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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回大战初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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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舌之间!”

    黄忠愕然,心说这荀攸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甚至偶尔还会觉得他有些木枘,怎么一发起狠来居然这么狠?三国时期,碰上这种情况一般也只是射射盔缨或是不伤性命的要害以视警告,可荀攸一开口居然就是要命的地方!

    老黄忠在那里楞住,荀攸见状问道:“怎么老将军有什么难处吗?是不是口舌之间太难射?其实不管怎么样,把敌将射死即可。两军交战在即,当先挫一挫敌军锐气”

    所谓请将不如激将,黄老头是最受不了别人激的。当听到荀攸带着几分不信的味道,黄忠立马勃然大怒道:“荀军师竟这般轻视老夫!不就是口舌之间吗?这有何难!”

    换回荀攸楞住,他哪知道在自己无意中狠狠的激了黄忠一下?刚才说想要黄忠射城下马上将官的“口舌之间”其实也只是有些恼怒对面的人骂得太难听说出来的气话。再者说,这城门楼上离那个“箭靶”有大约一百七十步,眼力差点的人可能会连对方的嘴巴都看不清。荀攸身在曹营多年,知道真在这城楼上射对方的嘴巴,就算是把曹营中射术最好的徐晃、夏候渊叫来都不一定能命中,而自己身边这个老黄忠没老眼昏花就不错了。

    再看黄忠气恼中大喝道:“取老夫大弓来!”亲兵急取过黄忠专用地特制大弓。黄忠接过弓与箭之后扣在左手,扫了一眼城下之后眯起双眼稍稍想了想,又向递弓的亲兵一伸手。亲兵会意,从一个随身的铜管中取出一物交给黄忠。黄忠接过来扣在了特制大弓导箭槽上面的钢环里,这才缓缓的拉开大弓进行瞄准。

    荀攸好奇的望了一眼便即哑然。他也在福泉呆了有一段时间了,一眼就看出黄忠刚才加装在弓上的是一个小型望远镜---他自己手上还有一个陆仁送的那!曹营中只有曹操的手上有一个,而且还视若珍宝,可惜赤壁之战地时候损坏了无法修复,事后曹操都心痛了好久。后来曹操有一段时间想让陆仁遣子入侍。陆仁派郭弈为使去曹操那里劝说曹操,特意让郭弈带了三具上等望远镜当礼物。曹操收下之后可乐得屁颠屁颠的。只是荀攸到了陆仁这里才知道,望远镜在曹操那里是宝贝。在陆仁这里却是中上层军官与水师地必备之物,只是在等级品质上有所差异而已。像陆仁送给荀攸的这个就是上品,三节全部抽出来之后可以望到十里地以外。可现在黄忠加装在弓上面地这个

    正发着楞外带好奇中,猛听得黄忠大吼道:“着!”

    箭似流星,快如疾电。这一箭射出,城下讨敌骂阵的“箭靶”才刚刚查觉到不妙,这一只索命羽箭已经正口射入,透颈而出!这个被黄忠与荀攸选中,可怜的“箭靶”就此栽落马下,一命呜呼。成为陆孙两家交兵至今的头一个牺牲者。

    城楼上黄忠大笑中把大弓递给亲兵,向荀攸问道:“荀军师,老夫箭技如何?”

    再看荀攸,人早就呆住了。荀攸好歹也在战场上混了那么多年,什么好射术箭技见得不会少。其中亦不乏如徐晃、夏候渊之类的精湛者,可是像黄忠这种能精准到这种地步的却真是头一次碰上。真要论及,虽然也隐隐然知道与黄忠加装的那个小望远镜有关,可是在荀攸的映像当中可能只有曾经听说过的吕布辕门射戟能与之相比。

    不只是荀攸呆住,自“箭靶”摔下马背时起。整个战场上都静悄悄的。两军将士见到这般景象无不骇然----真正又有几人见识过如此神射?只是这会儿静得使黄忠到有些不乐意了,环视了一下周围。黄忠猛然大喝道:“众将士,老夫箭技如何?”

    喝喊声过后,整个福州城便响起了惊天动地地喝彩(马屁)声。兵是将的胆,将是兵之魂,黄忠在开战之前露了这么一手,极大的提升了福州城军兵的士气。而反观城外的吴军,经此一吓士气下滑不说,半晌才在福州城军兵地喝彩声中回过神来,急急的退出几里地。

    荀攸见最初挫敌锐气的目的已经达到,心中更是对黄忠的神射佩服万分。拱手向黄忠恭敬一礼道:“老将军神射,世所罕及!攸拜服!”

    福州城楼上传出了黄忠爽朗自得地笑声:“哈哈哈”东吴军营寨,吕蒙阴沉着脸检看着那个“箭靶”地尸体,许久才缓缓的开口道:“老将黄忠竟有如此神射之术!即便是当初吴候帐下勇冠三军,矢贯缘楼贼手地太史子义也不见得能比得上强将手下无弱兵,陆仁竟然放了个如此强将在此,福州兵卒也定是精锐之师!这里只是福州,那泉州呢?”

    忽然间吕蒙心中涌起一股十分厚重的危机感。他强行切断泉福联系,就像荀攸设想的那样,一是想用局部兵力优势强行攻取下福州,二就是想尽可能的把福泉军兵引出城来野战。可是黄忠今天露了这么一手,吕蒙突然感觉泉州如果真的出兵野战,他手下的军兵能不能打得过都是个问题。要是在激战中黄忠突然出城,与泉州援军两面夹攻吕蒙背上凉叟叟的,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在大帐中来回踱了几圈,吕蒙果然的下令道:“传令下去,明日五更造饭,天明即全力攻城!马忠,你速带三千人马往援泉福陆路要道,如泉州有兵来援只可死守不可出战!如若丢了泉福要道。提头来见我!”

    “诺!”马忠去了。

    “潘璋,你速去水军船营。两万水师从现在起尽归你统辖,务必要封锁泉福海路。陆仁于水上行商多年,水运能力极强,因此海运援军至此救援福州也是最为可能会走地一条路!不过临江水战一向是我东吴军兵强项,陆仁却多以航运为主少有交战,我两万水师也当能尽克泉州的两万水师才是!你只要能把泉州水路援军挡住,不让其靠近福州一步便是大功一件!速去!”

    “诺!”潘璋也去了。

    二将一去,吕蒙就在帐中敲起了脑门。这一下就分掉了他手中一半的兵力。再对比一下福州现有的守军,双方兵力上就成了五五之数。此刻另有副将上前问道:“将军。明日当如何攻城?”

    吕蒙想了很久,沉声道:“明日我将亲率众将士全力攻城。集中所有的兵力,只攻取一门。只消攻破一门,马上调令潘、马二位将军回军全力抢夺福州。只要能抢下福州速令流星快马星夜赶回东吴,向吴候禀明此间详情,请吴候速调援

    副将也忙去了。吕蒙回到桌几边参看海图,眉也越皱越紧。次日天明时分,吕蒙亲率三万吴军精锐,分成三批,每批万人,各带着前段休战时日里整备好的一些攻城器械开始了对福州城的强攻。

    一拨拨的吴军如潮水一般涌向福州城下。弓弩手放射掩护,步兵推着云梯、冲车什么的向福州城靠拢。如果仔细看一下不难发现,吴军之间各兵种地配合十分到位,就拿推进攻城器械的步兵来说,撑盾地撑盾。推车的推车,一但有人倒下马上就会有补位地吴兵顶夫上去。这一切都显得有条有理,哪怕是顶着福州城上紧集的箭雨也没有丝毫的混乱过。

    吕蒙带兵多年,又常年和鲁肃一起主理吴军的训练工作,这些吴军早就已经被吕蒙训练成了精锐军兵。而且吕蒙与鲁肃不同。鲁肃擅守。吕蒙却擅攻,这些年孙权攻打哪里。往往都是吕蒙引领军兵去打头阵,身为东吴大都督都的鲁肃却总是坐镇在柴桑这些军事要地。

    攻城战吕蒙已经带领军兵打过很多次了,而擅长攻城的吴军这一次也基本上都被吕蒙给带到了福州来。在吴军严整而有序的攻击下,一向少经战事的福州军兵初时竟被吴军给打压住,数度被少量吴军打上城墙,就在城墙上打起了争夺战,城门也一度差点失守!

    但是,但是!吴军靠着一勇之气所争取到的少许优势只是暂时的。论兵力、论训练程度、论装备精良,福州军兵绝不比吴军差,真正所缺少地仅仅是生死交战的实战经验而已。实战经验丰富的荀攸显然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昨夜在和黄忠商议过后,自己在城门楼中坐镇指挥,黄忠则带领着麾下的精锐亲兵往来救应。每当荀攸发现哪里出现劣势,马上就会授意旗令官打出信号给黄忠,黄忠便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救援。只要威震三军地黄忠一赶到,稍处劣势的福州军兵马上就会士气大振,三下五除二的把攻下城墙的少量吴军给清下城墙。

    就这样激战了半日有余,没能占到什么便宜的第一批吴军扔下了不少尸体徐徐退了下去。黄忠赶回城门楼,气呼呼地把头盔往地上一扔,怒道:“真xxd气煞老夫也!这些个军兵平时训练都练得像那么回事,怎么真正一打起来就那么熊包!?嗯?荀军师你这是怎么了?”

    此刻地荀攸坐在那里袒露出半个肩膀,旁边有军医正在为荀攸包扎着左上臂。

    “荀军师你受伤了!?”

    荀攸淡淡一笑:“不妨事,被一支箭擦掉了些皮肉。”

    黄忠勃然大怒:“卫兵呐!他们是怎么做的!?老夫当时是如何交待地?主公将荀军师交托于我,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我保好荀军师的周全,如今却受了伤,这要老夫如何向主公交待!”

    荀攸道:“不妨事不妨事,阵战之中就算是马革尸还也是常事,我不过就是受了点伤。老将军也不必怪卫士,他们是让我派去就近的一处救援了。”

    “可是这”荀攸摆手道:“老将军不必担心,我并无大碍。到是老将军也不必去怪那些将士,他们必竟也是初次上阵眼下吴军稍退,老将军当火速下令,将方才的守城将士留下一半仍能战者,另一半下城休息,由后备军兵气力充足者补上。”

    黄忠急去下令,荀攸也包扎好了伤口走出门楼。扫了数眼城墙,荀攸向几个士卒问道:“城墙上的这些投石架方才未何不见投石?”

    “回禀荀军师,老将军方才未曾下令。”

    “这样也好!”一会儿黄忠回来,荀攸建议道:“这些投石架为守城利器,不用就太可惜了。老将军,一会儿吴军又会压上来,你可下令着投石架全部向吴军的攻城器械投石。”

    黄忠一拍脑门:“哎呀,战事一起我把这个给忘了!等到打起来我才想起来的时候,吴兵的攻城器械都压过来了。”

    “”荀攸也开始猛拍脑门。不过还好,投石架虽说刚才没有发威,但是城墙上的排弩却让荀攸大开了眼界。那种密密麻麻的箭雨对吴军的火力压制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强。

    正想说点什么,吴军的喊杀声又起,荀、黄对望一眼,心有默契的赶回预定位置。福州战事再次打响。不过这一回吴军可就吃够了苦头,数十架投石架一齐发威,吴军的攻城器械往往是才刚刚靠近一些福州就被打得粉碎。没了攻城器械,吴军又有何作为?

    福州军兵越打越顺手,荀攸也越来越放心。忽然间身边的亲兵指着远处的天空惊叫道:“荀军师快看,天空中那是什么!”

    荀攸顺指望去,当场惊得嘴巴张得老大,再也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