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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被妖孽污染后的分魂!”周灏一声轻哼,语气厌恶的说道。
“污染?”冬生下意识地出声道。
周灏警惕着缩入阴暗中的恶物,语气飞快地说道:“在外界也有,不过是被妖孽污染的其他生灵,妖孽生命顽强,就算挫骨扬灰魂飞魄散,其身死之地也会恶念丛生,污染途径的生灵。”
“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有!”周灏肯定一句,又说道:“各家各派都有自己的应对之法,不过,我们面对的是已经被污染的分魂,只有将其就地灭杀。”
冬生正欲询问怎么灭杀,咻——!破空声响起,黑影飞速向冬生背部袭来,“好胆!”周灏低喝一声,跺脚扭身向黑影对冲而去,湛蓝光芒将恶物照得原形毕露,周灏身形挪腾,「赑屃封碑手」势大力沉招招要害。
“铛铛铛!”,金铁碰撞声不绝于耳,刹那间,周灏便与那恶物战在一起,举手投足间神降衣光焰摇曳,衬托周灏的煌煌神威,畏惧湛蓝光芒的照耀,恶物一时间也变得畏手畏脚,虽与周灏交手的架势已近乎产生残影,看似不相伯仲,却也逐渐势弱。
「永镇于渊」!
周灏飞身跃起,抓住恶物一丝破绽,竖掌盖顶,湛蓝色荧光在手掌汇聚,形成赑屃负碑虚影,狠狠向恶物盖了下去。
【就是这个!】冬生心中大呼,当初就是这个大力飞砖,把他打得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就差给周灏跪下了,看到那恶物挨上这一招,冬生心底莫名兴奋,忍不住出声喊道:“拍的好!”
嘣——!一声巨响后,足球场烟尘弥漫,周灏横臂一挥,掀起一道劲风将烟尘驱散,这才让站在稍远处观战的冬生看清战况,比医务室还要巨大的沙坑里,恶物被打得支离破碎,在坑底蜷缩颤抖,冬生仿佛看到之前在医务室的自己,不由得吞咽了口唾沫,心道:【看来那天还不是周灏的全力】。
一阵激斗后,周灏也有些微微喘息,他并未放松警惕,凝而不散的湛蓝荧光在手掌隐约浮现,冬生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灏哥,咋了?”
周灏淡定抬手,制止了冬生准备走近的身形,冬生有些疑惑,正待发问,“唦唦唦……”的摩擦声忽然出现,听闻此声,周灏秀眉一拧,目光锁定了坑底恶物的残躯,黑色的不明物体要去流沙般向残破的躯体汇聚,飞速地修补着恶物的身躯,不过片刻便完好如初。
猛然间,恶物睁开双眼,龇牙咧嘴正欲蹬腿离去,一方巨大的厚重方碑泛着蓝光从天而降,将它刚刚恢复的生机再次磨灭,“砰——!”一声巨响,烟尘四起,随即又被周灏挥掌驱散。
这一次恶物的身躯更加残破,剩余的残肢断臂不及上次的三分之一,本来看到恶物复原,冬生还吓得后退了一步,想着周家应该有其应对的方法吧,结果就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呃……”,冬生算是明白周灏的想法了,这是直接物理根治啊,用伟力将恶物击杀,直到它的复原之力完全耗尽为止,想了想大力飞砖拍自己身上的感觉,冬生打了个寒颤,在心里给恶物默默比了个允悲,不过,一想到也就分魂而已,便无所谓了。
正当周灏在坑边以逸待劳时,冬生也无聊地观察起了坑里的恶物,看着那和瘦猴略有相似的外形,看着看着,冬生的心底突然有了一丝明悟,一阵冷风吹过,让冬生的脖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下意识的抬脚向周灏走去,也许是感受到冬生的目光,也或许是周灏也意识到了什么,他不由自主地也向冬生看来。
而当他看向冬生的瞬间,那双明亮的眼眸下意识的大睁,晶莹的瞳孔收缩到了极致,小巧的嘴唇微微张开,做出想要呼唤的口型。
冬生也在瞬间发现了周灏神色的异样,四周仿佛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就连风声都听不见了,只有安静宛如死亡般的安静,有什么东西正在向冬生逼近,他的心脏猛烈地收缩了一下,咕噜~,第三眼的眼睑张开,重瞳在其内晃荡一圈,四周一切的情景都被他尽收眼底。
少年的背后,一个臃肿的阴影悄声无息地站立着,一双利爪带着幽芒划拉出诡异的长尾,向他的背心快速地袭来,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一幕,周灏才会突然脸色大变。
“小……!”周灏的声音刚刚响起,利爪和冬生的头颅的距离便只有一尺,同样的腥臭味,同样的头晕眼花再次上演,死亡的阴影瞬间将冬生笼罩,如果这一下挨实在了,冬生将彻底沦为这方幻境的养分,看来心猿已经放弃侵蚀冬生了,毕竟从斩断周灏的命途开始,命运的主动权便落在了冬生的手上。
【靠!我就知道还有一个!】心底呐喊,冬生借着自己疲软的念头,感受着死亡的临身,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弯曲膝盖向地面跪了下去,双手猛地一撑,险而又险地躲过了臃肿恶物的死亡绞杀。
吼——!失手的恶物发出恼怒的咆哮。
正欲向躲过死劫的冬生追杀而来,砰——!洁白的手掌带着莹莹蓝光,重重地劈在了恶物的利爪上,将它震飞出去。
“心……!”冬生的耳边这才响起周灏的提醒,接着便是爆裂的撞击声,远离恶物,体内力量运转,让他恢复清明,冬生赶紧像个得牯牛一样,向远处翻滚而去,滚到稍远处翻身坐地,他才定睛看去,周灏正在和臃肿恶物对峙,“冬生哥,你没事吧!”周灏的声音带着关切和一丝慌张。
“我没事!”冬生拍拍头上的沙土,赶紧说道。
“嗯”,周灏点点头,目光紧盯着阴暗处的臃肿恶物,这东西比刚才那只狡黠阴险了许多,看来是胖子无疑,几丈外的坑内,唦唦声响起,冬生和周灏明白,是起先那只在复原身躯,不过,碍于周灏之前的破坏,它的复原速度慢了很多。
【不能再拖了…...】周灏心里明白,如果二打一,他们是没有胜算的,喝!沉声提气,周灏疯狂催动神衣汲取魂魄力量,他的手掌逐渐变得如同玉质般的靛蓝,浑元无漏之感在其上隐现,砰——!的一声后,周灏站立的原地激起一阵烟尘,周灏拖拽着湛蓝色残影,极速地冲向了臃肿恶物。
“呵呵……”,恶物见他冲来,发出一声狞笑,钢针般的毛发根根竖起,黑黝的鳞甲反射着金属的光泽,它站在那里佁然不动,等待着周灏的攻伐近身。
“砰砰砰砰……!”打铁声在足球场上响起,湛蓝残影围绕着恶物闪转挪腾攻伐其身,恶物却对攻击不为所动,仿佛挠痒痒一般,只是挥舞着利爪扭动身躯,做出势大力沉的反击招式,却也将周灏逼得只能不断闪躲,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第一只恶物也在持续地复原,无论怎么样,都是对恶物有利的,甚至这臃肿恶物还能察觉周灏焦急的心绪,寻找破绽将他的攻势扰乱进行反击,周灏也不得不心情沉重,毕竟他也不能肯定自己是否接得住那势大力沉的一击,这一前一后的两只恶物实力简直天差地别。
久攻不下,让周灏的心情越发焦急。
“呵呵……”,仿佛发现了他的分心,恶物一个变招,挥爪荡开周灏的斜劈,利爪直掏他心腹,来不及收掌格挡,周灏只能在空中屈膝抬肘护住空门,砰——!击打声重重地响起,周灏被击得倒飞而去,在空中舒展四肢恢复平衡,落地后仍然被余力推着滑行了丈许,地上是两道被他双腿犁出的沟壑,枯黄杂草被翻出的泥巴交缠着。
臃肿恶物看着狼狈的周灏,露出一丝狞笑,它的嘴角裂到了耳根下,无声地嘲弄着苦苦支撑的敌人。
周灏心里明白,这下麻烦了,这个恶物不仅力大无穷,还浑身坚硬,根本没机会破防,虽然行动缓慢,但是只要被它粘到一下,轻则震荡神魂,重则魂魄当场破碎。想着这些他的心情瞬间沉到了谷底。
见周灏与偷袭自己的恶物缠斗,冬生也发现了唦唦声,他知道这是恶物复苏的征兆,赶紧爬起来,他手脚并用的跑到了沙坑边,只剩一块残渣的恶物残缺,正随着黑色不明物的汇聚,逐渐恢复着身躯,冬生知道必须阻止这东西,他四下看了看,没有找到什么趁手的语气。
【完犊子了!】心里骂骂咧咧,实在想不到办法的他。一个起跳从坑边跃起跳了下去,脚掌对着残躯狠狠地踩了下去。
咔嚓~,骨折的声音响起,“我日!”被坚硬物体扭到脚踝的冬生骂一句,他滑倒在坑底,灰头土脸的样子很是狼狈。
一瘸一拐的冬生又从坑里爬了上来,正看到周灏被击退的一幕,【完了……,灏哥都顶不住,真完了。】心里绝望地想着,嘴上喃喃说道:“难道,今日我真要命绝于此?”
【冬生还记得我们怎么炼化心猿的力量吗?】眼珠子在冬生心底出声道。
【眼哥,你咋才醒啊。】冬生抱怨道,之前在来旧校区之前,冬生就呼唤过眼珠子,结果都如泥牛入海,他也好放弃。
【嘿嘿,这不是吃得太饱了,一时不察就睡过头了嘛】眼珠子有些尴尬地说道,接着不等冬生抱怨,祂继续说道:【这些都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怎么脱离眼下困境】。
听祂如此说道,冬生也忽略了祂偷偷进自己魂魄空间吃拿卡要的行为,出声道:【有办法?】
【当然】眼珠子颇有信心的说道,随即便将自己的计划告知了冬生。
【就这么办吧】冬生听后点点头同意道。
【可是,这样你就得不到半分好处了啊,小冬生。】眼珠子略有遗憾地出声。
【死了就啥也没有了,不打紧。】完毕,冬生便按照平日里修行的方式,在深坑边盘腿坐了下来,双眼闭合只需重瞳微张。
远处周灏又和恶物战在了一起,湛蓝残影纷飞,围绕着恶物臃肿的躯体攻伐着,玉质手掌寻找着恶物招式间的空隙,一下下地拍在恶物的身躯上,钢钉的毛发虽被打断不少,可惜那坚硬如铁的鳞甲却依旧反射着光泽,反观恶物闲庭信步地挥舞着利爪,不求有功但求扰乱周灏,偶尔趁机反攻一招,也让周灏神魂震荡,有些接不上气,神衣已经布满裂痕开始消散,摇曳的靛蓝色光焰也暗淡了许多。
「永镇于渊」!
同样的机会,同样的招式,同样的跃步盖顶,周灏的手掌凝聚最后的力量,重重的盖在了恶物的后脑勺,激荡的力量将他推离,烟尘四起,但他的心却再一次沉到了谷底。
这一次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驱散烟尘了,一股扩散的威势在瞬间将烟尘震散,露出其内的景象,臃肿的恶物仍然站立在那里,散发着令人厌恶的气息,他的头顶有一段裂痕,一直延伸到两眶之间,随着他的一呼一吸之间,肉眼可见的黑色不明物质将他的伤痕修复。
而周灏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了,神降衣在消散,魂魄也到了油尽灯枯,【唉……】心底微微叹息,周灏扭转脖颈,想去看那最后一眼,耳边有风声响起,他知道自己即将魂飞魄散,可是他还想再看恩公一眼,哪怕之后是永世的无知无觉,也要再看看,明亮的眼睛蒙起一层水雾。
【老天爷,求求你,救救恩公吧……】心里绝望的恳求着,周灏缓慢的闭合着双眼,准备迎接那漆黑深远的命运,只是对目中那道盘腿而坐的身影充满了留恋。
嘶——!一丝异响打断了周灏归寂的心绪,他疑惑的睁开即将闭合的双眼,霎时,湛蓝色的光束从冬生的重瞳中激射而出,瞬间击中了跪坐在地上的周灏,翻涌澎湃的魂魄之力通过光束传递到周灏的体内。
本就消散的神衣瞬间被修补,再次出现在周灏的身躯上,神霄流云纹,靛蓝扶风大氅,澎湃的魂力不仅将神衣修复,随着力量的激增,一具布满神霄流云纹的赑屃鎏金甲在周灏的神衣上浮现,无边威势迸发,靛蓝光焰将大半足球场照亮。
正当周灏愣神注视着那道身影时,两只利爪从起背后穿透而出,身上的赑屃鎏金甲和五行神降衣仿佛纸糊一般,被轻易的穿透。
吼——!击杀周灏的臃肿恶物发出嘶吼,发泄着挤压已久的怨恨,它猛的向两边撕裂,想将这道可恶的身影撕扯成两半,然而那道身影却在他的利爪间缓缓消散。
这奇特的变化连恶物都微微愣神,远处冬生的身边,湛蓝光芒一闪,周灏的身影出现,冬生额头三眼射出的光束仿佛丝线一般将他与冬生连接,周灏看着冬生的盘坐的身影微微一笑,抬起手轻松的抚摸着冬生的脸颊,温柔的说道:“没曾想最后又被你所救……。”
言罢,周灏收回手掌,转身看向了远处的恶物,目中只剩下冰冷的杀意。
吼——!远处只是攻击到残影的恶物发出一声嘶吼,盯着周灏的眼中露出残忍之色,双臂挥舞将点燃毛发的火焰熄灭,压抑的气氛正在持续发酵。
周灏并未理会臃肿恶物的嘶吼,唦唦的声音在足球场上悄然环绕,坑底残缺的恶物已经恢复了大半,周灏右手微微抬起,赑屃鎏金甲上神霄流云纹如水般荡漾。
「囿于囹圄」!
手掌上湛蓝光芒闪烁,抬手对着沙坑压下,四座靛蓝色石碑在虚空中勾勒而出,极速坠落在沙坑的东南西北四方,两座阵法自石碑上下之间浮现,下方的阵法将恶物托举到空中,随即两座阵法缓缓的向中间碾压,介于中间的恶物本就恢复的身躯被压得破碎,阻止了它的继续复原,接着周灏挥手轻轻一拨,两座阵法开始反向旋转,碾压着恶物的残躯,准备将其碾成齑粉。
呼——!破风声响起,见周灏对坑底恶物出手,臃肿恶物不为所动,极速奔跑的冲向了周灏,只想瞬杀周灏这个它最痛恨的存在。
周灏盯着冲过来的臃肿恶物,眼中一片平静,他收回手掌,阵法徐徐转动,无需他亲手操纵也能在片刻后将阵中恶物彻底磨灭。
目光一凝,周灏身影模糊,已是闪身而出向恶物对冲而去,湛蓝神衣与赑屃鎏金甲散发着耀眼神威,带着煌煌大势撞向了恶物,面甲滑落,狰狞的龙首面具上只有一片冰寒。
砰砰砰——!耀甲神人与臃肿恶物撞在了一起,周家「赑屃封碑手」被周灏催动到了极致,这次他选择与恶物的利爪硬碰硬,打铁声在足球场上响起,远处是喧嚣的操场和灯火通明的活动楼,周灏的攻击越来越快。
「永镇于渊」!
同样配方,同样的味道,周灏运起十二分神魂之力,跃步飞身,一掌狠狠向恶物头顶盖去,只是这一次的赑屃负碑虚影比之前的大了数倍,一股莫名威压在虚影上散发,恶物只觉浑身一阵颤栗,不由举爪抵挡。
“砰——!”恶物双掌被巨力荡开,巨大的赑屃虚影重重的撞在了他的头顶,瞬间便让它麟甲破碎,皮开肉绽,破碎的麟甲一直延伸到它的胸腹,“吼——!”剧烈的疼痛让它发出痛苦的怒吼,湛蓝色焰火将它的身躯点燃,它胡乱的挥舞着手臂,试图阻挡周灏的进攻。
「封字诀——叠印」!
「游身八卦」!
周灏抽身退步,拉开距离,弓步抬手,右手竖掌于前,左手横掌于胸前,神霄流云纹如水波动,湛蓝与鎏金交相辉映,他的掌心上双色光芒按照特定的规律组合成晦涩难明的篆录。
转瞬间,他的身影模糊出现在恶物身周,仰、穿、旋、蹦、推、劈等掌法散式,信手拈来,将胡乱挥爪的恶物打的浑身麟甲崩裂,一座八卦阵图虚影在恶物脚底生成,伴随着周灏的每一次掌击,恶物身上都会留下一个晦涩篆录,让恶物痛苦万分并且它的气息也越来越衰弱。
哒!后跳抽身的周灏在地上踩出一声轻响,而他的眼前,浑身布满篆录的臃肿恶物,正破败的跪坐在八卦阵心,于之前的凶恶滔天之势有了云泥之别。
「囿于囹圄」!
周灏竖掌运转力量横推而出,四座石碑应运而生,随即他抬掌下压,上下两阵如同磨盘般向下镇压,将奄奄一息的臃肿恶物压的凄厉惨叫,周灏不为所动目中只有一阵冰寒,挥手轻拨,磨盘转动,缓缓的将恶物在凄厉惨叫声中慢慢碾压研磨成齑粉。
【呼——!】直到恶物被彻底碾成齑粉,周灏才放松心弦,切断里面石碑和大阵都化作满天金蓝荧光。
看着眼前宛如人造繁星的美景,周灏这才真的放松下来,鎏金甲也在随风而逝,最后只余一件湛蓝神衣,缓缓隐没于他的身躯下。
“遭了!”周灏惊呼一声,赶紧向后看去,湛蓝的光束早已在少年输送完所有炼化之力后切断,现在的他在周灏的眼中已恢复人身,再无猿猴外征。
瞬息间,周灏便出现在冬生旁边,将少年轻轻揽入怀中,柔软的小手轻轻拂去少年脸上的泥沙,温柔的帮他打理了凌乱的鬓发。
旁边的坑内也漂浮着无数金蓝星光,正在夜色下缓慢消逝。
注视着怀中熟睡的容颜,周灏会心一笑,月色下她的笑颜在金蓝色的繁星下顾盼生辉,可惜周围唯一能欣赏的人已经重度昏迷,疯狂的炼化心猿的力量,甚至最后都在将自己的魂魄力量炼化传导给周灏,还好眼珠子反应过来强行中断了这拼命行为,让他只是虚弱昏迷过去。
将少年横抱而起,最后看了眼足球场,残留的神魂之力只剩一些零星点缀着昏暗的夜色,想来要不了多久便会彻底消失,这里也会再次回到曾经的寂静与荒芜,不在关注这些,她收回目光,紧了紧手臂,悄无声息间,她的身影逐渐模糊,随即消散失去了踪迹。
当最后一点星火消弭在夜色中,旧校舍恢复了往日的寂静,当一切喧嚣如过眼云烟般散去后,这里再次被腐败陈夯的气息填满,只有那坑坑洼洼满目疮痍的足球场能证明,这里曾发生过激烈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