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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边彻底没了声息,习朔君终于松了口气,直接抓过班皪的手,一阵摸索。
--------你觉得,他们受何人指使?
--------之前受命何人,我不知晓,但如今受你指使,我还是勉强了解的。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见班皪这边无路可走,朔君只能将主意打在那群黑衣人身上,寻思着待会该如何“闪亮登场”?
凝神屏气间,肩上,头发上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雪,连她自己都未发觉,还是闭眼假寐的某人无聊睁眼时窥得此景,紧锁着眉头替她拂去。因为之前时间紧迫,两人未换妆容便蹲守在墙头,故而此时的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官差服。班皪温暖的手掌拂去大部分雪后,仍有小部分雪弄巧成拙地融化,雪水浸入衣襟,瞬间卷走了若干热气,习朔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自讨苦吃。”
班皪一边毒舌,一边伸手揽过朔君的肩膀,眼神温柔,举止柔缓,岂料后者的心思全部扑在正事上,十分不解风情地拍掉他伸来的手,挣扎后退于几步之外,眼眸还小心翼翼地探查敌情,见一切如常后才终于赏下一个白眼。
班皪完败,自讨苦吃,完全说的就是他!
“我说我自……”
只是话未说完,朔君的食指已然覆在他微凉的唇上,另一只手抬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果然,黑暗里,那串熟悉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只是,这次有些急促,仿若正在逃窜。
黑衣人捂着手臂钻出洞口,脚步踉跄,本以为逃出升天,却不想,一把冰凉的匕首突然横在脖颈前,他呆愣在原处,保持着双手撑地的姿势。顺着匕首,他看见一只肤如凝脂的纤手,还看见手的主人-------习朔君正含笑俯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坐收渔翁之利的感觉真不错。”
女子说得风轻云淡,刀下男人听得胆战心惊,生怕女子手一偏,自己便成亡魂了。
“你说是不是?”
黑衣人一惊,看着闻言从黑暗中的班皪,心中的希望彻底湮灭,本以为就只有一个女子,他相信,对付此人,不在话下,可是如今剧情偏离轨道,揭露出最残酷的现实……
“是你们……所以,是你们设计引我进暗道,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走进你设下的圈套。”
“聪明!但是事后诸葛亮,我也不会认同的哦!”
黑衣人微微挪动有些酸软的手臂,已是身心疲惫,轻轻扯动嘴角,忽而又停住,不甘地问道:“你们如何知晓我不是官差?”
“第一,你的脚步声暴露了你的非同寻常,只一听,便知晓武功卓绝,如此才能,怎可能屈身小小官差?”
“第二,你的警觉心很强,别人的长期注视都让你特别敏感,这种人,一般长期面临生命威胁,当然不会是小小官差。”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既是相处已久的官差,怎不知没有王乐这号人物?我唤他,你没有任何异常。”习朔君缓缓将刀收回,戏谑地继续开口:“现在换我问你,你受何人指使?”
黑衣人闻言睁大双眸,片刻后缓缓闭上眼帘,嘴角又一次准备扯动,只是下颚却被一只手狠狠扣住,几乎快被掐断。
“你若是之前就咬破毒囊,也许还真能成功解脱,只是,好奇心害死猫啊!”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开口吗?”黑衣人冷笑,不屑地扫了朔君一眼。
“既然不想开口,那就别说话,我这个人还是很宽容的。”顾念着班皪站在身后,正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习朔君情不自禁地打消了杀戮的念头,颇有耐心地将人拎出掼在地上,直接敲晕,简单粗暴。
意识到习朔君下一步的做法,不发一言的班皪终于有所动作,一把攥住她正欲伸出的手,摇头道:“男女授受不亲,我来。”
习朔君耸耸肩,表示无所谓,身子退后几步,将位置空给班皪,后者神色终于又缓和几分,撸起袖子便摸透黑衣人全身,手法熟练,不留一处死角,成功套出一个令牌,一小捆竹简还有一摞信。
“摸人的手法这么熟练!你不会是……”
话未说完,朔君的头上已挨上一记暴栗,头顶上是班皪咬牙切齿的声音。
“不许胡思乱想!”
“想想怎么了?你这是明显的心虚!”朔君心中甚是不服,恨不得举起双手双脚表示抗议。
“摸身搜物是我从小便习得的技巧,这么熟练,不奇怪吧?”
“……………”
看着班皪眼底带笑的模样,这次换习朔君咬牙切齿,这只狐狸,挖着坑等她跳呢!最最可恨的是,她竟然毫不犹豫自行入套!!
“咳咳,这是谁的令牌?好眼熟啊!”一把抢过某人手中的令牌,朔君企图趁早转移话题。
“如此心急,莫不是吃醋了?”
朔君选择充耳不闻,手中不停摆弄着黑色令牌,左翻翻,右敲敲,片刻茅塞顿开。“竟是个‘尔’字!这人是萨尔的探子!”
闻言班皪也无心玩笑,接过令牌仔细查看,果见上面清清楚楚篆刻了一个“尔”字,仓劲有力。两人相识而望,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见了迷茫疑惑,心思敏感的两人心中都隐隐升起更可怕的可能,冷意从头贯彻到脚心。
“还有那些竹简和信纸,看一看是什么内容?”
“别急。”察觉到朔君脸色有些苍白,班皪轻轻握住她的手,用仅有的理智平静解释:“这里已经不安全,我们马上离开,这些东西,回客栈再看也不迟。”
习朔君回握住班皪的手,此时,十指紧扣,他掌心的温暖让她的心渐渐平静下来,眼睛扫过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她忽而重新握住匕首,眼一闭,匕首已然准确无误地刺透黑衣人的喉咙。
为了不暴露两人,这个人,必须死!
平静地抽回匕首,朔君下意识看了班皪一眼,后者和煦一笑,握住她的手愈发有力。
冷寂的空气里,传来愈发远去的声音。
“你觉得,会是他吗?”
“这个令牌,让我无法洗清他的嫌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