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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欧汽车集团,是台湾人最耳熟能详、历史悠久、陪着多数人长大的老字号国产汽车品牌。
而身为一家上市公司、亚洲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八卦新闻总是少不了。
说起裴家太子爷裴夙,人人都会为他脑子里天马行空的想法感到纳闷,不明白身为研发部经理的他到底哪来的创意,怎么想得出这么多莫名其妙的点子,还让那些不可能的任务付诸实行?
不过,说到太子爷裴夙,就不能不提一下未来的太子妃了——那个原本是裴夙秘书,但后来却被拔跃到行销部担任副理,一个好强又不服输的女人。
那个女人有张清秀的脸蛋,却有非常快狠准的手段,比较起来,裴夙倒只是人来疯了点和直率点,还没有像她这么不择手段。
“你抢了二课的案子。”裴夙在午餐时跟毛书薇一同吃饭,提起了这件事。“你就不能少树立一些敌人吗?”他对自己女人的好强感到很头痛。
“不能。还有,吃饭时我不想谈工作的事。”毛书薇眯起眼,对他说道。
此刻他俩约在公司附近一家餐厅,吃着商业简餐,只要没有开会或出差,每天的午餐约会是他们约好的。
否则两人上班都忙,下班时间不一定,回到家又抢着陪芽芽,很难有独处的时候。
“好吧,那我们谈谈女儿。”不谈公事。ok,那么,他就来谈一下两人的心肝宝贝。“你不能老这么宠她。”
“我没有。”她反驳。
“没有?你没有带她疯狂买衣服?没有为她买饰品?我说过了,我不希望她从小就在意外表,养成物质享受的坏习惯。”
“我女儿生日,我送她喜欢的东西不行吗?又不是常常,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大惊小敝?”毛书薇知道自己错了,她太宠女儿,但在裴夙面前她可不能承认,承认了,她以后怎么当女儿商量心事的对象?
“我知道你想把好的东西都给她,但这样是不对的”裴夙又开始了长篇大论的育儿经,听得毛书微直皱眉。
她知道他说的对,不能因为家境好就让女儿有求必应,可大概是因为觉得愧对女儿,她想补偿,所以才一古脑的对女儿好。
想到数个月之前,她紧张的告诉女儿自己就是亲生母亲时,还记得女儿惊讶的眼睛倏地大亮,像有小星星在里头闪烁,然后便尖叫着扑进她怀里,高兴的拚命叫着她“妈妈”
后来,她用婉转的方式告诉女儿自己当年不是不爱她,而是因为某些原因,才没有办法跟她一起生活,女儿接受了,没有怪罪她,她于是带女儿去见未曾谋面的外公。
她也记得,一跟父亲见面,女儿立刻害羞的喊了声“外公”还很大方贴心的主动去抱因为工作而被面粉沾得一身脏的父亲
这么乖巧贴心的女儿,她怎么可能不疼、不宠?就连对她没什么好脸色的家豪,现在也都会为女儿烤可爱的饼干、蛋糕来讨女儿的欢心。
“好啦。”毛书薇是很好强,不喜欢输,但该负的责任她会负。
其实在家里,女儿犯了错她从来不责备,扮黑脸一直都是裴夙的责任,不过她也明白“慈母多败儿”自己是应该要收敛了。
要不是这样,吵架她是绝对不会吵输裴夙的,只有事关女儿她才会心虚的让步。
“还有,芽芽学校的老师通知我,她在学校被欺负,我早上去处理了。”裴夙冷静的说。
“什么叫什芽芽被欺负?你为什么没告诉我这件事?”
“告诉你,你不把对方小孩骂到哭出来才怪!只要芽芽受委屈,你就不能忍受,我现在怀疑啊当初我因为芽芽的关系跟前女友分手,你是不是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毛书薇不会承认自己的确动了手脚,她放下刀叉,腿眼反问道:“既然你要怀疑我,那我也问一件很久远的事大学的时候,我们竞争系上同一笔奖学金,在我入学前,你年年得奖,但我入学后,反而都是我得到我早就怀疑是你故意把奖学金让给我的!”
她一点也不介意他提起前女友,反正一个已经分手的女人了,她何惧之有?连追究都懒得追究。
裴夙眼神闪了下,顾左右而言他。“你现在是恼羞成怒翻旧帐吗?”
“你不也是?”她笑咪咪地反问。
这伶牙俐齿的女人真可恶!但她生气的样子未免也太可爱了吧?
裴夙有点气不过,但又被她深深吸引,忍不住就在人来人往的餐厅里稍稍倾身,偷吻了她一下。
“算了。”他认命的说。
“什么算了?”
“反正我就是喜欢你牙尖嘴利的样子。”他大概犯贱,就喜欢逗她,以前是,现在亦然。“所以不跟你计较。”
“可是我想跟你计较。”毛书薇可没有因为被吻就忘记重点好啦,是有一点忘记,但她马上回复神智了。“奖学金到底是不是你让给我的?”
“毛书薇你超烦的!”裴夙不想对她说谎,但也不想对她说实话,只能继续转移她的注意力。“闭嘴,把饭吃完,下午我们去登记。”
“登记什么?”
“你不是很聪明?怎么不知道我最近被逼婚逼得很紧?你为什么要这么爱表现,让我爸这么喜欢你,天天吵着要你快点入门?”有时候,裴夙甚至会觉得,他父亲八成恨不得书薇是个男人,他相信,她若是男人,他父亲一定很乐意收她做养子。
“你这种求婚口吻未免也太没诚意,我难道不值得一个灯光美、气氛佳的餐厅,让你单膝下跪求婚?你在这种地方给我求婚?!”毛书薇不甘心地瞪着他。
面对她这种说法,裴夙可没有半点担心,依旧凉凉地问:“那下午你到底有没有空去登记?”
“有。”毛书薇意外回答得很爽快。“是不是登记了就不用宴客召告天下?还有可以省去下聘那些麻烦的事?”
怎么可能?她想得太美了,他妈怎么可能让他们用登记就摆平?铁定要大宴宾客的。
裴夙坏心地不告诉她答案,只是唬咙她“嗯。”这是无意义的单音节,她要是误会了,他也没辙。
“那好吧,吃完饭就去。”毛书薇点点头道。她就是不想要那些大排场,才迟迟不答应裴家的提亲,她认为自己都先生了女儿才嫁进去,不用太铺张。
更何况,父亲出狱后好不容易才有平静的生活,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婚事牵连到父亲,令往事再被媒体挖出来大作文章,即使裴家不在意,她也得为夫家的身分地位考虑,记者们一炒起新闻来荤腥不忌,万一太过分就不好了。
于是当天下午,毛书薇的身分证配偶栏印上了裴夙的大名,裴夙也印上了她的,而户口名簿上,裴泠的生母则从母不详变成了毛书薇。
看着新领的身分证,毛书薇感到松了一口气,这样子就算有个交代了吧?
她变成有夫之妇了,感觉真是奇妙。
“我先回公司了,下午要跟爸做个简报,bye!”离开户证事务所后,她就跟“新婚丈夫”分道扬镖,去忙工作的事了,她喜欢挑战。
只是,她没有想到,裴夙居然唬了她——无论是婚宴的事,还是她大学时奖学金的事!
没想到这家伙也对她藏着秘密了,真是可恶。
不过无妨,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跟他算这笔帐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