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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时候也会有阴云笼罩在古镇的天空,细雨从屋檐滴落下去,打在青石板之,溅起一点水花,雨滴散去,在聚,再散,再聚,不多时,整个古镇便笼罩在一层薄薄的白雾之,一片迷茫的白雾,看过去幻若仙境,甚至是给人一种虚幻之感。
雨逐渐的落大,从淅淅沥沥变得哗啦作响,更是像一首自然的旋律,使人不自觉的便想到了白居易的《琵琶行》的名句。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而在这短短的五天时间内,我竟然感觉自己的心静有升了一大步,之前在茅山以为灵台受损,一直都没有敢动道念,因此只能一直在山和玄灵子大师一起修身养性之道。
也正是这种每天孜孜不倦的修身养性,才使得我现在的心性以前平静的不少,也成熟了不少,这才能在这古镇之细细的领略其魅力。
而因为季节的关系,在这里并没有见到雪,只有不少的积雪,或者凌晨两三点的时候会下一些小雪。
我是较喜欢雪的,以前在老家的冬天,和师父住在山洞之,完成了一天的功课,便会和师父一起在那竹子走廊之,摆一盘棋,桌边生起一个小火炉,炉烧着一壶温酒,在看这四周飘飘洒洒落下的雪花,那种意境,至今想来都仿佛在昨天。
而这里,除了古镇的美之外,吃的也是别有一番滋味,这几天我们都没有出去吃饭,许是这东北的食材好,也或许是这马逸寒做菜的手艺是真的不赖,每次炖一大锅子的菜,都被我们吃的一点不剩。
东北菜的特点是咸甜分明,粗狂有余,精致不足,不过,这却丝毫没有影响到菜肴的味道,一锅的炖菜,在实惠之又略显得毫气,捞出一块炖的雪白松软的猪皮,在那味道醇厚的蘸酱滚一圈,吃下去后,在砸吧一口小酒儿,这东北的滋味儿,也出来了。
我这五天是过的悠闲,我师兄和马逸寒他们可跑断了腿,每天都有搞不完的事情,听说我师父他们也会过来这里,只是一直不知道确切的时间,而这几天我们的那小屋也是来了好几批人,都是来交换消息的,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正邪两道都没有确切的消息,似乎都准备在鬼市打听打听。
这鬼市面,交易的可不止是物件,更多的都是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而这鬼市的交易,百分之九十都是人求鬼办事,付出一定的酬劳,或者代价行了。
而这些与易的内容较多了,什么报复缠人,帮忙顶灾避祸,甚至是要鬼帮助自己做生意发大财之类的,数不胜数,因此,在鬼市,可以看见人内心最深处的想法,或者说,人心的黑暗与扭曲。
不过,有个成语叫人鬼殊途,人与易,除了要支付给鬼酬劳之外,还要背负一定的因果报应,这因果报应视情况而定了,所请鬼做的事情重的,报应深,最重的报应,死后可能会下十八层地狱,也有可能会被所请之鬼吞噬,甚至是成为替死鬼。
当然,这种情况是极少的,除非是有深仇大恨,不死不休之人才会做这种交易。
第六天,我和师兄以及马逸寒三人一同前去鬼市打探消息,也为了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买到必须的东西。
玄清真人并没有与我们一同去,而是和老吴一起去准备东西,这东北的老林子可不是说去能去得的,事先的准备是必不可少的。
师兄开着车,我也不熟悉这边路况,一开始还有些兴趣的看着车窗外的景象,和马逸寒聊着天,知道后来,开始有了一些的困意,马逸寒也是早闭目养神了,我也索性闭眼睛睡了过去。
不得不说,老吴这人是真不靠谱,明明说的是距离我们最近的一个鬼市,可是直到天都黑透了,师兄的车子都还在跑。
我看着外面的天色,问师兄是不跑错了,这车都开一天了,油都加了两遍。
“那不能啊,老吴说的这方向,这犊子玩意儿不能坑我啊”。
师兄也是和那老吴待的久了,现在说话都是一口的东北味。
“啊哈,也是,这鬼市可不是在城镇这些地方能够找到的,咱们现在应该是快到了吧”?
马逸寒打了个哈欠说问道。
师兄嗯了一声,说还有半小时。
半小时后,车子终于是在一座山脚下停了下来,三人下车后,又拿出了手电,开始朝着山爬。
若是在以前,我或许还会抱怨两句,这跑了一天又得爬山,难免的有些火气,不过,现在也不必从前了,我没有说话,跟着默默的朝着山爬。
好在这座山不高,我们三个又都是修道之人,只花了一个多小时便到了山顶。
刚刚站到山顶,我便感觉到了一丝丝力量的波动,朝着这股力量的方向看过去,山下的一个浅谷之,一排长长的纯黑色篷布搭在谷,与这夜色完全的融合在了一起,若不是当点点闪动的烛光和那飘在周围的幽蓝色火焰,恐怕是我视力再好也不会发现这里会有个鬼市。
下了山,走到鬼市入口,看门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衣服穿得有些破烂,看起来还有些邋里邋遢的,坐在一条板凳,脚搭在一张方桌面,见到我们三人,眼皮一挑,一只脏兮兮的手伸了出来。
“入市现门票一万”。
“啊?这还要交钱”?
我疑惑的问了一句。
那老头听见我的话,脸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神色,像看乡巴佬一般的看着我,道:“哎,你这小子怎么说话的?第一次来吧?这哪有不交钱能进去的”?
“老爷子,不好意思,我这师弟第一次来鬼市,不懂规矩,见谅啊”。
师兄说着,从随身的包里摸出了三叠百元大钞。
我一瞧,觉得有些肉疼,我还以为是三个人加起来一万,哪知道这一人是一万,这门票费交的也太贵了吧?
那老头收了钱,给了我们一人一个面具,在一个微微发黄的小本子面勾了三笔,大吼一声:“三位阳客入市咯”。
接着,又拉开桌子的抽屉,摸出来三个有些陈旧的木牌,面雕刻着两个字:阳客。
我看了一下这木牌子的材质,似乎是小叶紫檀的,看起来还挺贵重,这牌子倒是有格调,可面具不行了,是普通地摊面的那种面具,还是卡通的,我拿了个孙猴子的,师兄拿了个葫芦娃,还是马逸寒的稍微正常的,是个白脸的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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