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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有一种人,简朴率直,一眼便能被看透。也有一种人,工于心计,城府深沉,日久观察后便能揭去其披起的老虎皮,似乎很透明。还有一种人,你对此人的认知在第一二者中徘徊往复,斟酌不定。他能带给你短暂的平静,也能送予你永久的迷惘……
班皪便属于第三种人,似是而非,难以捉摸。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习朔君本以为他会一路走到底,在十里溪换人时动手脚,却不想,那天竟异常的顺利,顺利到令人心慌。
虽然很好奇,但习朔君并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判定班弃,因为袁野走后又发生了接二连三的大事,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元晋二十二年十月三十日,消失了良久的赤域主帅空降战场,单枪匹马挑衅班朝“战神”代骘。代骘心高气傲,不顾周围将士的反对前去迎战,结果身陷敌营,边境平系城失守,现被赤域掌控,且城内数百百姓的生命仅系一念。
天下震惊,朝野难定。
皇宫天机殿内,一干大臣今日如同丧家之犬,连头也不敢抬,更遑论出言献策。
今早来上朝,众人心中本就提心吊胆,待看到班叔手中的赤域文书后便更是忐忑,果然,下一刻,班叔便将文书扔下堂,雷霆震怒!
“废除纳贡?和亲?还指定我朝一品大员送亲主婚!这赤域也太妄想了!”
环顾四周,见身后官员皆垂头不语,景煜蹙眉,心中发急,犹豫再三还是站出来劝道:“皇上息怒。”
班叔看了他一眼,重新坐回龙椅之上,挑眉道:“爱卿有何见解?”
“这赤域常年深居沙漠内侧,往西也没有任何基础。依臣看,赤域并没有长期作战的打算,此次发兵,最多不过扬扬国威,争取利益罢了。若真能尽快结束战争,还苍生以太平,牺牲小我也是无可厚非的。”
“你的意思是要压制班朝,去满足那西戎小邦的无理要求!”班叔危险地眯起双眼,死死盯住底下那人。
“答应他们,班朝才是最大的赢家。”景煜直面圣颜,坦荡陈述道:“此次兴兵,赤域定然耗费巨资,今后恐怕很难再度兴风作浪,解决了边防,反倒给我们更多的精力去对付白羽残党。而且,救下代将军和平系城百姓,也对我们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请皇上三思。”
听罢这番解释,班叔心情平静不少,满意地点点头,承认他说的的确有理。
“既然景大人如此深明大义,选择牺牲小我成全大我,那不如便派景家女眷前往和亲?”戴汾冷哼一声,突然开口道。
景煜霍然回头,目眦欲裂,眼神恨恨地盯住戴汾,却又无言以对。
“前往西戎和亲已是极大的妥协,岂能再祸害官家小姐。倒不如在民间随意挑选。”知晓景煜的难处,其心腹立刻站出来,替他巧言开脱。
“文书上指明皇家公主!官家小姐尚且过得去,可民女贱婢和皇家有着莫大差别,难道赤域人等着被你耍?”
“戴汾,你可别太过分!”终于,景煜忍不住心中怒火,偏头冲戴汾警告道。
“这哪里过分?刚才景大人还不是大义凛然的样子!”
“你……”
“砰!”
忽然,一堆奏折被班叔从上面推翻,直接掉落在殿堂的地砖上,下面的人立刻噤声,面面相觑,不敢在此刻触天子逆鳞。
“朔君,你被指命为送亲大使,此事怎么看?”
正是因为她被指定为送亲大使,习朔君一直避嫌而不发一言,岂料最后还是被人找上了。
“能救万民于水火,此事自然能了便了。”
班叔凝眸,斜倚在龙椅上,沉默半晌,还是将烫手山芋丢给了习朔君。
“那派谁去和亲呢?”
“心诚则无后祸焉,和亲之事关系两国邦交,也关系到天下苍生。臣觉得和亲万万不可怠慢轻视,我们便暗文书上去办。”
?????习朔君话一出,群臣哗然,议论纷纷。
“按文书上去办?岂不真要派公主和亲?”
“赤域人性子暴躁,若知晓我们唬他们,必定卷土重来,那么,一切的努力退让都竹篮打水,一场空。”
班叔似在挣扎,半响都未有动作。他眼神空洞,望着似有若无的方向,终是点点头,道:“那就这样吧。”
“启奏皇上,臣还想求一人共赴赤域。”
“说吧。”班叔连眼皮都懒得再抬,直接开口道。
“众所周知,三皇子班皪的母妃是赤域人,怎么说与赤域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且又是皇室宗嗣,与和亲公主相亲。因而,臣想携上皇子。”
事情错综复杂,大臣们一时都在愣神,还没有从习朔君给的震惊中跳出来。就连皇帝班叔,也是愣了良久,见底下习朔君目光坚定,知道此人定是已有计划打算,也便挥挥手,随她去了。
朝后,众官员一轰而散,恨不得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景煜独行在队伍的后面,面色阴郁,依然对刚才的变故耿耿于怀,其心腹同僚自是知晓,也便识趣地先行离开。
出了宫门,景煜忽然快步上前,追上了与自己不同路的习朔君,后者正准备上马车,见到他,似早有意料般,她淡淡一笑,道:“今日之事,朔君也是以苍生为出发点,中书令不必挂怀。”
“不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正愁无从出口,习朔君便递上台阶,景煜也便顺着下了,良久又道:“待你从赤域归来,老朽定替你接风洗尘,届时可莫要推辞。”
“既如此,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正说笑间,云骁不知何时从马车后出现,浅笑看了习朔君一眼,然后在景煜耳际轻言几句,后者立刻变色,面色是既愤怒又无奈。
“朔君,家中有事,先行告辞。”
见习朔君点头,景煜方转身离去,步伐匆匆,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云骁的神色里透着焦急,却并未跟随而去,他望着习朔君,似是想将此刻定格。
直白的对视令一切都掀开面纱,云骁眼底未经遮掩的情愫,缠绵紧缚。习朔君心跳莫名加速,呼吸也渐而沉重,她不适地偏过头,笑道:“我脸上有东西?”
一句玩笑终止了这场情不自禁的行为,云骁摇摇头,眼神透着迷茫,良久方道:“赤域之行……”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