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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南江三秋水,水如碧玉玉流波!
已是三秋,水是碧水,经过一个夏天的咆哮,江中的杂质已经流向远方,剩下的只有最纯净的水质,烟波起,水面一片朦胧,这里不是大海边,也没有波涛汹涌的无边气势,只有小家碧玉的沉静,澜沧江在秋季就是一个小家碧玉!
特别是在这靠近茶布森林的支流!
茶布森林已在望,这就是传说中最荒凉的森林,里面有最危险的猛兽,有从没有人涉足过的**地,有毒雾有毒虫,这些都不足以让张扬望而却步,反而是他兴奋的一个理由!
此刻他停下了,因为前面狭窄的支流上一条小竹排顺流而下,船头坐着一个女子,船尾是一个精壮的男人,竹排悠悠而下,女子头发飘起,在平静的江面上是如此的和谐,近了,隐隐有歌声传来,也许歌声早就有,只是他的视力远在听力之上,在他看到这幅画面之后的好久,他才听到了歌声
他微微闭上眼睛,努力捕捉着风中的歌声,歌声渐清晰,曲调宛转动人:“江水长,江水青,哥哥不懂妹的心,手捧一把南江水,送哥送到凤尾村;
江水青,江水流,哥哥不来翠竹楼,问一声哥哥几时到,一杯美酒润歌喉”
张扬笑了,短短的几句歌词。{也许就是这里全部地精华,江水、情歌、竹楼、美酒!当然,还有凤尾村!
拌声过去很久了,江边小路上也有歌声传来,是清雅的歌喉,猛一看到张扬。练习情歌的小姑娘声音戛然而止,掩上小嘴儿从他身边快步开跑,眼睛里还有调皮的笑意
“嗨,小姑娘!”后面的声音传来,小姑娘停下了,扭头看着他,才一回头的瞬间。她地脸上已有红晕,这是一个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能问一下吗?凤尾村在哪里?”
“那边”小姑娘普通话与玉儿有得一拼。
“你也去凤尾村?”张扬走近了。
小姑娘点头:“跟我来!”
一下子找着了一个向导!
“小姑娘。认识贡拉老先生吗?”
小姑娘一下子站住了,圆溜溜的大眼睛上下打量他。
“怎么?”
“你找他做什么?”
“有点事!”
“他是我爷爷!”
张扬的嘴巴张大了,变成了笑容:“太巧了,他在吗?”
“爷爷不在!”小姑娘说:“你有什么事?”
“听人说了,贡拉老先生是这一带最有名的医生,我想找他问一种葯!”
“哦看病啊,你什么病?跟我说说,看我能不能治”将他当成普通的看病之人了。这不奇怪,奇怪的是她居然有那么强烈地治病欲望,自己都想治了。
“我没病!”张扬回答:“我想找一种葯。这葯叫生死根,据说是生长在蛮荒之地,有解毒奇效”
“什么根?”小姑娘没听清
“生死根!当然在这里可能不叫这个名”
“那叫什么名?”
“这我哪知道?”
“嗯你刚才说什么地?”
“古书中说的蛮荒之地”
“古书?书呢?”
“我没带”张扬头上冒汗了,你普通话本就不标准,哪来这么多话?
“什么叫什么地?”
张扬汗水终于下来了,太费劲了!
好一番折腾。前面出现一座小楼,远看是翠竹楼,近看方知这翠竹有多老,门前一个老汉,远看是老汉,近看才知并不老
“阿爸有人要看病”小姑娘老远就大叫:“可他自己都说不清到底是什么病”
张扬愣了,自己都说不清的病,有时是叫精神病!
这个中年男人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这是一个典型的城里人打扮。头发向后梳。整整齐齐,戴一幅金丝眼镜。文质彬彬,嘴唇上面一抹小胡子透出精神与修养,肤色不是太白净,但透着健康----也许读者朋友们要问了,他看的究竟是哪位仁兄?
没错,他看的正是张扬,我们的张大帅哥此刻改变了模样,在火车上他就改变了模样,他拒绝了顾心岚的飞机票,也就是因为火车上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探索易容术,三天下来,易容术初具规模,其实也就是那么简单,一幅眼镜、一抹胡子、头发改变一下,肤色改变一下,就完全改变了一个人,改变的幅度很小,但就是这小小地改变,足以让顾心岚见面而不相识!
出来探险也许根本用不着改变相貌,但这种改变很有趣,张扬也就保留了下来,作为一个日常培训内容!他并没有想到,这种改变是何等的英明!
“爷爷呢?”
“在屋里,刚刚隔壁村的一个女孩从楼上摔下来了,你爷爷正在治,别进去”
话没说完,小姑娘已经进去了,张扬向他露出传说中阳光地笑脸,不好意思地解释一声:“我不出声”看这个传说中人物现场施展技艺,他的兴趣比较足,岂是你一句话能够拦得住的?
进去了,他有失望,因为这个传说中传得神乎其神的医生,此刻的姿势比较慌乱,医术圣地也比较乱,有绳子、有竹筒。绳子是捆人手脚地,竹筒是装水地,竹床上一个姑娘被捆在床上,姿势比较动人,也许是整个房间最动人的姿势,她仰面朝天。被捆得那个牢固,捆得住的是手脚,捆不住的是前胸,这绳子捆得也太下作了,两根绳子交叉而过,恰恰将她的前胸露在两根绳子之间
这高耸地前胸是她身上最动人的部分,看一看脸部。张扬的心微微一跳,他错了,这胸脯并不是最动人的部分,最动人地部分应该是她地脸!这个姑娘脸上的苍白与痛苦之色也将她地姿色打了折扣!但即使是打了折扣,她依然美丽得如一朵傲人的山茶,这种美丽是纯净的美丽,也是一种绝不修饰的美丽,还带着几分野性,与都市的姑娘绝不相同。
老医生没有他这么下流,他关注的明显不是姑娘身上的动人与漂亮。他关注的是姑娘的手!
这手很可怕!
手腕与手掌之间形成了一个断层,仿佛一块平地突然下陷才会造成的断层,张扬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骨折!
鼻折是在皮肤里面,不会太可怕,可怕地另有原因,一根大大的竹签深深地**姑娘的右手,直接透过右手,对穿。另一边是一个锋利地尖端,还带着紫色的血迹!
“贡拉爷爷,你动手”床上的姑娘咬牙叫:“我不怕痛!”
老爷爷乱发微摇:“这竹签有倒刺!”
取下竹签也许是将姑娘捆住的理由,防止她乱动,竹签有倒刺也许是老贡拉比较慌乱的理由,人都捆上了,准备手术了,但他突然发现手术的难度超出自己想象,有倒刺地东西刺入体内。要取出来就难了。手掌本就是十指连心的地方,她受得了吗?
一旦强行取出。这只手还有用吗?
“贡拉叔叔!”旁边一个中年女人急了:“取不出来吗?”这个女人也很美,虽然已经是四十出头的样子,但依然很漂亮,看来是床上女孩的母亲。
“怕是要到城里的医院!”贡拉摇头:“我怕会留下终生残疾!”
女人脸色变了:“到城里的医院,得多少钱啊”这个时候还考虑钱?张扬有心里多少有些鄙视。
“我还有一千块!”贡拉说:“各位乡亲,谁手头有钱?”
几个乡亲在悄悄后退,这一后退将张扬推向了前台,但没有人关注他
“尼娅!”母亲握住女儿的手:“没关系,妈妈带你进城!”
“妈妈,你想将外婆留下的东西卖了?这这不行”
“这时候说什么行不行这本就是外婆留给你的”女人在解竹床上地绳子,突然,一只手握住了绳子一端,耳边传来一个声音:“让我试试可以吗?”
女人猛地抬头,一个帅气地面孔就在她面前:“你是”
床上的女孩尼娅也抬头了,她只能略微抬一抬头,用斜光看一看这个突然出现地年轻人!
“我也学过一点医术!”张扬微笑:“不过说实话,象这样的手术我从来没有做过!”
“小伙子”贡拉开口了:“拔竹签不难,接骨也容易,但你应该明白,这倒刺才是最难的,也许已经折断在里面了!”他的普通话出乎张扬意料之外,极标准!
张扬抓住了尼娅的手:“不会!这竹子比较坚韧,眼前没有折断”
“但拔的过程中必须手法纯熟快速”
张扬轻松地说:“要不,老爷子负责拔竹签,我负责止血?”
“这这”老头为难了,他没办法做到,起码他无法保证!一只手可是这个家庭的顶梁柱,他又哪敢随便动手?医生是一个奇怪的行业,别的行业是越老越放得开,而这个行业是真正的越老胆子越小,害怕意外、害怕砸招牌
“我还是建议去城里的医院!”这是老头的意见。
张扬为难了,但床上突然有一个声音传来:“先生你你帮我拔!”
张扬猛地抬头。接触到她地目光,这是坚决的目光
“你信任我?”
姑娘用力点头!虽然捆绑着点头极不方便,但她还是点了!
“你不怕我将你的手废了?”
“不怕!”尼娅轻声说:“我还有一只手!”
张扬久久地盯着她,终于笑了:“走吧,去你家!”绝世医术有禁忌,最大的禁忌也许就是不能随意暴露。他有两件事情要做,第一,为她治伤,第二,封她的口!治伤他有把握,封口虽然把握性不足,但他想试试!
竹床上的绳子解开了。姑娘自己能走路,走出好远,后面突然传来小姑娘地叫声:“哎哎”张扬回头了!
“你自己也是看病的,凭什么帮人家治病啊?”
众人目瞪口呆,张扬微微一笑,回头:“走吧!”
“你真的找贡拉爷爷看病的?”姑娘只走出几步路,但额头上已有了汗水,出人意料之外的是,这几句话说得无比的平静。
“不是看病,只是问几个问题!你家如果太远。我们可以在这里开始治伤!”
“前面就到了!”她的左手抬起,指一指前方,前方大约一百多米外。一个小村庄出现在眼前!
两人几句对话,她母亲基本上是充耳不闻,她只关注着女儿这只手,这手现在都已经变色了,让她地心跳加速的同时,脸色也在改变!
上了竹楼。老妈妈扶着女儿坐下,充满怜爱地将女儿额头汗水轻轻擦去。阿姨,去烧点水吧!”
这个平常的话题让女人微微一震:“你说什么?”
这有点反常!
尼娅轻声说:“妈妈,去吧,我不会有事!”
妈妈起身了,扫向张扬的目光中带着一种很复杂的东西!幸好张扬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看的是尼娅的手!
“不用将我绑起来!”尼娅的声音很平静:“我受得了!”
“我没这个想法!”张扬说:“尼娅,你家里只有你和妈妈两个,对吗?”他的手从腰间拿出。有微微的闪光。是一把锋利地短刀!
“为什么问这个啊”突然一声大叫!痛呼!下面楼梯有嗵嗵的脚步声,估计是妈妈去而复回
张扬微微一笑:“我问你这个。是让你分散注意力!”拔出竹签对他而言真的很容易,手法、力量、加上能量地巧妙运用,竹签可以顺着他想要的方向移动,这个想要的方向很恐怖,是任何一个医生都不敢用的方式,反向运行!
竹签是从掌心插进去的,掌心留下的是四寸长地一大截,而手背只有半寸不到,最好的办法是退回来,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避免形成新的创伤,让**的伤害减少到最轻,但这退回来有条件,有倒刺的情况下,是没办法退回的,于是,张扬的选择是顺着竹签一开始进入的轨迹继续前进,倒刺变顺刺,直接穿透她的手背,从另一边出来!
这是疯狂地手术方式,不可避免地会形成更大地创伤,幸好张扬最不怕的就是创伤了!再大地创伤对于他而言也是一样!而事先一刀削去手掌心的四寸竹签也可以适度减轻创伤
“你你拿刀子干嘛?”门口传来一声厉喝,却是妈妈的愤怒
张扬两手正紧紧地握住尼娅的手,一听这声厉喝微微一惊,能量不受阻拦地进入她的手掌,但他的头已抬起。
“放开她”老妈妈手一扬,一个巨大的扁担居然笔直地落向张扬的头顶!
这一击是张扬做梦都没想到的,他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松开手,接住从天而降的横祸,第二是任由扁担下落,用脑袋来与扁担拼一拼硬度
“妈妈”尼娅大叫:“别!”声音好急!
呼地一声,扁担在张扬头顶三尺处开始减速,终于停下,虚空停在张扬头顶。
“妈妈。他在帮我治伤!”
老妈妈手一松,扁担砸在地上弹起老高,她微微发怔。
“阿姨!”张扬神色不变:“我地刀是为了削断她掌心的竹签,竹签已经取出来了!在那边,你自己看”
女人的目光落在地板上,地板上真的有两截竹签。她的脸色缓和了,但一看到床上两个人手拉手的情况又是眉头竖起:“你放开手!”
“对不起了,我在帮她止血,这手上有葯物!”
“他真地在治伤,妈妈,我觉得好得多了”尼娅脸上悄悄浮现红晕,声音细不可闻
女人终于下楼了。走得很慢,在楼边回头,目光中依然有一种复杂的东西,张扬这次看到了,也惊讶了,这种东西居然是敌意!自己帮她解决一个大难题,她居然对他有敌意,这可是她的女儿,她不希望她恢复吗?绝不可能,她虽然只说几句话。但她的表情、她的神态都指向一个方向:这个女儿是她相依为命的女儿,她在乎这个女
“你妈妈你妈妈这是怎么了?”张扬终于开口了。
“对不起我妈妈我妈妈过得很苦,她她最恨的就是男人!”
真是一对奇怪地母女俩。最恨的就是男人?这个美丽的女儿是怎么生出来的?莫非是游泳池中某样小东西自己钻进去的?
这个想法很**,张扬的心思回到了正途,手上的能量传输基本上已经饱和,他的手缓缓松开,尼娅一声轻呼传来,目光落在自己手上半点都没办法移动天啊。这手上的血迹已经被擦干净了,恐怖的伤口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个淡淡地伤痕
目光终于抬起,伴着她微微张开的小嘴
这幅神态比较要命!张扬真正知道了,她在竹床上捆着的时候,脸上地美丽打的折扣还真不是一点半点,类似于服装行业的折扣,五折以上
“葯物很效!”张扬的笑容露出来了:“我没看见你父亲,他好吗?”
伴随着这句话。他的手到了她的右手上。还有最后一个环节,接骨!
尼娅没有回答。为什么呢?他抬头了,她地目光正好投过来:“不用再使用你的分心计策了,直接接吧!”
“卡”的一声轻响,尼娅的眉头微微皱起,一双火热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刚刚抓住是火热,但很快就变成一片清凉,无数的清流顺着他的手掌进入她的手臂,一股麻痒地感觉在清凉中浮动,是一种从来没有体会过地浮动
鼻头的生长也许有它一定地规律,至少张扬是没把握已成功,能量传输大约五分钟,下面楼梯口传来了脚步声,张扬的手唰地收回了,人也站起来了,站在了窗前,尼娅嘴角浮现一丝笑意,他怕了!
她猜得很正确,张扬的确是怕了,最怕的也许不是一根从天而降的扁担,而是怕这种无端的猜疑!
这个女人比较变态!
明知道自己在治伤,还能那么激动,恨男人就是理由?自己是男人,但贡拉难道不是男人?你这个老女人对贡拉可是尊敬着呢!
“妈妈,我好了”
哐地一声,是一只铜盆摔在地上的声音,在张扬霍然回头的神眼之下,溅起的水花是如此的晶莹剔透
这下她可以不需要拿扁担说事了吧?张扬对她的反应比较好奇,但他再次有了震惊,这个女人向她女儿说了一句:“尼娅,下来,帮妈做点事”
拜托!这可是一个刚刚重伤的小姑娘,这才刚刚好,或者还根本没有好,现在就要她办事了?有这样狠心的母亲吗?
尼娅顺从地下楼,走到门边,张扬开口了:“尼娅,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尼娅站住了,她妈妈身子僵硬了!
“你的手治好了,但别到处宣扬,我这葯物有点古怪,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
“你放心,我我什么都不说妈妈。你也不说啊”女人地脑袋从楼梯口探出,重重地点头!这下脸色算是比较正常的!
两人真的在楼下干活吗?有这么多的活可以干吗?张扬下楼了,一个人呆在女子的竹楼怎么说都不太合适,刚刚走下,尼娅从椅子上站起,多少出乎张扬意料之外:你妈妈不是让你干活吗?这就坐上了?
“你下来了”尼娅略有几分不好意思“我该走了!”张扬手轻轻一扬。手中的包甩上后背。
“葯费多少?”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张扬微微一愣,葯费?
“我家只有五百块!”那个女人说:“你留下地址,剩余地我会在一两个月内送给你”“不用!”张扬微微一笑:“免费!”
尼娅微微一震,射向他的目光中带着探询。
但她妈妈的反应就大了:“不能免,你一定一定得收!”
“我说了免费!”张扬有些不耐烦了:“如果你看钱不顺眼,自己一把火烧了!”
尼娅眼睛睁大了,这怎么说话呢?但她当然不知道。如果不是看在她比较特别的份上,张扬早就想教训这个长了这么大,还没十几岁小姑娘客气的老阿姨了!
他的脚步已经移向了门口,后面传来大叫:“你等着!”
张扬震惊了!等着!这是发狠吗?类似于走着瞧?
不是,他理解错了,他只等待片刻,老妈妈嗵嗵嗵下楼,手中是一个油布包,气喘吁吁地叫道:“这是我家祖传的宝物,我给你。你可以走了”
迸老地油布,家传的宝物?张扬心动了,但也只是动一动。他的手根本没有伸出来,淡淡一笑:“既然是祖传的宝物,你们还是留着吧!”
继续向前!
后面两女全都愣了!
也许是山村太闭塞吧,总会有一些让人不懂的地方,张扬今天有太多的不懂,自己治好了这个姑娘的伤。没有人说一句感谢,甚至没有人留他吃午饭,这已经是太不近情理了,但她妈妈的表现太古怪,连客气话都吝啬的人,居然不吝啬自己的钱财,甚至祖传宝物都舍得拿出来!
她是豪爽还是吝啬?是一个极端!
她对女儿是爱还是不爱,又是另一个极端!
不懂!
张扬微微摇头,走向前方。可以开始正事了!
前面地贡拉家。乡亲们已经散去,但一个小姑娘和一个与她形成鲜明对照的老爷爷站在门前!一看到他过来。两人同时迎过来了,脸上的笑容比尼娅地母亲动人一百倍!
“医生啊尼娅的情况怎么样?”
北拉深表关心。
“没事!”张扬微微一笑:“竹签拔出来了,骨头正位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没有问题!”
“啊”贡拉轻呼:“医生好手艺啊”“我也就是年轻,胆子比较大!”张扬很谦虚:“在老前辈的提醒下,才完成的!宝劳还得算在老爷子身上!”
“客气客气”贡拉说:“来,贵客请到家里吃点便饭”
这下比较奇怪了,张扬到底是帮谁治病?病人家属对他如此冷淡,甚至用扁担来招呼他,而这个老医生反而如此热情
“别怪尼娅她妈妈”贡拉轻轻摇头:“她过得很苦”
这是精神病的另一种说法吗?张扬懒得过问,他也没办法治精神病,转入正题:“老爷子,我专门找你是想找一样东西,这里的人都推荐了你,我想”
慢慢地说着某种传说中地东西,他的脚步停下了,因为贡拉自己停下了,停在他的门前!
“生死根!生死根!”贡拉喃喃地说:“我不知道什么叫生死根,但你所说的十丈之内,毒虫绝迹这样的东西倒是见过!”
张扬兴奋了:“就是这种东西。请老前辈指点!”
“森林里有一种树,是树,不是根!”贡拉说:“我们这里地人叫它桑从老一辈人都说了,这树是森林里的冤魂所化,没有人敢接近,记得当年我年轻气盛。也曾走进过白石谷,在树下刚刚站了一小会,马上头昏眼花,幸好我还带了一条狗,是狗将我从树边拉走,这条狗都死了好多年了”
桑从!白石谷!这是两个名词!张扬兴奋,终于得到一点线索了。虽然这线索是如此的不确定,但有线索总是让人兴奋的!“老爷子,能带我过去看看吗?这很重要!”
北拉从过往地回忆中一下子惊醒:“不不”拼命摇头。
“为什么?那个地方真地很可怕吗?”
“可怕!可怕!”贡拉连声说:“年轻人,听我一句,永远都别进白石谷,那里已经不是人呆地地方了!”
玄幻!绝对地玄幻!张扬摇头:“老爷子,放心吧,现在科学发达了,很多的自然之谜都解开了,只要掌握了大自然的规律。大自然不会可怕,可怕的反而是人啊!”北拉叹息:“可怕是人,年轻人。说得好啊,我老汉在森林里混了一辈子,从来没有怕过森林,也没有怕过猛兽,但白石谷里现在就是被人占据的啊!”张扬眼睛猛地睁大:“人?”
“他们有枪,有炮还有刀!”老人说:“我们村子里已经有三个人死在森林里。他们也是经验最丰富的山里人,他们也打过虎豹,但还是被这群恶人夺去了性命,不去了,年轻人,进屋吧”
张扬地脚步没有移动,他的目光越过前面的竹楼,落在后面丛林之中:“老先生,你不愿意去没关系。能告诉我白石谷到底在森林的哪个方位吗?”
“你找不到的!”贡拉急了:“没有人引路。你绝对找不到白石谷,而进去就是送死。我们也不能让你进去”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我知道白石谷!”
声音清脆动听,顺风而来!
张扬回头了,山坡下站着一个姑娘,粗布衣服打了几个大大的补丁,头发向后披起,整个人是如此的清雅脱俗,但又是是如此的美丽动人,尼娅!她还是来了,右手托在前胸,用一根布带吊着
粗一看,张扬是微微吃了一惊,她的手还没好吗?但很快,他笑了,掩人耳目!这个姑娘在用实际行动为他掩饰!明明手已经没事了,还吊块布带!
“尼娅,让我看看你的手!”贡拉过去了。
但尼娅手上地布没有解:“好得多了,贡拉爷爷你叫什么?”后面这句话是问张扬的。
“我我姓孙!”如果在半个小时之前,她问他的姓名,他会老老实实地回答:张扬!但现在情况有了变化,进森林将会有**,有**地情况下,最保险的就是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到时候可以随机应变,便宜行事!
“孙什么?”旁边有声音叫道,普通话很不标准。
这话张扬没有听见,因为这个小姑娘的问题永远会特别多,最好的办法就是没听见!目光投向尼娅:“你能告诉我怎么进白石谷?”
“你得先告诉我为什么非进去不可!”
“愿意听一个故事吗?”张扬踏上几步:“如果愿意,我可以给你讲一个”
后面跟上了一个小尾巴,居然是那个小姑娘,张扬走出三步,她走出了五步,牢牢地跟在他身后
张扬回头了:“你也想听故事?”
“想!”小姑娘点头了。
“回头再跟你讲成不?”
摇头!
“你不吃饭了?”
“等会儿再吃,你还不不没吃”
“你们还是去吃饭吧,我可以等会儿”尼娅笑了,这一笑如春花开放
张扬吃得很快,山村里的饭也特别香甜,一吃完就起身!
“给哥哥倒杯水”贡拉一个命令发出,小姑娘跑得飞快,但在厨房里就听到外面地声音:“谢谢老爷子,我该走了!”
“年轻人,别冲动”
“放心,我从来都不冲动,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声音已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小姑娘手捧茶杯微微发呆
山坡上,一棵大榕树下,尼娅轻声说:“别怪我妈妈,她”
“我知道!”张扬笑了:“她过得很苦,全村都知道!”
“你不知道的!”尼娅的声音中充满沉痛:“她的苦你不知道!”
在她的目光下,张扬的眼睛变柔和了:“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不说了说说白石谷吧,怎么进去?”
“你好象忘了,要跟我讲故事的!”
“这不是一个动人地故事!”张扬说:“我要寻找一种草葯!有一个人病了!”
“是你地家人吗?”
“算是吧!”
“贡拉爷爷没有说谎!”尼娅缓缓地说:“白石谷真的很可怕,比你想象中可怕得多,你不能进去!但你可以告诉我你地家人到底需要什么,我来想办法找葯材!”
这也许是她想和他说话的原因,打消他去白石谷的念头,另外找葯材替代!
“这样吧,你告诉我白石谷的位置,反正进不进去还说不准”关于葯材的方面,他不太懂,而关于那个人的情况,他也不想多谈,也许只因为一点,他不仅仅是要治某一种病,而是想找一种通用的手法来完善自己的医术系统,这个说法很让人吃惊,自己貌似没有让她张开小嘴的义务!
尼娅为难了,自己要告诉他吗?万一他太鲁莽自己就进去了,可不是害了他吗?但不告诉他,连一点点的希望都不给他,是不是太残忍了?
“你也不愿意帮我?”张扬轻轻叹息:“不帮就算了,我自己进森林慢慢找!”
“不!我真的愿意帮你真的”
后面的尼娅急了,进森林慢慢找,可不是更要命吗?
“可你一样不告诉我!”你答应我,不进去!你先答应这一点,我就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