲,婳儿,你以后以何面目嫁去武穆王府,这是极大的耻辱!”
“哦,是吗?苏姨娘今天这么闲,竟然来抓奸,好像你就躲在人家床下一样,什么都一清二楚,我弟弟是正经的侯府嫡子,还由不得你来污蔑,我倒是很好奇枫儿是不是爹爹的孩子,毕竟,他的眉眼和爹爹越来越不像。再看我两个弟弟,和爹爹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你认为爹爹会信你的一面之词?”南宫婳淡笑的看向苏姨娘,她知道,让苏姨娘最痛苦的办法,就是折磨她的儿子和女儿,这比折磨她有意思多了。
苏姨娘听南宫婳这样说,气得咬紧牙关,一脸酱紫,啪的一掌拍在轮椅扶座上,厉色的看向南宫婳,“大小姐,你少牙尖嘴利,夫人与小厮通奸让我们抓了现行,现在她都还没醒来,可见她有多么的满足,很好,到了这个地步,你竟然还能空口说白话,我就让你心服口服。来人,把里面的一对奸夫淫妇拖出来!”
苏姨娘一声令下,身后的风、林、雨、木四大婆子就要冲进房里,而这时,那大门口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被这声音惊倒,全都回头,只见笙妈妈和沐瑶竟扶着赵氏,而赵氏手里端着一碗乌骨鸡汤,一脸迷蒙的看向众人。
“老爷,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才在厨房为你熬了鸡汤,原本想送去清墨轩,清墨轩的人说你来凤莛轩了,我怕这汤冷掉,赶紧端过来让你吃。咦,怎么这么多人,苏姨娘,你怎么来了?”赵氏装作不知的看向苏姨娘,而此刻,她在冷风中瑟瑟站立,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的样子,看得南宫昊天满脸的愧疚。
南宫昊天立即上去扶赵氏,关切的看向她,不过也有些疑惑的道:“夫人,既然你在小厨房,那你房间里的女人是谁?”
赵氏也是一脸的疑惑,而在看到赵氏进来的苏姨娘,此刻眼睛已经瞪绿了,她气恼的指向赵氏,胸膛不停的起伏,不可置信的道:“怎么是你……你在外面,那里面的又是谁?”
这时,南宫昊天已经率先一步走到大门前,正当所有人要冲进去之时,突然听到里面传出男人的一声惨叫声,紧急着,冬婆子大手捏住董进的耳朵,将浑身五花大绑的他一把从床上拽下来,又一咬牙,将董进猛地扔到门外。
这时,所有人都惊讶得合不拢嘴来,只见董进浑身绑着布条,嘴巴被布巾捂住,而冬婆子已经冷着眼睛,双手插腰的走了出来,一出来就盯着董进,恶狠狠的道:“满脸麻子的丑八怪,老娘这一大把年纪都看不上你,别说夫人。”
说完,冬婆子已经一脚踢在董进身上,同时转身朝南宫昊天郑重的道:“老爷,这事根本是苏姨娘在背后主谋,好几天前我们就发现她与董进接触密切,便派人观察她,后面得知她竟指使董进闯进凤莛轩,想栽赃夫人与董进通奸,然后大小姐就准备来一个瓮中捉鳖。今天晚上我们早就等在凤莛轩,然后看到董进从墙角翻了进来,接着我就事先埋伏在夫人房里,等他跑进去的时候,我就一个刀手将他打倒,然后将他捆了起来。接着,幕后主使苏姨娘就带老爷你来抓奸了,老爷,苏姨娘屡次犯错,你千万别听她说要改邪归正的假话,我们夫人才是清白的,双胞胎才是老爷你的亲生儿子。”
冬婆子苦口婆心的说完,南宫昊天算是明白了个大概,而这时的赵氏,一双乌目里浸着冰冷的寒光,还未等南宫昊天发话,她已经凌厉的上前一步,目光深黑,朝身后的婆子们厉声吩咐道:“来人,把苏姨娘扣押起来,胆敢再次栽赃于本夫人,本夫人今天定不会轻饶!”
赵氏沉着脸,完全一派祖母的威严,这时候,已经有婆子上前去押苏姨娘,苏姨娘的四大婆子想阻拦,可因为人太少,赵氏带来的人太多,没几下一个个都被扣着跪到地上。
连双腿有伤的苏姨娘,她被笙妈妈扣着猛地压跪在赵氏面前,这时候,外边传来南宫枫和南宫珏的哭声,两人看到被抓住的苏姨娘,迅速冲了进来,而南宫婳早让婆子把两人拦在边上,不让她们靠近苏姨娘。
“好你个苏绣月,你有没有把本侯放在眼里?三番五次的想置夫人于死地,本侯这一次,绝不轻饶!”南宫昊天此刻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如今他对苏姨娘是彻底的失望,他恨透了这个女人,多次心怀不轨,一次比一次厉害,连双腿受伤不能行走都还不忘搞自己的小九九,这女人简直没救了。
苏姨娘看着对自己失望的南宫昊天,她眼底溢出一抹冷笑,同样不服气的道:“夫人不在房里,不代表她没与董进通奸,董进是当事人,老爷不妨问问他,究竟有没有这回事,而且,董进那里有夫人的玉钗,难道这还不能证明?”
“贱人!都死到临头了你还不知悔改,好,本侯让你心服口服。”南宫昊天说完,一个盛怒上前,扯掉董进嘴里的布条,厉声道:“狗奴才,你说,你冲进凤莛轩,是不是苏姨娘的主意?”
董进如今和苏姨娘是一条船上的人,自然不能说,立即一脸惊慌的摇头道:“不是苏姨娘的主意,是夫人叫我来的,夫人说她喜欢我,要和我生生世世在一起。而且,这件事最先是夫人勾引的我,我也是受害者。”
“你胡说,小心本侯割了你的舌头,来人,检查他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东西!”南宫昊天现在已经是无条件的相信赵氏,心里恨死了苏姨娘。
南宫婳立即朝喜妈妈使了个眼色,喜妈妈一个箭步上前,哗的一声将董进的衣裳给扒了下来,然后拿到灯下去检查,检查了一会儿,她突然捂惊呼一声,“启禀老爷,董进的衣裳内侧里绣得有苏姨娘的名字,而且用的是苏姨娘最擅长的双面绣!”
这时,原本已经忐忑不安的苏姨娘已经紧张的看向喜妈妈,边上的南宫珏、南宫枫两人已经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哭,只是默默流泪,而南宫昊天在听到喜妈妈的话时,已经一个箭步上前夺过那衣裳,拿到灯光下一对比,果然,在衣裳的内衬处,竟真的用红线绣着三个大大的苏绣月!
“好你个贱人,原来真正与小厮通奸的是你!”此时的南宫昊天,眼里浸着嗜血的寒光,被戴了绿帽子,没有哪个男人沉得住气。
这时,那小厮也吓得浑身发抖,立即急中生智的道:“老爷,这字不是苏姨娘绣的,这不能作为证据。小的知夫人身上的特征,在夫人和小的睡觉时,小的亲眼看到夫人大腿内侧有三颗痣,而且排成三角形的开状。而且那三颗痣的排列,和我脸上的麻子一模一样,夫人还说与小的有缘,我在和她鱼水之欢时,经常亲她腿上的三颗痣,您是老爷,一定知道夫人身上的特征,我说的没错吧?”
这时候,小厮竖着一双眼睛,嘴唇微颤,只想着用这一招栽赃赵氏,而众人在听到他的话时,一个个都惊讶的瞪着他,因为这里的大多数婆子都知道,苏姨娘大腿内侧有三颗痣,这事已经是侯府公开的秘密,除了外院的小厮丫鬟们不知道外,内院的人,基本上都知道。
因为苏姨娘身边的婆子在给她沐浴时看见的,这就一传十,十传百,弄得内院的人全知道了,而南宫昊天与苏姨娘在一起那么多年,更是清楚的记得这三颗痣。
这下子,苏姨娘傻眼了,她迅速看向地上的董进,一把跃起身子,一巴掌打在董进脸上,恼羞成怒的喝骂道:“你傻了?我是吩咐你怎么说的,你竟然这样说,你是怎么办事的?”
而苏姨娘盛怒之下说的话,更另证明此事就是她指使董进的,这下子,脸上已经绿云罩顶的南宫昊天气得胸膛起伏,几大步走到苏姨娘面前,一把提起她的领子,伸手就是啪的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苏姨娘眼冒金星,而南宫昊天在打完之后,狠狠提着苏姨娘的领子,看着她涨红且暴怒的脸,一脸阴沉的道:“贱人,你竟给本侯戴绿帽子,来人,给本侯重打五十大板,打死这个不洁的女人。”
南宫昊天只觉得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家里常常出事,而且始作捅者都是苏姨娘,气得他连官都不想当了,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女人。
这时,南宫婳则一步上前,朝南宫昊天行了个礼,道:“爹爹,等一切事情弄清楚了再处罚苏姨娘也不迟,喜妈妈另有事要说。”
“什么事,还不赶紧说来。”南宫昊天心情极度糟糕,这要传出去,他也别想出门了,太丢人了。
喜妈妈立即上前,恭敬的垂眸,道:“回老爷,最近奴婢发现苏姨娘与陆医正接触密切,奴婢怀疑苏姨娘不令与董进有染,还与陆医正有染,这陆医正从苏姨娘进府起,就在咱们侯府看诊,这十多年来与苏姨娘关系一向亲密。奴婢……有个斗胆的怀疑,枫少爷小时候就不太像老爷,反而有些和陆医正相像,老爷脸形较瘦削,而枫儿的脸形则和陆医正一样有些偏圆。孩子越长越大,奴婢正觉得他像陆医正,好像和陆医正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奴婢想请老爷滴血验亲,验一验枫少爷,看他究竟是老爷的孩子,还是陆医正与苏姨娘的孽种!”
喜妈妈冷冷说完,已经听得南宫昊天眼睛瞪圆,不会吧,他已经戴了一顶绿帽子,还要再戴一顶超大的,这么多年来,他难道替别人养了免费的儿子,还对别人的儿子这么好?
这时,地上的苏姨娘已经猛地蹭坐起来,指着喜妈妈就愤怒的道:“你个老货,胡说什么?枫儿是老爷的亲生孩子,我与陆医正是清白的,你要敢再诬陷一句,我就撕烂你的嘴!”
“你闭嘴,来人,把陆医正抓来!”南宫昊天无比愤怒的瞪了苏姨娘一眼,他气得直喘气,而南宫婳早已经朝他正色的道:“爹爹,我早就派人把陆医正带来了,枫儿是不是陆医正与苏姨娘的私生子,验过即可。如果不是陆医正的,那我就向他道歉,把他当亲弟弟那般抚养,但如果是,那他就不是我们侯府的种,侯府就不必客气了。来人,带陆擎苍进来!”
南宫婳雷厉风行的说完,外面的何然早将捆绑好的陆擎苍推了进来,此时,苏姨娘和陆擎苍对视一眼,两人立即收回目光,浑身忐忑到不行。
看着陆医正早被带进来,南宫昊天不由得多看了南宫婳一眼,他这个女儿,实在是太聪明,聪明得连他都忌惮,心中隐隐不敢与她作对。
这时,边上的南宫珏和南宫枫也被人押住,有婆子已经将南宫枫率先押到苏姨娘身边,让两人并排跪下,那陆擎苍看到这副情形,已经是一脸的不忍和愤怒,他忙看向南宫昊天,“老爷,请你息怒,我与苏姨娘是清白的,枫少爷是您的亲生儿子,您不能那样对他!”
“什么时候,你比我这个当爹的更关心他了?”看到陆擎苍眼里露出对南宫枫的关心,南宫昊天狠狠捏紧拳头,婳儿做事他一向放心,她说什么一般不会有错,如今她已经提出来,不得不让他怀疑,南宫枫真是陆擎苍的野种。
“在下没有,只是不想无辜的人受伤害。大小姐今日不分青红皂白抓了在下,在下还要向侯爷讨公道,在下只是苏姨娘的大夫,与苏姨娘并没有不正当的关系,请侯爷明鉴!”陆擎苍还算镇定,不过在看到脸上挨了一掌的苏姨娘时,他心头隐隐作痛。
这时,那外边的何然又带进来一个女人,这女人大约三十二、三,生得也算风情万种,不过在看到苏姨娘的时候,她眼里透着一缕仇恨,这正是陆擎苍的妻子梅氏。
“夫人,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家么?”陆擎苍在看到梅氏冷冰冰的走进来的时候,立即朝她使眼色,示意她快回去。
而梅氏哪里肯,自己的丈夫有危难,她肯定不能走。
此时,南宫婳看到传言十分善妒的梅氏被何然的人带进来,便冷冷上前,朝她沉声道:“陆夫人,你来得正好,说不定来了,一下子就能多个便宜的儿子!”
“这是怎么回事?陆擎苍,你和那女人怎么了?”梅氏是被何然带来的,何然只告诉她她丈夫与人私通,却不告诉她是谁,所以她二话不说就来了,就等着教训一顿那个贱人,在看到苏姨娘那媚眼无骨的样子之后,她心里立即腾升起一股火气,气恼的盯着苏姨娘。
“夫人,不关你的事,你快回家,为夫马上就回去。”陆擎苍虽然不喜欢他这个夫人,不过家里还有孩子,上有老,下有小,都需要梅氏打理,他可不能让梅氏看到自己的狼狈样子,更怕梅氏出什么事,到时候他的家就真的完了。
而梅氏向来是没脑子的妒妇,不仅不听陆擎苍的话,这下听他这么说,更加确定他心虚,便不依不饶的道:“我就是不回,今天我倒要弄清楚,你在哪给我弄了个野种回来了。”
这时候,赵氏已经冷沉着一张脸,朝喜妈妈吩咐道:“喜妈妈,准备好器皿,给南宫枫和陆医正滴血验亲!”
这时,南宫枫已经被吓哭,苏姨娘更是惊慌得想爬过去抱他,可她双腿疼得要命,根本不能行走,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喜妈妈去拉南宫枫的手。
那陆医正也赶紧往起身往外跑,不料身子早被婆子们押住,看着这混乱的场面,最吐血的算南宫昊天,他爹被戴了那么多年的绿帽子,替别人养儿子这么多年,没想到他也重蹈了父亲的覆辙,这事真是丢尽他的脸。
南宫昊天也很紧张的盯着喜妈妈,喜妈妈手中捏着刀子,一把将南宫枫的手拖过来,对准他的手指就是哗的一小刀,立即,南宫枫手上的血便没在了碗里,这时,喜妈妈又走到陆医正面前。
此时,已经有人将陆医正的手指推出来,喜妈妈又是麻利的一刀,接着,一滴鲜血滴进那血碗中,众人已经翘首以望的上前,一个个死死盯着那血碗,只见两滴血慢慢相遇,接着,竟慢慢的融合渗透,没一会儿,便融合到了一起,合成了一滴。
看到这个场面,南宫昊天气得怒吼一声,当即窜到喜妈妈面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刀,对准一个空碗,哗的一刀,手上就冒出颗血珠,他立即把那血珠滴到碗中。
滴完自己的血后,南宫昊天一把拽过南宫枫的手,不顾南宫枫的哭喊,又是一刀下去,一滴鲜血落到碗中,南宫昊天眼睛瞪直了,仔细朝碗中看去,很希望两滴血能相融。
可是,无论他怎么看,他的血和南宫枫的血都互相排斥,离得远远的,有时候差点要碰到,又会向后边浮过去,根本不相融,一直是两滴。
看到这个情景,南宫昊天气得啊的怒吼一声,将手中的血碗猛地一声砸到苏姨娘脸上,砸得苏姨娘眼角都青了。
“奸夫淫妇!苏绣月,枉本侯对你这么宠爱,没想到你竟与别人通奸,还让本侯替你们养便宜儿子,来人,把这野种绑起来,本侯还要验南宫珏的血!”南宫昊天说完,人已经上前,一把拽住南宫珏的手指,在南宫珏的哭喊声中,一滴血滴到一只空碗里。
南宫昊天继续给自己来了一刀,又是一滴血滴下去,这一次,两滴血却慢慢融到了一起,南宫昊天一颗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一点点,至少南宫珏还是他的女儿,不是野种。
南宫珏原本被吓得浑身发抖,如今看到自己的血相融了,也暂时松了口气,不过,她知道,接下来就是山崩地裂的狂风暴雨。
这时候的苏姨娘,惊慌的看向陆医正,她浑身发抖,全身血液如倒流一般难受,拽着陆医正的手就道:“擎苍,我好怕,你要保护我和枫儿,我们不能出事,枫儿是你的亲骨肉!”
陆医正这时候也是满目的惊心,他有些沉默的愣在原地,一时没有回苏姨娘的话,而在边上听得真切的梅氏这时候已经竖起眉毛,一把跳到苏姨娘面前,就大声骂道:“怪不得最这我相公回家很晚,我就奇怪了,侯府哪有那么多病人,他用得着天天来这里?敢情是来会你这个小妖精的,我呸,你不是小妖精,而老妖精,敢抢我的男人,老娘今天就打死你。”
梅氏此时已经嫉妒到发狂,她眼里容不得沙子,容不得任何女人觊觎陆擎苍,所以在说完之后,已经一把扑到苏姨娘身上,抡起巴掌,左右开攻,同时进行,对着苏姨娘就开始打了起来。
这时候,却没有婆子上前去拉,南宫昊天也十分冷漠的侧过脸,而且拉住赵氏的手,投给赵氏一个温柔的眼神。
那边上的陆医正在看到自己的夫人煽苏姨娘的耳光时,立即想上前拦住她,却被喜妈妈一把控制住,不让他帮忙。
“夫人,你住手,表妹是无辜的,你放了她。”陆医正这下子又不敢承认和南宫枫的关系,生怕因为这件事,他被押入大牢,从此荣华富贵就成了云烟。
而被打的苏姨娘立即痛苦的看向陆擎苍,大声的道:“表哥,你快救救我,把她拉开,我好痛!”
“表哥?敢情你们还是表哥表妹,老娘怎么不知道,你还生了个野种,听说侯府的妾室又怀孕了,是不是你啊?你肚子里怀的这个恐怕也不是侯爷的种,而是我相公的贱种吧?”梅氏气急,抡起巴掌又是一顿猛打。
打得不解气,她还一拳拳的朝苏姨娘的肚子上打去,而听到梅氏话的南宫昊天,突然冷眯起眼睛,厉声道:“怪不得上次你突然要找本侯,难不成你已经怀了陆擎苍的野种,怕此事穿帮,就来勾引本侯?”
南宫昊天想到自己成为垫脚石的事实,更是气得想加入打苏姨娘的行列,而此进被打的苏姨娘,赶紧抱着自己的肚子,朝陆擎苍道:“表哥,你快救救我们的孩子,这是你的孩子,你快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要他流掉!”
这下子,已经确定她肚里的那块肉是陆擎苍的,接连有两个便宜孩子,南宫昊天气得张大嘴巴,满脸的不可思议,而边上的其他婆子们一个个都十分鄙夷的看向苏姨娘,有的人看不过去,还上前朝苏姨娘吐口水。
“打死她,打死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这种与人偷情的女人,就是打死都不解恨。”笙妈妈朝梅氏鼓励的看过去,梅氏此时已经急火攻心,抡起拳头就往苏姨肚子上打。
而边上的陆医正吓得瞳孔泛白,想上前制止,人又动不了,只好朝梅氏厉声道:“你这个贱人,你放了绣月,你放了她!”
看到陆医正还算有点良心,南宫婳决定添一把柴,让苏姨娘连最后的希望都破灭,她慢慢走到陆医正面前,微微眯起眼睛,道:“陆医正,上次有个叫陆震威的刺杀过我,害我险些没命,那人,就是你吧?而陆震威,就是你的化名,这件事,也是苏姨娘指使的吧?你说,如果你与苏姨娘联合刺杀我的事让武穆王府的祁世子知道,你这个医正还当不当得下去,你的全家老小的项上人头还要不要?”
南宫婳冷笑着说完,已经吓得陆医正满头大汗,他之前不敢承认与苏姨娘的关系,就是怕一家老小都玩完,如今南宫婳的话说得他眼皮直跳,心里十分的纠结。
南宫昊天听到有人曾经刺杀过南宫婳,更是气得直啪边上的槐树,拍得那颗槐树上的树叶全落了下来,可见他此刻有多么的愤怒。
“太可恨了,不仅枫儿是孽种,连她现在怀的孩子都是孽种,而且本侯竟不知道,她们偷情偷了十多年,还是表哥表妹,苏绣月啊苏绣月,这么多年来,你可对得起本侯?”南宫昊天气得连话都不想说了,不过他仍旧阴沉着脸,侧脸看向南宫婳,看着这个将一切蛛丝马迹找出来的女儿,沉声道:“婳儿,她们还敢刺杀你,简直是罪大恶极,按苍祁律法,由你监督,派人给她俩施烙印之刑!”
一听到这个烙印之刑,连南宫婳都吓了一跳,这可是十分侮辱人的行为,犯了通奸罪的女人,男人们有的是办法对付她们,而烙刑就是其中一种,是指用经烧的烙铁在罪妇脸上烙一个淫字,脸上被印上这样一个字,那她就别想活了,随即活着,也见不得人,是一种极大的耻辱。
不过,以苏姨娘犯的罪行来看,烙刑还算便宜她的,有的还要施“晾臀”之刑,规定妇女犯了奸罪需要笞杖者,必须脱了裤子裸身受杖,有的还要把妇女的裤子脱掉游街示众,要不是苏姨娘关系到侯府的名声,估计父亲会给她施晾臀之刑。
不过无论哪种刑,都是苏姨娘自找的,这一切都是她犯错在先,有个疼她宠她的侯爷还不算,她还做出这种丧德败行的事,间接害得娘亲受了那么多年的苦,所以,她要亲眼看着苏姨娘施刑,看着她痛不欲生!
听到自己要被施刑,陆医正吓得立即看向南宫昊天,此时他心中已经有了想法,那就是荣华富贵战胜了苏姨娘和南宫枫,他万不能承认自己是奸夫,就让这一切都让苏姨娘承受,他绝不会放弃自己的一生来陪苏姨娘下地狱。
“侯爷,我没有,我没有和苏姨娘有染,一切都是她在胡说,你别听她的一面之词。”这下子,陆医正已经没男子汉气概的软了下来,像乌龟一样不敢承认自己是奸夫,企图推翻苏姨娘的证词,连他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
陆医正的话说得南宫婳狠狠的眯起眼睛,恐怕这下子,苏姨娘要被气死,果然,正和梅氏扭打在一起的苏姨娘在听到心爱的男人背叛了自己时,她眼窝深陷,厮吼一声,朝陆医正厉声骂道:“陆擎苍,当初你为了学医,抛弃我娶了医学世家的女儿梅氏,后边诓我说你真爱的是我,我才和你在一起那么多年,没想到为了你自己,你竟说得出这种话,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啊!你这个负心汉,没良心的男人,枫儿可是你儿子!”
苏姨娘气得急火攻心,浑身颤抖,陆擎苍的话无疑是对她最大的打击,她难受的捂着胸口,眼泪啪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这下子,梅氏气得一咬牙,猛地跳起来,一脚踢到苏姨娘肚子上,只听苏姨娘惨叫一声,她下身立马淌下一滩鲜血,这时梅氏还不解气,她用力去抓苏姨娘的头发,又扯下苏姨娘头上的金钗,拿起金钗就往苏姨娘身上捅,苏姨娘这下被折磨得嗷嗷惨叫。
而陆医正只是沉痛的别过脸,不敢去看这一幕,南宫珏和南宫枫两人哭喊着要上前帮忙,可已经有人将她们拉住,不让她们上去。
南宫婳冷眼看着痛不欲生的苏姨娘,嘴角勾起抹冷笑,比起肉体的痛苦,陆医正对她心灵上的打击才是最令她痛苦的,此时,已经有人大叫着流产了之类的话,可根本没人理会苏姨娘,因为流掉的只是个野种而已,不关侯府的事。
如今没人同情苏姨娘,大家都觉得这是她自找的,南宫婳看着一直在撕咬婆子的南宫珏,慢慢走到她面前,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朝南宫珏小声的道:“珏妹妹,别闹太大声,惹得爹爹不高兴,连你一起处罚就不好了。你还算是幸运的,是爹爹的女儿,可枫儿就不一样了,他是别人的孩子,他有什么样的下场,我也不知道。只是,你要考虑清楚,是与苏姨娘划清界限,听爹爹的话不受处罚,还是与苏姨娘为虎,然后与她一起被施烙刑?”
南宫婳微笑着说完,可那话语却是十分的嗜血,听得南宫珏浑身颤抖,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她怔在原地,脑海中仔细思考南宫婳的话。
接着又看了眼满目阴沉的南宫昊天,越看众人的眼神,南宫珏越不敢上前,也不敢再闹,生怕自己也会遭受那样的下场,她可不要毁容,毁容比杀了她还痛苦,女人最重要的就是美貌,她不愿意受刑。
想到这里,南宫珏突然往后退了两步,不敢上前去帮苏姨娘了,她怯弱的举动看得苏姨娘身痛心也痛,苏姨娘看着这白眼狼似的女儿,气得破口大骂道:“珏儿,我是你亲娘,你……你竟然不管我的死活,你还是不是人?”
苏姨娘接连被爱郎和女儿背叛,她只感觉天都要塌了,而且她这时候还流产,身上还在流血,她只觉得自己好惨好惨,却没有一人解救她。
“你少提珏儿,珏儿是侯府小姐,与你有什么干系?珏儿,站到你大姐后边去,别与这样的贱妇为伍。”南宫昊天气恼的瞪向南宫珏,对于南宫珏,他还是有感情的,所以不想失去这个女儿。
南宫珏听完后,不知道是哭是笑,只是麻木的走到南宫婳身后,默然低下头,满面羞愧的不敢去看苏姨娘。
这时候,南宫昊天则看向笙妈妈,沉声道:“去拿笔墨纸砚来,本侯今天要休了这个贱妇!”
这时,笙妈妈已经快步跑到里屋,没几下就将笔墨纸砚拿了出来,苏姨娘此刻瞪大眼睛,绝望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她正被梅氏掐头掐身子,而陆医正和南宫珏均低下头不敢看她,两人为了自己的富贵荣华,彻底抛弃了她。
此时,南宫昊天已经郑重其事的捏紧毛笔,摊开信纸,就在上面哗哗写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封大大的休书呈现在众人面前。
南宫昊天把名字落下后,便冷地起身,将手中的休书啪的一声打到苏姨娘脸上,苏姨娘则转过脸不去接那休书,忙朝南宫昊天求饶道:“老爷,看在我们多年感情的份上,你留我一条生路,我不要休书,我不接受,我对你是真爱啊。”
她如今想的便是替自己报仇,她才不能那么容易死掉,她就是只剩最后一口气,也要除掉南宫婳和赵氏,只是,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情想这些,她一颗心已经被南宫珏和陆医正刺激得碎成数半,如今她也是众叛亲离。
“本侯已经休了你,别叫本侯老爷,你这样是死不足惜!”南宫昊天说完,转眸看向赵氏,又道:“慧清,陆医正和董进都交由你处置,传令下去,董进私闯内宅,拖出去乱棍打死,陆医正……”
说到这里,南宫昊天忍着满腹怒气捏紧拳头,铁青着一张脸,继续咬牙道:“陆医正与苏氏通奸,生出孽子,与苏氏同施烙刑,施完行再将他与南宫枫送去官府,由刑部尚书秦琼亲自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