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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重新破碎重组弥漫着猩红的天际逐渐模糊,最后像是教堂之中剥落的彩绘玻璃一样扑簌簌地往下掉着将一片混沌的黑暗在他们的视线之中铺了开来。
看到这幅模样他们就知道,这个世界之中的桑德拉应该是已经死了的。她最后望向托尼,望向他们的眼神像是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又像是蔓延开了慷慨赴死之后最后的温存。
托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将她最后望过来的那个眼神记得这么深刻,但是那个视线却像是烙铁一样在他的脑海之中烙印了下来以至于他现在回想起来的时候,甚至都感觉到有一种被烫伤的鲜明灼痛残留在他的记忆深处。
“再不从这个魔法之中脱离出去我感觉要最先崩溃的就是我们了。”
这次的场景转换并不像之前的那样迅速。混沌的星云逐渐在一片漆黑的环境之中舒展了开来明明灭灭的绮丽辉光却不能引起他们这些人的一点注意力。沃伦按着自己的额角近乎疲惫地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脑中那根一直抽紧的神经扯着他的理智被绞的发疼,明明想要放松下来好好喘息一会儿但是接下来可能即将发生的场景却让他根本无法放松自己紧张的神经。
一次次经历桑德拉曾经经历过的每一个时间段一次次面对着她的死亡一次次面对着她的死亡之前的复杂感情一次次见证着这些在她的记忆或者平行世界之中并不能算是美好的生活,这种体验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太难过了。
尤其是在提姆和托尼发现她们的存在很有可能并非只是一个假象。如果她们的存在仅仅只是一个假象他们可能就还不会有这么大的心理压力了。
但是当这一切有可能是真实的一切的时候,他们就不可能这么心安理得的催眠着自己是为了救回桑德拉了。
他们也真切的理解到了古一法师口中这个魔法的危险性。
尽管她告诉他们这个世界仅仅是凭借着桑德拉的记忆宫殿构建而成的,但是当这一切过于真实地发生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们到底难以控制的开始怀疑起自己,开始质问起自己开始
犹豫起来。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他们之间的沉默蔓延了没有多久就被打破,巴基抬眼望着缓缓旋转的星云这么说道,“我们之中的每一个人都经历过她的一段人生,现在就差你了。”
他这么对提姆说道。
虽然他们不知道参与进这个魔法之中的人数到底是不是固定的,还是早就因为猜测到需要他们每个人经历一段桑德拉的人生回忆所以才需要这么几个人,但是按照之前的进程来看,无疑是需要经历桑德拉的每一次人生经历的。第一次是她过早夭亡的幼年,第二次是她不堪回首的少年,第三次是她惶惶不安的青年,第四次是她绝望悲恸的中年。
那这一次该面对的,就是她的老年了。而且按照顺序来说,也应该轮到暂时没有插手过她的人生之中的提姆了。
他们不知道这一次结束之后会不会依旧没有找到真正的桑德拉,也不知道如果这个桑德拉也不是真的他们会不会陷入另一个轮回。
他们要去赌那一分微乎其微的可能,在万千世界,在一段段别人的人生之中徘徊寻找着唯一一个他们需要找的人。如果失败了,他们要一次次经历这样的失败,没有尽头,没有希望,甚至于除了麻木的一次次经历这样的生离死别以外,都不会再去经历自己的事情。
提姆打破沉默,鲜艳的红色滑翔翼撕裂开辽远而又没有人烟的星际,像是一把锐不可当的利刃一样撕开一切阴霾。
“我们别无选择,”他这么说道,第一次在周围的场景都还没有成型之前迈开了步伐,“除了继续前进,我们没有选择。”
旋转的星云逐渐模糊,暗淡的黑色逐渐消失。霜白的雪原逐渐随着他的前进在他的脚下铺开,鞋子挤压着积雪之中空气的声音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耸立的冰山和空荡荡的苍凉风声卷起一地的雪粒,只有起伏的冰山让这片广袤的白色世界看起来不这么单调。
再这样一片雪白的背景之下,找到那个背对着他们舒张开翅膀的人并不困难,甚至于因为她身上大片苍穹一般的辽阔色彩反而更加容易找到她。
桑德拉悬停在空中,身上披散着星光的长袍被风鼓动着像是第二对翅膀一样舒张开来,每一根羽毛都在北极的极昼之下像是另外一片蓝天,缥缈的歌声伴随着呼啸的风声,像是毫无意义的单调吟唱,又像是从心底传来的温柔呢喃。
提姆下意识地停止了脚步仰起头望着桑德拉畅快地舒张开来的,分布着魔幻而又精致的魔纹的末排翼羽,而桑德拉像是感觉到了他的到来一样挺直了自己的歌声降低了高度,转过身露出了那张从未变化过的,甚至除了眼眸更加深邃以外没有一点改变的面孔。
“我就说今天怎么会感觉到有人会来拜访我,”她轻巧地落在地上,踩着一双长靴的双足轻若片羽的落在继续上,甚至都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没想到居然还能够碰见你们。”
她这么说着,红棕色的微微弯起,真切的笑意从她低垂的眼帘下漏了出来,像是一片融化的阳光一样落在了他们身上。
“好久不见了,”她微笑着这么说道,和上一位中年的桑德拉极其相似,但是却又更加和平的怀念从她的视线深处渗透出来,在他们的身上晕染开来,“老板,托尼,沃伦,还有巴基。”
“你知道我们会来?”
提姆这样问道。
“我不光知道你们会来,我还知道你们是来自其他世界的,”桑德拉朝他们伸出手,柔软的光膜阻隔开来了北极的低温与冷风,“我猜你应该已经见过别的我了是吗?不用这么惊讶,我的天赋能力是预言,至少在你见过的那些桑德拉之中,没有人的预言能力能够超越我。”
“真是让人怀念别这么惊讶,虽然我们都是桑德拉,但是我们毕竟不是同一个人,能力也五花八门的。我的话,大约已经有两百年应该是两百零三年,没有见到过你们了吧?”
更加年长的桑德拉微笑着,海藻一般卷曲的黑发在她身后被寒风卷起吹乱,像是天际散开的星轨。
“这里可不是什么适合谈话的地方,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带你们去可以落脚的地方怎么样?”
细碎的脚步声被吞没在呼啸的寒风之中,桑德拉朝着他们靠近了一点,却又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微微颔首望向他们,这样问道。
“只剩下你了吗?”
提姆没有回答,只是这样子问道。
“也不能这么说吧,”桑德拉歪了歪头,然后伸手抓住自己的长发束了起来,好让它们不要飞到自己的脸上,“在黄太阳底下的超人虽然说不是永生的,但是也十分长寿,而身为神明的神奇女侠则拥有不知道多久的寿命,虽然你们不在了,但是我们还是存在的。”
“至于我我们每个人的特性应该都是一样的,”桑德拉似乎也不介意他们在这边席天慕地的这么聊天,“我们的能力上可能会有点差异,但是大体方向上是一样的。比如说拥有没有边际的魔力,比如说浩瀚如烟的传承,比如说”
“漫长到几乎没有极限的生命。”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我们这种长寿种可以活很多年,活到所有人都死去,活到世界变成我们认不出来的样子,活到所有容易消逝的生命全都变成尘埃。”
“但是我们依旧可以活着。”
他们没见过活得这么久的桑德拉。
在他们的眼中,桑德拉的生命十分容易消失,就算是上个世界之中面对的那个中年的桑德拉,在她死亡的时候年纪也并不能算是太大,甚至对很多人来说,三十多岁是他们生命之中最为美好并且正处于上升期的一段时间。
本来以为这一次见到的桑德拉会是六七十岁的样子,但是没想到一下子就跨越了两百多年的历史。
“好啦,你们难道想一直站在北极吗?还是想说要去超人的孤独堡垒坐一坐?”
桑德拉朝着他们眨了眨眼睛,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收敛在身后的宽阔羽翼就一下子舒张开来包裹住了他们,然后转瞬就带着他们出现在了一座就算两百多年过去了,也依旧阴阴沉沉看起来十分不讨人的城市。
哥谭。
“这么多年哥谭都没有变过吗?”
这个哥谭对于提姆来说显然十分熟悉,虽然熟悉之中还带着点陌生,但是这并不是大问题。
甚至这种带着点陌生的熟悉感更加让提姆惊讶,就好像这两百多年里面整个哥谭根本没有什么大的改变,就好像这两百多年的时光
过去的无足轻重,消失的不见踪迹,甚至于连痕迹都没有留下多少。
“变倒还是变了一点,”桑德拉带他们落足的是一片天台,位置相当好,几乎可以将整个哥谭收拢在眼底下,“但是你们那一家子倒是都没有变。你想回蝙蝠洞去看看吗?”
“算了,看你的样子也应该不想回去,”桑德拉笑了笑眺望向遥远的天际,那里是分不清天空与海洋的边际,只有隐隐传来的潮水声顺着风穿梭过她耳翼上的细碎绒毛,“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助你们的?你们应该也不是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的吧?”
“让我猜猜和你们认识的那个桑德拉有关系吧?”桑德拉往前迈出一步,整个人像是一只即将乘风飞起的风筝一样看看站在天台边缘,然后看着远方逐渐升起的直升机笑着说道,“不要这么惊讶嘛,毕竟活了两百多年了,我也总该有一点比别人更加与众不同的能力。”
“不过可能稍微失陪一下看起来我刚才的失联让他们紧张了,我得先去解释一下。”
直升机越靠越近,提姆几乎是福至心灵一般的明白了桑德拉现在的待遇。
因为拥有漫长的生命和强大的实力而被人恐惧着崇敬着,甚至于就算有一分钟的消失也会被人怀疑被人防备,引起别人的惶恐不安和惊慌猜忌,不得不日日夜夜地接受着监控,将自己束缚起来盘踞在一小片囚牢之中,度过接下来漫长的余生。
“你可不像是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感到不开心的人啊。”桑德拉的声音带着笑意顺着风传进提姆的耳中,展开的翅翼撕裂了哥谭黑夜的一角,伴随着而起的是卷起的狂风和骤然变大的雨水。
她从天台边缘一跃而下,倾盆大雨似乎随着她这般一跃瓢泼而落,但是周围布置着桑德拉早就已经撑开来的防护盾的其他人身上却没有沾上一丝水汽,温暖干燥的甚至都让人忍不住放松下来。
几乎消融在夜色之中身影无声无息地撕裂了稠厚的雨幕,桑德拉像是一个无人看见的幽灵一样悄无声息的钻进了直升机之中然后一敛翅,笑眯眯地对着坐在直升机里面显然被她的出现吓了一大跳的中年人说道:“晚上好啊,吉米。”
“你都一把年纪了,这种把戏还玩不腻吗?”
中年男人按着胸口按着自己的胸口,觉得迟早要被她这种出场方式吓到心梗。
“你才这么点年纪,怎么就不知道享受人生的乐趣了呢?”
桑德拉笑眯眯地捋了捋自己鬓角边上沾染上水汽湿漉漉的发丝。虽然她的防御壁垒能够防水,但是她还是更享受这种风里来雨里去的快感。
“我年纪可不小了,”被她称为吉米的中年男人摘下眼镜擦了擦上面的雾气,看着长相稚嫩依旧像是少女一般的桑德拉心中有些感慨,然后和她说道,“他们想知道你刚才信号消失的那段时间去哪里。”
“我去北极啦,”桑德拉晃着腿,收敛起翅翼和魔法之后,她身上单薄的长袖恤和外衣正往外渗着雨水,在机舱内汇聚成一小滩水渍,“去见了几个远道而来的老朋友。”
“他们不会满意你这个说法的,”看着桑德拉浑身淌水滴滴答答往下掉的模样,吉米叹了口气,像是在意料之中的一样拿起一块准备在机舱之中的干毛巾递给桑德拉,“是超人他们吗?”
如果是去见超人他们了,倒是可以帮她打马虎眼含混过去。
“不是哦,”然后接下来吉米就听见桑德拉这样说道,“是几个从别的世界过来的老朋友看起来有什么难题需要我帮忙的样子。”
“你这个样子,我也不能帮你混过去了,”听到桑德拉这么说吉米顿时感觉自己头大如斗,总感觉自己自从担任上了哥谭的警察局局长之后老的都更快了,“你去见谁了?”
“我最不可能拒绝的那几个人啊。”
桑德拉接过毛巾擦去脸上的水珠,因为雨水的蒸发而被带走了身体温度的她看起来脸色有些发白,只是她脸上依旧笑的温和,甚至眉眼间都绽放出一种愉悦的光芒来。
听到她的话吉米一愣,心中琢磨着他最不可能拒绝的那些人里面到底都有谁。照理来说应该是超人和神奇女侠那两位,还有哥谭的那一窝子蝙蝠,但是既然她说不是超人他们了,那么就该是那窝蝙蝠了可是这一个晚上那些蝙蝠们都在哥谭活动,没有道理会突然出现在北极?
吉米看着桑德拉正在往外渗着水的鞋子和一片落在机舱内的羽毛,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不可置信地看向桑德拉,甚至因为吃惊连刚刚架好的眼镜都有些歪斜了。
“你是说?”
“嘘,”桑德拉竖起手指抵上自己的唇朝着吉米眨了眨眼睛,“不要说出去,拜托了吉米。”
“就当成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吧。”
这么些年下来不知道帮她帮存了多少小秘密的吉米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但是看着这个在哥谭的黑暗之中张开翅膀庇护了这座城市两百多年的守护者,看着她湿漉漉的模样和从来都不曾老去的稚嫩面孔,终究是心软的叹了口气,严肃的对她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嗯,”桑德拉眉眼弯弯地点了点头,“最后一次。”
不知道答应了她多少个最后一次的吉米只能看着得到了自己应承的桑德拉开开心心地穿透直升机的舱壁飞了出去,捏着自己的鼻梁开始发愁怎么才能打发了那些恨不得连桑德拉每一秒花在什么地方都要仔仔细细地剖析清楚的政客。
“我处理好啦,”桑德拉逆着风雨落在提姆面前,笑眯眯地朝他伸出了手说道,“来吧,我先带你们去我休息的地方,有什么问题,都等到了那里以后再说吧。”
她撑开的翅膀像是一片蔚蓝的天幕,阻挡住了所有袭来的风雨。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吸桑球好
番外到时候可能会改成片段灭文类型的,嗯,果然这种大乱炖还是不适合写正文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