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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完了饭,沈思和沈爷爷又聊了一会,然后才把药拿出来,分两次喂沈爷爷吃下。
正常来说,在医院内是不允许病人私自服用非医生开的药。
但负责沈爷爷的江医生曾特别嘱咐过,只要是沈思拿来的药,全都不用管。
出任何状况,也都由他负责。
这话说的简直就是胡闹,可偏偏江医生是院里最优秀的外聘医生,就是连院长也对他十分客气。
看护的小护士虽然心里不满,但也无可奈何。
只是私下里,对于沈思私自给病人用药的事十分不满。
对沈思的行为也忍不住腹议。
吃了那么多次药,一有空还跑过来针灸,可结果呢?
沈爷爷还不是这幅样子,动不能动,说不能说的。
小护士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撇嘴。
“小思,思……”
沈爷爷艰难的开口,含糊不清的吐出了两个字。
声音嘶哑难听。
沈思却是激动不已,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爷爷,你能叫我的名字了!”
之前的沈爷爷,只能发出单音节的声音,像是愤怒的低吼。
想不到只是服了十分之一左右分量的药剂,现在就已经能够发出简单的音节了。
她配置的药果然有效!
只要她找到百年玉参,沈爷爷就一定能够康复!
沈思激动。
小护士也是被惊呆了。
她可是亲眼见过医生的诊断的。
沈爷爷的身体状况,不继续变差就已经算是好了,根本就不可能有恢复的可能!
现在沈思只不过是喂沈爷爷吃了两粒药。
就直接推翻了那么多专业医生的诊断!
小护士目瞪口呆。
对沈思的质疑也瞬间消散。
“小思……”
沈爷爷接连不断的叫着沈思的名字,可因为太过激动,除了小思两个字,却是迟迟说不出第三个字来。
“爷爷,我在。”
“爷爷,你看见了吗,你的身体越来越好了,要不了多久就能完全康复了,你一定要加油。”
沈爷爷眼睛不断眨动。
沈思知道他这是答应了。
待沈爷爷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沈思起身:
“爷爷你好好休息,我去找医生聊聊您的病情。”
沈思从病房离开,直奔江医生的病房。
不过是二十年的玉参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效果,就算找不到百年野生玉参,但若是能多几颗这样养殖的高年份玉参,也不是不可以。
沈思当即摸出手机,准备告诉助手多留意二十年左右的玉参。
她全神贯注的看着手机。
‘砰’的一声,沈思直接一头撞到了一堵肉墙上。
手机被震开,就连沈思都被撞的后退了两步。
“呜——”
沈思揉着脑袋,抬头。
沈思168cm,已经算是个字高的了,可对面的男人比沈思还要高半头。
而当看清男人的脸时,沈思不由得楞了一下。
男人身材修长,五官棱角分明,长长的睫毛,干净利落的下颚线,简直比当红的流量明星还要引人注目。
而让沈思愣住的并不是男人的英俊。
若是没认错的话——
“傅司年?你怎么在这啊!”
沈思是真的没有想到,上午才通过电话,下午两人就以这种方式见面了。
沈思本来还想傅司年找她,要发个地址过去,这下好,倒是省事了!
看着面前颇为漂亮的女孩,傅司年眉头下意识皱起。
这种女人他见的多了。
仗着有几分姿色,便不择手段的吸引他的注意。
真是可笑!
把他傅司年当成什么人?
即便这个女人比之前的那些女人都要漂亮,他也不屑一顾!
傅司年冷冷撇了沈思一眼,从鼻子哼了口气,直接转身离开。
姿态高傲,只留给沈思一个后脑勺。
沈思简被哼的莫名其妙。
但机不可失,现在若是不谈,等下还要花时间在路上。
沈思直接跟上傅司年。
“傅司年,等等。”
傅司年闻言不但没停,脚步反而更快了。
他大步进入病房,‘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快速落锁。
“……”
沈思就是再怎么迟钝,也知道自己是被嫌弃了。
转念一想,便明白傅司年应该是没认出来自己,把她当做是故意搭讪的拜金女了。
这倒无妨。
沈思本就拿着手机,干脆调出了傅司年的微信,学着他早上给自己发消息时的语气:
【开门!】
发完,沈思抬手在房门上敲了两下。
片刻后,面色狐疑的傅司年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沈思晃了晃手机,笑眯眯开口:
“不好意思傅先生,刚刚忘了自我介绍,引起了你的误会,你放心,我不是那种挖空心思要接近你的女人,我叫沈思,今天早上我们通过电话。”
“哦。”
简短的回应后,是长久的沉默。
沈思见傅司年没再闪躲,也不管他的心情如何,直接进入主题。
“我想你母亲的病情应该也找过了很多人,但是他们都没有效果。”
“你之所以选择我,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是吗?”
沈思的话打破了尴尬。
傅司年点头,也不多废话,直截了当询问:“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我母亲?”
“嗯……”
沈思沉吟。
仔细回想着昨天看见冯玉琴的全部状况。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冯女士应该是内火太旺,火气上行,停留在脑而无法泄掉,从而导致的血与脑的病症。”
“再加上冯女士心思忧郁,虚症并发,西医无从入手,中医判断失误,才会导致她的病情愈发严重。”
沈思话音一落,傅司年顿时便睁圆了眼睛。
原本他听到冯玉琴夸赞沈思,还觉得有些夸大其词。
现如今傅司年才算是明白沈思的厉害。
不过……
虽说冯玉琴平日低调,从不引人注目,可如果沈思是有心调查,想要知道冯玉琴的病情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听说昨天你只是为我母亲针灸,并没有为她把脉,你是怎么看出来她的这些症状的?”
“望闻问切,中医诊疗的方法千奇百怪,把脉只是其中一项而已。”
面对怀疑沈思毫不在意,张口便为傅司年解释起来:
“虽说是盛夏,可你母亲穿着的未免也太少了,只穿了一条吊带连衣裙,脚上套着薄地拖鞋,这说明她体热,甚至燥热到不想多穿衣服地步。”
听沈思这么一说,傅司年也立刻想到,自从冯玉琴生病以来,她就始终穿的清凉。
曾经他还担心冯玉琴穿的太少而着凉,但医生们都说这和冯玉琴的病没有关系。
再加上冯玉琴的手脚常年温热……
该死!
这么重要的事,他竟从一开始就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