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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所谓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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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机场出来后,喻恒对初晨说,先去喻宅吃午饭。初晨说,好。

    喻恒一手拖着初晨的行李箱,一手揽着她,往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黑色rsr走去。车子旁边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身材短小的男人,初晨对他有点印象,上次喻恒去美国的时候,在机场里,她看见他紧紧跟在喻恒身边。

    阿诚接过行李箱,恭敬地打招呼:“老板好,林小姐好。”

    “你好。”初晨朝他点头。

    坐上车之后,车子往喻宅飞驰。初晨看了一会儿窗外不停往后移动的景色,转头问喻恒:“爷爷在家吗?”

    “多半不在家。”喻恒放下手里的文件说。

    喻宇平的退休生活可以说是相当滋润,有时候会和老战友们一起旅行个十天半个月都不回来。就算在家里也闲不住,时常去养老院或老年俱乐部参加活动。而且喻老爷子有个爱好搓麻将,在这么多年的搓麻将生涯中,逐渐积累了众多牌友。用喻晓澄的话来说:爷爷的人脉真的很广,每天会有无数人找爷爷打麻将。喻宇平活了这么多年,早已悟明“小赌怡情,大赌伤身”的道理。每次只打一块钱的麻将,最多不过两块钱,因此输赢也不会很多。

    如果要问这世上喻恒最羡慕的人是谁,那么除了蓝天熠就是喻宇平了。爷爷只需要每天游山玩水,到处打牌,什么也不用管,自然会有一群人拼死拼活为他赚钱。喻恒觉得自己便是这群人中最卖力的那一个。

    喻氏集团最大的资本家是谁?是喻宇平无疑。

    “你们住在这里,真的不会迷路吗?”走进喻宅大门后,初晨终于问出了这个从第一次来就想问的问题。

    喻宅太大了。让人眼花缭乱的弯弯绕绕的小路,随处可见的石桌、石椅,还有不时冒出来的凉亭,都让初晨觉得,这里就跟迷宫一样,从起点出发就再难回到原地。

    “还好,走过一次就不会再迷路了。”喻恒说。

    好吧,这是来自天生方向感强的人的自信。

    初晨一边往前走一边东张西望地看院子里的景致,这里真美,她想,果然有钱人就是会享受。

    不看前方心不在焉地走着路,初晨完全没注意脚下凹凸不平的石板,脚被绊住身体一个不稳,差点摔在地上。幸好喻恒及时地一个转身立在她面前,初晨只倒在了他怀里。他的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生怕她真的这样摔下去。

    初晨定了定神,刚扶着他慢慢站直,头顶就传来两声闷闷的笑声。

    “有时候觉得你很聪明,有时候又觉得有点傻。”喻恒低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语气里藏着笑意。

    初晨抬起头直视他,虽然心虚但装作理直气壮的样子说:“我万年没摔过跤了,就算你不扶,我也不会摔倒。”

    喻恒之前见过很多的女人,无一例外都懂得如何通过装出来的柔弱和可怜来赢得男人的同情与怜惜。眼泪、楚楚可怜的表情、受到惊吓的样子最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可林初晨好像永远也学不会这样做,她一直是冷静的、坚强的,他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眼泪,甚至从来没有见过她向他撒娇的样子。打个非常不恰当的比喻,如果生在古代,林初晨就是战场上遍体鳞伤,却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身上鲜血淋漓的伤口的战士。不管有多疼,仍旧一往无前地朝前走去。

    他甚至希望她能像其他女人那样作一点,就像现在,他很想她靠在自己的肩头,用软绵绵的声音对他撒娇说:“我脚疼。”他肯定会横抱起她,替她走完剩下的路。不管她的脚疼是真是假。可是这种场景也许永远不会发生,事实是,就算她的脚踝骨折了,她也会依旧理智地对他说:“送我去医院。”

    初晨见喻恒看着她出神,便问道:“你在想什么?”金色的阳光淡淡地照着他的脸颊,这让她突然想伸手抚摸在他脸上的那一片光影。

    “我在想”喻恒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你要是能作一点就好了。”

    ????我是做了什么怎么那么多人都希望我作一点??

    不过,对于初晨而言,作一点又算什么?表现得作一点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的事了,这比不作简直不要容易太多。

    于是,在初晨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之后,喻恒目瞪口呆地看见了以下场景:

    “啊。他听见了一声夸张又虚假的呻吟,然后初晨像使不上力气似的身体缓慢地往下滑,一直蹲到地上。一手摸着自己的脚踝,一手拽着喻恒的牛仔裤。

    “我的脚好痛”。初晨故意拖长了尾调,声音里有一点点痛楚,也有一点点港台腔???

    “我真的好痛真的好痛呜喻恒”。这,这次没听错了。确,确实是,港台腔???

    初晨不敢看喻恒,因为怕看见他的那一刻会瞬间破功,于是只盯着地面,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过了几秒钟,喻恒终于伸手,把正在用生命演戏的初晨拉起来。

    “走吧”。他说,初晨看见他正在艰难地做表情管理。

    “你这看起来不像脚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分娩”喻恒说,然后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