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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道歉?
对他而言,损失最小的肯定就是当面道歉了。
损失最大的方法实在是太多了,比如,开直播......
再比如,上节目。
又比如,微博长文,但无论是哪一种对于廖影帝而言,后果都太大了,有点承担不起。
华浓的粉丝最近在疯狂刷屏,说他仇女。
他接的关于女性代言的产品实在是太多了,万一真的被华浓的粉丝冠上了仇女的标签,他只怕是要亏死。
“华小姐想让我怎么道歉?”
华浓娇媚的目光扫了眼镜子里自己,轻声开腔:“上节目。”
“华浓,你知道的,我们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代言,上节目的话........”
“答应不了就别给我打电话,法律该怎么走就怎么走,别来烦我。”
华浓说完挂了电话,懒得再跟他逼逼叨叨个没完没了。
卫施啧了声,吐出两个字:“人渣。”
“如果廖维之跟陆敬安让你选一个的话,你选谁?”卫施突然想到什么,望着华浓的目光带着揶揄。
华浓透过镜子瞥了她一眼:“我去死。”
卫施猝然失笑,伸手拍了拍华浓的肩膀离开、
下午,华浓有路演,路演结束,嘴都笑僵了。
刚准备离开,外面的记者突然疯狂喊了句:“华浓,廖影帝的事情你准备怎么样?”
“不会还紧抓着人不放吧?你又没怎样。”
“受伤的还是廖影帝。”
华浓惊住了,听着下面这种受害者有罪论的说法,直接来脾气了。
接过主持人的话筒回应她的话:“如果当天站在楼下的是你的妻子,你的女儿呢?你还能说出这种话?什么叫我又没怎么样?法律摆在这里的作用难道是被无视的吗?我没事就不用追究这人了?那杀人犯想杀人一刀没把人捅死是不是也不需要负任何刑事责任?”
“你这话还挺好笑的,上午廖维之趾高气扬的打电话给我道歉,下午他的粉丝就来我的路演现场喊了,你们还挺有意思。”
“有本事直接拿到台面上来说,别他么整地跟老母猪戴胸罩似的,一套又一套。”
“我不是他妈,没义务惯着他。”
“不尊重女性,伤害女性都是小事,怕就怕有些无脑的粉丝成了某人手中的刀子,四处杀人.....”
华浓狠话一放完,现场一片掌声雷动。
有人在地下疯狂叫好。
华浓在片方的拥护下,离开了现场,刚一坐上保姆车,气得爆了句粗口。
“牛啊,姐妹,你上热搜了,骂人的时候贼带劲了。”
褚蜜电话过来时华浓正拿着保温瓶喝水。
“没忍住,你夸我吧,一会儿卫施就要打电话来骂我了。”
肯定又要骂她不顾女明星的形象了。
凄惨!!!!!
为了混口饭吃,她太不容易了。
...........
律所。
陆敬安戴着金丝边眼镜正在看电脑上的文件。
何烛送文件进来,想走又不想走的纠结着。
陆敬安冷眸扫了过去:“有事儿?”
何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们派我来问问你跟老板娘是不是吵架了。”
陆敬安指尖从鼠标上拿开:........“华浓的下午茶你们是非吃不可?”
何烛尴尬住了,硬着头皮开口:“我们哪儿是为了一点下午茶就出卖老板的人,主要还是觉得华小姐跟老板很般配,而且,华小姐比范小姐好看,那位范小姐端的太厉害了,每每从我跟前过去,我都怕她抻着脖子。”
“跟只鹅似的。”
陆敬安头疼,没了华浓来了个范旖旎,京港这些豪门大小姐现在都不去搞那些富二代了,专盯着他这个贫下中农下手?
“以后范旖旎来都说我不在。”
何烛连连点头:“明白。”
华小姐来了可以说在。
毕竟谁不想老板找个有钱的老板娘?
“陆律师,范先生来了。”
何烛:.......
陆敬安:........
会客室里,陆敬安随意靠在沙发上,望着对面的范淳。
“范总找陆某?是有事儿?”
“说来惭愧,是受人之托,”范淳望着陆敬安,目光中竟然带着些许歉意。
陆敬安好整以暇的坐在对面,范淳莫名觉得后背有一茬茬的冷汗冒出来。
无声的压制最为致命。
“范总直言。”
“受霍家之托,想问问陆律师能不能不接霍满这个案子,”霍满这个事情如果律师不是陆敬安,一切好说,可若是律师是陆敬安,毫无胜算。
京港人人都知,陆敬安是何等的狂妄。
律政阎王爷的称号不是白来的。
霍满碰上他,也算是倒霉。
范淳万万没想到的事情是,陆敬安竟然会管华浓的事情。
难道————真如外界传闻?
如果华浓跟陆敬安真的关系匪浅,那他看上的这个准女婿岂不是.....要飞了?
陆敬安摊了摊手,端的是精英范儿:“这件事情我恐怕无能为力。”
“陆律师.........”
“霍家跟华家的仇不是丁点儿,整个京港都知道霍家干了什么缺德事儿,我这会儿要是看在范总的面子上推了华浓,范先生觉得外界的人会如何看我?”
“再者,我们律所接案子,只接对自己有利的案子,霍满这件事情从任何角度来说,都毫无胜算。”
“陆某没必要放着挣钱的案子不接,范总说是不是?”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陆敬安这话的言外之意很明显了,范淳还不值得他放弃自己的利益。
范淳凝着陆敬安,听着男人这番滴水不漏的话,一时间竟然看不出来他哪句话是真话,哪句话是假话。
良久过去,屋子里萦绕着淡淡的茶香。
范淳见陆敬安提茶壶斟茶。
扯开唇角笑了笑:“陆律师说得在理。”
.......
“爸,如何?”车里,范旖旎见亲爹上来,递了瓶水给他。
范淳接过,大口大口喝了半瓶,掏出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他一个混迹商场三十余年的人在陆敬安跟前,竟然露怯了。
“没同意。”
范旖旎心里一惊。
“那怎么办?”霍满就只能去坐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