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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再来第一百二十九章头回生二回熟(上)
敏和罗翔坐上到县里的班车。准备到澄潭乡汇合阿海-瑶镇。路上。赫敏听到罗翔赞扬她是当老师的好苗子不以为荣。反而不快的哼道:“难怪队伍不好带。你就没关心队员!”
罗翔愕然。赫敏冷笑道:“我支教前就是老师!”
罗翔一头大汗
原来。赫敏不仅是师专毕业。还是煤矿厂子弟校语文老师。
“你。你多大?”罗翔小心翼翼问姑娘的秘密。
怕闻汽油味捂鼻子的赫敏白他一眼。“二十七。”
罗翔再次惊讶。“一点儿看不出来。我以为你比我小。”
赫敏没把他的话当真赞美。头扭一不搭理罗翔。伸出窗去呼吸新鲜空气。幸好开车的司机帮了罗翔一把。叫道:“我说那位女同志。那么大的车厢放不下一个头。愣是要伸出去找死?”
赫敏被挖苦尴尬。气撒在罗翔身上。狠狠拧了他一把。罗翔肉疼但起码能与她说话了。“好好的子弟校不呆着。干嘛来支教?”
赫敏皱起眉头。仿佛有无穷的心事。罗翔干笑道:“对不起。当我没问。”
赫敏摇摇头。“也什么。没孟姜女哭长城的惨烈。是我命不好。”
班车到澄潭乡见到阿海之前。赫小声讲完她的事。她的家人都是矿厂工人。师专毕业后也进了厂里。没多久和厂办秘书结了婚在工会舒舒服服上班。工不少奖金很足。可就在今年煤矿厂进行国企改制。和另外两家企业组建建工集团。厂里职工下岗不少。赫敏两口子担忧饭碗跑动时出祸事她被一位领导上了!
赫敏抹抹眼泪。“不干。被整到工资都不够发的子弟校教书。我倒喜欢当老师。但这份工作恐怕不长。正好团市委号召支教。我就报名了”
罗翔不免唏嘘。听出她的境不止如此。比如谈到丈夫流露出的鄙夷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赫敏苦笑一声:“是奇怪这些丑事怎么和你说了咱们又不熟。”
罗翔不便参与别人隐秘事。干道:“头回生二熟嘛。”
车到站两人见到阿海便停止谈话。罗翔暗中观察赫敏。她又变成爽朗的小女孩当真看不出已经二十七岁更看不出心中藏着大的屈。
阿海自我检讨:“我对闻音关心不够她才去教书就被蚊子咬的发高烧。”
罗翔叹口气:“天下雨娘要嫁人。你我非爹非娘。管不了许多啊。”
赫敏恨他说无情叫道:“闻是在读书的硕士生娇气一点情有可原!”
罗翔暗想难怪长相不咋的。嘴上忙道歉:“我职了。”
教小分队重聚后几个人心有犀的不提闻音不安心的事儿。大家喜洋洋的到县城散心赫敏拍出葛国富给的八百元。供众人好吃好喝一通还去影剧院看了一场电影。又找了一家卡拉ok厅嚎叫。最后干在招待所开了两间房呆一个晚上。
闻音整晚没说想回江城。但第二天赫敏明确告诉罗翔。硕士研究生受不了浓郁的乡土气息了。加上根本不能胜任教书育人的职业。就算大伙儿劝说也只是一时半会儿。万万熬不了多长时间。
“我都呆不了一年。”罗翔很是腹诽。“可没十几天就打道回府的道理。”
赫敏小声建议:“你不如找葛局长。”
罗翔眼睛一亮。外人怎么懂行家里手的门路?
罗翔立刻要赫敏帮回去请了两天假。他自掏腰包买了一条烟一瓶酒几斤水果找葛国富去。
但葛局长家很是不好找。倒不是他住的隐秘。而是教育局从看门老头到工作人员皆不愿意告诉。罗翔立闻出气味:老在局里威望不高啊。
罗翔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到何詹家打探。他不信县委书记还问不出教育局长的住址。
罗翔在这段时间比走霉运。拎了烟酒和水果却没何润霖。被堵在县委“韩宅”外不准进去。守门的家伙甚至拒绝他借用门房电话的请求。
罗翔闷闷不乐朝外走去找公用电话亭。一辆黑漆漆的皇冠轿车突然停在身边。车窗摇下后蒋谦露出小半张脸。的意洋洋的说道:“哟。市里来的支教同志。要不要帮忙?”
罗翔还没说话。蒋谦弹出的一个烟头差点打到身上。罗翔骂骂咧咧躲闪时蒋公子开车畅通无阻进了韩宅。
“我x!”罗翔呸的飞去一口浓痰。门房着金鱼眼冲过来抓他。罗翔急忙一溜烟跑了。
他在街上好不容易找到一部公用电话打到何家。县大老爷不在家里。罗翔再次拎了东西走到韩宅门口。记夫人发了话门房自然不敢阻拦。罗翔朝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脚下吐一痰。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何家的院门开着。门口停放一辆皇冠车。罗翔瞧瞧左右无人。进院里找了一块不大不小的山石。小心翼翼踢进车下。他还嫌不够整人。又把几块石头和一大坨泥巴塞进排气管
坐在客厅里和张淑蓉闲聊的蒋谦见到罗翔无甚表情。还假惺惺过来握手。罗翔趁机在他手上擦拭。对张淑蓉说道:“师母。蒋先生真是我见
你看他小拇指还留长长指甲。要是穿上戏服就是梅兰。”
手心被涂了脏东西的蒋谦气脸发青。张淑蓉忍了笑骂他胡说。指着他手里的东西笑道:“也会送礼上门。”
罗翔嬉皮笑脸。“母。这可不给你的”
蒋谦见他和书记夫人说笑无忌。不安的告辞。张蓉也不挽留。没送到门口就转回来小罗。你故的是不?不想你润霖姐嫁人了?”
罗翔笑道:“我批评师母你了。老师难道要长留栖武。他能配上师姐?”
张淑蓉微微一怔。恍惚间发觉自己是太着急。她苦笑道:“难怪霖霖都嗤笑我”
罗翔也不点破张淑心态不对。她做农学院那位无权无势不受重用的何老师夫人久矣。忘记现在的何詹是做官的何詹来日方长的县委书记。
这时门外当响。接着是蒋谦一声“吗的逼”的大骂。张淑蓉立刻皱起眉头。“什么素质!”
罗翔心里狂笑一本正经的求葛富的住址。来栖武不久的张蓉也不知道但她马打电话给何詹秘书小吕。对方毫不含糊报出门牌号和家庭电话以及传呼机号。让罗翔瞪大眼睛直呼厉害。
张淑蓉低语道:“吕倒也踏实可靠。”
罗翔对她孜孜以求找女婿的态度不由莞尔拿起何宅的电话打给葛国富但办公室和家里都找不到人。只好给他传呼留下书记家号码。
不到一分钟。葛国富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毕恭毕敬轻声细语。
“是我。葛局长。是罗翔。”罗翔忍住笑说道。
葛国富长吁口气。但态度并无大变化。万一书记大人就在小罗的旁边呢?
罗翔没过多客套。直接说起他的麻烦事。葛国富越听越高兴。他就怕搭不上书记轿子的边。现在可算找到机会了。
“这个啊。有两个法子”葛国富等到罗翔完。立刻出主意。“一是调她到县城。栖武县的条件怎么也比下面强。其次是默许她回去。挂个还在支教的幌子。这并不犯忌讳。没几个人能坚持一年这都是公开的秘密。”
罗翔默默听着。他倾向第二种意见。也就是他实习时的翻版。但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放闻音回去也的再过一段时间。
葛国富没听到罗翔说话。以为书记门生不满意他的建议。急忙说道:“要不然换个工作。到局里来打杂?”
罗翔基本拿定主意。连连感谢了葛局长。放下电话后对张淑蓉叹道:“不就是支教吗。难道比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还难?”
吃过苦的张淑蓉很赞同罗翔。对眼下年轻人享乐在先吃苦不要的思想批评了一阵。再提醒:“你是有织的人。多请示汇报错不了。”
一语提醒梦中人。罗翔发现他大意了。一面又拿起电话一面朝张淑蓉笑道:“师母。俺决定把送局长的礼扣下孝敬您了。”
张淑蓉笑骂道:“我贪图你一瓶一条烟?”话是这样说。她却没便宜罗翔。收下送葛国富的烟酒和水果。走到厨房准备晚饭。
罗翔给苏强家打电。通报了十几天的支教情况。又暗示有队员打了退堂鼓。苏科长没一点意外。“每次都有这样的人小罗。你要熬三个月以前倒有试用期就领队的。”
罗翔听出苏强的暗示。一准是什么人。十有**翟琨懋使了花招。只要过不好这关转就有麻烦。
罗翔很生气。何,回来三个人吃晚饭时向老师诉苦。“我没的罪他什么。犯的着欺负俺这样的苦命孩子?”
张淑蓉好笑他的孩子样。又是心疼又是打抱不平。“老何。你也不帮帮小罗!”
何詹无视罗翔的诡计。平平淡淡的答道:“别接他的抱怨蛋好好的省委不去。我都被农书记埋怨了。他是自找的。活该!”
张淑蓉爱莫能助的朝罗翔笑笑。罗翔叫起来:“师。我一个普通学校普普通通的本科生。是能一下子跳进省委的吗到时死都不知怎么死。”
何詹放下筷子。“嗯。这确实是我当时考虑不周既然你选择团市委要一一个脚印。吃点亏算什么?”罗翔毕竟是他最意的学生。忍不住安道:“忍忍。翟不见能一直意。”
罗翔大喜。翟琨懋靠的是常务副省长包国庆。他模模糊糊记的在延岗上班不久就是包国庆台。然后是尚公子的老爸从此风光。一直到二十一世纪之初。看来历史没大的改变。
吃完饭。张淑蓉不许罗翔收拾碗筷。何詹叫上他到了书房。拿出几张纸给他看。“这是农业局上送的报告。他们认为麦老师的秀滇猪不够好。没必要大张旗鼓推广。”
罗翔大奇。秀滇猪到他嗝屁时都是优良品种。难道栖武县有大能人。选育出更为优异的猪种?
他接过文件才扫了一。立刻惊愕的脸色大变。不顾仪表的大叫起来:“这怎么能行!绝对不行!这是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