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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江要不来这村里还好说,既然来了,村长又有了这个发现他一时还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老族长当时与江宇华断绝父子关系的时候有多决绝,那场面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小江若真是江宇华的女儿,那她来这里究竟是偶然还是有意。
回来这里是想认祖归宗还是就只是看一看。
都说父子没有隔夜仇,如今老族长年纪也大了,说不好听的世事无常,指不定哪天就归天了。
离家几十年,人到了一定的年纪都会有思乡之情,想必这江宇华是自己拉不下脸面,便托自己女儿前来探望的吧!
若真是这样,村长心里倒也感觉欣慰。
那若不是这样呢?又该如何?
老族长年纪大了,可受不得刺激。
思来想去,村长找了个机会单独跟时琰凑到一起。
他跟时琰拉家常的旁敲侧击的打听江离央父母的信息。
“那个小江她这学的是画画,她这天赋一定是遗传了她父母的吧?”
“我们家是没有这天赋,我倒是有些好奇小江她这天赋是遗传了她爸爸还是她妈妈的呀?”
“这个我不太清楚,她在绘画方面的确是有天赋,但说遗传谁我还真不知道。”
时琰如实说,他的确不知道,江离央母亲早逝,父亲对她冷漠,遗传谁,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吧!
“那她父母都不是做这行的吗?”
“嗯,没有。”时琰面色平静的说道,江离央的家世他不太方便跟别人多说。
“哦……”村长哦了一声,又问:“那小江她父亲是做什么的?能把小江教育的这么好,她父亲一定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吧,时总你岳父他……”
村长像查户口似的旁敲侧击,时琰多敏锐的人,生意场上见过的老狐狸多了去了。
村长这么明显套话,他这会才意识到,大概是因为对这里的人印象太好,跟村长相处又觉得这人淳厚朴实,他一开始还真没往这方面想。
套话针对他没问题,若针对江离央不行。
他眼神变得凌厉的看向村长,村长被他这么一看心里顿时忐忑起来。
哪怕是一村之长,也只是在这个村里,面对的也都是一些熟悉的村民,还从没见过有光是一个眼神就让人发怵的人。
村长被时琰看的愣住了,话也没说完。
“村长,您有什么话直说无妨,不必拐弯抹角。”
时琰眼神没有收回,说出的话和语气却是温和的。
村长有些不安的搓了搓手,人太淳朴了,撒谎他不大会,这就被看穿了。
想想说实话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事情总要搞清楚。
“时总啊,我没有别的意思,有件事我想问问你,是关于你太太的,我不好单独找她问,所以就找了你,你先听听,要是为难你就当我没说。”
“您说。”
“我呀就想问一下小江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村长说的诚恳,时琰没在他眼里看出有什么企图的意味。
他开口:“我太太的父亲名叫江宇华。”
“真是……江宇华。”村长一听顿时惊的站了起来。
时琰也被吓了一跳,但他稳住了,“您认识?”
“认识啊,何止认识。”村长一时有些激动起来,没想到这小江真是江宇华的女儿。
“那他……他人现在在哪里,在京市吗?小江到这里来到底是做什么,是认祖归宗,还是替江宇华来看老族长?”
村长一激动直接把自己心里所想一下就说了出来。
听到时琰的回答后,他第一反应便是验证自己心里的猜想,哪有那么巧的事,小江正好跟学校来这里写生,她又正好是江宇华的女儿。
时总还正好给这里资助善款,两人来这里的时间还这么巧,正好是祭祖的时间。
这么多巧合,他不得不多想。
时琰听闻村长的话,眼睛微眯,显然这话信息含量太丰富,太炸裂,也把他震惊了一瞬。
但很快,他就平静下来,说道:“江宇华已经去世了。”
“我太太来这里只是来写生。”
“………”
村长呆住,他怔怔的看着时琰,好半晌才喃喃:“江宇华去世了?”
“嗯,去世有几年了,您既然认识他,能不能把所知道的情况跟我说说?”时琰很平静。
他曾有想过替江离央寻找她的亲人,但江离央自己从未提及过她有要寻找除父母以外的任何一个亲人的想法。
所以他想她大概是不想知道的,也是从未在自己生命里出现的人,她除了会好奇为什么自己没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以外,又怎么会想去找呢?
所以他也把这个想法打消了。
村长被这个晴天霹雳一样的消息震惊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思忖一番他把以前江宇华的事情跟时琰讲了起来。
“江宇华是老族长的儿子,他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考上大学去了大城市后,也不知道在外面做什么生意,只知道他每次回来都会跟老族长吵架。”
“一般吵架父子俩都是关起门来吵,吵完江宇华第二天就会走,我们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事吵,族长不肯说,我们只能劝两人别吵,父子之间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呢?非要闹得不合。”
“现在是新社会,族长也没指望他能留在村里为村里做贡献,把这传统工业传承下去。”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祖传的东西偷走,一去不回。”
“老族长一气之下便单方面宣布与他断绝父子关系,把他剔出族谱,便下令再也不准江宇华进这个村,并且让在外面工作的人,若是见到他就他带个话。 ”
“也不知道江宇华是不是知道了这个消息,后面我们真的再也没见过江宇华。”
“直到他母亲去世,我们都没见过他。”
“不过,倒是有村民说他母亲忌日的时候好像有人看到过他的身影,但没看实全,这个也不好说。”
“唉,你说这人也不知道咋个想的,这是有什么难处呢就要偷祖传的东西。”
“这差点把老族长没给气死,他走了后,老族长病了半个月,好了后他母亲又病了,这一病便是再也没好过,硬是拖了几年……唉,也没等到他回来。”
“你说这……唉,悲哀呀!”
说起江宇华,村长不免唉声叹气,人道世事无常,他没想到这江宇华竟然早已不在人世。
老族长早些年被亲儿子背刺,而后又丧妻,现在又是白人送黑发人。
虽然这儿子不孝不仁,但到底是自己的骨肉,即使再气,这么些年也过去了,老族长要是知道儿子早已不在世,怕是也顶不住这打击吧!
“时总啊,我能问一下,江宇华是怎么去世的吗?”
村长心里存了一丝希冀,当年江宇华将祖传的东西偷走开了时候,大家都在猜测他一定是在外边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因为那祖传的东西很值钱,他定是拿去卖掉了。
虽然逝者为大,但既然江宇华不在了,若要选个死法,村长心里是希望江宇华最好是病死或者出意外。
那样老族长兴许心里会好受些。
若是横死,那可就验证了这些年大家对他的猜想了。
然,时琰的回答让他心都凉了半截。