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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玲儿终究还是个脸皮薄的姑娘家,做不出这档子事情,没跟着两口子去,只是在自家摊位前垂着头做着炸鸡。
刘家卖炸鸡这件事明家管不了,但是这么光明正大的来别人摊位前抢客人就过分了吧,还带拉踩的。
有些客人甚至钱都已经付掉了,被刘三娘撺掇着又把钱给拿了回去,然后忽悠到他们的摊位上去了。
或许是见这法子有用,刘三娘更加变本加厉了起来。
这明家可就忍不了了。
明弗冬当即将二人给提溜了出来一顿教训。
“你们要是再这样的话,就别怪我在这大街上动手了,也不知道你们俩这小身板能受的住我几拳。”
刘老大和刘三娘的身量都不高,才到明弗冬胸膛的位置,整个人也都是瘦瘦小小的。
瞧见明弗冬高高扬起的拳头。
光是瞧着便能想象到这一拳要是打在身上的话会有多痛了。
不由得怵了一下,但仍旧是哽着脖子道。
“我们一没偷二没抢的,这做生意讲的就是一个各凭本事,你们家留不住客人还能怪到我头上来了?我,我这么无缘无故的打人,信不信我把你告到官府那边去。”
这话说的像是很占理的样子,但是看着明弗冬那逐渐暗下去的眼神,刘三娘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旁边的几个摊位的摊主虽然眼红明家这火爆的生意,但是更看不惯刘三娘一家的做法。
这抢生意哪有直接在人家摊位前头抢的啊。
换做是他们的话肯定也是会发火的。
于是不免出声帮腔道。
“你们这做的确实是不地道,这做生意确实是各凭本事,但也没有你们这么抢人的啊,先前那小伙子钱都给了还硬让人把钱拿回来,哪有这样的啊。”
“就是啊,瞧着你也是刚来不久的吧,你晓得咱们这条街上为什么没有卖猪肉的吗?就是因为先前这边有两家卖猪肉的摊子,也是互相看不顺眼,一家生意好一家生意不好的,当时那家生意不好的老板也跟你一样,见降价没用之后,直接上别人摊子前去拉人了,结果没想到另一家老板也不是好惹的,被接连抢了好几天的客人之后,直接拿着切肉的那两把刀上去将人给砍了,拉都拉不住,那血流的啊,啧啧啧,后来那些卖猪肉的就觉得这边不吉利,再也没在这边摆过摊,所以说啊,这做人做事都还是得留条底线的,这万一哪天就把人惹急了,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我记得那砍人的老板现在还在牢里吧,虽说日子不咋样,但总归还是活着的,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诶,话说这兄弟和那老板长得有点像啊,老花头你瞧瞧是不是?”
“别说,确实是有几分相似在的,我记得当时那猪肉摊的老板也是差不多的身量,然后拿着刀将人砍得血肉模糊的。”
......
听见那烧饼摊和凉茶摊的两个老板你一言我一语的,刘三娘的嚣张气焰算是完全下去了。
瑟瑟的瞧了眼明弗冬,仿佛现在他扬起的不是拳头,而是刀了。
竟是直接开始发起了抖,连忙跑回自个儿摊位上去了。
留着明弗冬一人独自留在原地,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小伙子,骗你们的呢。”那卖凉茶的老头说道。
确实是有这么个事情在,只是那砍人的老板长得和明弗冬完全搭不上边。
要说像的话,反而和刘老大更相像些,整个人瘦瘦小小的,所以开始的时候才会让人欺负了去。
最后压抑在一块终于爆发了。
明家的炸鸡卖得好。
那些客人们在排队的时候渴了饿了的话就会来他们摊位这边买点凉茶烧饼,连带着他们的生意也好上了不少。
所以二人自然是愿意帮他说上两句话的。
当然更多的原因是刘三娘他们这档子事确实干的不地道。
没了刘三娘的捣乱,终于是可以安安稳稳的做生意了。
看着这正在排队的人数,卖完肯定是不成问题的了。
刘三娘在方才那么一番吓唬之下,也只敢在路边招揽着客人,不似先前那般大胆了。
才过了半刻钟不到的时间,明家剩下的炸鸡便已经全部被订完了。
同先前一样,明甘让后头过来的客人不用再花时间排着了,因为肯定是买不到的。
那些客人们见状也只能悻悻离开。
刘三娘这边自从“安分”了之后,半只炸鸡都没卖出去。
连忙上前将那些客人招呼了过来。
心里还不禁鄙夷道。
这家人都是个傻的,这哪有客人上门还将人往外赶的道理啊。
就算东西没了也可以现买现做啊,这街上又不是没有的卖杀好的鸡的。
这般不会变通,生意肯定做不长久。
刘三娘成功的拉了几个人过来。
总算是有生意了,连忙将一旁那正在打瞌睡的刘老大给喊了起来。
醒来的刘老大下意识地抹了把口水,迷迷糊糊的应了声之后,就去篮子里拿食材。
几个妇人刚准备掏钱来着呢,见到他这副动作,不由得一阵干呕,连忙将伸出去的手又给伸了回来。
眼瞅着到手的钱就这么飞了,刘三娘不由得冲着刘老大发了火。
“你这一天天的就知道偷懒就知道给我添麻烦,我赚这么些钱容易嘛,你抹口水就不会偷偷抹吗,干嘛让人瞧见啊,真是的。”
说罢一把夺过刘老大手里的鸡,一把将它扔回到了篮子里。
这篮子是直接放在地上的,里头也没铺着层布。
扔下去的时候难免激起了些灰尘,刘三娘瞧见了也没多管。
正道着晦气呢,眼前突然多了道阴影。
一个男人走到了他们家的摊位前,瞧着那装扮,像是哪户人家家中的管家。
“这炸鸡是你们家做的不?”
只见那男人将手里的食盒打开来,上头俨然放着一只已经冷掉的炸鸡,只是缺了一条腿,还有那腿边的肉也缺了一块。
刘三娘起初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所以不敢冒然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