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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又是一载过年时,花自飘零水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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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好端端的年节,怎的不高兴?”碧儿见妤寒拿着书发呆,便问她。

    妤寒听见碧儿叫自己,回过神来,道:“我想着去年今日还与三姐有说有笑,如今她却已嫁到流归国半年,也不知道她过得如何。”

    “公主宽心吧,三公主吉人自有天相。”

    “是呢,三姐嫁与心爱之人,确是万幸之事。”妤寒说着不无羡慕,她担心的不仅仅是妤萱在流归过得好不好,更担心班玉国会不会永保和平,担心年节一过自己会去哪里,总感觉会有大事发生。

    “五公主今日一定会很开心,她可喜欢热闹的景象了。”

    “是呢,五妹如今也一岁多了。”

    “公主可要提前去五公主处,晚些与她一同去晚宴。”

    “好。”想着可以早点见到五妹,妤寒便起身,前往五公主处。

    “奥!奥!好!”

    “来来来,都扭起来!”

    “喝一杯,喝一杯!”

    “哈哈!该你喝了,喝!喝!”

    冰哮国边境,军中过年,也是一片喜乐。

    “中郎将,这是您第一次在军中过年,感觉如何?”施钧看旁边的灵白允闷闷不乐,便问他。

    “后悔!只有这两个字,后悔。”灵白允喝了一大口酒。

    “中郎将,又开玩笑不是。”

    “我何时同你开玩笑了?我每次说实话都被你们当笑话看。早知道我去年此时就不去年节比武,如今还能在府中陪同父亲母亲,现在可好,连他们的面都见不着。”灵白允没说慌,他确实很想陪在父亲母亲的身边。

    “来,干杯干杯!”施钧不接他的话,说:“走,我们去敬四王子一杯,他也是第一次在军中过年呢。”拉着他就往冷央桌前走去。

    “四王子,我们来敬您一杯,哈哈,来来来,喝。”说着扯了扯灵白允的衣服。

    “敬四王子一杯。”灵白允也举起酒杯。

    冷央并不说话,将酒坛子递给灵白允,看着他。

    灵白允看着冷央说:“看来四王子去年跟我比武,今年想跟我比酒量啊。”说着接过酒坛,笑着说:“四王子可千万别后悔,我可不会让着你,万一输给我,可就不好看了。”

    冷央也笑了,说:“输给你也没关系,毕竟你去年的比武是向我认了输的。”

    其实二人的关系自利和村消灭野兽之后就有了缓和,只是二人心照不宣,都不愿低头,虽总是抬杠,却也带着玩笑的意味。

    “好!好好!”施钧带头起哄。

    “儿臣携妇给父皇敬酒,祝父皇江山万代,国运永昌!”墨寻带着妤萱向皇上敬酒。

    “臣妾敬父皇一杯!”妤萱满脸笑容,可爱至极。

    “好!”皇上看着妤萱很是喜欢,他喝罢酒说:“那你们俩,赶紧给朕生个孙子抱,哈哈哈!”

    妤萱低了头,害羞不已。

    “是!儿臣一定尽力!”墨寻笑着牵妤萱回到座位。

    “五哥,臣弟祝您和皇嫂百年好合,还有啊赶紧生个皇子,也让我玩玩儿。”墨霖过来敬酒。

    “哈哈,你也学坏了啊,七弟。”墨寻笑着喝了一杯。

    “五哥,我倒是没什么关系,只是有人怕是又要吃醋了。”说着故意转头看了看墨离。

    “好啊,七弟,竟敢说我吃醋!我何时吃醋了?”墨离随手扔了一颗花生给墨霖,谁知被墨霖一口接住。

    “好吃,谢三哥赏的花生。”

    “可以呀七弟,武功长进不少,这一年没少跟三哥练习吧!”墨寻问他。

    “那是自然,你在外游历增长见识,我们兄弟也没闲着!”墨离道。

    “多亏三哥不吝赐教,我本不善武艺,如今学了点也好防身。再说了,我也想像五哥一样文武双全,以后也好找一个如皇嫂一样动人可爱的王妃呀。”说着忍不住看了看妤萱,小小的心脏已经满满都是她的倩影。墨霖虽然才十二岁,却因天资聪颖看了许多书,懂得男女之事,第一次看到活泼单纯的妤萱,便难以忘怀,但却碍于她是皇嫂,只得时常心中想念。

    “哈哈,我听出来了,七弟在夸我,是吗?”妤萱听墨离说自己可爱动人,开心的笑问墨寻说。

    “是是是,自然是在夸你。”墨寻看着妤萱,眼中满是宠溺。

    “那我敬七弟一杯,愿七弟早日达成梦想!”妤萱伸出手敬墨霖。

    墨霖没想到她会敬自己酒,还说祝自己早日达成梦想,自己说的是要娶一位像她一样的王妃,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还好舞女的衣服多彩,旁人看不出来,道:“多谢皇嫂,臣弟一定不辜负皇嫂美意。”

    “皇上,您看,看那儿,可好看了!”荣贵妃陪在皇上身边,指着舞池中的舞女。

    “不如爱妃。”皇上身子虚弱,靠左躺在软榻上。

    “皇上”荣贵妃突然有些难过,虽然他不爱皇上,但这么多年来,确实是他一直宠爱自己,不顾许多人看着,环抱住皇上,轻轻说:“皇上,您一定要好起来,臣妾还要陪您彻夜寻欢呢。”

    皇上笑了笑,伸出右手摸了摸荣贵妃的脸颊,说:“知道你是想哄朕开心,朕好了一定不让你失望。”

    荣贵妃索性凑到皇上耳边,说:“臣妾等着皇上,相信皇嫂定能同从前一样生龙活虎!”

    “父皇,儿臣与王妃来给您敬酒了。”修王与妤浅跪在皇上面前。

    “好,好孩子。”皇上勉强支撑起一点身子,荣贵妃端了参酒给到皇上手中,怕皇上洒了酒,用手帮皇上握紧酒杯,慢慢凑到嘴边。

    “哎呀。”妤浅打翻了酒杯,立马跪下,说:“父皇恕罪,臣妾不是有意打翻酒杯的。”

    “怎么了?”皇上轻声问荣贵妃。

    “是修王妃,不小心打翻了酒杯。”

    “没事,叫她不要害怕,一杯酒而已。”皇上道。

    “是呢,修王妃素来恭敬伶俐,如今这么慌张怕是有事,待臣妾问问她。”荣贵妃示意让音乐和舞蹈都停下来,问:“修王妃,怎会无故打翻酒杯?”

    “臣妾不知,只是闻着酒味就想呕吐,许是今日吃错了什么东西。”妤浅一脸无辜。

    “呕吐?莫不是?”荣贵妃一脸惊喜,对皇上说:“皇上,莫不是修王妃有喜了?能不能召个御医过来看看?”

    “有喜?修王妃有喜了?好,召太医。”皇上听到荣贵妃说修王妃有喜,来了几分精神,竟能坐起来,看着妤浅问:“还有什么不适?”

    “谢父皇挂念,臣妾近日来除了呕吐还喜欢吃酸的东西。”妤浅说着仍是一脸懵懂,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是了是了!我当年怀修儿的时候,也是呕吐不止,喜欢吃酸的东西呢。”荣贵妃高兴不已,走下来扶起妤浅,说:“好孩子,快坐下,不要累着了。”

    堂王惊讶不已,若是她此时怀孕,怕是皇位会落入修王手中,心中急切却又无计可施。

    “老臣参加皇上、皇后。”易太医进来。

    皇上挥挥手,示意他给妤浅诊脉,易太医意会,走到妤浅身边,跪在桌边诊脉,微闭双眼。一会儿的功夫,他睁开眼睛,惊道:“呀!”连忙起身,跪在皇上面前,说:“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修王妃有喜了。”

    “当真?”皇上高兴得直起身子。

    堂王听了震撼不已:什么!怎会如此巧合!

    “老臣行医四十载,定不会诊错。”易太医道。

    “太好了,太好了!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咱们的第一个小皇孙就要诞生了。”荣贵妃开心地跪下,恭贺皇上。

    众人见了也都跪下,齐声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哈哈哈,好!”皇上高兴得大笑了几声,见妤浅跪着,忙说:“修王妃赶紧站起来,怎么能跪着。”

    “谢父皇!只是母妃和诸位都未起来,臣妾不敢起来。”

    “好!很是识大体,将来生个皇子一定也很聪慧,你们都起来!”皇上十分高兴。

    “谢皇上。”

    “皇上!多亏您的庇护,修王妃才嫁来半年就怀上皇子,陛下您洪福齐天,恩泽万民呐!”荣贵妃款款走到皇上身边坐下,娇羞的看着皇上。

    “真会哄朕开心!”皇上看着荣贵妃又看了看妤浅,想到自己终于能有第一个孙子,开心不已,这次病重让他想清了,不管修王还是堂王登基,自己都无力扶助,何况四百年来四国都很和平,他并不担心。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谁先为他生下皇孙,他就立谁为太子,如今修王妃有喜,自然要将皇位传与修王,道:“听旨!”

    荣贵妃心中暗喜:该是要立修儿为皇子吧!

    众人皆跪下。

    皇上道:“朕年事已高,身体渐弱,修王有德又于皇嗣有益,立为太子,择日加封!”

    修王一听,惊讶不已,母妃与妤浅上演假孕的戏码时,他都不敢吭声,如今更是受到惊吓,进退两难,但是他知道母妃既如此做,自己就无路可退,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道:“谢父皇隆恩,儿臣一定不辜负父皇的期望,维护朝芒千秋万代!”

    “恭喜皇上,恭喜太子!”众人皆跪下。

    堂王实在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与皇后对望一眼,见皇后也满眼无奈,只得跟随众人一同行礼。

    “修王妃好好休养,朕,朕要看到小皇子出,出”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皇上!皇上!”

    “太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