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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玛的哥哥,不,应该说是叫做冯大河的男子,将瘫倒的卓玛丢给了手下的镇墓兽,冷声道:“她还有用,给我照看好了。”
“是,主人。”即使是乖张的镇墓兽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其实力强大,可见一斑,而那句“主人”更是印证了秦狩先前的猜测。
可是既然如此,他怎么又会是卓玛的哥哥呢?想到这秦狩忽的脸色一变,难道是附体?又或者是夺舍?
不管是哪种可能,这藏袍男子都不会是原先的他了,之前秦狩没有阻止卓玛是因为她喊着对方哥哥,秦狩以为他不会伤害她,但是现在就不好说了。
对方本就是十恶不赦的恶人,而且他的话也让秦狩涌起不好的预感。
这样想着,秦狩不动声色的移动着。
好在藏袍男子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不,以藏袍男子的实力不可能察觉不到,仅仅是不在意而已,其实自他一出现,在场的亡魂以及他们曾经的领袖,那个幸存者就感到自己被一阵目光锁定了。
目光的来源自然是现在的焦点--卓玛的哥哥,或者说是本该一开始就死在众人围剿之下的冯大河。
“这不可能,我是亲手灭杀了你,也亲自检查了你的尸身,怎么可能?”众鬼中一个实力强大的鬼魂满脸震惊,配上他那残缺不全的身影,显得尤其恐怖。
虽然他也想过当初对方可能用了替身,但是有些东西是做不了假的,尤其是冯大河修炼的邪功会在他身上产生特别的印记,根本无法伪装。
虽然对方现在的躯体一看就是夺舍而来,但是在他们这等修真者的战斗中,战败后灵魂想要逃出无异于痴人说梦,更何况他当初亲眼见证了冯大河的灵魂被众人打的支离破碎。
众所周知,人是有灵魂的,而修真者虽然比普通人强大,但在达到一定境界前也主要是表现在肉体上的,除了某些修炼极其罕见法门的魂修,而他们虽然有天赋异禀的几人达到了那一境界,但是也单单是刚刚达到而已。
要想单靠灵魂达到本体的实力还要再往再上升几个境界,这也是众人变鬼之后却也奈何不了幸存者的原因之一,可是如果当初冯大河能达到那种灵肉合一的境界,众人合力也不会是对手,又怎么会被灭杀的只剩灵魂。
说不通,这一切都说不通。
“哈哈哈,他在说什么?”
“是啊,我们的主人就在这里,怎么可能会死。”
“是啊,做鬼做久了,老糊涂了吧!”
一众镇墓兽又开始聒噪起来。
“闭嘴!”冯大河的声音不大,但却十分管用。
溶洞内所有的声音在一霎那间都消失了,秦狩甚至能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哼,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出乎秦狩的意料,幸存者竟然在这时冲了上去。
不过随即秦狩又释然了,这个幸存者能活到现在,固然与他缜密的性格有关,但也离不开他强大的实力。
而且之后他又吞噬了众人的血肉与丹药,加上在这里漫长的修炼,实力肯定更加强大。
而冯大河隐藏多年在此刻现身必定是有着绝对的把握,扫除这墓里的一切敌人。
想到这,秦狩的心中蒙上了一道隐影,他需要一个时机救出卓玛,然后逃到地面上,而幸存者与冯大河之间的战斗将是最好的时机。
没有想象中的刀光剑影,二人默契地都没有使用武器,虽然只是拳脚相交,但是那凛冽的拳劲所带出的气流如冬日里呼啸的寒风一般。
先前的莲花生此刻也没再发声,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只是昙花一现。
众鬼也已经按捺不住,毕竟生前就是惨死,死后又被变相囚禁在这里,本就有着滔天的怨气,此时被二人的气机所引,竟然同时发狂了。
最靠近战斗的几个亡魂带着浑身黑气就扑向了冯大河与幸存者,这二人一个是他的杀身仇人,一个是引导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哪怕那几个亡魂失去了理智也要去报仇。
“噗嗤”
一只巨大的脚掌从天而降,实力不错的几只鬼魂竟然被镇墓兽直接灭杀了。
“看守了你们这么多年,今天终于可以动手了。”最大的镇墓兽眼中青光大放,僵硬的脸上露出一丝瘆人的笑容。
然后,便是一边倒的屠杀,众多镇墓兽如虎入羊群,毕竟它们天生就克制鬼魂。
不过当最强的几只鬼魂出手之后,局面也是趋于一种平衡。
秦狩也在这时动了起来。
“猫九,你怎么样?”秦狩跑过去查看了下被冯大河一击倒地的猫九,强悍的妖族体质这次也没起作用,她的嘴角还在不停地咳出鲜血,显然受了极重的内伤。
“猫九……咳……没事的,咳咳。”话刚说完,又是一阵剧烈地咳嗽,一大口鲜血就喷在了秦狩胸前。
“先别说话,”秦狩简单检查了一下,随后心头大定,还真是不得不佩服妖族的体质:“还好没有性命之忧,还能动吗?”
猫九点了点头就要起身,可是换来的是又一口鲜血。
秦狩制止了脸上露出倔强表情的妖族少女,把她背在了身后。
“抓紧我。”
“喵呜。”猫九弱弱地应了一声。
秦狩仔细观察着战场上的情形,众鬼与镇墓**战在一起,不时有较弱的鬼魂与镇墓兽死去,幸存者与冯大河则是势均力敌,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而卓玛在晕过去之后就被几只镇墓兽守在身边。
秦狩先是悄悄地走在战场边缘,发现没有人注意他的时候加速跑去。
三只镇墓兽虽然棘手,但秦狩不需要杀死他们,只要抢回卓玛并且回到地面,倒是茫茫人海也不怕对方来寻仇。
“冯大河,多年不见,你的实力怎么不进反退啊?难道时间都用在女人的肚皮上了?”幸存者交手的同时也不忘出声讽刺。
冯大河确实是嗜色如命,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最后他行踪也是被他一个侍妾给透漏的。
冯大河可以隐忍到现在,实力是一方面,心性是另一方面。
当年他虽然作恶多端,却也还有一丝人性,那就是他很疼爱自己的女人。
而在最后一次围剿中,精通奇门遁甲的他虽然不是除贼联盟的对手,但他若是想逃,众人也拦不住他。
往昔的一幕幕仿佛又浮现在眼前。
几十年前,此地。
“冯大河,你跑不掉的,快快束手就擒,我某某某答应给你一个痛快。”众人身前,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正站在众人身前,如果秦狩在的话,一定会认出这个人,因为他就是古墓中最后的幸存者。
“哼,要不是你们放出消息,骗我说抓住了我的侍妾,老子才不陪你们玩呢,狗屁的正道。”
众人汗颜,他们为了杀死这个恶贼,确实使过不少见不得光的手段,的确有失正道身份。
白衣男子却是轻蔑一笑道:“对付你这种恶人还要什么正大光明?你折磨虐待无辜的人时想过给他们一个公平的机会吗?”
“哼。”冯大河不再接话,既然对方没有抓住他的侍妾而又是人多势众,还是先撤为妙。
做了几个复杂奇妙的手势,冯大河脚下闪过了一个八卦图。
“不好,他又要逃。”众人与这恶贼多次接触,自然知道他身上那绝妙的奇门遁甲之术,那八卦图一旦成形他就能转移到千里之外。说起来这除贼联盟真的是为了惩恶扬善的人寥寥可数,倒是很多都是眼红这恶贼的阵法才加入联盟的,而修真界因为一本功法而掀起腥风血雨也不是什么罕见事,不过这次恰好对方是个坏人而让众人师出有名罢了。
“呵呵,你就自己逃走走吧,冯大河,你看,这是谁。”白衣男子没有阻止冯大河,其实论速度在场任何一个都没有能力阻止他,毕竟他的阵法从发动到逃走也不过一息的时间。
冯大河自动取消了阵法,凭借他的实力,完全可以在众人重创他之前逃走,况且他倒想看看对方会请出那位高手,是云开道长?还是莫念散人?亦或是无心大师?
要知道他冯大河的一身实力可不像面前这些门派的弟子是凭借师傅的教导与无数的丹药,而是靠自己在一次次生与死之间磨练出来的,功力自然是混厚无比,即使是刚刚那几位一起来了也最多是伤到他,而不可能阻止他逃走,更何况听对方的口气似乎只是一个人。
“带她上来!”白衣男子随手一挥,眼中满是胜券在握的神情。
两个弟子压着一名遍体鳞伤的女子走了上来,联盟中年轻的弟子看那女子柔柔弱弱的根本不像是修真者,更别提对方一身是伤的凄惨模样了。
不过冯大河却是面色一变,伸手指着白衣男子怒道:“你抓了小莲?你还对她施如此毒手。”
那女子正是冯大河最宠爱的侍妾,这次他之所以在这与对方约战就是因为听闻他们抓了自己的人,但是一番交战下来却并没见对方拿人要挟,想不到竟然在这个时候使出这一招。
“哎呀,你快束手就擒吧,要不然这娇滴滴的美人可就又要受罪了。”白衣男子嘴上充满同情,可是手却是飞快连点。
剑光闪过,女子发出一阵惨叫,身上也又添了几道伤口。
“你住手,枉你自称正道,竟然对这么一个普通的女子下手。”冯大河看着自己的女人受苦却是进退两难。
正道中有一弟子心有不忍想上去劝说白衣男子,但是在被同伴拉住耳语几句后变无奈地止住了动作,发出一声叹息。
“你冯大河的女人可就不能以平常的眼光看待了,我这也是为千千万万的普通人做的无奈之举嘛,那么,你打算束手就擒了吗?”白衣男子咄咄逼人地看着冯大河。
“哼!休想,看你的手段,即使我不反抗你们也不会放过她的!”
“哦?那么你是想逃跑了?”白衣男子神色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