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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功”号此时便如困兽般,同“致远”“经远”“靖远”三舰展开了殊死搏斗,虽然“腾功”战舰不是铁甲舰,但是其火力却并不弱,舰上三百毫米口径的**也是不吃素的。
邓世昌不敢托大,下令三舰分开来,从三个方向围攻“腾功”号,但是“腾功”号似乎是认准了“致远”号般,跟本不顾“经远”和“靖远”两舰,火力全部对准了“致远”
此时双方相距大概拉近到了一千米左右“腾功”号看准时机,只听一声巨响,一枚炮弹竟正中“致远”号前甲板,巨弹穿过木质的甲板,砸进舰底船仓里,同时发生猛烈爆炸,产生的气流只把前甲板整个掀了起来。
正站在舰桥上指挥战斗的邓世昌不防,一下子被冲击波撞的掉了下来!幸好高度只有十来米,但邓世昌显然摔的不轻,爬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
马上两名亲兵冲了过来,抬着邓世昌回到了舰后的仓内治疗。“致远”号也因这一枚炮弹的重击,军舰受伤严重,大副陈金揆不得不下令军舰撤退。
“腾功”号上的日本士兵眼见“致远”伤重欲撤,顿时士气大振,掉转船头,朝向了“经远”舰,而“靖远”则在其身后不远处
“经远”舰见“腾功”来势汹汹,且“致远”号又被击伤,此时气势以失,舰上士兵一时竟乱了起来了!就在这时,只见“腾功”号船头主炮再次开火,幸好两舰此时相隔在两千米左右,炮弹只是在距“经远”左前方一百米处爆炸。
不远处“靖远”号舰马上调整方向,炮口全部对准“腾功”号。刹那间“腾功”号周围的海水立马沸腾起来,直冲天空。
一枚炮弹正中“腾功”号的左侧甲板,不过只是“靖远”号的一门侧炮所发,对“腾功”号所造成的损害并不是太大。
就在这时“腾功”似乎是收到什么消息舰,竟掉转了舵头,转向南撤去。“经远”和“靖远”畏于此舰强大的火力,只敢隔的远远的炮击。
这时,解决了“飞鸟”号的“平远”号也赶了过来,不过“腾功”号早即逃的无影无踪了,哪里还见的到?三舰只得回头找到“致远”号,一起回了航。
再说丹东方面,宁云等人率领的民盟军大胜来袭的日军,班师回城,远远的便即望见李鸿章带着大队人马大开了城门,夹道欢迎宁云他们,而丹东城内的百姓见闻民盟军大破日军,更是在各家各户门前摆好了酒肉,准备慰劳民盟军战士。
此时的丹东城简直就如过年般热闹,有的人甚至还放起了鞭炮!宁云望着这副情景,笑着对身边的聂士诚道:“看来丹东城的老百姓们还是蛮欢迎我们的嘛!”
聂士诚此时心情也相当轻松,回道:“去年,日军侵我国土,丹东城的老百姓没少受苦,现在我们替他们出了这么大一口气,他们能不高兴吗?”
而平时一向话多的张奉全,此时却并不发一言。聂士诚奇怪的望了张奉全一眼,打趣道:“奉全,你今儿是怎么了?我记得以前,凡是打了胜仗,你都是话最多的嘛!”
哪知这张奉全却是若有所思道:“你们看丹东城的百姓们如此拥护我们,为什么我们就不趁此时机发展势力呢?”
宁云闻言马上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马上在丹东城内展开征兵计划?”但见张奉全这条汉子点点头道:“不错,丹东虽然是个小城,但是怎么说,也能征点吧?”
聂士诚听完张奉全一番话,竟一把猛拍他的肩膀,惊奇的叫道:“天哪,奉全,几年不见,想不到你的脑袋也变的这么灵活呢?”
张奉全听聂士诚如此一夸他,马上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憨厚样,一摸脑袋笑道:“士诚,你就别这么夸我了,我会不好意思的。”
众人闻张奉全此言,顿时大笑起来。这时也已近城门,李鸿章忙快步迎了上来,宁云等人急欲行礼,李鸿章大笑两声道:“见什么礼,你们可都是为民盟军立了一个大功啊!”说罢,李鸿章左手朝后面一挥,就见马上出来了两名亲兵,手上各端着一盘酒,李鸿章息自拿起一杯,宁云等人也各自端了一杯。
就听李鸿章爽朗道:“各位民盟军的功臣们,今日与日军一战乃我民盟军史上首战,同时也是我们民盟军的第一场胜利,现在就让我们举起手中的水酒,为这场胜利,干杯!”
当下各人自仰脖子,一口气吞下杯中之酒。喝完酒,宁云抹了抹嘴争残留的酒渍,突然对李鸿章道:“元帅大人,刚才陆军团长张奉全提了一个见意,我想大人您来定夺定夺。”
李鸿章转头看了看似乎还在回忆刚才那杯酒味的张奉全,奇道:“怎么?奉全有什么好的见意,宁云你亲自来跟我说?”
聂士诚这时突然插道:“嘿,李大人,您不说,这回奉全的提意还真是相当不错的!”张奉全这时也反应过来了,听大家正在说他,忙摆起双手急道:“我只是无意中想到的,没什么,没什么。”
只听宁云又道:“奉全的意思是想趁现在丹东城内百姓正拥护我们时展开全城征兵运动,以此来壮大我们民盟军的实力!”
李鸿章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惊讶的望向张奉全道:“嘿,没想到你会比我们还先想到这一点,不错不错,除了这次的战功,我还要再记你一大功!”
张奉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是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只是感激的看了一眼宁云。当下全军又复行进,而李鸿章则先自回城内原本是朝廷县衙,现在改为民盟军的临时指挥部,安排人照张奉全所说的,去城内广贴招文,征兵去了。
经过大半天的战斗,现在天色以然开始变黑,想着即将回到营地展开一场庆功宴,诸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股喜气,但是这种喜气并没维持太长时间,还没到大营,就见一名北洋水师的士兵飞快的朝这边跑来。
直觉告诉每一个人,这名水兵绝不是来报捷报的。果然,只见这水兵急匆匆的奔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报,水师所部歼敌舰一艘,鼓击伤一艘,但是,但是”
本来开头一听,击沉敌舰一艘,击伤一艘,众人心中都还是一喜,但是一听到后面的但是众人先前的不安果真是应验了。
宁云忙问道:“可是什么?”那水兵怯怯的抬头看了宁云一眼,断断续续道:“是这样的,虽然我们重创日舰,但是敌舰‘腾功’号太也厉害,现在‘致远’号身受重伤,正停在近岸处等待修理呢!”话虽说完,但是脸上还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宁云见状一拉此水兵,又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那水兵并不答话,头却低的更低了。宁云心中的不安感更是强烈。
那水兵突然像是下了个决心似的,一仰头,略带悲腔道:“邓管带,邓管带他”宁云只觉头顶一炸,邓世昌出事了?
水兵调整了一下情绪又接着道:“邓管带因为‘致远’号中弹,从十多米的舰桥上摔了下来,虽然还有一口气在,但是到现在还没醒转!我们已经把他运到了陆上的大营中”
宁云当即二话不说,放开水兵就往大营冲去。还没到,就见“致远”管带隐金揆正站在门口在等着什么,见宁云冲了过来,忙迎上来冲宁云叫道:“你可回来了,邓大人神志不清,一直在叫着你的名字呢。”
话毕,忙拉着宁云带他朝邓世昌所在的那个营账而去。一进营账,便见内名军医正蹲在邓世昌的身旁,细心的替他诊断。
宁云走上前去一看,只见邓世昌这时虽然看似醒了,但是两眼仍是似睁未睁,整个头两边乱摇,口中一会叫“杀呀”一会又叫“救命”的,过了一会,果然如陈金揆所说,开始叫起宁云的名字,只见邓世昌猛摇着脑袋叫道:“宁云,宁云,替我报仇,替我报仇呀!”
宁云急忙赶上一步,上前抓住邓世昌的手道:“邓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又看了一眼邓世昌,忙问一边的军医道:“邓大哥他到底怎么样了?”
只见一名年老的军医又仔细把了一回邓世昌的脉,叹口气道:“邓将军虽然身上只是受了一些轻微的摔伤,但是,但是他的头部可能是因为受到猛烈的撞击,现在仍处到深度昏迷中,你们看他现在的样子,其实他还没醒。”
听到这名老军医的话,宁云和陈金揆两同时色变,哪里不好摔,偏偏要摔在头部。只听那名老军医又道:“不过邓将军暂时还是没有性命危险的,这点你们可以放心!”
宁云盯着老军医的双眼,正色问道:“医生,我只想你告诉我,邓大哥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